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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有些事情过了都就都不会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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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的丧事第二天就铺展开了,白色的纸钱与嚎啕的哭声铺天盖地,就像是一种沉默的控诉一样。

昨夜发生的故事早已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人们只说是宁王聘了关中出名的游侠来搭救自己的妻儿,谁也没有把这一切跟外出游历的韦司业的女儿联系在一起。不过人们谈论的也就仅此而已,再往后的宫廷权斗,他们不感兴趣也不敢再多说了。

宁王妃回来以后因为受了惊吓,又加上丧子之痛,一病不起。宁王府一时失了能主事的女人,想把出嫁了的吉安县主给叫回来。谁知道她的丈夫嫌宁王府晦气,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她回来,只得又请了韦神羡在暗中打理这一切。

“你走了三年那么久,谁知道最后还是回来了。”在李珣的棺椁前,李琳将一叠纸钱丢进火盆里说道。

此时韦神羡着一身素白孝服,颜色干净地跪在一块蒲团上颂着经文,听到李琳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向他。

“阿珣在二月的时候找过我。”韦神羡的声线平稳,就像在讲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一般。“他那个时候对我说惠妃要对太子一派动手,连带着他也被牵连进去了。那时候我还以为凭着宁王的声威可以护住他周全,谁知道……谁知道……”

眼泪来势汹汹,流满了韦神羡的面颊。她从来没有想过与李珣的分别是这样的迅速与突兀,更加没有料到是因为这样无聊的理由。

又是这该死的皇位,又是这该死的权利。皇宫里的人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非要用杀人来编写他们的故事才可以吗?一场一场的杀戮,叫她失去越来越多的亲人,她恨透了那座从前向往不已的宫殿。

那些为了权利而随意剥夺他人性命的人,都该去死才对!

怨毒的情感在她的瞳孔里迅速的扎根发芽,开出狰狞的花朵来。满室的缭绕烟雾都掩盖不住她眼中勃发的恨意。

李琳低头注视着掩面而泣的韦神羡,心痛不已。

多讽刺,他喜欢着她,从心底里爱慕着她,却连安慰的资格都没有。因为韦神羡心里想着的那个人,从头至尾都不是自己,而是那个狠毒的女人的儿子。

每每思至此,他都觉得造化弄人。

事情远远没有停止在李珣的死上。一个月过后,在丹桂飘香的秋天里,三个皇子终于被惠妃除去。然而不知道是她平生作恶太多还是有人存心报复,又一个月后,武惠妃也暴毙而亡。

这故事的情节太快,眼花缭乱让人看得目不暇接,街头巷尾的谈论一直就没有断过,没有多少人能体味到这些变更后面瘆人的血腥味,对于他们而言这些事情都是远在云端上的,可对韦府来说,却几乎是一段历史的重演。

韦昭训这些日子过得十分的轻松,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多,令那些一直盯着他的官员都纷纷把注意力放在了惠妃跟三位皇子的冤案上,无暇监督他。他也乐得清闲,人人交头接耳呼唤情报的时候,只有他哼着小曲捻着胡子,琢磨着晚上的那尾鱼是叫厨子清蒸的好还是红烧的好。

走了两年的女儿回来了,还带了那么大一包的金子回来,不高兴才有鬼呢。至于宫里面的这些事情,与我韦家无关,谁爱聊谁聊去,反正新太子照样会防范韦家,操心也是白操心。

于是在这紧张的氛围之中,别的官员们都集体瘦一圈的情况下,韦昭训却诡异地横向发展起来。

“爹,人家每天都担心自己的那点子破烂事儿被翻出来,当然得瘦了。咱们家那点破烂事不用翻都明摆在那,您得意个什么劲儿啊。”

一日下朝,韦昭训又得意洋洋地告诉韦神羡有人夸奖自己老当益壮的时候,韦神羡一边在院子里拔着鸡毛一边说道。

韦夏在一边听了直偷笑,笑声太大被韦昭训发现了,他气得手指发抖地点着韦夏的额头:“小混账,吃我家的米还敢笑!”

韦夏不甘示弱地说道:“这米是姑姑的钱买的!你的钱早就在酒铺里花光啦!”

然后就是被韦昭训一通训斥,大体都是不懂规矩,顶撞老人之类的。虽然他经常叫嚷着自己是一个童心未泯的人,然而到了教训韦神羡跟韦夏两人的时候,他又自动自觉地隐去了这一项。

好像日子也能就这么细水长流的过去下去了。

直到那天出门买菜的韦神羡,遇到了往裁缝店去的李清夫妇,这段日子才算正式结束。

时间是在开元二十七年的夏天,在李珣死后的第二年,韦神羡因为韦昭训说想吃西瓜的缘故跑来西市,结果好巧不巧,正遇上守孝期满的李清夫妇二人来裁缝店取订做的新衣。

叫住韦神羡的不是杨玉环,而是李清。他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弯着身子同瓜农讨价还价,还未来得及思索就叫出了那个名字。果然,与瓜农砍价砍得热火朝天的女子停了下来,扭头向他这边看去。

