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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闯冥殿 勇担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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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四人在地府现身时,迎接他们的仍是臭气熏天的垃圾场。看看身周一脸嫌弃的同伴,作为领头人的雪涵樱只能讪讪而笑:“最近运气背了些,见谅,见谅!”

简单收拾干净后,梁靖自携了儿子去冥司报道。那熊孩子身上毕竟有过血债,受些惩处怕是免不了的,好在他是在冥司发现前赶来自首,想必可以从轻发落,事情至此,已非雪涵樱能力所及,她也只能暗暗祝福他们一切安好了。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了解乌桓的情况。现在雪涵樱可没心思再去绿漪湖吹什么曲子,既然已经知道他是副掌冥使,且和掌冥使素纨是夫妻,最快的办法,就是直接去掌冥使府邸打探。

掌冥使府这种在冥界赫赫有名的建筑自然不难找,不多时,雪涵樱二人便寻到了目的地,到了那里的时候,眼前情形却让他们吃了一惊——只见那府院大门敞开,人影全无,像是成了座空宅一般。苍泠催动法力搜索了一下,总算找到个窝在门房间里的看门老头。

听他们问起府里的人都去哪里了,老头顿时老脸一皱,一把心酸泪掉了下来:

“出事了,出大事了!昨儿夜里,老爷不知为了什么偷入阎君官署,夫人发现了,跟他动了手,却被他偷袭定身,后来老爷还去偷偷放跑了一个鬼魂。这事夫人本想替他压下来,没想到,他们动手的事被一个路过的小鬼看到捅了出去。今早阎君来府里问责,夫人还没说话,老爷就站出去自己认罪了,说全是他一个人的错,不干夫人的事,这不,就被带走了嘛!”

“果然还是出事了!”雪涵樱懊恼地顿足,随即问道,“那府里其他人怎么也不见了?你们老爷犯了事,阎君不至于把你们全府上下都抓起来吧?”

“那当然不是!”老人连连摇头,“老爷受审的时候,死活不肯说把那个鬼魂弄到哪里去了,阎君查出他有外来的帮手,问他是什么人,他也死活不开口。阎君恼了,竟判他入恶鬼道受罚,家人们知道了,这不都赶去替他求情了么,就留下我一个不中用的老儿看家。”

雪涵樱知道乌桓是为了维护自己,心中更是内疚。顿了顿,她皱眉问道:“恶鬼道是什么东西,比刀山油烹地狱还要可怕?”

老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们是新来的小鬼吧,连恶鬼道都不知道?关在那里的,都是永世不得超生的恶鬼,他们本就生性凶残,戾气深重,被囚之后自知永无出头之日,便更是凶性勃发,日日互相残杀以发泄怨气,所以进了那个地方的鬼,最终不是杀得油尽灯枯,自己形神俱散,就是被其他更强的鬼撕裂吞噬,灰飞烟灭。”

说到这里,老头愤愤握拳,眼中满是不平之色:“以往,只有罪大恶极,其他地狱刑罚都不足以惩处的恶鬼才会被关进那个地方,没想到,老爷平日里兢兢业业,立下功勋无数,如今不过是犯了那么个小错,阎君竟会如此无情,你说,这叫我们怎能心服?”

雪涵樱眸光一颤,暗暗攥紧了手心,老头兀自喋喋不休的当口,她的身影已消失在灵光之中。苍泠心底莫名纠结,一声无奈的叹息后,终是抑下凌乱的心绪,竭尽全力跟了上去。

☆ ☆ ☆ ☆ ☆

青冥宫,濯心殿。

昔日可容纳上百人的殿堂,如今空荡荡的只呆了三人——殿上端坐的阎君大人,以及在他对面,一左一右分跪于殿下的乌桓和素纨。

因为先前强开传送阵,把原本不能离开地府的灵魂送去阳间,乌桓受了灵力反噬之伤,此时看来形容颇为憔悴,唇角边还有未拭净的血丝,微微苍白的唇却紧抿着,神情凄绝中透着固执。一旁的素纨双眸泛红地看着他,满眼焦灼却又无可奈何。

看看垂眸敛息,挺立如山地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人,阎君暗自磨了磨牙根,烦恼地将眸光移向窗外,但那里迎接他的并不是令他放松心情的天高地阔,而是跪了满院,生生破坏了开阔视野的掌冥使府下人们。暗啐一口,他老人家无力地抚额,表示耐心即将耗尽。

“素纨,带他们走吧。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不必再为我做这些徒劳之事。”

不知过了多久,率先开口的竟是此时处在风口浪尖上的乌桓。

听了这话,一直勉力维持着仪态的素纨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也顾不得在阎君面前失礼,失控地吼了出来:“什么叫徒劳?我知道你不是会胡作非为的人,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说出来?这样糟践自己的性命,你有把我当你妻子吗?”

