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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尾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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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喊声,火焰燃烧的噼啪声。码头上已经乱成一团。

明诚下了车,拼命跑向岸边。有识水性的幸存者从船上游回岸边,慌张的复述船上情形。有张罗着要去救人的人,伙同渔夫上了渔船。待到一夜喧嚣归于沉寂,日出东方。明诚跌坐在汽车旁,他要找的人,仍不见踪影。

他想,他甚至想,先生会不会没有登船?在即将登船的最后一刻,他或许会改变主意?

他找到了程颢,非要得一个答案。程颢又能怎样回答?当即告诉他那个人人周知的事实太过残忍,可若是一味说谎,受伤的还是他。

又是一年春来到,日本最终迫于各方压力,签署投降协定。明诚想,空气中的自由气息,若是先生也能感受得到,他愿以性命相换。可世间哪会有那么多的交易?他们,并不都是像孔佳航一样的商人。若是可以做这样的商人,又有多少人会想以自己之命,换至亲回还?

程颢曾不止一次的劝他放下,可明诚却一直坚持,一日不见尸首,他就相信,先生仍还活着。

这起爆炸案惊动各方,舆论压力几乎是一边倒的压下来。欲随日寇叛逃日本,却逢爆炸丧生。明楼“汉奸”的名头,已是坐实。明楼明诚看到报纸上那些的无稽苛责,只觉可笑又心酸。

“或许,明先生已是累了,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过安定的日子,免受世俗纷扰。”程颢燃起一支烟,似那日在码头一样,只任它燃着。烟灰落在他的风衣上,烫出几个黑点,他俯身扫了扫,将烟头扔进了江里。他说这番话,也算是在宽慰他。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明诚淡淡答道。

如果是这样,他又怎么会怪明楼呢?原本应被无限褒扬的英雄,现在变成了人人喊打的鼠辈,他已经受了许多不该经受的非议。若是连自己都怪他,那他的心,他的信仰,又该安放于何处?

程颢侧头看着他,欲说换休。

佳丽本有意远赴延安,奔向新的天地。更名易姓,永远脱离她那个令人厌恶恐惧的家。可程颢与上峰却想让她继续留在军统,留在国民政府,为以后的斗争做打算。鲜少向人低头的佳丽,这次只能主动去找孔佳航,动之以情,求其原谅。以佳丽的功绩,倒是可以在政府某一个不错的职位。多个帮手自然是好,更何况血浓于水,孔家老爷子对佳丽又偏爱,孔佳航不会不同意。

事已至此,明诚的共=党身份在军统已算是暴露了,他已无法再在上海继续工作下去。他的中心,他的信仰,与他自乱世中失散。他已再没有理由独自苦撑下去。程颢问他,对未来有何打算,他只笑笑。

“我想回巴黎去。”

那是梦开始的地方,信仰开始的地方。

远方夕阳西下,明诚抬起头,直面赤色日光。

夕阳无限好,只可惜无人共赏。

明诚临走时,阿香到码头去送。一路哭哭啼啼,不舍之情已无法用语言表达。明诚将她托付给程颢,也算是个好的归宿。烟头烫坏的衣裳,总要有个人缝补才是。

“如果你再回上海,一定要来找我!”阿香擦了擦眼泪,颤声说道。

“一定。”明诚伸手与她拉钩。

位于萨那河畔的小型公寓,是他们曾经的家。那个时候,他们都各自奔忙。为学业,为革命,还有儿女情长。每周一次的聚会,就显得十分难得。那个时候,明诚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同大哥朝夕相对的一天。可现在,这似乎已成为一种奢求。

转动钥匙,开启大门。空气中混沌的尘土被扬起,明诚轻轻咳了咳,挥手拂去浮尘。

一切还都是昔日的样子,可斯人却已不再。明诚似是还能听到,昔日明台欢愉的笑闹声,他似乎还能看到,大哥正站在窗前,落日将他的影子拉得好长,直罩在沙发上。

他忽然想,自己应抽空回到自己的母校去看一看。

大学中的氛围总是轻松愉快,明诚也学着程颢,燃起一支烟,在湖畔旁倚着围栏,一面享受阳光,一面发呆。

“你是,明诚?”

