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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第四十八回 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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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

光VS仓田的第一局,开局虽不疾不徐,中盘却一度落子如飞,犹如敲碎哔啵灯花,让人眼花缭乱。

“仓田和进藤都是下快棋的好手。这是一场瞬间棋感的较量。”森下说。局势是明朗的。光显然占尽了上风。

头衔挑战权的争夺赛事上,森下和光一战,便是输给了光突如其来的超然。森下还记得从前的正式赛事,光曾对他的凛凛气势心有敬畏。可如今,这位得意门生却对此视若无睹。开局时,光毕恭毕敬地向他鞠躬、猜子,然而森下却觉得,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穿过了棋子,看向了另一个遥远的地方。

森下以为光心不在焉,稍一放松警惕,没想到,就输了。

光低着头说:“谢谢森下老师的指导”,一如每一次的研讨会结束。那个稚嫩的小男孩已今非昔比。森下认输的时候,情绪已说不清是震惊还是对自己的喟叹。门下的弟子一个一个地长大了,而他却白发丛生。

“老师?”和谷察觉到森下神色有异,小心地问道,“您怎么了?”

森下用扇一指电视中棋局:“你看进藤的棋,再回顾天元循环赛中他的连胜,可从中感受到什么?”

“进藤他……比从前更专注了。一坐到棋盘前,就什么都打扰不了他。”和谷犹豫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可我又觉得不仅仅是这样。”

森下若有所思地颔首:“是么?”

“老师,你没有见过他对局外的样子,可我们知道。”和谷说,“他都不跟我们打电动了。在吃最喜欢的拉面的时候,双眼都在发直。”

“什么?你们还打电动?”森下眯着的眼睛危险地睁开了一条缝。

“不、不!只是偶尔打一下!”和谷顿时浑身冷汗。一边的伊角和阿福都忍笑忍得很辛苦。

“进藤打电动打到了天元头衔,你打电动,循环赛第二轮都打不进!”森下的青筋已经隐隐爆起。

“啊,仓田下子了,我先回去。”和谷急忙说,狼狈而逃。

“怎么,要准备挨削啦?”本田坏笑着说。

“说真的,进藤这次也太猛了,不是我们平时认识的那个进藤了。”

“我们什么时候真正了解过进藤?”越智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

“你不觉得进藤在瞒着我们什么吗?”伊角低声对和谷说。

“是啊,他从来不是擅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和谷耸肩,“他不肯说,我们也没办法。”和光交好这么久以来,和谷至少能辨识出哪些可以问,哪些不可以。

“坐吧。”伊角拉开椅子,“什么都不比棋局重要。”

观局室里唯一看不懂盘面的就是绪方由梨子。

尽管有亮小声的解说,她仍然十分吃力。中间两人下快棋,亮不得不终止讲解。由梨子的记录也无法跟上他们的进度,也不得已停笔了。

NATSUNE那么在意进藤光,由梨子本来想记录光的棋谱给他看。如今看来,是远远超出她的能力范围了。

光和绪方都说NATSUNE就是sai,似乎是个了不得的人物。sai到底是谁,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网线另一端的人,是她唯一可以倾诉的朋友。心事太多的时候,只有陌生人是安全的。

似乎没有什么都阻挡光赢棋的好运气。光险胜半目。终局的时候,对局室中一片喧闹。绪方恼羞成怒地把烟掐灭,将一万大洋推给桑原,亮和芦原、还有其他棋士都在复盘。不会有人顾得上她这个连定式都记不全的初习者。

讨论声如火如荼的棋士中,由梨子感到自卑又孤单。

她把未完成的棋谱纸丢进了垃圾桶,径自走出了棋院,走出了这个不熟悉的世界。

由梨子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掏出手机,号码那么多,她却不知道该打给谁。

最终还是想起了NATSUNE。惟有他,能耐心倾听自己在现实中永说不出口的心事。

她走进了一家网吧,登入了YURIKO——光、绪方和亮君都在网上寻找过NATSUNE,好像都没有找到,他不会再也不来了吧?

出乎她的意料,右上角的屏幕上闪了一下。

NATSUNE:是的。

他在回答之前光和绪方的问题。时间隔了足足一个礼拜,由梨子没有及时看到。由梨子噼里啪啦地打了一大堆字,犹豫了一会儿,又全部删去了。

YURIKO:进藤赢了第一局O(∩_∩)O

出人意料的是,连续好几天不在线的NATSUNE居然很快就回答了——

NATSUNE:我真开心。真想快点看到光的对局。

由梨子怔了一下。她虽然用笔记得不够快,但脑子还是记得一些的。小的时候,她也最喜欢复盘绪方的棋局了,虽然她一个子也看不懂,却总能神奇地摆对位置。

于是,由梨子小心翼翼地在网络棋盘上落起子来:黑星。白挂。黑小目。白小飞……

NATSUNE很快明白了她的用意。由梨子看不见他这个人,也猜不到他的心情,但她觉得比什么时候都要安全。和NATSUNE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说话、还是下棋,就像和以往的夏目君一样,觉得很安静,全世界什么声音都没有。