乌桓挺得笔直的脊背微颤了颤,缓缓抬起头来,眸色歉然地对上素纨近乎癫狂的视线,许久,终是只轻轻道了声:“对不起……”

素纨还想再说话,阎君已是一摆手阻止了她:“好了,不必多言。乌桓身为冥司执法者却滥用职权,肆意妄为,事后态度恶劣,拒不配合审讯,如此行径,委实罪无可恕,即使素纨你仍是本尊最欣赏的肱股之臣,本尊亦不会因他是你的丈夫而法外容情。来人,即刻将乌桓押出殿外,送入恶鬼道执行刑罚!”

殿外有人高声应是,随即走进两名冥使。那二人本是乌桓的部下,此时望着乌桓亦是一脸不忍,但君命如山,他们也违抗不得,只得上前架起了乌桓,道了声:“副使大人,得罪了,请吧!”

“乌桓一介罪人,二位言重!”乌桓眼中既无惧意,也无怨色,只是神色诚恳地冲二人抱拳为礼,“拜托各位兄弟,日后尽心辅佐素纨大人,莫要让她……太过操劳……”

“住口,你这混账!”话音未落,身后便传来素纨带着哭腔的斥骂声,“如此绝事你都做了出来,何必还在意我操不操劳?我的死活,不用你管!”

眼见自家二位大人一个成了即将赴死的罪犯,另一个则是精神几乎崩溃,那两名冥使也是满心凄然,但他们使命在身,无法感情用事,也只能默默躬身行礼,带着乌桓往殿外走去。

就在这时,只听外间一阵争执喧哗,随后,一阵清亮的女声气势十足地传了进来:“阎君大人,共犯尚未到案,此时宣判,未免操之过急了吧!”

话语声中,众人眼前一花,殿堂之内已多了两人的身影:前面的少女看来不过碧玉年华,一身简洁大方的樱粉色衣裙,相貌清纯柔美,沉静的眸光中却彰显着令人难以忽视的气场。紧随其后的玄衣男子神情孤傲,器宇轩昂,令人感觉其身份不凡,但他的目光只追随着那女子的背影,亦步亦趋地守护在她身旁。

与那女子照面的一瞬间,阎君神色骤顿,眼底复杂的情绪急闪而过,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以一界之主应有的威仪冷声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青冥宫?”

“阎君陛下明鉴,小女子并无冒犯之意!”雪涵樱躬身为礼,容色淡淡却语出惊人,“凡女雪涵樱,特来投案自首。乌桓大人私放鬼魂之事,是小女子一手主导,但那也是事出无奈,还请阎君陛下容小女子上陈详情。”

雪涵樱出现的那一刻,面对阎君的残酷宣判无半点惧色的乌桓瞬间惊愕石化,随即神色大变,焦急开口斥道:“莫要胡言乱语,你不过是意外离魂误入地府的一介凡人,哪来的如此能耐?青冥宫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还不快滚出去!”

望向故作愤怒的乌桓,雪涵樱淡淡一笑,摇头道:“思杨大哥,事到如今,你就不必再替我遮掩了。我既有能耐闯进青冥宫,又岂会是普通人,阎君陛下难道会看不出来吗?”

那声“思杨大哥”,让乌桓、素纨同时心头剧震,就连殿上的阎君都意味不明地拧了拧眉。

素纨怔怔望着雪涵樱,神情从震惊到了然,渐渐地变为苦涩与无奈。她心中原是恨极了那个乌桓宁死也要极力维护的“共犯”,现在她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苦笑掩面,她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再没了半分去争去求的力气。

雪涵樱也不理会他们的反应,径自上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静静地听完雪涵樱的话,阎君喜怒难辨地挥手,示意堂下冥使去查证梁靖父子是否已回冥司。那人应声出殿,片刻即回,上前禀道:“确如雪姑娘所言,梁靖半个时辰前已携子投到,如今在冥司听候发落。”

阎君点了点头,那冥使退下后,他望向堂下道:“此事本尊已知,那孩子,冥司自会酌情处置。至于你二人,所为虽是出于好意,但毕竟违反了冥府的律法。雪姑娘是凡间女子,不懂冥司规矩也就罢了,乌桓身为冥司执法者,对其行为不加劝阻反而助成,主要责任仍旧在他。故此,本尊判定,对乌桓维持原判,至于雪姑娘,在冥司先记一过,日后如若再犯,当扣减阳寿以作惩罚,今次念你初犯,暂不处罚,你可以走了。”

听了这话,乌桓并未因自己依旧难逃刑责流露出丝毫沮丧之色,反而庆幸地吁了口气,瞥向雪涵樱低声催促道:“还不快谢过阎君陛下?”

雪涵樱抬眼回望,眸底的倔强之色让乌桓心惊,来不及再说什么,她已踏前一步,轻提裙裾直直跪下:“阎君陛下容禀,当日之事,乌桓大人并非未曾劝阻,是涵樱一意孤行,逼他出手相助,如今只处罚他一人,未免有失公允。若阎君陛下执意以入恶鬼道作为惩罚,涵樱愿随他一同入道,共担刑责!”

