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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迷镜(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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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徐闲巍的确在他小的时候家逢巨变,后来他与他娘亲搬到一个偏远的小村子生活,由于住户很少,分布也很稀落,彼此之间也不熟悉。

由于家逢巨变,徐闲巍发誓要努力读书,考取功名,脱离这穷困之处。于是每日不顾艰辛的到很远的地方求学。

年纪和徐闲巍相仿的徐成林,倒也见过徐闲巍几次,那时还嘲笑过徐闲巍傻气。只是徐闲巍不认识他罢了。

不久,徐闲巍的娘亲病死了,年纪不过十三岁的徐闲巍必须自力更生,一面做农活养活自己,一面要念书。

十五岁的时候,徐闲巍离开村子,恰巧当时在镇子上做小生意的徐成林的远方亲戚让他去铺子里帮手。徐成林也一并离开。

两个时辰的路,徐闲巍在前,徐成林在后。

望着徐闲巍的背影,徐成林想这小子样貌生得真俊俏,念书又这般努力,倘若高中,只怕要迷倒不少好人家的闺女,为何自己就没这般命运。

那时的徐成林只是想想。

徐闲巍有才有貌,一路上靠卖字画为生,由于他写得一手好字,生意也不错,攒了点小钱。

途径耀城卖字画的时候,董寒香对他一见钟情,大胆的追求也让徐闲巍心生骄傲之气。

徐闲巍不若一般的读书人迂腐死板,他过怕了穷苦的日子,况且董寒香相貌美艳,虽然是妓院的老鸨,他也不在乎,他在乎是钱。

后来得知,董寒香从小就只身闯荡江湖,后来才开了这妓院,里面的妓子都是自愿进来的。

董寒香第一次喜欢的人就是徐闲巍,而且对他也非常体贴照顾。

这不禁让他满足了自己的虚荣感,也不觉得靠女人养是一件丢脸的事。

看着日进斗金的地方,徐闲巍渐渐觉得考取功名已经不重要了,若是能拿到这妓院的主宰权,岂不是可以逍遥快活一辈子。

徐闲巍打定主意后,便对董寒香用了十二分心思,只为哄得她交出妓院的地契,并将妓院转交到他的手里。

董寒香面对徐闲巍的温柔体贴,早就迷失了心智,没想到精明能干的她彻底输给了一个伪君子。

徐闲巍整日对着妓院里貌美如花的妓子心痒难耐,但他也聪明的知道现在只能饱饱眼福,待拿到大权后,就可以将董寒香扫地出门,到那时只会有享受不完的温柔乡。

并非徐闲巍不喜欢董寒香,相反的他很喜欢她,可是他要的不是爱情,而是钱财。

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跟钱财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若能一辈子坐收金银财宝,夜夜拥着佳人岂不是风流快活。

终于在徐闲巍哄得董寒香第二日交出地契的那晚,徐闲巍一时高兴得忘乎所以,趁董寒香在下面招呼客人,他却和妓院里的头牌软涟在床上厮混。

软涟本是身家清白的渔家姑娘,生得貌美绝色,不少人垂涎她的容颜身姿。提亲的人更是踏破了她家的门槛,可她一个也不愿意嫁。

她心中总想着能嫁给满腹诗书的君子,而非满脑肥肠的商人或是贩夫走卒。

软涟的大哥在县衙当捕头,生得是高大威猛。因此也没人敢强迫他家妹子,达官贵人自然也不会做出强迫民女之事。

软涟整日做着她的美梦,过得倒也很开心。

一次意外,她的大哥在当差的时候被贼人杀了,爹爹气得一病不起,最终撒手人寰。

没了靠山,软涟的日子过得越发窘迫,甚至有地痞流氓几次骚扰,若不是邻里乡亲帮忙赶走,只怕早就没了清白之身。

有一日恰好被董寒香救下,董寒香也明说自己是开妓院的,软涟想了片刻,若委屈出嫁,不如阅人无数。

董寒香听了软涟的想法后,也不迫她,请师傅教她琴棋书画,对她照顾有加。才能让她一直保持清白之身稳坐头牌的位置。

软涟对董寒香心存感激,渐渐的二人也成了闺中密友。

只是谁也没想到,软涟也看上了徐闲巍,所有的计谋都是二人合谋,软涟与董寒香不同,她有心计有远见更有野心,也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在妓院里这两年,她早就抛却了曾经可笑的想法,什么都比不得有权有钱

