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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异变(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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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杀,是人类最原始的野欲。

战争,正是满足于这种欲望的手段。

失去生命的惨呼,杀戮兴奋的嚎叫,翻飞的血肉,流淌的鲜血,编织成了一曲撕裂灵魂的交响曲。

陆南骑着马,艰难地在厮杀的人群中行进着。不断有敌兵冲过来,陆南拿着从敌人那里缴获的兵器,顾不上到底有没有将敌人杀死,就急忙在人群中寻找李寒光的身影。

以前上学和比赛的时候,总觉得几千人一万人就已经多的看不到尽头了,现在她身处在十几万人之中,简直就像沧海一粟……

到底要去哪找李寒光,陆南根本没有头绪。她不知道整个阵容是怎么排布的,李寒光到底在什么位置,激烈的战况和不断交手的敌人,根本容不得她抓住人仔细问询。像个没头苍蝇样,在人海中几进几出。

越是寻找的时间长,陆南越是心生绝望。如果真有什么阴谋要借此机会,害李寒光性命,恐怕等自己找到他时,什么都来不及了。

陆南咬牙压下心中涌上的悲哀无助,纵马向更密集交火处奔去。还好她花了许多钱学骑术,才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被甩下马来。随着越走越深,已经进入鹰鸣涧的腹地,战火也更为密集,这里的对峙已经变成了麻木的屠杀。

山地难行,陆南所骑之马,终究还是被乱箭射死,连带着陆南也受了箭伤。绝望和愤怒交织的情绪,使陆南像只被激怒的野兽,忍痛拔出身上的箭矢,挥刀向人群中心杀去。如果李寒光被敌人阴谋得逞,恐怕这鹰鸣涧是击杀他最合适的地方。

鹰鸣涧,顾名思义,山里地形复杂,不适宜骑马作战,山的另一面是陡峭的悬崖,山间有一条唯一水流湍急的河道,在悬崖那里形成瀑布,也就是陆南常去洗澡的那个水潭。

抱着最后的希望,陆南沐浴着血雨,好不容易杀到山顶,果不其然,李寒光已经被逼下战马,达怛人的人马将他围困在水声轰鸣的瀑布跌落处。

即使对方三元大将,带着近千人马,还是被李寒光勇猛异常的杀出一片空地。那半圆形空地中央,屹立着满身鲜血的不败战神。

不知是被终于找到这个男人的喜悦冲头,还是为李寒光现下的惨烈状况伤心,陆南宣泄着在心里憋了一路的担忧,放声大哭起来。还好,李寒光还活着。可是自己骑的战马也死了,没办法再驮着他冲出敌人的围困了……

李寒光长刀挥动,所行之处,血液飞溅。几尺外就是他斩杀的敌人尸首,早已堆砌起来。即使如此,达怛人还是如流水一般,源源不断。

开始就知这次战事发起的蹊跷,却想不到达怛人居然用这么大的手笔,来换取他的死亡。在和敌人将领交锋没几个回合间,他□□的马就又一次受惊,无法受他控制。李寒光被逼的只好弃马而战,从山下的平原,边杀边逃到山顶。他头脑清醒地明白,敌人这是故意驱赶他进入危险的境地,好彻底的封住他的生路!

达怛人的主将,并不亲自上前,全靠着普通士兵来消耗着李寒光的体力。如果能够生擒最好,如若不能,就此杀了他也可以。这样庆军即使不会彻底落败,借机狠狠打击一下军心也是好的。

主将马尔呼兰指挥着手下的兵士,操着陆南听不懂的语言,渐渐缩小着对李寒光的围势。心道不妙,恐怕敌人已经没有耐心等着李寒光体力耗尽再杀了他了。情况紧急,陆南也来不及顾忌自身的安危,拼着狠劲儿,一口气居然破开那半圆的口子,冲到空地中央李寒光的身边。

“你怎么到这来了!”李寒光刚做好拼得一死的准备,就见达怛人的人群后方,硬生生被人杀出一条空隙来,待那人带着血腥气奔到他的身边,才看清居然是双目已经鲜红的陆南,想不到的人竟然出现在他最不愿意见到她的地方,李寒光怒气汹涌地吼道:“我不是叫你在大营里等我,到这来做什么!!”