隔了四年后的见面,就是这么一副光景:韦神羡一只手还按在西瓜上,满头大汗。而李清跟杨玉环夫妇二人身后跟着大量的随从,遥遥地站着。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杨玉环,她施施一笑,打断了相互凝视的二人:“韦姐姐,好久不见啊。”

韦神羡也直起身子来,向他们夫妇二人行了一礼。身旁跟着的韦夏虽然觉得奇怪,也跟着弯了腰。

“你回来了那么久,居然到现在才见面。”李清尴尬地眨了眨眼说道。

韦神羡说道:“殿下贵人事多,福清也不敢去叨扰。真是天公做巧,今儿那么容易就见到了。往日这寿王府啊,不递荐帖可进不去呢。”

杨玉环亲热地拉过韦神羡的手,道:“姐姐这么说就是生分了!同我们家王爷一起长大的情谊,哪管那些规矩,若是不嫌弃的话我们王府里还是沏得起一杯茶的。”

就这样,韦神羡被杨玉环拉着去了寿王府,喝了一杯茶。

坐了一会子,就有仆人回报说宫里的赏赐下来了,杨玉环作为女主人少不得去应酬,空落落的大厅里只剩了心里有鬼的两人,安静得叫人害怕。

李清喝了一口茶,看了一会子厅里的摆设,说道:“我成亲那天,你怎么没有来。”

韦神羡虽然心中正掀着惊涛骇浪,但是好歹也是出门见过大世面的人,正欲以一副“与君相决绝”的姿态回复的时候,一开口声音就嘶哑了:“阿清,你怎么能教我去看那样的场景。”

感情就是那么奇怪的东西。李清明明是手持利器给她留下了千疮百孔,但是一见面,这些怨恨都神奇的消失了。她只是看到那双眼睛,觉得他还是昔日的那个温柔明净的少年,从未改变过。

爱就是这么容易地将一个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人,变成一个脆弱而又无底线的人。

李清的眼睛也红了起来,“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喜欢上李家人的。”

从小同吃同喝,这些感情甚至早已超越了爱情那么简单。可是他是皇子,背负了母妃的希望,韦家的女儿就如同是一道致命的鸩毒,想喝也会有千百个人跑出来制止他。

所以娶了杨玉环,再任性地将请帖送给她,就像是一个稚嫩的孩子一样,生硬地把她从自己的身边推开。

果然还是韦神羡了解自己啊。他所拥有的,不过是一个在令人满意的范围内,最接近她的代替品而已。

两人再也无话。

回了家,韦神羡就跟丢了魂似的,韦昭训问她西瓜在哪,她手指茅房;韦夏问她衣裳收哪里了,她手起刀落地就把猪给杀了。吓得韦昭训跟韦夏两人默默噤声,由她去了。

然而像韦神羡这样性格的人,注定是玩不动深沉的。丢了的魂一会儿就回了壳,她趁着宵禁之前的一点时间里,骑上一匹马跑去找李琎了。

俗话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要喝酒就得找个能说话的,哪怕李琎喝醉了自己还得把他扛回去,但是为了能一泄心头烦闷,抗就抗吧。

谁知道去了宁王府,李琎早已经去赴别的约去了,只有李琳还在府内。韦神羡最怕跟李琳独处,正欲悄没声地离开,李琳却已经从他屋里出来了。

韦神羡心里暗叫了一声该死,但还是上前去同他请安。李琳见她轻装而来,又听外头宵禁梆子已经响起,便已知道七八分她的来意。

“大哥不在,你且到我屋里喝杯茶吧。”李琳一边挥手示意下人退去,一边说道。

韦神羡就算不愿意,也得答应了。李琳不同李琎,绝对不可能给她夜间的通行令的,还不如喝着茶捱到李琎喝醉了回来,悄悄摸了他身上的牌子回家来的好。

李琳的房间和从前比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还是满架子的书卷跟一张大大的梨花木书桌,再无旁的摆设。小的时候韦神羡还嫌他这里太过无味,如今长大了再看,反而觉得这里布置得十分雅致。

“你这房子雅得紧啊。”韦神羡随手抽出一本书翻看说道。

李琳听了这话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你从前可最讨厌我这屋子,说满是墨水的臭味儿,有一回险些没把我屋子给点着了呢。”

这话勾起了往事,韦神羡脸上也露出了回忆的模样:“是么……我就记得我把你的那本诗稿子给扔湖里了。”

李琳撮茶叶的手猛地一抖,忽然想在这茶里加点子巴豆应该风味更佳。

不过好歹是饱读圣贤书的世子,怎么也做不出来坑害女子的事情来。忍了又忍,还是耐心地煮了茶水,端到了桌上。

韦神羡捧起来浅啜一口,只觉茶香清淡,比酒还要沁人。

“真是年纪大了,小的时候最怕喝这些的。”韦神羡夸赞道。

李琳清浅一笑,端了茶杯坐到那张藤木椅子上,就着烛光与余晖慢慢地翻看着手中的一册经文。他的模样比起当初贸然与韦神羡袒露心迹时又硬朗了几分,如果说李琎那张脸是美丽得能让女人都嫉妒,那李琳的长相就是温润如玉又自觉一份威严在其中。

还是老李家的模样俊啊,韦神羡打量着看书的李琳想道。李琳的这鼻子,跟李清倒是长得一模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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