她早就和徐闲巍商量好了,若此计可行,二人便平分金银珠宝,妓院从此亦有两个当家。

董寒香万万没想到一片真心对待的二人竟在背后如此算计自己,透过门缝,看到他们在床上耳鬓厮磨,笑得好不开心,被欺骗的怒火彻底烧毁了董寒香的理智。

一个是视为挚友的软涟,初见之时梨花带雨,弱柳之姿,惹人怜惜。一个是视为此生挚爱的徐闲巍,初识便已钟情,曾许下不悔诺言。原来不过一场自以为是的笑话。

董寒香虽然行走江湖多年,仗义好爽自不必说,但她做事却是狠绝,平生也最恨别人的欺骗和背叛。

她心下细想,这清白的身子给了伪君子,怎么看都觉得恶心之际,瞎眼以狼为友,心下怎么也不痛快。竟一时想不开。

第二日,她以游湖为由,让贴身丫鬟们陪着妓子们出门游玩,这种事并不稀罕,大家也都最盼望这天,不到夜色黑沉是不会回来,甚至大多是第二日才回到妓院。

夜晚,按捺不住的徐闲巍寻到董寒香,再次谈及移交地契之事,董寒香没有表示出异常,反倒一如往常斟了三杯酒,说请软涟做个见证,软涟自是做足了戏。

移交完地契后,三人饮尽杯中酒。看到二人倒下,董寒香心中大快。

她将二人拖到了隔壁的房间,走到二楼的栏杆处,留恋的来回望着,仿佛又看到了他们言笑晏晏的场面,虽然是妓院,但是也是自己过得最开心的地方,亦是最难受的地方。

董寒香抹了把眼泪,回到房间,打翻了蜡烛,火势蔓延,所到之处迅速融为火海。她又回到自己的房中,将□□倒进茶杯中,端起茶杯慢慢饮下。

不料,徐闲巍中途醒来,看到眼前火光肆虐,一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想着逃离。

路过董寒香的闺房时,见她趴在桌上,嘴角溢血,已然死去。再看看四周根本无人救火,聪明如他,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

徐闲巍虽然心头气愤,但见火势不算大,立刻冲进屋子,以最快的速度拿走了董寒香所有的钱财,沉甸甸的,害得他突然踉跄。

徐闲巍拖着金银财宝逃到离耀城不过五里路的丹禾城外,却没想到刚进竹林便被人杀死。

而徐成林饥寒潦倒,住进了破山洞,正巧遇到了自称为神的狼神。

他需要借刀杀人,他需要金银财宝。于是二人达成共识,徐成林替狼神杀人,狼神给徐成林金银财宝。

狼神本是存了欺骗的心态,没想到那晚正巧碰上了徐闲巍,他也就顺水推舟。怪只能怪徐闲巍倒霉。

徐成林看到徐闲巍的第一眼便认出了他,时隔多年,他锦衣华贵,而且还金银缠身。

那一刻,徐成林没有犹豫,干净利落的解决掉徐闲巍。当刀子捅入徐闲巍的身体时,徐成林只觉心中无比快意。

狼神将徐闲巍的才能和面容换给徐成林,也抹去了徐成林替自己杀人的记忆,独独留下了他杀徐闲巍夺宝的记忆。

狼神还许诺若有事可到徐成林曾经居住的小山洞寻他。这不过是狼神另一个谎言罢了。

得到一大笔财富的徐成林自然高调的进入丹禾城,毕竟这是平生第一次这般扬眉吐气。

如今不仅连杀人的事记起来来,还把属于徐闲巍的那部分记忆也存进脑中。

原来叶娇倩变化的容颜竟是董寒香。而梦中的场景,正是董寒香饮下□□之时。

“第一次我胆小不敢拿刀杀人,只得放火烧死那个女子。我怕她跑出来呼救,我便上了锁。我清楚的记得那是戌时一刻,女子穿着白衣,叫声凄惨。”

徐成林回忆起杀人的场景,心中仍旧会胆战心惊。当年有狼神为他善后,他自是不必烦忧,可如今没人能保住他。

“第二次我趁夜拖了一女子,迷晕了她,我割了她的手腕,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血流出来时,竟兴奋得入魔似的一直砍一直砍,直到我把她的手砍断。”

徐成林带着莫名的兴奋说着这段,或许他早就把杀人当做排泄心中愤懑的一种方式了。

“第三次酉时三刻,我杀死了一对母子,那孩子才生下来不久。”

徐成林突然捂住脑袋滑落在地,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让狼神封了这部分记忆,原来想起那些鲜血淋漓的场景竟是这般的痛苦不堪。

那只烧焦的手,那只砍断的手,那对母子,一切都因为自己胆小才专挑弱女子下手,孩子何其无辜,可终究断送于自己手上。她们肯定是回来报仇的。

徐成林扑倒在地,爬到顾颜夕的脚下,“道长,求求你救救我。”