话音落处,是一片震惊无语的沉默。乌桓愣了愣,随即气急败坏地抓住雪涵樱的手腕怒吼出声:“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自然知道!”雪涵樱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抓着,唇边笑容淡淡,仿佛腕上骨节几乎被捏碎的剧痛与她无关一般。

乌桓挫败地看了她半晌,终是失神地松手,苦笑道:“不,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我曾经欠你的,就算抵上十回性命,也远远偿还不清……”

合了合眸,他涩声道出了心底最沉痛的秘密:“两千年前的那一世,你本是我的未婚妻。你待我一片至诚,我却……背着你另有所爱,更为此闯出祸事,害得你蒙受羞辱,魂断九泉。一个曾经如此辜负过你的人,你,值得陪他一起去死吗?”

雪涵樱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平静的容色终于被打破。看看一旁的素纨垂首暗泣,却没有出声替丈夫辩驳,且是面带愧色,看来,她也是知晓内情的,甚至,很有可能她就是那个导致乌桓背弃未婚妻的女子。

想起乌桓在绿漪湖边含着悲伤吹出的曲子,和他曾述说过的对故人的愧疚,雪涵樱隐约有些明白了。对上乌桓深不见底的眼眸,她只觉心底莫名地掠过一丝忧伤,那种无法解释的情绪,仿佛是被尘封在灵魂深处,尽管记忆已经消失,也依旧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

“樱儿……”看出雪涵樱的茫然失措,苍泠举步靠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此时此刻,他虽是在向雪涵樱传递着安慰与鼓励,可其实他自己的心也已乱做了一团。原来她竟与乌桓有这般过往,他却丝毫不知,想想这世上居然还有个与她羁绊如此之深的男子,他可真是……郁闷,郁闷极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雪涵樱心生动摇的时候,她已是稳下心绪,拿定了主意。

“就算如你所言,那也只是前尘旧事罢了。眼下,你是为了帮我才陷入困境,我便绝无袖手旁观之理!”扬首回望乌桓,她耸肩一笑,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没正形的顽劣少女,”不过,谁说我要陪你去死了?我来,是为了给大家找活路,不是来找死的。”

说着,她望向殿上许久未发一言的阎君,正色道:“阎君陛下,您的诏令,是要乌桓大人入恶鬼道受罚,而不是受死,我说的可对?”

“不错!”阎君点头,堂下和殿外之人却是暗暗唏嘘。凡入恶鬼道者,无论鬼神仙妖,向无生还之例,所以,是受罚还是受死,这有区别吗?

雪涵樱却似胸有成竹,又继续说了下去:“涵樱听说,恶鬼道有出口,只是对被囚禁的恶鬼下了封印,令其不得出。既然阎君陛下不是非要乌桓大人死,那想必不会下此封印,如果涵樱与乌桓大人一同入道,能凭自己的本事冲杀出来,那处罚是否可以到此为止了呢?”

其实,在进来之前,她就向在殿外的掌冥使府家人们打听清楚了关于恶鬼道更详细的情况,那时她就打定了主意,如果阎君不肯轻判乌桓,她就陪他一起去拼杀一场,二人之力总强过一人,好歹能有一线生机。

“不错!”阎君捻须颔首,眸光幽深,“不过,雪姑娘,本尊可要告诉你,凭一己之力杀出恶鬼道,自古以来,还没有这样的先例!”

“前无古人,并不等于后无来者,不试试怎么知道?” 雪涵樱不甚在意地努努嘴,“那,阎君陛下,我们可就这样说定了?”见阎君点头,她满意一笑,拍拍手站了起来。

看着那貌似一脸轻松的小姑娘,苍泠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无奈,一丝宠溺,坚定地站到了她身旁:“要去玩命,也别忘了带上我!”

听了这话,阎君立刻神色一冷。这叫什么事,这些无知小儿,敢情是把恶鬼道当成菜市场了吗,谁都可以去?在他发作之前,苍泠已是不卑不亢地冲他躬了躬身:“阎君陛下,小人乃是剑灵,作为兵器随主人出战,这不违规吧?”

阎君皱了皱眉,他实在没想到,看上去如此气势不凡的男子,竟然只是个受人操控的剑灵。不过他也看出苍泠所言确是实情,于是首肯道:“那你变回剑身便是,中途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得化为人形,如若违规,你们三个,谁都别想出来了。”

苍泠颔首称是。回首深望了雪涵樱一眼,在接收到她含笑回应的目光后,他变回清琅剑的形态,如从前那样缠在了她的腰间。

“好了,我们走吧。”雪涵樱扯扯乌桓的衣袖,率先走出了濯心殿。在外等候的掌冥使府家人纷纷向她投去感激崇拜的目光,她只是若无其事地笑笑,蓦地回首抛出一句:“姐姐放心,你家相公,我定会囫囵个儿带回来给你的!”

正满心不舍地将丈夫送出殿外的素纨闻言一怔,抬头时,对上的是一双清澈含笑的眼。她的心剧颤,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眼前的少女已翩然远去,只在众人的视线中,留下了一个潇洒果决、傲然自信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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