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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官宦小姐也是要吃饭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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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神羡进王府来以后,宁王妃也没有叫她真的贴身伺候自己,仅仅叫她陪在自己身边,有时高兴了赏她点果子吃,活像养了只听话的小宠物一样。

不过韦神羡也并不觉得这样自己被看低了一等,反而有点儿高兴眼前的状况,虽然她知道按照剧本里来说的话一般像她这样的遭受到这种待遇早就该炸毛了。可人家宁王府给月钱跟赏赐可是丝毫都不手软的啊!她又缺钱,管他当养宠物还是养闺女呢。

从小到大,韦神羡就从家里的情况里总结出一条定律,那就是甭管别人怎么说,厚着脸皮先将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了才是正理。比如说他爹,出仕那么多年了官场上来来去去的除了一两个同窗以外都没有几个朋友,每个月领那么点子俸禄连屋子破了都得等好久才能修。可他老人家不照样歌照唱舞照跳么,也没见他拍案怒喝上头识人不明啊。

韦家小姐这边是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过的怡然自得。白天陪着宁王妃算算账,管教管教公子,再去把骑射师傅叫来嘱咐几句,闲了就到宁王府的花园里赏赏花,看看宁王从各种使臣手里捣鼓来的种子种出来的奇花异木,一来二去的也在宁王府里混熟了。

一日吃罢晚饭,韦神羡觉得自己也不能日子过得那么腐败,于是脚步一拐就往宁王府后院的一个池子走去。她只提了一盏小灯,个头又矮,远远看上去竟像是那灯自己飘在空中。

刚踏上一条小小的石板桥,韦神羡绝觉得不对劲了。往日这宁王府里的后院总是有下人走过的,今天她都走到那么深的地方了,居然连一个抄近路的下人都没见到,不正常,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作为一名大唐新时代的独立自主女性,特别是一个已经出来工作的独立女性,韦神羡决定秉承韦家的优良传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嘴里念叨着过年的时候去庙里烧香时听来的经文,韦神羡挺挺小胸脯就去了。她举着灯继续在这石桥上往前走,直奔对岸的一个小亭子而去。

而在此时,对岸亭子后头的一簇灌木堆里,蹲着公子李琎跟皇子李清。两兄弟听家里的下人说有水的地方夜里可能会招来女鬼,须得当心。原本下人的意思是两位爷你们夜里给我消停点的意思,谁知道他们两一合算,硬是把后花园给封了,等着抓女鬼来。

“哥,你看!真的有盏灯啊!”李清小朋友戳戳他堂哥李琎说道。

“嗯……是这样的……”李琎公子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对策的样子。

“那,那哥哥我们要怎么办?烧了它还是用符咒封了它?现在泼鸡血有用吗?”

你很亢奋哦小朋友。

李琎看着脚边的一通鸡血,一叠符咒,一根未燃的火把跟兜里揣着的火折子,觉得有点难以决定。

“阿清,我们把它们都用了不好吗。”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一个拎起那桶鸡血,一个抓起那叠符咒跟火把,风风火火地往就桥上冲。

韦神羡还没被那突然窜出来的脚步声吓一跳,就已经劈头盖脸地被淋了一身腥臭的东西。她一慌,挥舞着手里的灯笼柄,狠狠地朝来人打了下去。

“哎哟!”李清只觉得脑门一热,伸手去摸,是粘稠滚烫的液体。

韦神羡此时也抹去了糊着眼睛的鸡血,看到李清被自己揍得头上鲜血直流,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恕。

李琎当下立断,将两个血呼啦的人拉进自己的房里,一个丢里间叫侍女打热水来洗澡,一个丢外间自己取了药箱子来包扎。

由此可以看出,李琎也是个处理这种事情的行家里手了。他把一身血腥味的韦神羡扔水里以后,拿起滚烫的毛巾将李清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只是些皮肉伤,上了药以后用纱布一包,基本上第二天早上就可以摘下来了。

李清任凭李琎给自己上药包扎,心里却记挂着刚才被泼了一头鸡血的女孩子,于是问道:“哥哥,韦神羡她没事吧?”

