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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逢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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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实话实说之前,圣女曾考虑过很多种此刻的情景——几乎没有哪一种她觉得自己承受得起,甚至在绝望中滋生出一点庆幸来,好歹这时候苏佑期不在。

她躲躲闪闪地根本不敢看苏佑期,但心里却十分忐忑,透过眼角的一点去余光去打量苏佑期。却看见苏佑期愣愣地坐在轮椅上,脸色灰败,满是油尽灯枯的疲惫,过了好一会她才相信那只是心如死灰。

她仓皇的去拉苏佑期的手,才惊觉苏佑期的手凉的像冰,瞬时整颗心都被狠狠揪住了,凄惶道:“你别这样.....”

苏佑期轻轻挣开了她的手。

他道:“从他不声不响地离开那一天,我就知道,如果不是心存死志,像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怎么会....”

圣女眼睛转也不转的看着他,看他脱离了肉体凡胎,将满腔的不敢置信都和着血肉往三魂七魄里吞,最终近乎冷漠地说道:“给我备车,我要回中原。”

那声“不行”终究没敢说出来。

此刻新皇初立,朝廷上下都还动荡不堪。先皇临死前还心怀叵测地将手下培养的三万精兵尽数交给了苏乘秉,耍狠似的要将中原和大夏之间微妙的平衡打破,还巴巴地盼望着中原皇帝能争气一把,踏足一次自己的河山,把祖宗的遗训扔了个一干二净,自己倒是死了个干净。

如今朝堂上下人心惶惶,单是“安内”就让新皇忙了个焦头烂额,连心上人都顾上不追。一天只睡两个时辰,才几天就真真正正把死了爹的疲惫给熬出来了。

这会收到了圣女递上的折子,新皇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才皱着眉问,“就你们两个人去,不大安全吧?我给你们派些人手跟着罢。”

圣女道:“上次是没防备才着了金策的道,这回我让人一直跟着,不会出什么事的。”她看了一眼满脸倦色的皇帝,略显担忧道:“急是急不来的,您也注意休息。”

苏佑期之前曾和这位“朱老板”数度交谈,当时只觉得他博闻强识,举手投足都自成风度,时至今日才恍然这原来是天潢贵胄的“贵气”。

再回想起之前圣女和新皇都莫名其妙地在中原出现,苏佑期这才了然:八成是圣女听到了他的消息自行先去找他,“朱老板”一听圣女涉险就赶忙跟着去了罢。

这样的情深意重,想必放在哪个人身上都不能无动于衷。苏佑期偷眼看新皇眼巴巴地瞅着姐姐,全无人前的一点气质,圣女却略显不自然地转了脸,想必也不是全无感觉,终于稍微放下心。

他虽然没什么要“青灯古佛,了却残生”的想法,但却要实实在在地辜负陆丽之一番“只愿你一生平安喜乐”的心意了——无论是活人还是骨灰,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两人一起做伴,也总算能两全,唯独不太放得下心这位姐姐。

尽管唯二知道内情的两个人都讳莫如深,不肯将以前的事讲出来一点,但苏佑期前半生都还纠缠在一场虚妄的仇恨里,对这个前不久才得到解脱的姐姐自然感同身受——感同为报仇不得不心狠手辣的痛苦,身受为达目的半点不顾惜自己身体的折磨。

他看向两人,心里居然在苦中漫出了一点甜意。

从交代下来到出发,不过短短半日。

徐谨也跟着苏佑期在大夏呆了这么久,整个人都是蔫蔫的。听说终于可以回去了,居然开心地在庭院中连翻了两个跟头,跑回来时眼睛都是亮晶晶的,盛满了喜意。

这些日子两方变动都实在太大,加急来信几乎跟着三人走了一路。苏佑期的腿早过了四十九日,居然真的能勉勉强强扶着马车走两步,圣女第一次看的时候喜极而泣,听闻给新皇的信里都失态地写了“亦心悦君兮。”当然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之前的消息不明,只传来了“天玄密藏大开”和“陆珉苏乘秉同归于尽”的消息,这时候才有详细的消息件件传来。

眼看信件拆了一封又一封,先是七皇子登基,火速先同当新皇通了把“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气,再放下大赦令,言道两国已重修旧好,凡有立地成佛者必定既往不咎——奈何这群人个个都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的主,一个个只知道跟着苏乘秉猛干,但苏乘秉和陆珉一战后就不知所踪,目前这些人还领着吴遇水的命令。

但吴遇水跟苏乘秉无论心计和谋略都乃云泥之别,以至于这群人被最后关头才终于其利断金的武林人士杀得屁滚尿流,本来该收拾烂摊子的两位新皇倒坐收渔翁之利了。

苏佑期到了中原就先联系上了沈玉清。

寂音死后,这家伙终于名正言顺地坐上了正道的第一把交椅。正道跟魔道共同被苏乘秉坑了一把,双方都看彼此顺眼不少,在沈玉清搅稀泥的外交水平下,正道如今更是跟意外热血正义的魔道打得火热。看见苏佑期就先拍了拍他的肩,喜气洋洋道:“回来了!”

