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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鬼雾新娘(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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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正好,无须掌灯也能看清路面,顾颜夕决定夜探田府,将真相的面纱一一掀开。

田府里那个不起眼的小院,究竟藏了什么惹得千夜旬如此注意,而且白日他说的那句话也透着蹊跷。

蜚玉不愿留在别院,央求顾颜夕带他同行,顾颜夕一口回绝,田府的景象诡异中透着不祥的气息,在没摸清状况之前,不想让蜚玉随着自己去冒险。

哀求不行,蜚玉只得哭丧着小脸,硬着头皮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千夜旬,可怜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因被留下而落泪,我见犹怜。

可惜千夜旬不吃这套,反而觉得蜚玉这般模样才能解了心里的怨气。不过终究没有戏弄蜚玉,让他跟随亦有很大的用处,毕竟猫在夜晚视线也不会受阻。

“小颜,既然蜚玉想去,那就让他去。而且他是猫妖,到时有可能帮得上忙。”千夜旬软语相劝,眼角余光瞥向紧张到专注的蜚玉。

顾颜夕思索良久,千夜旬的话不无道理,蜚玉变回原形,能轻易帮忙查到很多有用的线索,只是他经验尚浅,害怕他大意中了圈套,岂不害了他。转念一想,蜚玉想要跟着自己也是想要帮忙,也就稍稍释然。

“蜚玉,你要跟紧我们,遇到危险,逃命要紧。”顾颜夕摸着蜚玉的头,看着他粉琢玉雕的小脸,若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孩童,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蜚玉一听,高兴的直点头,甚至抛却了胆怯冲千夜旬感激一笑,天真纯粹的笑容,霎时震撼了千夜旬,不愿承认心中一刹的动摇,千夜旬恢复以往恶劣的笑容,直笑得蜚玉浑身激灵。

夜晚的南街尤其幽静,宽阔的街道只有月光的铺洒,依稀能辨清前方的路,两边的别院一座挨着一座,烛火隐隐约约的跳跃。

每座别院的大门分别有两个大红灯笼,照得守门的小厮满面红光,在寂静的街道显得格外阴森。树影稀疏摇曳着枝干,洒满了一地,两人一猫的身影被无限拉长,如鬼魅缠身。

现在才戌时一刻,街道已经静得不可思议。或许是大家对田府的事颇为忌讳。

南街是富贵的象征,虽然出了田府一事,闹得人心惶惶,可二十五年间再也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所以南街依旧披金度日,避免了成为废街的命运。

此番景象对顾颜夕和千夜旬来说完全是司空见惯,甚至兴致盎然的讨论着夜探田府的计划。

蜚玉的心却是如雷打鼓,胆怯的跟紧顾颜夕的脚步,不安的四处张望,夜里轻微的声响,便能让蜚玉的心跳骤然紧缩。

不同于顾颜夕,蜚玉在夜晚依旧能清晰辨别事物,有无照明之物,对他来说,只是区别白天和黑夜的工具而已。

顾颜夕提了蜚玉的脖子,迅速在蜚玉的头顶结印,然后抱着他消失在夜里。

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蜚玉还没来得及看清,已经被顾颜夕放在地上。回神后,映入眼帘的便是灯火通明的田府。

赵管家和小二口中早已废弃的田府,竟然和其他别院没有任何区别,灯火辉煌,仿佛主人家仍在,且随时做好迎接客人的准备。

千夜旬下意识的看向左侧的走廊,一个年轻俊雅的男子手捧一卷书,笑意倾泻,悠闲踱步。

后面突然追来一个男孩,红扑扑的脸颊,疾步上前抓住男子的手,二人相视一笑。

“你在看什么?”顾颜夕顺着千夜旬的目光看向走廊,除了蜿蜒的大红灯笼,并无其他。

“没看什么。”千夜旬收回心思,淡淡一笑。方才的景象并非虚假,而是田府未荒废前残留下来的真实。只是这走廊有趣得紧。

百姓口中称赞传颂的田府,二十五年前富甲一方,家中更是一派温馨气息,为何遭到灭顶之灾,甚至并非出自凡人之手。

偌大的田府,呈现出两种极端的景象,究竟哪种是真实的,亦或皆为真实。

老叟的突然出现,警惕的眼神,熟悉的气息,假设都有所关联,那么的确有趣。

如果实情如心中所料,那么田府的惨案只是开端,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人迟迟不肯出现,再次枉死的人岂止几十。

