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流氓（1 / 1）
不可否认，高二的数理化难度升级了。莫阑珊需要更多努力才行。
暑假期间，莫阑珊大多时间都在家里带着。写暑假作业，还买了新学期的资料书。提前预习希望开学的压力会小点儿。偶尔和唐小嘉出去玩玩或者约着范卉一起。也或者借着去唐小嘉家里串门的名义如见肖如阳。
晚饭过后，莫阑珊配着莫杨到小区花园里坐了会儿。回到家把西瓜切好放到盘子里端到客厅。一家人吃着西瓜，看着电视。
肖如阳陪着来家里小住的姥姥听完天气预报就给莫阑珊发了信息。这会儿正在等着莫阑珊的回复，连自家老妈洗好送进来的葡萄都没心思动。心焦呦。
莫阑珊一直等到爸妈洗了澡回房间去，把客厅收拾收拾，又嘱咐打游戏的莫杨不要玩太晚才去洗漱。等回到房间已经十点多。
肖如阳盯着手机坐成一座雕塑。
“小莫，明天天气凉爽宜人。一起去走走吧？不答应我就把手机吃下去。”
莫阑珊觉得肖如阳真是愈发幼稚脱俗了。
打开窗户，看看星光惨淡的夜空。
“好啊。不要吃手机。手机很无辜的。晚安啦。明天八点，学校门口，不见不散。”
得到满意回复的肖如阳咬着葡萄哼着歌洗澡去了。
莫阑珊和爸妈说今天和唐小嘉出去玩。就坐车去学校和某人汇合。一下车，就看见已经站在路边的肖如阳。迈步向他跑去。
肖如阳正东张西望搜寻莫阑珊。张开双手接住直直扑向自己的人，被冲撞地后退一步。
“啊哈。你来的好早喔。”
尽管莫阑珊已经提前到了半小时了。她从来都是守时的，毕竟孤零零等待的感觉好孤单喔。
她不忍心肖如阳总是等她。
正是早高峰，公交上人很多，肖如阳个子高，撑死一个小小的圆圈，把莫阑珊护在里面。揪着他的衣服。莫阑珊小声埋怨。
“喂，下次来晚点，准时就好了，也让我等你一次嘛。”
肖如阳单手抓着扶手，撩撩短短的刘海，义正言辞地否决了莫阑珊的提议。
“不行，我是男人嘛。要有绅士风度。”
莫阑珊觉得肖如阳做的很好了，可以看得出家教极好。
一起出去的时候从来都是让莫阑珊走在左边。凡是有门的地方也是自己先走过去推着门。上车也是莫阑珊先上去。吃东西从来都是征求莫阑珊的意见……莫阑珊觉得细节处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行。不得不承认莫阑珊觉得自己就在细节里沦陷的越来越深。
戳戳他的胸膛。鄙视道。
“切，你才不是男人。你是男生。”
肖如阳不服气地反问，“男人和男生有区别吗？我是男生，更是男人啊。”
莫阑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在她的认知里，他们都还不能用男人女人来称呼，就是男生女生。感觉说出男人女人两个字都会有种晦涩的羞怯。说不清楚，可能年纪在大些吧。
等不到莫阑珊回话，已经到站了。
“到了，快下车。”
肖如阳把莫阑珊圈在怀里从人群里挤出来。
他们今天打算去海滩走走，太阳隐在云层里，莫阑珊觉得这样的温度散步很放松。在走一段就到了一片未开发的海滩，周边还挺有船只，人烟很少。他们不想去那种游客饱满，海里人跟下饺子似得拥挤。只想两个人安静说说话。无心看风景。
沙子细软，两个人把鞋子提在手上。手拉手沿着海边漫无目的地走着。肖如阳突然停下来，
“小莫，你说我们以后去哪里读大学好呢？”
莫阑珊是希望他冲刺清华北大。
“去北京啊，看毛爷爷去。”
肖如阳低下头，两人额头相抵。肖如阳本就醉人的声线更加低沉，近在眼前。
“好。我们一起去。”
肖如阳觉得莫阑珊忽闪忽闪的睫毛撩的人情动难忍。手上用力将人拉近，扶着莫阑珊的后脑就压了下去。
毫无章法地一通含弄，怀着好奇和激动探索着对方的甜蜜。直到两个人都被憋的脸色通红。才难舍难分的拉开距离。
四下寂静，“啵”的弹开，意犹未尽的肖如阳俯身用力抱紧脸色羞红的莫阑珊。
嘴里哼唧着近乎喟叹。
。“小莫，你好乖喔。”
莫阑珊张口咬住他的肩头。
“坏蛋，哪儿学的啊你？”
肖如阳硬实的肩膀才不在乎莫阑珊这点儿力道。他能说是男人本能，无师自通吗？
“好喜欢。”
莫阑珊心里溢满欢喜。嗓音娇软。“我也是。”
莫阑珊以为他是在表白。
“那我们再来一次吧。”
反应过来原来这个流氓说的好喜欢不是自己。
“肖如阳，你越来越没脸皮了。”
肖如阳知道怀里的小人是在气什么。揉揉她的小脑袋。“我好喜欢你。”
莫阑珊捶了他一拳。“这还差不多。”