明诚闻声回头,苏珊素净圆润的面庞出现在他的眼前。

“好久不见!”明诚笑得灿烂。一颗小脑袋从苏珊的风衣边探出,混血儿都生的很漂亮,他偏又是个小胖墩。明诚只觉得他可爱的紧,忙揉了揉他的脑袋。

“你过得好吗?看你好像很憔悴。”苏珊担忧道。大学毕业,她便留在了教授身边做他的助手。现在,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明诚叹了一口气,往事,终是一言难尽。

“前几日我还听闻,有一位教授从中国来,原来是你?”苏珊问道。

“不,我哪里有那样的学识。”明诚连忙摆手,却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是说,这里有一位从中国来的教授?”

“没错,说来也巧,他也姓明。”

忽然一阵狂喜涌上心头,明诚先是抱住苏珊,又捉住苏珊的肩膀不停地摇晃着,苏珊被吓得不轻。

不远处的落寞背影让明诚又恢复了理智,苏珊也跟着送了一口气。

像,太像了。明诚几乎能确定这就是他。

他快步冲了上去,马上,就能捉住他。他的衣角,他的手。

可突入的□□队伍阻挡了他的脚步,他大喊着,却没人应答。

“今日是校庆!”苏珊捉住了他的手臂,大声喊道。

“你若要见明先生,也不要急于一时。明天是我妹妹的婚礼,这是请柬。我会亲自送请柬给明先生,看在教授的面子上,他一定会去。到时候,你们自会相见。”

明诚提起一口气,本就是误会,这样下去,明楼不就会以为,自己要与苏珊结婚?

可仔细想来,明楼让他这样担心,这样难过。身在法国,却未给自己留只言片语。这样一来,也算是给他一个报复。

钟声准时敲响,鸽子肆意飞翔在空。气球,焰火,香槟酒。童声与舞乐,糖果与佳人,婚礼的欢乐气氛总是容易感染上了年纪的人。

新娘的礼服白得无暇,自教堂内缓缓走出的美人,是今天婚礼的主角。

明楼有些迟到了,所以只能在人群后侧远远观看。新郎的背影消瘦挺拔,令他有些陌生。身侧宾客不时与他攀谈,诉说着对新人的祝福与期盼。这样热闹的场合,他已许久没有经历过了。

这样的氛围令人放松,他接过侍者手中的香槟送到嘴边,眼睛仍在偷偷瞄着那对新人。

交换戒指,终生既定。孩童们适时燃起焰火,点燃初冬的黄昏。明楼又向侍者要了一杯酒。

“先生,别来无恙?”

一口酒卡在喉咙中,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直呛得他喘不过气。

明楼猛地回头,明诚一脸微笑的瞧向他。

“你...你?”

“先生以为,新郎会是我?”明诚笑着扯过手帕,为明楼将手边扬出来的酒擦干净。

“我...”明楼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开口。

“大哥真的以为,我会抛下你,忘记你,与别的人结婚?”明诚低声道,压抑的情绪让明楼的心猛地一震,“我不要这样的自由。”

明楼闭上眼,轻轻环住他的肩膀。明诚死死拽住他裁剪合身的西服,这样的拥抱,是久别重逢,也好像已跨越了生死。

“那一日,松本与我,并未上那艘船。”明楼轻轻说道。

以日本人的精明,虽已是火烧眉毛,也不会乘那样一艘人员混杂的船离开。在游轮之后,还另有小型游艇送他们出海。等到达公海,他们还会另乘游轮。这样掩人耳目,才最为安全。

“你最后,同他们到了日本?”明诚问道。

“敌众我寡,我最终都无法动手。”明楼的神色有几分黯然,未能完成任务,是特工之耻。

“那你最后,是怎么逃出来,到了这里?”明诚轻轻抚上他的手臂,以行动安慰他。

“无非就是装疯卖傻的把戏。多年来,我饱受精神压力,精神崩溃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们为我请了医生,还派人监控我。不过最终,我的信还是成功的送到了教授的手里。他亲自从巴黎前往日本,将我接到巴黎养病。这也才刚刚稳定下来,没有来得及同你联系。”明楼颔首,笑得几分讨好,“你不会怪我吧?”

“会,当然会。”明诚侧过头去,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

“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明楼站得笔直,好似接受检阅,“看在我在日本也吃了许多苦药的份上,你就原谅我。”

“罚,还是要罚的。”明诚清了清嗓,看着明楼略微消瘦的面庞,正色道,“就罚你,洗一个月的碗吧。”

焰火自天边绽开,孩子们欢呼着,笑闹着。

如斯幸福,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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