“你似乎对左边的走廊很在意,我们不妨先从走廊查起,如何?”

千夜旬点点头,对顾颜夕的话不置可否。有些答案从别人口中得来就失了那份乐趣。

因为施了隐身的法术,大摇大摆的横穿与田府之中也无碍,即便弄出声响也不会被听到。

灯光的映衬下,走廊竟显得昏暗,弯折的向前蜿蜒,越远越黑,令人害怕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浑浊的光线似乎很沉重,压得人气息不稳,迷茫中产生慌乱焦躁的情绪,甚至连寻常景物也能虚构出一副丑恶恐怖的嘴脸。

突然一只青面獠牙的鬼怪扑向顾颜夕,顾颜夕一时不察,身形微乱,心中凌冽暗道不好,随即抽出随身匕首向前挥去,嘭的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小颜,你怎么了?”千夜旬见顾颜夕异样,驻足握住他的手,担忧的问道。

走廊上的气息并不是偶然,是对方故意布下的,为了防止外人的入侵而设下的法阵。进入法阵过久,会被怪异的气息所扰,导致草木皆兵。

“刚刚有只鬼扑向我,你看。”顾颜夕收回匕首,虽然千夜旬眼中的担忧一览无遗,却不知他为何担忧,杀一只鬼而已,对自己来说易如反掌。低首只见一根枯枝断成两半,莫不是出现幻觉了,为何杀的是鬼,却变成了枯枝。

顾颜夕抬首望着千夜旬,眸子里充满了不解。司鼓村一行,幻界给自己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难道又被摆了一道。思及此,顾颜夕脸色不悦。

“我们进了法阵,如果大意,就会把平常事物想象成鬼怪。”千夜旬解说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

“是你说要走这边的,我以为你早看出有法阵。”面对顾颜夕不满的指责,千夜旬故作委屈的撒娇。

顾颜夕轻哼一声,并不打算和千夜旬计较此等小事。前行几步,顾颜夕猛然醒悟,他这是婉转的说自己道行不深还是大意行事?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千夜旬,“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

“小颜的道行如此高深,我怎么会怀疑。”这个法阵看似简单,但能让顾颜夕毫无察觉,并非顾颜夕的道行不深,而是对方的道行高于顾颜夕。

另外便是顾颜夕当时的心思不在走廊那处的法阵上,而在与自己,否则只需多加留心,定能觉察出蛛丝马迹。不过照此推算,即便告诉他走廊处有法阵,他依旧会兴致勃勃的前行。

“哼。”仔细回想之前的情景,明明在离走廊不远处,即使再不用心,若有法阵,也是有所知觉的,为何偏偏这次毫无知觉。

想到此处,顾颜夕神色凝重,已经能肯定对方的道行高于自己。自己尚且如此,那道行只有五百年的蜚玉怎么了。

低头寻了一转,竟不见蜚玉的身影,一时难免着急。

“旬,蜚玉去哪里了?”