听完徐成林的话,顾颜夕心下发寒,他怎么做得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

“小颜,我们走。”千夜旬拉起顾颜夕的手温柔说道。

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可惜了不是正真的冤鬼索命,否则他早死了千百次。不过他可以尝尝冥界的酷刑。

“我们去寻师兄。”顾颜夕起身往外走去。

徐成林见顾颜夕走出,立刻扑上去准备抱住顾颜夕的腿,还未碰到,便被一股强大的力往后推去。致使他重重的摔倒在地。

“别拿你的脏手碰小颜。”千夜旬回首冷冷的说道。

徐成林心中一怔,捂住血气翻腾的胸口,不敢再出声挽留。自己造下的孽呀。仅凭叶娇倩那几句话,便已知晓她做了和自己相同的事。

但她杀人已成事实,恐怕官府不会就此罢休。

转出偏厅,便看到浅白慌张走过来。

“师弟,那边出事了。”

顾颜夕自然知道浅白指的是迷镜那边。“那我们赶快过去看看。”

三人赶到的时候,眼前的场景着实让顾颜夕吃了一惊。

王潜躺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捂住手上的手臂,不可置信的望着拿着匕首的唐晓宁。

式神挡在二人的中间,面无表情。唐晓宁狰狞的望着王潜,瞪大了双眼,不甘心的模样让顾颜夕有些发愣,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

“怎么回事?”浅白问道。

“迷镜里恐怕有妖栖身。”式神依旧盯着唐晓宁。

“什么?”顾颜夕和浅白都吃了一惊。怎么当初没有发现里面有妖。

“我要杀了你。”唐晓宁向前走了一步,望着王潜,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

太过狰狞的面容吓得王潜往后退,差点失声叫出了声。直到被刺,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小颜,她迷失了心智。”千夜旬将顾颜夕拉向自己,唐晓宁此刻的表情与那日相差甚远,恐怕也是□□控了心智。

千夜旬望着王潜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甚至连怎么来唐家都不记得了,待我回过神来,晓宁就刺伤了我,幸好有这位大人帮我,否则我早就死了。”王潜心有余悸,这件事发生得太过突然,根本无从思考。

浅白在思考式神的话,若是迷镜里真的有妖,该如何逼他出来,又如何能在不伤亡的情况下抓住他。

顾颜以亦在思考,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

徐闲巍被幻象所迷惑,以为是被冤鬼缠身;徐闲巍真实身份是徐成林;狼神和徐成林的相互利用;叶娇倩得到迷镜后模样大变;叶娇倩连杀两人,却否认是她所杀;徐成林讲出事情真相。

迷镜,对!迷镜,所有的开端都是由迷镜的出现开始。

“旬,我觉得迷镜很可能是所有事情的关键所在。”顾颜夕想通后,心情也变得舒畅,拉着千夜旬的袖子笑着。

顾颜夕明朗的笑容,让千夜旬心中一暖,他的想法和自己的如出一辙,看来这迷镜似乎有蛊惑人心,照出人遗失的记忆的特点。只是这杀人之事的确来得蹊跷,和徐成林杀人的事竟有着相似之处。

“小颜果然聪明。”

“师弟,你我二人用法力将迷镜里的妖逼出来,千公子再趁机抓住他。如何?”

“这办法虽好,只是那妖的底细我们毫无知晓,如何能确保万无一失?”顾颜夕反问道。

现下这种情况真是棘手。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时间拖久了,变数也是未知。”浅白犯难了。

唐晓宁和王潜依旧保持着最初的状态,若不是王潜手臂上的伤不严重,只怕早就失血过多而亡。

突然唐晓宁不要命的扑过去,扬起匕首要杀王潜,王潜一惊竟然晕了过去,式神轻轻一挥,唐晓宁便弹了出去,碰的一声,放在柜子上的迷镜掉落下来。

“旬,我觉得迷镜里的妖就是徐成林口中的狼神。”顾颜夕大胆的猜测道。

千夜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假设不无可能,若狼神躲进迷镜,利用迷镜本身的特质——迷惑人心。他便可以轻易的操控凡人为他杀人,随后取其精魄。

只是这迷镜本来就是一个迷,就连浅白也不知道它的来历以及作用。

“云溪,几千年未见,你竟生得这般可爱。”一道清丽的女子嗓音传来,带着丝丝喜悦之情。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绝色容颜的女子身着简单的白色裙衫,掩嘴轻笑。

她缓步移来,似有若无的清香袭来,醉了人心。

顾颜夕对女子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云溪,你别老板着一张死人脸,看着就让人气闷,还是璃墨好,笑得花枝乱颤。”女子调笑道。