“没事没事,她一点儿伤都没有,洗个澡就好了。”李琎将他的绷带扎紧,脸上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

宁王府家的大公子长得俊,这是整个长安城都有共识的。李琎如今才十三岁,可要是独身一人上街的话,简直就是可以用自身演绎什么叫做掷果盈车这个词的了。故而这样英俊的人一笑,彻底把屏风后头等侍女换水的韦神羡给笑酥了。

李家兄弟正用闪闪发光的兄弟爱来闪瞎众人的眼时,屏风后头的没落贵族韦神羡就首当其冲第一个产生了反应,只听一声巨响,然后就是侍女们忙乱收拾的响动。终于,在一刻钟后,穿着李琎衣裳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的韦神羡,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

“鸡血。”韦神羡回头瞥了眼侍女们抬出去的脏水,脸上表情凝重,生生把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给唬住了。

“符咒。”啪地一声,一张被鸡血染红的黄纸被韦神羡拍在了木桌上。

“二位爷,你们是怎么个意思啊。”韦神羡阴阳怪气地问道。

气势汹汹地问完了话,她就走到桌子旁坐下,打算给自己斟杯茶吃。谁知道这茶壶放在了桌子中央,她小胳膊小腿地,够了半天够不着。

“还是我来吧。”李琎看不下去,叹了口气上前去拿起倒扣着的茶杯给她斟了一杯。

韦神羡很识相地两只小手捧起茶杯一口一口地喝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依旧盯着眼前刚拿鸡血泼过自己的两人。

我并没有偷看李琎!我只是用愤怒的目光谴责他!让他感受到良心上的不安而已!

这样安慰着自己,韦神羡的眼神愈加肆无忌惮起来,李琎一个敢拿鸡血泼女鬼的少年此时居然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起来。

李清看着眼前这个衣服袖子长出自己手脚半截还坚持不懈地看美人的丫头,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她也喜欢穿着自己的衣服跌跌撞撞地跑着玩。

“神仙,你几岁了。”

“我开元五年出生的。”

“这么说,你还跟本王同岁啊?”

韦神羡咕嘟咕嘟几口喝完了茶,翻了个白眼,“不是你们亲自选的吗,怎么会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因为是他没话找话跟你聊天啊。”

李琎一针见血,看着堂弟面色通红自己倒悠闲地倚在床架上看热闹。

韦神羡果然是个目标坚定的新时代女性,就算被这么说了她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盯着李琎看。

“明天你这脑袋怎么交差啊,要是告诉母妃你这脑袋是被韦神羡揍得,估计下午她就得被押去砍头了。”

李琎的话让屋内陷入了一片安静,连一向脱线的韦神羡都不敢多说话了。打伤皇子,非同小可,而且她还是韦家人,想死简直不要太简单。

“我就跟王妃说是我们作弄她的,所以才挨的打,有什么的。”

“十八郎,你可是皇子啊,甭管你是作弄我还是想杀了我,只要是被弄伤了错可都在我啊。”韦神羡为这位年幼的皇子的天真翻了个白眼。

李清也慌神了,他毕竟才十岁,又是在宫外长大的,哪儿有那么多心思呢。这一急眼泪就出来了,水汪汪的一双眼带着哀求的神色,看谁谁都受不住。

李琎被堂弟这萌萌的眼神看得无法,挠了几下脑袋,灌了几盅酒以后,惊世骇俗地说道:“阿清你去骑马再摔下来就好啦。”

李清跟韦神羡脑海里顿时飞过一句“完了这个公子喝醉了”了以后,发现好像真的就这么一个办法了。

“可是……可是要是摔得不当……”韦神羡嗫嚅。虽然她怕这事捅出去自己被罚,可是更怕李清一个不注意摔个本身不遂,自己的罪过可就真的大了。

李清见韦神羡害怕的样子,拍拍她的肩膀,“没事,我是皇子,摔废了也一辈子锦衣玉食的。”

拍完以后,李清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懂事了呢。

一旁的李琎看着眼泪汪汪一脸担忧的韦神羡,跟一旁紧握拳头抬头挺胸觉得自己终于长大成人的李清,突然觉得好累。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啊!