半小时后,棋局复盘完成。

NATSUNE:你真厉害。你知道吗?就和当年的光如出一辙。

由梨子想起那日光的失态。NATSUNE,也就是sai,他和光的关系似乎很亲密的样子。然而sai忽然消失,杳无音讯,以至于光都以为他死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让他至今不肯见光?他们在她心里都是极好、极好的人。由梨子设想过无数曲折动人的故事,却没有一个能解释得通。这就是少女的天性,对sai旧日的盛名毫不在意,却对这种情感上的羁绊牵念至极。

NATSUNE:非常精彩的一局。第八十一手,光若不这么心急,以爬虚应之,同时保证棋形,会更快取得胜利。

YURIKO: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转告进藤。

NATSUNE:呵呵,你很喜欢光?

YURIKO:是啊。他很耐心地教我下棋,讲得好玩又简单。我很感激他啊。

我也很感激你,sai。

YURIKO:比我兄长好多了。我今天跟兄长坐在了同一个观局室里。真让我恶心。

其实那不是实话。由梨子只是难过于自己棋力低微,看不懂光的棋局。绪方之前多次勉力教她,这是她第一次为没有学好围棋而难过。

对方似乎很在意。他回复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NATSUNE:为什么会这样?

YURIKO:父亲和兄长的母亲结婚,抛弃了我的妈妈,妈妈原本是不想要我的,却把我生了下来。我和兄长相认之后,兄长就强迫我学围棋,让我很不高兴。我妈妈去年死了,他居然只想着强迫我参加围棋研讨会。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

NATSUNE:其实,我以前也曾像你兄长一样,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只要他让我下棋,我就高兴得不行;他不让我下,我就生气。

由梨子吃了一惊。这是NATSUNE,不,sai,主动向她提起围棋以外的事情。之前都是她在说,他隔着网线静静地听。

原来sai也曾和绪方一样吗?绪方和她当年就是如此。她顺从地学棋时、参加他的研讨会时,他就舒心;她撒手丢开棋子赌气般地说“我不想下棋”时,绪方就一脸阴沉。

NATSUNE:我多像任性的孩子。直到听到神明催促我离去的声音,才惊觉,我对下棋的执念,让我忽视了那么多与他们相处时的快乐。

由梨子看着这段文字,足足愣了一秒钟。她刚在想这些是不是与光有关,耳里却仿佛出现了一些不存在的声音。

“小梨,别难过,你妈妈也需要钱治病……其实老师说你比我更有天赋,我一定会想办法……”

“谁要你想办法?!假惺惺的家伙!”

“你去了老师的研讨会,本大爷心情好,就唱首歌给你听吧。”

“就你这样,能哼出什么好调子来——喂,你还真的唱了!”

“我讨厌你家的猫,它吃了我最喜欢的热带鱼!”

“只要你愿意下棋,多少热带鱼都赔给你。”

“那有什么用!再多的热带鱼,都不是原来的那些了!”

“围棋只有黑白两个颜色,无聊!”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

“我是女孩子,当然喜欢红色!”

……

可是现在的由梨子,房间里、身上却一件红色的东西都没有。视线里只剩下一辆红色的跑车,就是那台车接她离开了妈妈简陋的土坟。跟爸爸热热闹闹的葬礼不一样,妈妈连个像样的棺材也没有。由梨子恨透了自私的绪方精次。

到了东京,她拿起最近的热带鱼箱就往绪方精次身上砸。噼啪一声脆响,鱼箱破裂,碎片飞溅。绪方精次的眼镜碎了,脸庞上也见了血。五彩斑斓的热带鱼掉得满屋都是,水和鱼的尸体落在一叠又一叠的棋谱上,神情淡漠的男人当场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她的心如千万根针在扎……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名取周一的歌:《纸风车》。

屏幕上居然就是那个由梨子恨透了的名字。

由梨子想要伸手按拒绝键,不知道为什么,指尖已经快要触到了,又收了回去。

寂静的网吧里,每个人都戴着耳机。只有名取那带着淡淡哀愁的歌声,从过去流淌到了今天。

不知是何处吹来的风

让纸风车转不停

我多想以一支纸风车

挽回你孤坐一隅的童年

又到分道扬镳时

我终于和命运握手言和

但你我可曾释怀?

……

她和绪方,什么时候才能释怀?由梨子郁郁地想。光和网线另一端的sai,又何时才能重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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