脑海中兀自出现这段话,女子的脸庞虽然模糊倒也和眼前之人相似,再者,她提到了璃墨。

为什么想不起,朦胧的记忆,让人心情烦闷。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千夜旬知道顾颜夕又想起了一些仙界之事,这女子是仙,听她熟稔的语气,恐怕是顾颜夕的旧识。心中的滋味却无法明说。

“云溪,长着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就别皱眉头了。”女子站立在顾颜夕面前,心中亦是情绪翻涌。

当年的大战,云溪身负重伤不得不轮回,身为好友的自己,却无能为力。如今再见,竟湿了眼眶。但一想到他曾经模样,也不甘示弱。

“你是谁”

“就知道你这没良心的会忘了我,我是斓苑。你的朋友,既然你现在还未恢复仙身,只需记住我的名字就行了。”

斓苑这才有功夫观察现下的情况,看到千夜旬时,不免小小的惊讶一番,“小莲花也在呀,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千夜旬脸色不悦,又不好当场发作,只是对着斓苑轻蔑的一笑。

“小莲花脾气不小嘛。”斓苑丝毫没把千夜旬的不满放在心上,依旧调笑道。“怎么,你们对付一只小妖都不行?”

斓苑扫过众人,轻轻一挥手,唐晓宁双眼一闭,匕首落地时,她也就昏了过去。

这时迷镜不安的开始颤动。

“现在知道害怕,为时已晚。”斓苑捡起迷镜,以法力将镜中的妖牵制住,“你们准备好收他。”

斓苑轻笑道,施了法力,镜子动得越发的快,突然一道白光跑出,众人准备捉他之时,他竟窜进了王潜的身体里,只见王潜身子剧烈的抖动之后,便没了声息。

“这下可麻烦了。”顾颜夕懊恼道,只怕那妖在镜中已经算计好了,他的速度之快,恐怕也不是一般的小妖。

如今他强占了王潜的身体,逼死了他,又躲进王潜的魂魄里,随时可以逃走,但又不能打散王潜的魂魄抓住他。

“竟然让他逃了。”浅白也知晓之中道理,一时懊恼不已。

千夜旬施了法力将妖暂时困于王潜的魂魄里,交给了白无常并告诉他实情,嘱咐他严加看管。

事件就此落幕,清醒过来的唐晓宁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知道王潜给了她一面镜子后,便失去意识,直到最后,她都以为自己是睡了一觉。

而王潜的死让她痛苦不堪,却不知他因何而亡。顾颜夕一行人只是叫她节哀,并没有告诉她真相。

叶娇倩杀人是小厮亲眼所见,尽管她什么也不知道,还是被官府查办。

徐成林再也没有被冤鬼缠身,为惜言和挽香办好后事后,不仅在生意上不再咄咄逼人,甚至开始为百姓做好事,或许他有赎罪的心里,亦有为他儿子积德的想法。

只是那夜夜纠缠他的噩梦却从未断过。

“仙子,可否将迷镜交还于我?”浅白面对上仙依旧是恭敬的态度。

“为何?”

“迷镜是我师父的宝贝,既然已经寻回,我自然要交给师父。”

“你师父可是子亦尘”

“正是。”浅白虽然惊讶斓苑知道师父的名讳,但也没过问。

“他竟好意思让徒弟寻迷镜。”斓苑有些动怒,若不是他,迷镜怎会丢失。“你告诉他,迷镜我已寻回,下次逮到他,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浅白从这短短的几句话便知晓师父和仙子的关系定然非同一般。

浅白也曾怀疑过师父是仙,可他一直没有承认,照此看来,他是仙的可能性极大。

“我定会将此话转告给师父。”浅白拱手道,“师弟,你多保重,我还有别的事要办,就先行一步了。”

“师兄慢走。”虽然很舍不得浅白,顾颜夕依旧笑颜相对。

“师弟。”浅白欲言又止,师兄弟相处十几年,相见时怎么会舍得说分离。“有什么事记得联络我。”

“师兄放心,我会的。”

告别了师兄,斓苑拉着顾颜夕去泛舟,眼神却时不时的流转在千夜旬的身上,看的顾颜夕心里有些生气。

“你看什么?”

