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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黄泉彼岸(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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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的热闹气氛不见丝毫的减弱,随着酒足饭饱,微醺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要么互相吹捧,要么辞藻华美的大肆赞美对方,直要夸得对方连连摆手,喜笑颜开的假意谦虚。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酒醉的人早被主人家妥帖的安顿好,剩下的人泡在酒香之中,继续高谈阔论。

看着达官显贵们,在酒的引诱下,渐渐露出丑态,顾颜言一个劲的皱眉,喝着茶泄愤似的吃着点心,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塞,仿佛饿了许久。

顾颜夕又气又心疼,按住他欲拿点心的手,将盘子推到一旁,使了眼色让蜚玉端走。

“何必把气撒在自己身上。”顾颜夕温柔的摸着顾颜言的头,柔顺的长发,和他的性格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一张张丑恶的嘴脸,看着让我倒胃口。”顾颜言撇了嘴角,收回视线,恨恨的捏了捏衣角。

顾颜夕有些好笑,倒胃口,还拼了命的吃点心,分明是与自己过意不去,把从别人那里受来的气全撒到自己身上了,这是既伤身又不解气的办法。

“我知道你见不得二哥周旋于那些人之间。言言,你还小,很多事不懂,人并不能随性所为,身份地位就会左右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包括他处事的方式和谈吐的对像。既然二哥是商人,不管他的经商手段如何,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你只需记住,二哥始终是我们值得尊敬,喜爱的兄长便够了。”

心疼顾颜言单纯的想法,甚至想一辈子保护他纯洁的心灵,不让世俗的污垢玷染。

顾家世代从商,也曾有过拿朝廷俸禄的高官,可是官场和商场一样充满了勾心斗角阴谋算计,后来便再也没有人入朝为官。

像言言这般单纯,容不得污秽的眼睛,如何是好。从商和入朝他定是不愿的,或许当个夫子,更适合他的性格。

“我没有讨厌二哥。虽然他老是气我,但很疼爱我,我只是不喜欢他在那些人面前虚假的笑,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宁愿他在我面前摆出一副不正经的模样。”顾颜言抿了嘴唇,泄气的说道。

“那是因为他爱护你,如果哪一天,他让你看不透的时候,你会慌得不知所措的。”放好点心的蜚玉蹭的一下坐到椅子上,不安分的摆动脚丫,双手撑住扶手,语气一派轻松。

“小孩子懂什么。”顾颜言不甘示弱的回击道,其实心里明白蜚玉说的是对的。如果真有那一天,恐怕自己会伤心得不知如何是好。“三哥,蜚玉是妖吧。”本来只是玩笑一句,因为见不得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孩子,说出这般透彻的话。

谁知蜚玉脸色一僵,瑟缩的挪动了小屁屁,有些害怕的盯着顾颜夕,心下难以接受顾颜言眼中的排斥。

“谁告诉你的。”顾颜夕神色轻松,就算蜚玉是妖,也笃定顾颜言会喜欢他,更何况,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只是玩笑。

“我猜的。哪家小孩有他那般成熟的口吻。”

“若他是妖呢?你当如何?”

蜚玉的心悬得很高,眼睛死死的盯着顾颜言,不肯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别这么看我,如果你真的是妖,我也一样喜欢,谁让你生得这般可爱。”说罢,伸手状似惩罚,实则温柔的掐了蜚玉的小脸一把。

蜚玉悬吊的心总算落地,放松下来,毫不在意顾颜言的欺负,小脸笑得灿烂如冬日的阳光。

“如果蜚玉是妖,你觉得他是什么妖?”

