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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1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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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慕奕涟拉开窗帘,屈膝坐在清冷的月光下,深蓝的眸子不知望向哪里。

刚才的一幕还历历在目,若说自己心里毫无震撼,自然是假的。他是人鱼,并且是人鱼王,那万般祈愿的终点。

他又想起慕洛嫣,想起她每每在耳边重复那个人鱼的故事时,眼中不住溢出的哀伤和期待。此刻他才明白了一切,为了让他在不确定的未来里安全长大,她守着这个秘密绝口不提。又是为了让他在最终的谜底面前不至于仓皇失措,她用她的故事为秘密揭开了缝隙。

他甚至忽然明白她间歇性的病态,以及生活上的富足是因为她一直在贩卖自己的鳞片。接触了弥尔因河水现出原形又无法回到海里的人鱼,必会有那么一段时间的虚弱。这是他刚从羽宛嘴里得到的信息。

除此之外,他还了解了海尊族的现状:涟缇亚以最后的命数作为交换,维持着最终的法力,供给所有愿意外出搜寻新主的人鱼,一旦法力耗尽,涟缇亚的命数也就尽了。慕奕涟必须在此之前彻底觉醒,回到王座之上。

关于觉醒,慕奕涟有些苦涩得扯了扯嘴角。除了化形之外,他依然不知道怎么运用自己的法力。几个小时之前与羽宛的对话仍在耳边——

“少尊主,请您秉承尊主之位,运用法力将海尊族子民救出火海。”

慕奕涟看了看自己的手:“法力?该怎么使用?”

羽宛惊讶:“少尊主,您已经过‘开染’,也已经实现幻形,法力该是自然运用才对。”

“咳……可我真的不会……”

“可是……”

“刚才只是臆想,可我试着臆想别的事,毫无作用。”

“少尊主不知咒语和法术?”

“嗯。从没人教过我。”

“这……”羽宛犯了愁,眼中显出一丝失望与疑虑,随即又惊觉失态急忙伏跪:“少尊主原谅,只是听说尊主法术皆为自然而成,并无教程。况且……人鱼女子并无法力,不知如何回答。”

“你起来说话。”慕奕涟有些尴尬得伸了伸手臂:“真的没人可以教我怎么使用法力?”

羽宛俯首谢过起身,咬了咬下唇:“我们在汝亩渠有个聚点,不如少尊主随我同去?那里有几名人鱼男子,他们稍有些法力,或许会有法子。”

慕奕涟很快点头:“好,那我们明天就动身。”

“是。”羽宛又噗通一身跪倒在地,眼中含泪:“请少尊主务必尽快回到海尊族,尊主的法力已支持不了多久,若再无法敛回本体,恐怕……”

慕奕涟有些不耐得蹙了蹙眉:“说了别跪。我知道了,早点休息吧。”

回忆被叩门声打断,是藐旖。

“你怎么还不睡?”

藐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安静得站在门口,目光柔和而鼓励:“想聊聊么?”

“呵……”慕奕涟苦笑一声:“早点休息吧。”

藐旖兀自走进房间坐在他的床边:“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又怎么睡得着?慕奕涟,虽然你这么平静得接受了一切,可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说说吧?”

慕奕涟眼神一滞,堪堪瞥向窗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总是不喜欢表达。”藐旖干脆坐上了床,握住他的手时轻微一颤,如此冰凉。

她俏皮道:“是因为鱼是冷血动物么?”

慕奕涟一震:“你还恨我么?为了……佘沫。”

藐旖笑着摇了摇头:“我错了,你就是君王。”

慕奕涟猛地回过头,深蓝的双眸探究得凝视着藐旖的表情,仿佛要揭开那层从容看清内里的本质。良久,他又看向窗外开始说话:“你没有错,正因为是君王,才有保护的责任。我其实很迷茫,关于复国毫无头绪。原本只是对人鱼充满怜悯和同情,或许也有淡淡的喜爱,可这一切忽然变成自己肩头上的重担……这血海深仇、这死伤无数垒砌的希望,我真的能完成么?”