肖如阳又诚实地补充道，“更喜欢刚才。”
莫阑珊推开他，跑向海边，弯腰掬了一捧水泼向身后跟来的肖如阳，两个人追追打打。
肖如阳满眼爱意地任由莫阑珊泼水，女孩子清脆的笑声飘荡在广阔的海面上。肖如阳觉得即使太阳不出现。他的心里依然天高海阔，风朗气清。
玩累了。
肖如阳带着莫阑珊去自己没事时瞎晃悠发现的一家小饭馆，饭菜味道极好。而且实惠。
吃过饭，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坐会儿。肖如阳就送莫阑珊回家了。目送小姑娘进了小区，才依依不舍回自己家。
暑假很快就结束了。新学期，肖如阳顺利进到精英班，管理比以前更加严格，普通班周末可以回家，精英班却要求留校自习。
不可否认，高二的数理化确实难度加大了，对于莫阑珊这样的笨鸟来说，也必须要付出更大的心力和更多的时间。只能减少两个人见面的时间，本来肖如阳还说后悔上精英班，莫阑珊和他说了情况，肖如阳又觉得庆幸。这样，就不至于一个人闲着思念成灾了。
日子变化不大，两个人还是放学一起走一段，有时间就见见。
不过，自从初吻交代出去之后，肖如阳就彻底胆大起来。
在放学后昏暗的操场角落，路灯不明的马路拐角。高大的男孩子压着怀里娇小女生乐此不疲地探索着。
肖如阳觉得自己的舌头灵活度提高了，把这话告诉莫阑珊，从莫名到脸红。莫阑珊气呼呼地把小拳头往肖如阳身上招呼，肖如阳求之不得地捉到自己嘴边，爱怜地亲吻。
莫阑珊不好意思的跑开。忘了自己是想揍人来着。
高二的脚步在大家对高三的畏惧和期待中走完了。
这一年莫阑珊和唐小嘉除了寒假都没怎么出来聚了。已经大三的唐宋督促唐小嘉好好学习。莫阑珊也比以前更加刻苦，成绩稳定在学校估计划定的一本线之上。肖如阳自从学了理科，优势得到发挥，老师们都说他是很有希望的种子选手。
莫阑珊睡眠时间更少了。她希望多努力一些。虽然如今来看，是没办法和肖如阳同念一所大学，还是至少可以确保去同一座城市。
有一次肖如阳和莫阑珊去看电影，是肖如阳很喜欢的演员，他期待许久，一上映就拉着她去了电影院。让她在休息区等着，自己去排队，头天熬夜做题的莫阑珊靠在软绵的沙发上睡着了。
买票回来的肖如阳看着歪头睡觉的人眼下黑黑的阴影，不忍叫醒她。就坐在一边陪着。然后莫阑珊就一直把电影从开场睡到观众都出场了才醒来。
莫阑珊很不好意思地道歉。肖如阳摸摸她的脸颊。
“小莫，你不要这么拼命好不好？保证自己休息好。大不了，我来配合你。你考到哪里。我也去哪里。”
莫阑珊知道肖如阳宠着自己，可是她不希望别人为自己而放弃什么。尤其是肖如阳，爱情应该是带来正面影响的东西，如果在一起让你无法前进，反而要不断牺牲。莫阑珊不愿意肖如阳为自己牺牲。应该一起进步才对。
“肖如阳，我喜欢你，像你喜欢我一样。不要这样牺牲，我不愿意。我们可以去同一座城市啊，大不了你上名牌，我读一本嘛。”
肖如阳感受得到莫阑珊的心意和原则。想想也是，怎么不会转弯了呢，目标达成一致。肖如阳拉着莫阑珊在街上走着。感觉未来触手可及。每一步都是向幸福靠近。
学校暑假期间开放自习室。精英班的学生集体在教室自习，老师免费辅导监督。精英学生是学校荣誉的保障，所以总是有许多优待。
普通班的学生在刻苦意识和努力程度上确实弱了许多。所以学校允许愿意来自习的学生去全天开放的自习室。
范卉暑假回老家陪奶奶住去，在家自学。莫阑珊和父母说好去学校自习。肖如阳跟班主任申请去自习室，莫阑珊觉得也好趁这个机会，让他辅导辅导自己。
开始时还有二三十个人一起自习，后来天气越来越热。空调不开放，只有大吊扇呼呼吹。就剩几个人白天还来学习会儿了。下午早早回家。
肖如阳倒是乐意二人世界。莫阑珊考虑到中午太热。就决定两个人中午回家多待会儿。夜晚晚回去点儿。
傍晚两个人去操场走走，然后在校门口吃了土豆粉。回到自习室时，已经没人了。夏夜海风降去燥热，远处海雾朦胧。
莫阑珊翻来题集。两个人挨着坐。
“小莫，昨天那题懂了吗？”
莫阑珊昨天夜晚回去琢磨了许久，已经懂了。
“嗯，我在做一遍给你看看。”
莫阑珊把题目裁下来，贴在错题本上。胸有成竹地演算起来，肖如阳贴着她的身子，呼吸拍打在耳鬓。
“嗯，步骤详细。做的不错啊。”
莫阑珊得意地转头，一时间四目相对，呼吸交织。肖如阳喉头滑动，一吻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