“猫妖。”

蜚玉乐开了花,只差投入顾颜言的怀抱,漆黑的眼眸闪着兴奋的光芒。

“为何?”顾颜夕看着蜚玉千变万化的表情,很是开心,一时玩心大起。

“因为猫猫很可爱,小小的一团,抱起来特别舒服。”

“我也觉得。”蜚玉没忍住,欢快的扑向顾颜言,搂住他的脖子撒娇道。

“你该不会真的是猫妖吧?”顾颜言苦笑道,这孩子还真是可爱。

蜚玉盯着顾颜言漂亮的脸蛋,直点头。

“三哥。”顾颜言以眼神询问顾颜夕,顾颜夕只是笑着点点头。心里狠狠的为蜚玉默哀了一次。

“我捡到宝贝了。”顾颜言惊讶的大呼道,将蜚玉抱到腿上坐好,把宝贝从到到尾仔细看了看。

脑海里幻想着蜚玉原形的可爱模样,慵懒的躺在椅子上,伸出粉红的小舌头细细的吃东西,舒服的晒着太阳,喵喵的叫着,每一声都甜入心里。

顾颜言越想越兴奋,狠狠的在蜚玉脸蛋上亲了一口,看着他可爱的模样,越发的爱怜。

顾颜夕在一旁悠闲的欣赏着二人相亲相爱的场面,其实这样也不错。

顾颜言和蜚玉闹够了,这才想起一个早已被自己抛却脑后,但又该出现在此地的人,“三哥,千夜旬去哪儿了?”

“白。”话未说完,顾颜夕就掐断了蜚玉的话。不想让小弟接触太多他不熟悉的东西。

“故人相邀。”

“既然是故人相邀,为何不带你一起?”顾颜言眯起双眼,咬牙气愤道。千夜旬竟然不将顾颜夕介绍给他的朋友认识,显然没把顾颜夕放在心上,越想越气,就差对千夜旬破口大骂了。殊不知,顾颜夕完全不在意此事。

“我去了不方便。”顾颜夕轻描淡写的笑说道。

“言哥哥,别生气,哥哥又不是小媳妇儿,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吃醋。”蜚玉搂着顾颜言的脖子,安慰道。

小媳妇儿一词听入顾颜夕耳朵里,无奈万分,且不说自己本来就不是小媳妇儿,的确不会为此等事生气,重要的是蜚玉是从什么地方听来这等词汇,一个五岁孩童说出这样的话,真让人哭笑不得。顾颜夕摇头叹息,看来得对蜚玉经行一番教育了。

“我是为我三哥抱不平。”

“在适当的时候,千公子自然会把哥哥介绍给他的朋友。你就别气了。”

“不行,等他回来,我非教训他不可。”

一个半大孩子,一个小孩,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千夜旬此次的行为进行讨论,甚至谈到了婚嫁,谁嫁谁娶。

顾颜夕无奈至极,头疼的喝了几口茶,当顾颜言很天真的问到谁上谁下的时候,蜚玉顺口接了一句:“你没听到二哥都叫千公子弟婿了吗?”

顾颜夕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哀叹小孩的天真有时候也很恐怖。这两个小鬼竟然无视他的存在,公然天真无邪的讨论起这种事来,也不怕被别人听了去,落得背后的嘲笑。最让人哭笑不已的是二哥对千夜旬的称呼。

“你们两个给我住口。”顾颜夕故意板起了脸,这才成功的唬住了两个小孩,“言言,蜚玉,你们守着二哥,我出去转转。”

两个小孩不敢反驳,瑟缩着脖子答应。

明月高悬,夜风瑟瑟尽显凉意,偶有虫鸣声划过,为鬼魅一般的夜色增添了一分令人害怕的颤抖。官道上依旧有赶路的镖队,车轮滚滚,压出一道道浅浅的车印。镖师威严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惊得因疲惫而松懈的押镖人顿时头脑清醒,打起万分精神。

醇香的酒被月光穿透,闪动着醉人心脾的光线,落入白瓷杯盏,清脆的咚咚作响。

“千年岁月如白驹过隙,这万物都在改变,你也变了不少。”柳眠径直的端起一杯酒,优雅的喝完最后一滴,白玉般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明眸弯弯,嘴角含笑,在此刻竟是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你却是没变,一沾酒必会脸红。”千夜旬举起酒杯,闻着醉人的酒香,语气平平的陈述道。

被踩到痛处,柳眠退去了翩翩佳公子的优雅,不悦的皱起眉头,“每次我喝酒悲伤秋月,你就拿这件事堵我。”