回手斩杀两个敌人,陆南发现自己的刀一路而来,居然砍得卷刃了。索性丢到地上,等再有人上前时,夺他武器。

“你走没多久,卓九方就跑来说你的马被人下了药,我不放心你,所以就赶来了。”这种情况下,陆南也顾不得什么羞涩,简单明了的说明了自己出现再此地原因。“我本骑马而来,可是……可是马刚刚也死了。”

那焦急的神情,关切的话语,泫然欲泣的表情,让李寒光在这冰冷的杀场上,心底暖意不断上涌。陆南终究还是对他有意,竟不顾自己的安危,想要来救他。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李寒光好想将她狠狠抱紧,再也不放手。

虎视眈眈的敌人,不会给这两个小情人互相诉衷心的机会。坐在马上的马尔呼兰,挥鞭一指两人,就有十几人同时举着明晃晃的弯刀,向他们袭来。

见陆南已经手无寸铁,李寒光迅速解下腰间的佩刀,丢到陆南的手中。他之前总是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照顾着陆南,却忽略了她也是一个可以与自己并肩作战的盟友。怪不得她总是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原来是嫌他小觑她了。

陆南接过佩刀,伸手抽出,顿时寒气森森。那柄朴实无华常年挂在李寒光腰间,从未见他用过的刀,竟是拙藏其华。刀身出鞘隐隐可听到龙吟之声,精钢所铸的刀身上,似有幽蓝的水光,随着持刀的动作,从到柄流至刀尖。

刀身只余三指,却分量沉重,道口锋利,带着凛冽的寒意。陆南心里暗赞,将刀爱惜地握在手中,与李寒光两人脊背相靠,环视着敌人的动向。

几次小股冲击下来,达怛人依然没讨到便宜,反而折损了不少兵士。陆南更是对这柄刀赞不绝口,其锋利程度可破敌人护甲,挥斩之间,没有一点阻涩之处,刀身滴血不沾,尽数划过刀面,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中。

许久僵持不下,敌人不免气急败坏。多于两人数百倍,却连近身都不容易,马尔呼兰不禁焦躁。耐心皆无,他指挥一排弓箭手,上前对着两人,乱箭齐发。

李寒光肝胆皆惧。

如果只是自己,即使战死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只是陆南现下陪在身边,他不愿她陪着自己一同丢了性命。

他,舍不得……

拨不开浓密的箭雨,李寒光仗着自己身着盔甲,用整个身体抱住陆南,为她遮挡。瞬间后背就传来尖锐的疼痛,李寒光咬牙忍住,将陆南抱的更紧。

见此情形,陆南急得挣扎不出,哭喊着叫李寒光放手,抬头却对上他那深情似海的幽深双目。

李寒光在笑,脸颊边隐隐约约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散乱的发丝混着血液,落在陆南的脸上,以往阴狠,狡诈,现在只余温柔,眷恋的眼眸里,倒映着陆南哭的那么丑的样子。李寒光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抬手轻轻擦去陆南脸上的泪水,便软绵绵地垂下,再也不动了……

在李寒光用身体铸作的防防御里,陆南苍白的手指抓在他后背的箭矢间,撕心裂肺的悲恸哭喊,掩盖住敌人进攻的兴奋欢呼,回荡在鹰鸣涧……

还吹嘘什么常胜将军,什么未有败绩,为什么现在动也不动?敌人还未杀完,你怎么能就这么逃避掉?

你叫我等你,我若乖乖等了,你是不是就会战胜归来?还是因为我没有听话等你,所以你不打算再看我一眼?

从未想过会是如此的结果,她本意是来救人的,结果却害得李寒光因她而死。难不成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最后变成导致李寒光战死的必要因素?陆南悲极失声而笑,看来“天意”并不是要玩死她,而是要她生不如死……

李寒光的死,使达怛人一时兴奋,马尔呼兰也没再指挥手下上前,一群人光顾着高兴计划的达成,早不记得那男人怀里用自己性命所护之人。

敌人的欢呼声,唤起的是陆南无尽的仇火,和嗜人的杀意。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放开自己的束缚,用尽此生所情主动拥抱了李寒光那高大的躯体,后悔为什么之前要那么怕死,不肯说出自己的秘密,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思,到现在可好,那人再也无法听到了……

小心翼翼如同怕惊醒熟睡之人一般,陆南将李寒光的躯体平放在地面上。她的出现,惹起达怛人的一阵惊呼,想不到还有侥幸活命的一人。

摸了摸李寒光的佩刀,就像抚摸爱人的脸颊般。陆南深深呼吸,在呼啸而起的山风中,迎着敌人警戒的眼神,站直了身体。衣角舞动血腥气随即而至,每一滴都是李寒光身体里的血液凝成。最后爱恋深深地看眼倒在地上的男人,陆南刀横身前,面色无惧,周身萧杀之意流转。

你已战死,我岂肯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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