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出现在我梦中(1 / 1)
在我意识中,知道这是个梦。我认出了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出现在我梦中。
明明就在眼前,可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层冰冷的墙。
我伸手,她也伸出手,我们的指间在冰冷的隔断中相遇。就在我要抓她时,我的手一下子被吸了过去,穿过隔断,被她握在手里。
她的手真冷……
我的手被她紧紧放在胸口,她的眼泪落在我的手上化成了血,慢慢渗入了我的皮肤,融入我的血液!
突然!
一股强大的力量迎面扑来,把我们冲散!
我听见她呼救,去抓那双手,却怎么抓也抓不住。
“别走……”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一起身,扫掉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我慢慢调匀呼吸,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梦,只是个梦!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大半夜打电话,会吓死人的!”我的声音有气无力。
“今晚加班。”他一贯的口吻。
“恩。”我挂了电话,眉毛纠结在一起。
这个打电话的人是林震轩,我的现任男友。林建业的独子,河川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一个超级工作狂!
事实上河川集团早在林建业的经营下占领了亚洲市场,成为了业界的龙头老大。林震轩任职后,更是在产量、销售、利润一直稳居国内首位。不过条件就是,他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我猜他也许是超级喜欢工作,不然他也不会在20岁之前就攻读了MBA课程,拥有了美国哈弗大学的经济学博士学位。
看看林震轩,再看看我。
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一个明月,一个沟渠!
不管是自身还是出身,能力还是条件,他已经甩了我一万万光年!
再次醒来,天空下起了细雨。
我拉开了淡紫色的薄纱窗帘。雨丝密密麻麻,模糊了视线,通往花房路上的波斯菊,一个个东倒西歪、唉声叹气。
我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去了浴室,拿起牙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还算清秀的小脸儿,在乌黑的长发下,显得越发苍白。我拍拍了拍脸,想让这张脸多一点儿血色,可最终还是白费力气,于是我只好用两只食指在嘴角推了一个微笑。
哎……
此刻一个简单的微笑想留在我的脸上,竟是如此艰难!就像我的人生一样艰难!在绘画这方面,我有些自命不凡了。
在业界我没什么名气,办画展也是靠的林震轩。画展办了8次,一副都没卖出去。好不容易挤进了美术协会,到头来还是靠的林震轩!
记得大画家樊简曾毫不顾忌在林震轩面前说:“看在我们多年交情,跟你说句实话,想在这行儿混个名堂,需要天分。我看她那双手画画是浪费了,给你洗衣做饭倒不错!”
林震轩当时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说实话,我不想什么都靠林震轩,这样我在他面会前越来越抬不起头。我一定要不断努力,不断努力突破自己,成为真正的画家,而不是靠林震轩出钱才能办画展的三流角色!我一定要拉近和林震轩的距离,我一定要从沟渠变为明月!
所以我没有反驳,而是……
甩了甩头,将这些烦恼抛到九霄云外。
洗漱后,还是没有什么胃口,我不得不先出去走走。
“夏小姐,林总交代您出门之前给他打个电话。”琳达在我准备出门时,把包拿给了我,她特意加重了“给”这个字的发音。
“好的。”我对这个刚刚任职不久的女管家,扯出了一个不自然的微笑。
她是林震轩雇来监视我的。为了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必须给琳达一个友好的印象。
拨通电话,我连问候语都没说:“我出去走走。”
“嗯。”林震轩挂了电话。
这就是为什么我连问候语都不说的原因,因为他和我根本没什么好说的。
挂了电话,我走向玄关,身边突然冒出了一个皮肤黝黑,留着平头的肌肉男。这个三十岁左右的无敌金刚就是张远,林震轩的第二只眼!
“滚远点!”他总是把监管我的工作做的非常出色,不给我半分自由,所以我最恨他!
张远例行公事般地说:“林总亲自交代我保护夏小姐。”
“林总亲自交代我保护夏小姐?”我故意重复他的话,低吼道:“你可真听话,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怪不得以前的人都被你挤走了!”
“保护夏小姐是我的职责!”张远对我的恶劣态度习以为常。
“真讨厌你!”我绕过张远,准备强行出门时,手机就响了。
猜都不用猜,肯定是林震轩。他总能不失时机,在我决定奋起反抗时候出来警告。
“我只是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我接通电话。
“张远跟着你,这是最低限度。”林震轩道。
“我想一个人出去!”我打算挑战一下他的权威。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我重复道,语气有点儿不自信。
“听话!”
“算了!”
我叹了口气,在他那里争取自由,只会自取其辱!
挂断电话,我垂头丧气地爬上二楼,走进卧房。
窗子开着,风吹进来,淡紫色的薄纱窗帘,被雨水浸透。我正要走去关上窗户,手机又响了。
“什么事?”我有气无力地问。
“晚上出去吃饭。”
林震轩说出去吃饭,只能信一半!
在这个世界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工作,而不是我。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从早到晚,不要礼拜天,不要节假日。
我……
只不过是他在没事可做的时候,拿出来看看的玩具!
他不喜欢我,从开始到现在,他从来都没说过喜欢我。
我望着玻璃窗外的世界,天依旧灰蒙蒙的,细雨如丝,斜横交错。我讨厌雨,尤其是这种绵绵细雨,可悲的是今年的雨水来得特别早又特别多。
“夏小姐,午餐已经准备好了?您是要在餐厅用餐还是在卧房用餐?”琳达走到我身边礼貌地问。
“在卧房吧。”
琳达应声出去了,一会儿的功夫,佣人便端来了饭菜。
我吩咐他们出去后,看着清一色的西式料理,一口也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