“有何事?”千夜旬不理会柳眠的话语,倒是对他特意带来的酒很感兴趣,这般天下绝无仅有的佳酿也只有眼前白瓷般的人能酿得出来,这般的好酒,定是要讨回去给顾颜夕尝尝。

想到顾颜夕,千夜旬的嘴角上翘,掩饰不住的幸福,才分别几个时辰,就开始想他了。

不知他此刻在做什么,是陪着两个小孩聊天,还是周旋于商人之间,亦或是依着性子独自去查那个少年。

而公务繁忙的判官大人柳眠,千年未见,今日却有时间约自己出来月下对酌,的确有趣。

“在想你家那位吧,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柳眠不咸不淡的说到,抢过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果然还是亲手酿的酒最合心意。

“我只是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你是长得跟朵花儿一样。”千夜旬眼眸含笑的望着拥有一张雌雄莫辩的脸的柳眠。别看判官大人平时一脸和善,但最讨厌别人说他长相女性。

“你这朵破莲花,除了长得人模人样之外,也就你家那位把你当宝似的。换作我,白送我都不要。”柳眠气哼哼的说道。

当初想要当判官一职,全都是出于对千夜旬的好奇。

当年,天庭都传遍了,地狱的尽头,有一朵天生带有仙气的莲花,更为震惊的是这朵莲花能吸收天地灵气,净化周围的怨气。

太上老君,曾想用它练丹药,最后不但没有采到,反而被阎王赶了出来。

再加上各种添油加醋的传闻,柳眠更坚定了要去地狱当判官的想法,最后愿望实现,他便隔三差五的去照看莲花,每次都会一边对着莲花独酌,一边与他聊天。

自千夜旬能幻化成孩童起,柳眠就开始照顾他,把他当亲生孩子一般,可是以前乖巧的孩子,如今竟没大没小的,柳眠气哼哼的,难免有点伤心失落。尤其是知道千夜旬有喜欢的人后,更有一种嫁掉孩子的伤感。

“既然你这般不待见我,为何要照顾我一千多年,我临走时,是谁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还死活都不肯撒手的。”千夜旬挑眉,轻笑一声。

如画的眉目精致到让柳眠越看越气得牙痒痒,那件事现在已经成了冥界的笑柄,虽然大家从未在他面前提起,但心里总是过不去那道坎。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第一次出远门,怎能舍得,怎能放心。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在你还未修成人形的时候,扯掉一片花瓣作为惩罚 。”柳眠哼哼道,毫不留情的在千夜旬的脑袋上赏了一巴掌。

“这酒不错,送我一壶。”

“不送,你肯定拿去讨好他。”柳眠小孩子脾气一上来,就蛮不讲理。

“好了,小眠我错了行吗?”对于千夜旬来说,柳眠是心里特殊的存在,不同于顾颜夕,他是父亲,朋友,有时亦是不讲理的孩子。而当他耍孩子脾气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撒娇。

“每次都用个对付我。有了媳妇忘了爹。”柳眠缓了性子,很享受千夜旬对自己的称呼和撒娇。

“怎么会,小眠在我心中绝对是特殊的存在。”

“你媳妇也是特殊的存在。”

千夜旬扶额,他都活了几万年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有时候很怀疑他办事的能力。

但是柳眠在其他人面前,包括阎王面前都是温润有礼,笑意常在,却透着疏离。然而地府的人都知道看似温柔的判官,其实办事果断,公私分明,绝不徇私。

“小眠,不要生气了。”千夜旬殷勤的为柳眠斟了一杯酒,双手奉上。

柳眠瞥了千夜旬一眼,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他始终没办法生气,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虽然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后,有种酸涩的失落感,但他的幸福是最重要的。或许天下当爹娘的都是一样的心情,盼着孩子长大,却在孩子找到幸福的时候忧喜参半。