又一把搂过徐谨摸了两把,这才对圣女微微颔首,道:“这边请。”

三人被沈玉清引着到了大营,这里鱼龙混杂,武林人士居然跟士兵们同坐一堂,校武场上的叫好声隔着十里的距离都震天响,人员流动井然有序,一群桀骜不驯的武林人士同仇敌忾,居然敌忾出了一个百年的和平来。

沈玉清随意撩开一个帐子,请三人进去。里面老六正在里面坐着,侯至诚在给他上药,罗素衣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地递过去一条毛巾。

老六的胳膊上赫然是一条足有一尺长的伤口,伤口深可见骨,侯至诚拿着根针线,慢条斯理地给他缝合,时不时地还要嘲笑他几句,“老子剥皮剥过那么多,手法精细的很,你老动做什么?”

老六疼得满脸是汗,还要强装着做硬汉,脸色苦哈哈地不敢出声。三人听见几人进来,纷纷抬头,侯至诚看见苏佑期,不由“啧”了一声,道:“看来我倒促成了一桩好姻缘。”

他说话完全口无遮拦,知道内情的人脸色纷纷都有点变了。老六毫无杀伤力地瞪了侯至诚一眼,却听苏佑期道:“无妨,你母亲找到了么?”

侯至诚顿了一下,接着慢条斯理地给老六缝伤口,口气却有点服软了,“哼,这笔帐我就记到白蝠那小子身上,算我欠陆珉一笔。”

他有意无意地提起陆珉,显然还是余怒未消,明里暗里地睚疵必报,历经这么多日颠簸,苏佑期心境早已平复,既不见伤心,也不见着恼,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沈玉清听侯至诚又提起“陆珉”,心里也是一片黯然,但大约觉得苏佑期心里应该更不好受,三言两语就想岔开话题,正巧这时候崔百岁和一水宫宫主陈冕勾肩搭背地进来,“沈贤侄啊,剩下的一万人有一大半都投降了,咱们还怎么打?”

沈玉清示意罗素衣将三人带到休息的地方去,脚不沾地地跟众人商量计谋去了。

罗素衣带着几人往休息的帐子走,一路上碰上不少人上来打招呼,许多个身上的还裹着绷带就蹦跶着要出去杀敌,被跟上来的叶秋石给拖回去了。

苏佑期和叶秋石许久不见,都是激动地很。苏佑期一时激动过了头,站起来就走了两步,把叶秋石惊得老泪纵横,一把抓住苏佑期问东问西。

圣女早就从苏佑期口中听过这位师父的事,一改往日的冷漠,上前就盈盈一拜表明了身份,言道:“我是佑期的姐姐....”

两位“母亲”乍一相逢,就颇有一见如故之感,聊了两句之后就把当事人放在一边,自顾自地聊天去了。结果就只剩下苏佑期一人跟着罗素衣到了帐子里。

罗素衣笑道:“苏哥哥,我给你端些茶点来。”刚转身就被苏佑期拉住了,她回头,看苏佑期站了起来,温和地看着她,道:“陆珉葬在哪里了?”

罗素衣刹那间就出了满身的冷汗。

她这才明白几人的良苦用心——合着是根本不想给苏佑期这个问出口的机会!她心中暗暗叫苦,心里却十分难过,心道:这么好的人,怎么就不能好好地在一起呢....

苏佑期低声道:“我不会寻死觅活的,我,我就是想去见他一面....”

罗素衣终于狠狠心,道:“离这里只有半日的路程,我带你去!”话刚出口就悔得肠子要青了,又不能反悔,只好眼不见心不烦地往出口走,嗫嚅道:“当时形势乱得很,三万精兵推近,陆大哥为了给我们逃出十二宫争取时间,自己以一敌万,苏乘秉还没来就先中了一箭,后来他强拉着苏乘秉坠下悬崖....我们事后去找,苏乘秉的尸骸找到半具,陆大哥....连半具都找不到了...”

她说到最后终于掩面呜咽,苏佑期心头发冷,满脑子都是陆珉的笑意,他踉跄了两步抓住罗素衣的手,痛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带我去见他。”

两人骑着马一路狂奔。苏佑期的腿刚愈合不久,本不能承受这样的奔波,可此刻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连停都没停,一路到了陆丽之的安葬地。

这里芳草青青,四下无人。唯有一块墓碑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上面干干净净,吝啬地连个名字都不肯写。

他一向是这样,摆的一副“清高无尘,睥睨众人”的好姿态,偏偏又放不下尘俗,要为世人奔走一生,末了却又要留下一块忠骨。

苏佑期一下子扑倒在地,忍了数十天的眼泪全在此刻倾泻而出。他抚摸着那块石碑,断断续续道:“你总是这样,半点,不顾旁人的想法,我...”

话说到一半又趴在墓碑上痛哭,忽听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轻轻地呼唤,语调迟疑,似乎还揉着浓浓的心意:“佑期....”

沉珂顿愈,万木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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