“放心,他没事,我让他去查线索了。”千夜旬拍拍顾颜夕的肩膀,安慰道。

怎知这番安稳非但没有起到千夜旬预想的效果,甚至反其道而行。

“这里的法阵已经如此厉害,你怎么能让它去涉险。”

顾颜夕有些动气,平时千夜旬对蜚玉小小的欺负,自己从不干涉,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田府本就如迷一般,连走廊的法阵已是如此厉害,更何况里面。

蜚玉一向惧怕千夜旬,无论什么命令,蜚玉都会照做。想到蜚玉现在可能被困某处,或者受伤甚至死去,顾颜夕的心就疼得跟油煎似的。

见千夜旬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顾颜夕眼中盛满落寞和痛苦的责备,生气的甩开千夜旬的手,欲疾步离去。

千夜旬好笑的将怒气满满的顾颜夕抱在怀里,不理会他胡乱的挣扎,紧紧箍住,不让他有任何动作。

顾颜夕误以为千夜旬阻止自己的行动,更加奋力挣扎,仍挣不开分毫,心下顿凉,疼痛丝丝入骨,无法想象蜚玉或许遭难。

平日里那张逗人开心的笑脸浮现于脑海之中,顾颜夕对蜚玉愧疚万分,承诺的保护,却没有做到,反而任由最爱之人伤害,早知就不该让他随行。

泪一滴紧接着一滴落下,晕湿了千夜旬的胸膛,同时也灼烧了千夜旬的心。

“小颜,你别哭。”千夜旬爱怜的捧着顾颜夕的脸颊,泪痕肆虐,刺痛了心,为何要存了捉弄的心思,爱笑的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竟是让人这般心疼。

“蜚玉不会有事,我在他身上结了法印,三个时辰之内,任由对方法力高强,也不能伤他分毫。”

顾颜夕的眼泪在千夜旬的保证下止住了,错愕的表情,转悲为喜,霎时委屈的再次掉泪,为何他要捉弄自己。

不管不顾的猛然抱紧千夜旬的腰身,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任性的让眼泪污了他的衣裳。

虽然刚刚的惊吓已定,对他的埋怨也消散,但就想这样抱着他借题发挥大哭一场,把心中得不到回应的痛苦发泄出来。

听着顾颜夕哭泣,千夜旬的心揪着疼,不明白他的眼泪为何能轻易让自己的心跟着决堤,舍不得他哭,见不得他伤悲。

真的与爱无关吗?第一次这般问自己的心,奈何在这般情形下,无法深究。

温柔的拍着顾颜夕的背,渐渐平息他的心情。哭累了,顾颜夕双眼微肿,心里轻松不少。

抹了抹眼睛,没有丝毫羞赧,从千夜旬怀里掏出面纱,拭净了泪痕,再放入他的怀里,小孩子气的撇了撇嘴角,背过身,径直的走了。

千夜旬失笑,摸着残留着顾颜夕温度的面纱,心里某个地方陷入柔软。

在府中转了半个时辰仍没见到老叟,顾颜夕对此备感奇怪。

府中所有的房间都被大致搜查了一遍,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难不成他躲到地下了。

念头一起,顾颜夕觉得这个可能不无道理,有的富贵人家就喜欢挖条地道,要么是藏了值钱的东西,要么就是为某件事做准备,如果田府有地道,兴许能在那里找到老叟。

顾颜夕为自己合理的猜测兴奋不已,正准备告知千夜旬时,撇首再次看到那个让千夜旬在意的小院。

小院的风格和田府整个气氛很融洽,灯火依旧,除了小以外,并无特殊之处。

而且里面的气场也并无不妥,究竟千夜旬在乎什么。可他并没打算说,犹豫着是否直接询问,转念一想,若他不肯说,贸然问了,反而被他三言两语给打发了。于是只得采取另外的方法。

“旬,我们进去看看。”

“里面有法阵,不能轻易进去。”千夜旬盯着紧闭的门,眉头微皱,语气不善,并非对顾颜夕,而是布下法阵的人。

“什么?里面竟布有法阵。”小小的院落竟布下如此厉害的法阵,让自己没有丝毫察觉,对方的法力定是胜过自己十倍不止。

顾颜夕心惊,就算有千夜旬的法力相护,也不一定能轻易瞒过布下法阵的人。

“对方在这个小院布下法阵,或许是为了清修。凡人尚且不说,就连修道之人也不能轻易觉察出法阵,遑论法阵的入口。以我之力,也不一定能在对方手下全身而退。”

