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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薛宗泯一行回薛家村那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进薛家村都是静悄悄的,村民唯恐避之不及,怕自己与薛家沾家带故,被落魄的薛家拖累。
五年后薛家离开薛家村,村民送了一路又一路,这不单单是因为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更是为了这几年薛家给这方园十里八里带来的变化。
看看自己一手建设起来的繁华村落,看看乡亲们真诚的泪眼,薛宗泯无限感慨,得民心者得天下啊。
不只乡亲们送了一路又一路,连赵大人都腆着老脸前来相送,有这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薛家已经不是自己可望项背的了。
想想那次在赵大人手上求爷爷告奶奶的凄凉,薛宗泯自持高贵文雅,也都想暴粗口了,细宝倒是淡定,劝薛宗泯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
困难时帮助我们的人,我们要感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没帮助我们也是他们的权力,我们不要去计较,只要没落井下石说明本性就不错。
薛宗林的媳妇经过五年的磨炼,越发的干炼,已经成了薛家在薛家村的经营管理者,这次进京,细宝就把薛家的整个产业托付给薛宗林的媳妇,相信有薛家这强大的后盾,没人敢为难她了。
薛家一大家子的回京又引起了一波大热潮。薛家大少爷惊才风逸、品貌非凡,薛家二少爷温润如玉、谦谦君子,薛家三少爷剑眉星目、阳光帅气.
三个各具特色的少年郎骑着俊马护着家人走进京城的情景,立马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吸引了无数目光。
薛宗泯连中三元,圣心大悦,把薛家的故居恩赐还薛宗泯,薛家人站在还封着封条的太师府前心里真是感慨万分,薛宗泯泪流满面地揭下封条,爷爷,我们回来了,您的不孝子孙回来了。
薛家的故居经过那次抄家,里面被破坏的七零八落,只留下粗笨的、无法抬走的东西,加上五年的查封,太师府已经杂草丛生、破败不堪了。
幸亏现在薛家财大气粗,可以不计成本地把自己喜欢的、用惯的东西从薛家村运过来。
一踏进薛府,宗洛就急忙奔向北角门,从那里挖出一个大油布包,细宝佩服的五体投地:“二哥,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可惜了那么多宝贝都被没收了。”
宗洛小心翼翼地打开油布包,看里面的东西都没损坏,很是松了口气,细宝凑上前一看,立马痛心疾首,油布里包扎的居然是弹珠弯刀乱七八糟,一看就不值钱的东西。
“二哥,你想到了这一妙招,怎么不埋金银珠宝,埋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太浪费了。”
宗洛不理采自家这个掉进钱眼里、没点情商的东西,细细擦试自己的宝贝,宗泯只瞄一眼,就看出那些都是细宝送给自己,被自己随手丢给宗洛的东西。
清扫完薛府,安排居住的时候,还没等细宝发言,薛家兄弟就很有默契地决定四兄弟同住上房,上房有正房三间,薛宗泯带着宗淮住原薛太师那一间,宗洛还是挑选了自己原来的住房,细宝就住原宗泯的的房间,宗淮惧怕大哥,鼓着嘴不乐意。
还没等宗淮找到说情者,宗泯一槌定音,老四功课拉下了许多,要好好补一补了,这下谁都不敢给宗淮说情,学习可是大事,有连中三元的状元郎薛宗泯在,谁还敢抢这重担。
安定下来之后,薛家兄弟就开始各自忙开了,薛宗泯进了翰林院,宗洛要在京城打开胭脂阁、薛氏钱庄的局面,熊细宝要着手建立他的报社。
三兄弟明确了自己的发展方向,薛宗泯和细宝就去拜访自己的老师陈院士,一来向陈院士汇报两人今后的发展方向,二来也想把薛宗淮送进太学院。
太学院毕竟是老牌的一等学府,绝不是薛家村里的乡村学堂或者才成立的薛氏学堂能比的。
细宝知道自己的老师是个老学研,不敢说自己成立报社是想主导舆论,而是巧妙地选择陈院士能接受的观点,说自己想建立报社,收集发表天下优秀的文章,同时学习提升自己的知识能力,形成自己的学术风格,努力向学术大家挺进,争取在学术上有所建树,才不枉人活一世。
细宝的话句句戳中陈院士的萌点,把陈院士激动的老泪纵横,好,好,好,有志向,不愧是我的学生。
要不是深知这家伙的德性,薛宗泯都觉得自己的热血要被细宝忽悠沸腾了:“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连老师你都敢蒙骗。”
“怎么是蒙骗,那是我的理想,两肩正气,一代伟人,怎么,不行啊?!”
