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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一般来说分手后总是要去旅游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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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婚礼那一日,也是韦神羡离开长安,开始周游全国的日子。那一日她头戴草帽,身上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胡服,背上背着行囊,站在明德门的城墙上,看着一队队鲜衣怒马的王公贵族们从城门下飞驰而过,又看到了手执火炬的侍从们和那顶花枝招展的花轿浩荡地穿过城门,往寿王府的方向前进。

韦神羡看着远去的车马和亮如白昼的火炬,在夜风中吸了吸鼻子。她转身走下城墙,一张红色的请柬从她手里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一阵风吹过,就着火光还能看到几行金墨写就的文字。

包袱里是贴身换洗的衣服,韦神羡身上拿着李琎送她的通行令,自己赶着一辆轻便的马车,车头悬着一盏小灯,摇摇晃晃地驶入夜色之中。

长安城的繁华对她来说,不过是另外一种提醒自己失意的方式而已。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能牵动她与少年的回忆,那还不如离去,远远地躲开。

韦府的匾额依旧光亮如新,韦昭训昂着脖子看着刚刷过的门牌,欣慰的笑了笑。

女儿两年前的不辞而别让他暴跳如雷,但是跳完了以后他还是在李琳的劝说下接受了这个事实。其实李琳根本就不用劝,只要把韦神羡留下来的书信一丢,自己坐一边喝茶去,韦昭训就是把自己气炸了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已经是第二个年头了,当初她给家里新买的匾额也有点儿旧了,如今刷一遍油还是光亮如新的吗,韦昭训得意洋洋地想道。

别人家的女儿是忙着绣花,他的女儿尚未出嫁就能接济家道,多厉害一个小丫头。只是可惜啊,这丫头就是在外面混野了心了,居然抛下老父一个人云游四方去了。不孝,真是不孝。

韦昭训笼着袖子,在初春的寒意中走进了寂寥的庭院。

彼时的韦神羡正蹲在扬州城外的一口井旁,眼巴巴地等着跟着自己的回纥男孩把水桶提上来,忽然一个喷嚏打出来,差点没栽到地上去。

回纥男孩双手吃力地提着水桶走到韦神羡面前,将水桶一放麻利地扭开水囊的盖子满满当当地灌了两壶水,一只递给韦神羡,一只自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他看上去似乎渴了很久的样子,一会儿不到半袋子的水就下去了。

“阿夏你喝慢点,没人同你抢。”韦神羡见他喝得急,好心提醒道。

被叫做阿夏的男孩子水灵灵地大眼睛一闭,哼了一声。鬼才信韦神羡说的没人同你抢呢,回回有好吃的好玩的,韦神羡就仗着自己年纪跟身高的优势抢在他前头,等自己吃够了玩够了带回来一点沫沫给他,还一脸神气地向他瞎嘚瑟,看着就让人来气。

江东的二月比长安暖和多了,二月二龙抬头那一天韦神羡甚至可以只穿一件袍子不穿披风就出门去看典礼。至于阿夏,他一个回纥来的早就穿上半臂撒丫子跑了。

江东与长安,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地方。如果是将这两个地方比作女人,那长安就是街上敢穿着暴露当街起舞的艳丽女郎,永远有你无法期待的惊喜,而江东则更像一个梳着整齐发髻穿着青衫长裙的大家闺秀,虽不豪气,却又另有一番细致的风流婉约。

不过细致的坏处就是韦神羡不能像在长安那样随意地穿着女装骑马在街上了,要是她敢这么做的话,除非戴上帷帽,否则能被人指点死。

对于这个问题韦神羡虽然看的比较开,但是阿夏就不行了。他是韦神羡在出城的时候捡到的,见惯了民风开放万国来朝的长安,如今带了这文墨气息浓重的地方,举目四望瞧不到一个自由的同族,又被这许多的规矩拘着,一天下来就不肯跟韦神羡在外头走了,躲在马车里装大爷。

韦神羡也无所谓,反正自己已经给宁王府里的几位爷们当了那么多年的丫鬟了,还介意赶一段车么。

于是就这么走走停停,将福建江西等地游了一遍以后,他们停在了扬州。原因很简单,韦神羡身上的钱不够用了。

虽然说韦家早已衰败,但是从小就在宁王府长大的韦神羡又哪里知道花钱的分寸。没走之前她花的是李琎李清的钱,如今自己出来走一遭了,荷包都不知道空了多少回,还是死性不改。

没办法,谁叫汝南郡王的名头响啊,没钱了就大摇大摆地摸上当地的县令家,把李琎当初送给她的通行令亮出来,就又有一顿饱饭一铺床铺了。然后需要做的就是修书一封寄回京城,信上用寒暄为开头,以要钱作结尾,再然后随着长安的信件送来的,就是一叠价值不菲的银票了。

如今韦神羡跟阿夏还在扬州城城外数里之外的一个屯子里汲水,之前在福建的时候韦神羡就预料到自己快要没钱了,已经写信叫李琎快点儿送钱到扬州去,谁知道这半路上马儿死活不肯再抬脚走半步,只好把脖子上的一根银项链给了一户人家,麻烦他们照料一下马匹。

看着远处吃得正欢的马儿,还有牛饮不止的阿夏,韦神羡担忧地摸了摸手指上的玛瑙戒指,心想要是住下的话这枚东西是少不得献出去的了。

阿夏见韦神羡若有所思地抚摸着左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便问道:“你摸那玩意干什么。”

