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雪晟涵的太太乐芸芸。(1 / 1)
会厅里已经来了好多人,除了好像见过的脸,其他的都不认识,也从没见过,我想他们也跟我一样。大家都带着微笑礼貌的打招呼、聊天、介绍自己,气氛很活跃也很融洽。
很快肖丽就融入了人群,开始推销我们的画廊,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顺手从身边经过的服务生手上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鸡尾酒,然后找到了一个相对不起眼的角落,靠着窗子,停留了片刻。在我转身准备去餐饮区吃些东西的时候,抬眼看到了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走向这里,他穿着ARMANI单扣西装,白色车衣系着黑色领结,上乘的面料通过高级制作师的精心雕琢,显得他成熟稳重,挺拔利落。
“你好,夏小姐?”中年男人的声音舒缓文雅,听上去很有修养。
我吃惊地看着他,他怎么会认识我。
他微笑着,嘴角上翘,弧度恰到好处,很斯文:“我是林泽浦的朋友,樊司骆。前段时间在他的家里看过您和震轩的合影,所以冒昧叨扰了。”
“樊先生你好,很高兴认识您。”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咱们是同行。夏小姐若有时间欢迎来我画廊帮忙品鉴。”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他就是樊简的叔叔,怪不得在他说自己的名字时,我听着那么耳熟呢。
我礼貌地握住樊司骆伸出的手,连忙说:“不好意思,樊先生,刚刚……我差点儿没认出您来。我是樊简的朋友,可以叫您一声樊叔叔吗?”
樊司骆笑到:“当然可以,你既然叫我一声樊叔叔,我就不夏小姐,夏小姐的称呼你了。可以直接叫你小夏了。”
“没问题,你叫我小夏挺好的。”我憨笑道。
“前阵子你在开苑大厦办的画展,我去看过,画的挺不错。”樊司骆笑道。
我谦虚地说:“樊叔叔谬赞,在您面前我只是班门弄斧。”
“你太谦虚了,本来我打算买那副波斯菊,但让我让助理去买的时候,他说你的画已经全部被人买走了。这还不能说明你的作品好吗?”樊司骆说。
我吃惊道:“您喜欢那副波斯菊吗?”
樊司骆点了点头,诚心实意地说:“那幅画画的真不错,无论工笔还是意境都恰到好处,只不过……”他犹豫了一下,笑容收敛了一些:“只不过神韵似乎偏颇了些,总觉得差了那么一点儿东西。”
“是啊,我也觉得神韵不足。”我诚然道,真正的那副还睡在林震轩的保险柜里。
樊司骆道:“不过,你还年轻,现在的水平已经很不错了。”
“我听说樊简说,您在鉴赏画作这方面非常了不起,希望您帮我这个晚辈指点一二。”我虚心请教。
樊司骆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眼眸含笑:“你的画工无懈可击,比那些所谓的大师们也差不到哪儿去,只是你画中缺少一份自信。所以你总是觉得画中缺少灵魂。”
我感慨道:“您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让人茅塞顿开!”
“过奖了,过奖了。”樊司骆谦虚地说。
这时肖丽领着一个名媛正向我们走来,樊司骆见状,适时地同我结束了对话。他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樊司骆一走,肖丽就到了。
“夏小姐,这位是柏涵集团的董事长雪晟涵的太太乐芸芸。”肖丽指着一个和林震轩年纪相仿的女人向我介绍。
乐芸芸一袭白裙,简单随意,有一种超俗的沉静气质,双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我伸手同乐芸芸打招呼:“乐小姐你好,很高兴见到您。我是云轩画廊的夏薇。”
“你好,夏小姐,刚刚听你的助手说云轩画廊打算找个合适的伙伴。不知道我是否有幸成为其中一员?”乐芸芸握着我的手,她的手柔若无骨,但有一种特别的力道。
“我想肖丽已经跟乐小姐说了一些关于我们画廊的状况了吧。”我笑着说。
乐芸芸微微颔首:“你的助手说的很详细,我听了很感兴趣。不知道夏小姐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吗?”
这种谈判类型的话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得体,于是忍不住看向肖丽,肖丽给了我一个安了的眼神,于是我笑着说道:“肖丽说的,也就是我想说的,她在这方面办事我很放心,所以就按你们刚刚说的来办。”
乐芸芸粲然一笑:“夏小姐真是爽快,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关于具体合作我们约个时间详谈。”
“不知道乐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我问。
乐芸芸想了一会儿,优雅一笑:“我明天要飞巴黎,等回国,去你画廊看看。”
“欢迎之至。”我诚心实意地对她说。
话说完了,我就没了话题。乐芸芸似乎在等着我接下来的话,但我飞速转动脑袋也不知道接下来聊什么。
在这个节骨眼上,肖丽巧妙的化解了尴尬:“乐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了您这么久的时间,刚刚说要采访您的时尚杂志编辑已经在吧台那里等了我们很久了。我们是不是先……”
“瞧我这记性,差点儿忘记了还有个采访。不好意思夏小姐,有机会咱们再聊。”乐芸芸礼貌的告辞。
肖丽回头给我使了个眼色,必恭必敬地跟着乐芸芸走了。我把就被放回了身边经过的服务生的托盘里,舒了一口气,转过身双手支撑这栏杆,望着窗外的景色。
湖水与光结合,产生折射,忽明忽暗,起起落落。
直到手臂都酸了,我才停止逃避,身边没了肖丽,在这种场合真是不自在。
我转过身,慢慢地朝着就餐区走,穿过人群时,总是有人冲我微笑点头,尽管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还是尽力保持微笑优雅迷人一些,点头会意。
这种场合,不得不这样做。反之,别人跟你微笑致意,若是装作啥也没看见,别人就会觉得你毫无教养。
看来人只能适应环境,而不是让环境适应我们。就像我们穿着泳衣去游泳池那是非常合情合理的,要是去参加正式的宴会那就是变态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