见柳眠气消了,千夜旬舒了口气,他简直比蜚玉还难对付。

“我是来告诉你几件事的,其中一件有关顾颜夕的。”柳眠敛了笑容,恢复到办公时的一本正经。那天无意中翻到的生死簿,让自己甚为在意。

千夜旬一怔,顾颜夕真身是仙,但现在毕竟是凡人之躯,莫不是有关寿命的问题。

“生死簿记载人的生辰和死亡时间,顾颜夕今年十六岁,而他凡人之躯的死亡时间是二十一岁生辰那天的酉时一刻。”

知晓顾颜夕是仙,但亲耳听到他的死亡时间,依旧让千夜旬感到心痛,就算他之后恢复仙身,却逃不过亲眼目睹他的死亡。仅仅是触碰那个想法,就疼得无法呼吸。到时如何能支撑得下去。

“若他完全恢复记忆,是否能免去凡人死亡一劫?”想起血魂,千夜旬怀着一丝希望问道。

“他找回血魂了?”柳眠惊讶道。

千夜旬点点头。

“我不知道,如果血魂能发挥作用,他或许能逃过一劫。”

“若是如此,生死簿定会改掉死亡时间,你帮我回去查查。”

“好。你也不需要太担心,他现在终究只是凡人,生老病死都得经历。待他恢复仙身,你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我是仙还是妖?”千夜旬对自己的身份一直很好奇,他生长在地狱,却吸收天地灵气,能净化怨气。但没有人明确的告诉过他究竟是妖还是仙。

“我不知道,其实我也很好奇。说不定你的存在早已跳出三界了。”柳眠好心情的开玩笑。

千夜旬沉默不语,有这种可能吗,世间万物皆在三界之中,若说跳出三界,岂不是无稽之谈。

“还有一件事,顾颜夕好奇心太重,而你又喜欢看戏,指不定会插手此事。”

“孟家小少爷?”白无常在白渺城的出现果然不是偶然。

“嗯。小白已经告诉我了,那日寒音在跟踪你们。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你应该察觉到寒音的特殊了。”

“他不是凡人,而且有股我很熟悉的味道。”

“寒音是生长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本应该无欲无求,看透生死情爱,奈何他因喜欢上一只名叫陶喻的鬼,而愿意舍弃几千年的修为伴他一世。他的心愿短短二十载余便可了却,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插手。”

“我知道了。”

说着不让插手,却将一个本该长长的故事,三两句简短带过,还留下无限空间让人用遐想填充,他含笑的眸子分明写着:赶紧插手。这事必有蹊跷,指不定又是他忙里偷闲找到的乐子。既然如此,何不满足他。

临走之前,柳眠慷慨的赠送一壶佳酿给千夜旬,拍着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旬旬,这壶酒算是我给儿媳妇的见面礼,记得代我问好。”

“那我就不客气了。”对于儿媳妇一词,千夜旬哭笑不得,且不说这词听着别扭,而柳眠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不像为人父的模样,向自己耍起性子来,比三岁孩童还难招架。

“寒音呀,寒音,大人我可是看好你,可别丢了我们冥界的脸。”本该回地府的柳眠竟然现身于孟府,优雅的坐在屋顶上,望着正在照顾孟凡羽的寒音叹息般的说道。

“凡羽,感觉好点了吗?”寒音担忧的眸子仿佛映在水光里,摇曳得让人心疼。

“辰,辰。”孟凡羽对寒音的担忧充耳不闻,心心念念着那人的名字,梦中的他冷着脸,头也不回的决绝离开了自己。怎么追逐都无法触碰到他的身影,徒留焦躁不安。

寒音身子猛的一怔,脸色煞白,在烛火下显得格外的凄凉。他自嘲的笑笑,却怎么也舍不得抽掉被孟凡羽牢牢握在怀里的手。

爱一个人不是要看到他幸福吗,为何他幸福与否心都这么疼,血流不止也比不上此刻剜心的疼痛。

错了,全都错了,不是爱错了,而是时间错了。寒音低垂着眸子,泪淹没心房,凝视着深爱之人的俊颜,颤抖着嘴唇在他额上印上一吻,“舍之虽生犹死,不舍心痛难忍。”

夜风袭来,吹散了屋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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