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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最近不流行托梦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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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李珣走了以后,韦神羡就在扬州城内常住下来了。姜穆也算意气,见她帮过自己一回,就将城南自己名下的一所宅子借给她住,也不收租子,闲来无事甚至会找她来讨杯茶喝,聊聊京城处传来的消息。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韦神羡总是那样聚精会神刨根问底地追问他这些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但是起码有一点他是确定的,那就是这个叫龙子安的女人,肯定是在长安城内有根基的。

几乎是转眼之间的,他们已经在扬州城里住了将近三个月了,五月初五端阳节就到了。扬州乃是江南水乡之一,更是热闹非常,四月末时过节的气氛就已经在城中弥漫开来了。韦神羡头一回过这样的端午,也入乡随俗地准备了豆娘艾虎之物,又给韦夏买了雄黄酒涂在额头上,胸前再系上一个小香包,手上缠上长命缕,洗过兰汤浴后一一戴上,把韦夏新鲜得跟什么似的。

韦夏是回纥人,长得高鼻深目,虽然年纪小也能看出来以后是个不熟李琎的人间祸害,时常韦神羡带着他出门的时候总有大胆的小丫头跑上来塞他两个果子,一点儿糖果,让她感叹有些事情果然是亘古不变的,比如说长得好看饿不着这一点。

“姑姑姑姑!”洗完澡的韦夏穿着姜穆送的新衣服,一水儿的配饰戴齐全了,兴奋地向韦神羡叫道,“你看我!”说完,在韦神羡面前转了个圈,环佩叮当。

韦神羡此时正在往自己的香囊里塞花瓣,听韦夏这么一叫抬头看了一眼,应付地说道:“好了好了,美了美了,知道了知道了。”然后又低头去捣鼓自己的东西了。

韦夏一噘嘴,不乐意了,“姑姑你就弄你自己的吧,等我以后长大了娶了媳妇每天就抱着花姑娘也不理你了。”

“你以后要是能娶到花姑娘那姑姑可是真的替你高兴啊。”

“姑姑你少试图用宽容来谴责我的良心,我的良心在这种时候一般都是深深地埋藏在地底里的!”

“你确定不是在花姑娘的身上?”

果然是多吃了几年饭的人,呛人都呛得如此清新脱俗。韦夏摸了摸鼻子,有点儿不服气。韦神羡看他不甘心又无话可说的样子,终于觉得从前被李琎李清两人坑的气都赚回来了。

不过李清啊……这个名字,如今叫着也觉得有点儿陌生了。不管怎么说,他也已经是为人夫为人臣了,在她这两年的时间里,这个名字已经很少出现了。如果不是李珣的到来,估计她就会这样静静地让这个名字摆在心里的一脚任由灰尘覆盖吧。

抬头看了看瓦蓝的天空,韦神羡喃喃道:“还是随他去吧。”言毕,起身带着韦夏准备去姜府吃粽子去,忽然心口一阵刺痛,扎得她直扑向地上去,浑身冰凉冰凉的,冷汗霎时间布满了额头。

韦夏被韦神羡忽然倒地吓得不轻,手忙脚乱地扶住她问她到底怎么回事。韦神羡闭眼待喘顺了气,才自己重新爬起来,对吓得面如土色的韦夏抱歉地笑了笑说道:“阿夏,恐怕这个端午没有粽子吃了呢。”然后眼珠子一翻,彻底的昏了过去。

李珣见韦神羡醒了,急忙唤来御医为她诊脉,确认了她平安无事以后才松了一口气,笑着对她说:“韦姐姐,你这一病可真是病得是时候啊。”

韦神羡困惑,她不是在扬州城里过端午的么,怎么又回到了这长安的宁王府里?

“姐姐你可知道,本来杨家女的花轿都过了坊门了,寿王哥哥都硬是拒了跑来见你。”李珣看到韦神羡脸上困惑的表情,笑嘻嘻地解释道。“果然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今儿我才算信了。”

别的不提,一说到李清,韦神羡的注意力就被提了起来。她腾地从床上直起身子来,眼睛瞪得滚圆,紧紧地抓住李珣的胳膊,不可思议又带着点惊喜的意味问道,这是真的么。

李珣点了点头,手指了指窗外的一个黑影,“那个可不是寿王哥哥么,身上喜服都没有脱呢,怕是要等你病好了直接同你拜堂吧。”

韦神羡脸颊一热,正想嗔他几句,外头却有小厮来报说宁王妃正往这边来,话音都没落呢,门帘就被嚯地掀开,来人正是气势汹汹的宁王妃。

“起吧。”宁王妃挥挥手,让跪在地上的韦神羡免礼,然后关切地看着李珣单薄的身子,说道:“珣儿你就是再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也要注意点儿,这里是病人的房间,你向来单弱,怎么好来这种地方。”

站在一旁的韦神羡忍不住瘪嘴,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当自己不存在啊。

宁王妃跟李珣说了两句话就准备走了,临走前她又回头叫上李珣同她一起离开。李珣无奈地笑了笑,用口型对韦神羡说我走啦,然后也随着他母亲消失在门帘后头了。

送走了宁王妃母子二人,韦神羡正想歇口气,门外又是一阵吵嚷,原来是李琎跟李琳来了。她暗自纳闷,自己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晕倒,居然那么隆重,引得这王府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往自己这里跑,于是主动拨起门帘,向外头跑去。