“我的妈妈,耗尽了自己的血肉为我铺开所有的路。我深海里的父亲现在正奄奄一息得耗费着自己的能量,只为有一天能引我回家。而我……”他又苦笑一阵:“我甚至不知道怎么运用法力。羽宛说那是自然的,是本能,既然我是少尊主,为什么却没有这种本能?”

慕奕涟的语调由平缓到激动,竟有些哽咽:“我该怎么做才能拯救海尊族?我根本只是一个听了故事便一意孤行的傻孩子,我懂什么?”

藐旖由身后轻轻将他抱住:“慕奕涟,你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啊。那不仅仅是故事,而是你的身世。你的一意孤行是与生俱来的信念,你生来便相信人鱼的善良,一心想要帮助他们,见他们受难情绪失控,这已经是作为少尊主的本能了。至于法术……”她轻柔得揉了揉他的头发:“除了幻形之外,你也有过别的。记得吗,我说过你生气的时候眼睛会变色。还有那次我把自己关在房里,我记得是锁了门的,可你却轻易走了进来。”

慕奕涟回过头来,一脸不可思议:“真的?”

“嗯!”藐旖用力点了点头:“慕奕涟,法术的事不用急,既然那是融在你生命里的能力,一定会在某个节点自然打开,你不用为此内疚。”

“可是这样的我怎么能回去?回去不仅做不了任何事,甚至有可能把人类引去。”慕奕涟忽然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人类!他们杀我族人,卖他们的血肉,还要将这暴虐的罪名加注在他们身上!我总有一天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藐旖心里不明所以得一颤。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不是愤恨、而是一种冷到冰点的狠绝和犀利,这再度让她瞬间觉得遥远,就像他第一次因为人鱼的说辞对她发火,也像刚才看到他幻成人鱼悬停在空中那傲然独尊的一幕。她忽然意识到此刻自己怀里的这个男人,无论与从前多么相似,毕竟是不同了,并且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差异。

他成了王,背负了整个种族的生死。他心里埋下的仇怒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他会在那不堪重负的责任面前变得愈发冷酷和独断,所谓复国之战,又要新添多少死伤。他恨人类,要给人类狠狠重击,可她也是人类啊,即便他们再可恨,她真的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胞遭受摧残么?

藐旖忽然觉得恐惧——她爱上了一个人鱼!如果她没有猜错,她重复了母亲的路。而母亲终日郁郁直到死亡,始终都没有得到过任何一丝慰藉。

不觉间,她已经松开抱着慕奕涟的双臂,控制自己想要躲开的眼神扬起笑容:“嗯,加油!慕奕涟是万众瞩目的少尊主,整个海尊族的命运在你手里,你一定能成就大业,我相信你!”

慕奕涟只觉被她温暖的身体忽然失了倚靠般,空落落得,一直空进心里。即便她给了自己笑容和鼓励,可为什么那笑容看上去那样仓皇无措?

“藐旖……”他一把将她揽进怀中:“别动,让我抱一下。”那句来不及回应的喜欢,自此是否还有机会再说?他是人鱼,人鱼是不能与人类在一起的,可是已经扎根的感情要怎么剜走?即便他不是人类,可作为人类的年年岁岁,这些日子以来几乎称得上出生入死的相依,真的可以一笔勾销么?

想到可能失去藐旖,慕奕涟觉得那种寂寞和孤独感又在心底深处弥漫,那是他很小的时候就有的感觉,自从慕洛嫣死去之后,那种感觉就不眠不休得逐日壮大。那种分明在人群中却恍若置身孤岛的寂寥,他曾经不知道为什么,可现在知道了。他以为无药可医,可现在的他忽然发现在某一刻它们曾不药而愈,因为藐旖。

慕奕涟小心翼翼得在藐旖耳边,语气泻出一丝慌乱:“你愿意陪着我对么?”

藐旖心底一颤,忽然合下双眼笑了,释然又决然:“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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