“今天要是到不了扬州城,估计咱们的晚饭就要指望它了。”韦神羡说到这里,神色更加忧郁了起来。

受不了地晃了晃脑袋,阿夏真想给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了快十多岁的女人一个猛击。如今她会担心不能及时进城了,昨天夜里非要体验一把“披星戴月荷锄归”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马儿会跑不动啊。

奶奶个熊的,说是要欣赏漫天星河,实际上看不了几个时辰就呼呼大睡了,还是自己半夜三更爬起来赶路。路上山贼都不知道遇上多少拨了,要不是自己长了张回纥人的脸把这些南方的软蛋们吓住,只怕早就成了山里一具无名尸了。

不靠谱,真是太不靠谱了。阿夏小小年纪居然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活像一个小老翁一样。

这么发愁也不是个事,韦神羡站起来还是将手上的那枚戒指褪了下来,交给阿夏:“你拿着这个去刚才那户人家那,让他们给我们一床被褥,今天晚上我搂着你睡。”

“韦姑姑!”阿夏被韦神羡这话吓了一跳,“我才十二岁呢!”

正在喝水的韦神羡继刚才的差点一跤栽倒后,又差点儿被水给呛死。她咳得满脸通后,浑身发抖地指着阿夏叫道:“韦夏你今晚给我睡在马车里!”

阿夏嘻嘻一笑,夺过韦神羡手里的戒指一溜烟儿地跑了,可他才往大道上跑了几步,却又猛地折过身来冲向韦神羡,嘴里还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不好了?是不是山贼来了?!”韦神羡吓得忙掏袖子里的匕首。

阿夏鄙夷地看了韦神羡一眼,真的很怀疑这人小脑都没发育。这里山屯聚集,精壮的汉子就在山脚底下耕田呢,谁会这个时候下山来洗劫啊。

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阿夏也只是白了韦神羡一眼说道:“不是,是姜家的车马来了。”

原本还打算拼死一搏的韦神羡差点没忍住把刀子捅阿夏身上,虽然在捅的时候可能自己就被阿夏灭口了也说不定,但是他这个大惊小怪的毛病真的要改改啊!

扬州的姜家,是出了名的富商。虽说江东子弟多才俊,但是最出名的竟不是当地的书香门第,反而是白手起家的姜成姜家。

姜老爷年轻的时候只是一个替人凿墓的小工,后来凭着干殡葬行业渐渐发了迹,又将本地乡绅的庶出女儿娶到手,夫妇二人联手打拼才二十余年的光景,便将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姜家发展为了扬州的一门大户,声名远播。

如今率领这队车马的,正是姜家的独子,姜穆。前段时间他到岭南地区贩货,前前后后折腾了快有半年,连年都没回家过,现在终于走到扬州城郊了,正是归心似箭心急如焚的状态,也不管行动像不像山大王了,带了一大堆人马将整条道都占了,只为能早一刻归家。

随行的伙计们也是快有半年没见过老婆孩子的了,怕比姜穆还要急几分。路上的时候姜穆曾因为韦神羡身上的令牌与他们同走过一段时间,让他们赶着辆马车跟在商团后面。那时候商团里就有人因为阿夏的缘故对他们颐气指使的,最后韦神羡也不跟他们了,自己凭着令牌出城去,将百来人的商团丢在了半道。

真是运气不好,居然在扬州城城郊又遇上了。这儿荒郊野岭他们又是地头蛇,要是这位姜少爷恶向胆边生把自己投进这口水井里可如何是好。天底下的怪谈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她韦神羡再来加多一口内有女鬼的井来为这项传统事业添砖加瓦。

耳畔传来隆隆的车马声,韦神羡此刻想想当初还真不应该一走了之的,人家是爷,山高皇帝远的她一个弱女子跟地方豪强较啥劲呢不是。

“哎不对!”韦神羡一拍脑门跳起来叫道,“阿夏他们要往我们这个屯来吗?!”

阿夏的卷发晃了晃,一双黑眼珠子比黑曜石还要亮,水汪汪无辜地望着韦神羡,企图叫她狠不下心来,想起来自己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而已。

然而韦神羡并不买他的帐,飞起一脚踹到他屁股上。

笑话,当年面若桃李的李琎抛着媚眼耍酒疯,嘴角含笑讨酒喝她都不为所动,如今一个异族小孩子打算用无辜地眼神感动自己,真当李琎喝醉酒以后闯的祸不是她韦神羡擦的屁股啊。

每次想到宁王妃因为大儿子醉酒后的怪癖而火冒三丈韦神羡将就觉得头疼,特别是宁王妃最后将责任归到她监管不力的头上的时候,她心都要碎了。

不力就不力吗,你扣我月例银子做啥呢。

前话休提,既然姜穆并没有往这边来的意思,那她也不必急着走了。于是放松下来的韦神羡回头想将水囊挂到马背上,一转身就看到了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韦神羡差点就要成为第一个吓得跳井的人了。

姜穆看到男装打扮的韦神羡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气是气她的不辞而别让自己的商团白耽搁了三四日的功夫,好笑是她这张清秀的女子脸上非要黏上胡子,不伦不类。

“哟,龙子安姑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姜穆表情微妙地做了个揖,如愿以偿地看到韦神羡的脸上滑稽的表情。

龙子安是韦神羡的化名,就算她再怎么粗神经,出门在外被人知道了真身是不好的这一点,总还是知道的。

“姜少爷好啊,呵呵…呵呵……”韦神羡干笑两声,心里已经把乱报情报的阿夏吊起来打了十几遍。

说好的不往这个屯子里来的呢!面对韦神羡质问的眼神,阿夏决定把头一扭,装作看灌木丛里的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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