“云溪,你的脾气还是没变,臭着一张脸给谁看呀。”斓苑轻笑道,“小莲花长得这般好看,自然要多看几眼。”

“你。”顾颜夕把千夜旬往后拉,挡住了斓苑的视线,“不许看。”

“云溪,你这脾气还是这般可爱。”斓苑也不示弱,拿起迷镜斜着照到千夜旬的身上,从镜子里可以看到千夜旬扬起的嘴角。

“哎哟,小莲花这一笑,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子。你可得看紧了。”

“不许胡说。”顾颜夕心知斓苑是调笑自己,还是没忍住。不知为何,面对璃墨和她时,自己竟会展示出脾气不耐的一面。

顾颜夕和斓苑的对话,让千夜旬想起了顾颜夕与璃墨的对话,那时的顾颜夕展示出的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一面,虽然显得急躁,但依旧坦率。

陌生的一面,熟稔的拌嘴,让千夜旬心中不安起来,总以为自己对顾颜夕非常了解,可现下竟这般的不确定。

只有面对他仙界的好友,他才展示这一面,但面对自己和其他人时,又和平常无异,这种抓不住的感觉,有些心慌,怕失去,就如眼睁睁看着指缝中流出的沙,却无力抓住每一粒。

不能接二连三的表示出失态,千夜旬努力按捺住心中的躁动。表面冷静的听着他们说话。

“我可没乱说。”

顾颜夕不想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继续与斓苑斗嘴,“迷镜有何作用?”

“就是一面普通的镜子,许是在仙界沾染了太多的灵气,变得不普通了。”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旬,我们走。”顾颜夕冷了脸,斓苑答非所问,也不想再和她聊下去。起身拉起千夜旬准备走。

斓苑叹了口气,眼疾手快的拉住顾颜夕的衣服,让他坐下,不满的嘀咕道:“没有记忆竟记得用这招对付我,真过分。”

“你说什么?”顾颜夕语气也冷了三分。

顾颜夕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用这种方式对方斓苑,或许她真的是曾经的好友。

“我没说什么。”斓苑赶紧摇头澄清,“迷镜的确是一面普通的镜子,只是跟随我几千年,沾染了太多的仙气,便有照射人心的作用。明镜照人,它无非是归还了人本来的面貌,并没有迷惑人心的作用。结合你刚刚告诉我徐府的事,我也就能理解了。”

斓苑望着湖水,波光粼粼,虽然烫皱了倒映的景象,却也能大致辨认出是何物。

“子亦尘将我的迷镜借走,不甚遗失,几经辗转,被凡间的浊气所染,想必可以照射出人曾经的记忆,并且以幻象的形式再现。徐成林的记忆恢复,以及他拥有徐闲巍除了才能以外的记忆,也是迷镜所致。”

“狼神偶然得到迷镜,栖身于此,借此迷惑人心为他杀人取其精魄,便能说通。”顾颜夕抚着下颚补充道。

说到底,这件事却可以分为两个部分,迷镜照射出徐闲巍的内心,使他恢复所有的记忆,包括得到徐闲巍的记忆。而叶娇倩和唐晓宁的杀人行径却是受到了迷境里狼神的蛊惑。

这时间的因果循环,有时却可以如此凑巧,并非有意而为,却可以牵扯出更多的真相。

“小莲花,偷偷告诉你,云溪以前的脾气可臭了,对我是这样的,对璃墨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是现在可爱。”斓苑告别顾颜夕时,特意跑到千夜旬耳边呢喃道。

“你还不快走。”顾颜夕怒了。

“我这就走,云溪你都不知道挽留一下我。”斓苑故作委屈道。

“我巴不得你早点走。”

语毕,斓苑笑着飞身离去。

千夜旬没有漏看斓苑狡黠的笑意,她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无论事实如何,都让心里起了涟漪,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

看着顾颜夕气鼓鼓的脸颊,千夜旬的眼神迷离,以前觉得他更离不开自己,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害怕远甚于他。

“小颜。”千夜旬的桑音略低,带着刻意压制的嘶哑。

顾颜夕的心钝痛,他究竟是这么了。

回过头,担忧的凝视着千夜旬,没说什么,也不管这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前紧紧拥住他,试图不留丝毫空隙,紧紧的,哪怕再疼也不放开。

千夜旬叹了口气,这人总是敏锐的感知自己的情绪,心里窝心到疼痛,“小颜,带我回家。”

顾颜夕愣了片刻,扬起头,笑说道:“你做好准备嫁给我了吗?”

轻松的语调,只愿他能开心起来。因为自己他才无法再回到从前那般肆意旁观的潇洒,尽管如此,也不会放手。

“嗯,烦劳相公修书一封送予公公婆婆,置办好婚嫁的东西,择日迎娶我过门。”千夜旬感谢顾颜夕的体贴,只想尽快与顾颜夕成亲,似乎这样便能安心一些。

“委屈娘子多等几日,我即刻修书一封。”

二人相视一笑,携手准备回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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