当夜李家两兄弟穿了黑色的夜行衣,由韦神羡望风,一路摸到了王府西侧的马棚内。他们眼疾手快地牵了一匹尚未定性的小黑马,李清眨巴眨巴眼就翻身骑了上去,一夹马肚子就冲了出去,然后嘭地一声,用一声粗暴的巨响,将宁王府所有的人从床铺上拽了起来。

四年后开元十九年

李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了冰凉的地上,而且腰酸背痛,看来是一开始就睡在了地上。

他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扶着腰往衣柜走,一屋子的酒臭味熏得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时值初夏,天气已开始闷热,长安城内大小街道已经开始卖各色冰糕了。他的屋子又离街近,这段时间里每天叫醒他的不是侍女,而是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与商贩的叫卖声。

才刚洗完脸,紧闭的屋门就被推开了,有人捧着一碟子的吃食伴着淡淡的花香而来——是黑脸的韦神羡。

四年过去,当初胖乎乎看着李琎发花痴的小丫头也长大了,会用每个月的月钱银子拾捯自己了。可是不变的是她依旧会在每个公子错过早饭之后捧着吃食破门而入,开始代替宁王妃对他们碎碎念,最后念得他们跪地求饶保证再无下次,反正有下次她也不能跳起来斩了他们不是。

府中唯一能逃过她的毒手的只有吉安县主,一是以为她们俩感情好,二是即使她起晚了也是收拾妥当地起晚了,不像她的弟兄,迎接韦神羡的永远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死猪样。

自打在这里当差以后,韦神羡就深刻地觉得长安城中为了宁王膝下几个公子而疯狂的少女都被蒙蔽了,被他们的金玉一般的皮囊给深深地欺骗了,而对他们败絮一般的内里一无所知。

“公子邸下,这是王妃吩咐我给您带来的白粥跟青菜,叫您趁热吃了。”韦神羡将盘子放下,再从衣袖里掏出来一个小葫芦,丢给李琎,“这是解酒汤,喝完粥以后喝。”

李琎接过葫芦,拔开塞子仰头喝了下去,一抿嘴露出一个嬉皮赖脸的笑容来,“还是小神仙对我好啊,惦记着我喝了酒。”

韦神羡抬手就对着他那张迷人的脸一个爆栗,恶狠狠地说道:“都说了先喝粥再吃药!你的胃不想要了是吧!”

李琎被韦神羡一个小丫头打了额头也不恼,揉揉红起来的地方后就开始了狼吞虎咽。他昨天去参加鄂王的宴会,被席上一干人等轮番轰炸,最后是由贴身侍卫给扛回宁王府的。

没错,宁王公子是被人用抗地给弄回王府的。这位爷千好万好,就是独有一个怪癖,喝醉了酒以后死活都不肯上轿,非得要孔武有力的侍卫拦腰抱起一路抱回王府才行。

对于他这个怪癖宁王跟王妃可以说是想方设法地改变过,可是没用。就算是韦神羡跟他一起上的车,一路上也是闹得鸡犬不宁。要不是车前挂着王府的徽章,只怕人家以为是拐子拐走了清俊少年要逼良为娼呢。

不过对于他这一怪癖,长安城内的众多少女是毫无异议的,甚至说异常欢喜。只要有人扯着嗓子在街上吼一句李琎公子喝醉啦,不出一刻钟,就能有呼拉拉地一群少女们或骑马或步行或坐轿地赶来。

“哎,小神仙,”嘴里叼了根青菜,李琎突然想起来还有母亲这一码事,便问道,“我爹娘知道我喝醉酒吗?”

韦神羡的白眼一翻差点就回不来了,“废话么!你一个大老爷们啊,让另外一个大老爷们扛回家,途中还有半个长安城待嫁少女的围观,王爷跟王妃又不是瞎子,当然知道啊。”

李琎头疼地啧了一声,把剩下半根青菜吸溜进嘴里嚼了。反正也是得挨骂了,还不如吃饱了挨骂。

就在二人东拉西扯说闲话的时候,李琎的屋门又被推开了,来人是他的二弟李琳。

“小神仙,十八郎回来啦。”

原本还在跟李琎商量那家店里的冰糕好吃的韦神羡闻言嚯地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李琳面前,惊讶地问道:“他随圣上狩猎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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