姜穆发现韦神羡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如释重负地说道:“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来,我这房子往后就难转手卖了。”

奇怪,方才自己还在宁王府里,怎么……是了,那必然是梦了。李清怎么可能抛下杨玉环不管,奔到自己的病榻前呢?不会的,不会的,这一切都只能是梦而已。

怅然失索地一笑,韦神羡抬手掐了自己脸颊一下,嗯,疼的,刚才果然是在做梦啊。

“姑姑……”韦夏满头卷发的小脑袋从姜穆身后探出来,担忧地看着韦神羡,好像她随时都会随风而去一样,叫韦神羡看着心疼的不行。

对啊,不管怎么说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韦夏呢,哪怕没有血缘的牵缚,她也要对这个孩子负责。

于是韦神羡少见地揉揉他的脸蛋,柔声安慰道:“没事没事,姑姑好着呢。”

韦夏心中疑虑未除,水汪汪的眼睛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韦神羡,活像她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了一样。

被韦夏盯得没办法,韦神羡只好坐起来扭头问姜穆,“叫大夫来瞧过了没,是有什么毛病赶紧治了吧。”

姜穆摇摇头,说道:“我都快把城里营业的医生都抓过来问过了,人人都说你身体好得很,我又问了服侍的下人,也说你每日龙精虎猛的不像是有旧疾在身的人。”

“呐,所以阿夏你看吧,姑姑身体好着呢!”又是一个灿烂的笑容,闪得韦夏有点睁不开眼。

姜穆随意找了个借口打发了韦夏去后厨房把煎的药取来,自己托了张坐垫坐在了韦神羡的床边,莞尔一笑道:“好了,接下来就请龙姑娘告诉姜某,阿珣同宁王妃是谁了。”

韦神羡两眼一抹黑,觉得自己还是晕过去的为好。

“从前我是京城里宁王府的一名奴婢,侍奉宁王妃的,阿珣是王府里的一个车夫,我跟他结的是娃娃亲。”韦神羡想了想李珣那张粉嫩的脸,又想了想如果真实身份被拆穿的下场,决定还是老牛吃嫩草一回。

“哦,这样啊,”姜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又问道:“那花奴又是谁?”

“是汝南郡王。”依旧是面不改色的说话,表情之严肃堪比审犯人的衙役。

“看来你同那位汝南郡王很熟啊。”

“一般一般,我在他母亲身边侍奉,自然认识些的。”

“啧啧,我怎么听说当年宁王妃曾把韦庶人的一个侄女招入府内作贴身侍婢啊。”不愧是生意人家的孩子,都这个时候了还能笑得如沐春风,轻松的就跟讨论扬州城那家青楼里的姑娘好看一样。

韦神羡先是一惊,没有料到姜穆短短半日就将这些消息给挖出来了,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可不是么,当年韦姑娘入府的时候我们这些奴仆也吓了一跳啊,堂堂韦家千金居然做起侍婢来了。”

姜穆仔仔细细地端详了韦神羡的脸一遍,愣是没有发现她的表情有什么奇怪之处,可是又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环绕着她,弄得人怀疑又不是,不怀疑又不是。

俗称纠结死个人了啊。

“那好吧,若是龙姑娘有缘再见到韦姑娘,可务必转告。”姜穆站起身来展了展袍子,“我姜府随时欢迎像韦姑娘这样的人才。”

“自然的,自然的。”韦神羡讪讪地说道。

韦神羡已经多次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她脚一沾地韦夏就会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还自带各种萧索的配音,搞得她又硬生生地多躺了两天才下床。

一下床,韦神羡就急匆匆地给自己洗了个澡。亲娘咧,三天没下地,就是天上的仙女也该闷丑了。洗完了澡以后她也没忘把床铺被褥都洗一遍,美其名曰去去晦气。韦夏一听这是去晦气,更加兴奋了,卷起袖子来就跳到木盆里跺那床被子,跺得那木盆嘎嘣嘎嘣响,听得韦神羡各种心惊胆战。

日子相安无事地过到了八月,韦神羡才明白为什么端午节那天自己会晕倒还做那么一个诡异的梦。每当她回想起梦中李珣对自己说我走啦的时候,她都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地淌,就像一只漏了的水壶一样。

仿佛要把自己身体里的水都化作泪水流出来一样才罢休。

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然而韦夏显然两边都不是,于是在扬州城里住的第六个月后,他开始炸毛兼嫌弃韦神羡了。没办法,谁叫他老上街的时候被人指指点点呢,一开始他还能用“你们这群南方人没见识”来搪塞过去,久而久之他也受不住群众的力量了,几次三番闹着要走,但是一说起要走韦神羡就舍不得这四开的院子,跟江南的吃食,托了好几回诳了他好几次,都不肯动身。

待夏日一到,韦神羡更加不愿意走了。去年夏天的时候她正好经过四川,差点没把自己热死在那个火坑里,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地打个颤儿呢,哪里肯离开这江南水乡啊。

但是事情不是你不肯前进,它就会放过你的。相反,它还会阴魂不散地追着你,将惨烈的事实摆到你面前,再撬开你的嘴巴比你吞咽下那份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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