“行,怎么不行,好好为理想奋斗吧,小伙子。”
看薛宗泯绝丽的脸上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细宝乐了:“走,我带你去看我的老朋友,不用骑马,就在前面。”
细宝受不了薛宗泯一步三摇风度翩翩的磨叽,抓起薛宗泯的手飞奔起来,一边跑一边大喊:“旺财,旺财,我回来了。”
薛宗泯活了二十几年从未有过这么有失风度、撒野般地奔跑,看着身边这神采飞扬的家伙,感受着掌心里的温度,这一刻薛宗泯觉得今天天气真好,春光是前所未有的明媚。
建立报社最好的合作伙伴当然是连从文这个卦友,细宝拿着自己仔细斟酌,几番易稿才完成的方案去找连从文。
当连从文得知熊细宝不打算考科举,而是要开办什么报社的时候,点着熊细宝说不出话来,这家伙、这家伙,难得现在有那么好的机会,好好的康庄大道不去走,偏偏忠情于这些旁门左道。
是,自己是喜欢东家长西家短,但自己内心却很清楚这东西确实上不了台面,当作事业来追求?太异想天开了吧?
细宝问连从文:“你不跟我办报社,那你准备干什么?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不管报社上不上得了台面,这总是你的兴趣所在,总比入仕途让你舒服吧?”
其实一听完细宝解释报社,连从文就知道自己喜欢这个东西,可是过不了大哥这关,自己喜欢也没用啊。
自己不喜欢入仕途,大哥从不强迫自己,由着自己天天游手好闲,这应该是大哥忍耐的极限了吧,挑战大哥底线的胆量自己现在可真没有。
这天连亲王下朝一回到家中,就受到弟弟连从文贴心的服侍,接风披,递居家棉鞋,端茶倒水,还体贴地要为连亲王扇扇子。
连亲王皱着眉头看着自家弟弟,现在才五月份,春光正好,是根本不需要扇扇子的季节好吧。
“这次欠很大一笔?”
每到自己这个宝贝弟弟欠钱多了,要自己去结帐的时候,都是这幅德性,这次又更加殷勤,跟从他的侍卫没说他这段时间有特别大的花费啊,难道小弟有什么事没在自己的掌握中,这可绝对不行。
“不是,哥,是,是细宝邀我一起办什么报社。”
“报社?是什么东西?”
“他有写一份详细的文案,大哥,你看看。”
连从文赶紧递上文案,连从文觉得这份文案写的真不错,不但解释的详细,有很强的可操作性,而且很能打动人,自己看了就砰然心动,希望它能一举拿下自家大哥。
连从新随手翻着:“放这,我晚上再看。”
连从文忐忑不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史无前例地起了个大早,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去连从新那里探听消息。
看连从新不紧不慢地起床洗刷,吃饭喝茶,只字不提这事,连从文知道这是没希望了,垂头丧气地坐下来吃早饭,只是昨晚没睡好,胃口不开吃不下饭,连从文拨拉着米粒。
连从新看折腾够了自家弟弟才说道:“我同意你参加,但有一处还要和细宝商量修改,你要问问他肯不肯。”
“啥?”连从文瞪着自家大哥,一时转不过弯来。
连从新优雅地喝汤,不理采这笨蛋弟弟,连从文回过味来,乐得眉开眼笑:“不用问,细宝绝对会同意,我们什么关系。大哥,这文案什么地方不合理,要修改?”
“不是文案不合理,是我们参与的股份要增加,我们要参与一半,而且不用我们以前给细宝的两千两银子做股,我们要重新投入。”
“啥?”连从文再次傻了眼,整篇文案中连从文最没上心的就是这部份,细宝说把那两千两算成投资,连从文想,细宝应该是想用这种方法还自己的钱。
连从文觉得只要没增加细宝的实际负担,他要怎么还就怎么还好了,兄弟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真没想到大哥要修改的是这部份,自家很有钱了?可以随便自己糟蹋了?好像这几年都没多大变化啊,连从文说道:“大哥,细宝跟我说了,他们家已经很有钱了,费用不用我们担心。”
连从新高深莫测地看了连从文一眼:“你只管去跟细宝商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