“如你所说,对方会不会和田府的命案有牵扯?”听闻千夜旬的解释,顾颜夕仍旧心悸,一直以为千夜旬的道行深不可测,现在竟遇到如此强敌,若对方就是元凶,事情就变得异常棘手。

“牵扯与否,我不敢妄下断言,只能依情况而言。不过,我们之前也来此探查过,对方没对此采取行动,要么是他根本不在乎,要么是他觉得我们不以为惧。”

顾颜夕听罢沉默良久,不知道对方的态度如何,似乎千夜旬的两种假设都不太利于今后的行动。

“主人,我发现一个老头。”蜚玉矫捷的身影从大树后面蹿出来,难掩兴奋。

“在哪里发现的?”蜚玉的话暂缓解了顾颜夕的苦恼。乍见蜚玉完好无缺的出现,心里激动不已。

“在厨房。”

难怪找不到,原来在厨房。顾颜夕失笑片刻,没有注意到千夜旬在月色下凝重的表情和嘴角勾勒的致命的微笑。

待两人一猫赶到厨房时,老叟恰巧掌灯弓着身子,脚步稳健的掩上门。凌厉的眼神环顾四周,没察觉到异样后,卸下防备,竟露出笑容,只是刹那,老叟褶皱满布的脸,变得年仿弱冠。

“主人,他是鬼还是妖?”蜚玉吃惊的问道。

“他只是凡人,应该是被下了咒才落得如此下场。”

蜚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解的望着老叟的背影。

“小颜,我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千夜旬唇角绽开一抹笑容,兴致正浓。

“我希望只是有趣,而不是越来越麻烦。我们跟上去。”

跟着老叟兜兜转转,几乎走遍了整个田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老叟并不靠近小院,经过那处时,神色总是充满畏惧,快速离去。

顾颜夕很想进小院看,但又不敢贸然行事,见老叟对小院奇异的反应,更想一探究竟,心里猫抓似的难受。

瞥看千夜旬,又不能开口请求他。只得咬牙忍了。

“在小院布下法阵的人,或许不是老叟看重的人。”顾颜夕的反应有趣得紧,千夜旬看够了,凑到他耳边呢喃道。

“你如何得知?”

“猜的。”轻飘飘一句话算是解释,其实从老叟之前的笑容猜到的,老叟的笑是想到心爱之人才有的,就像顾颜夕对着自己笑时。

“你猜的一向都准确。”顾颜夕不疑有他。

老叟离开小院后,转过长廊,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厢房,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方推门而入,只是刹那的间隙,足以让顾颜夕和千夜旬看清屋内端坐于桌旁笑靥如花的女子。之前探查时,她并不在田府,想必是才入府不久。

那女子赫然便是吴城传遍的鬼雾新娘,她竟然住在田府,是偶然还是预谋,顾颜夕更倾向预谋。

田府二少爷离开临水城之前见过她,不久后便招来灭门之灾,要是是碰巧,也太过牵强,但近两年来,见过鬼雾新娘的男子不下十人,却无一人招惹灭门之祸。互相矛盾的推测,让顾颜夕陷入两难的境地。

“小姐,那人还未走,如何是好?”

“他不会妨碍我的,任他去留。我让你查的事有结果了吗?”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入骨,透着寒意。

“最迟明日便能到达吴城,他一定会一如既往的高调到来。”

“如此甚好。你下去吧。”女子的语气透着兴奋。

老叟依言离开,仔细掩好门,留恋的看了眼门扉,才迈开步子离去。

“旬,老叟所说的第一人会是小院里的人吗?”

“很有可能。从话中可以判定,那人不会和我们为敌。而第二人,明日便能知晓。”

“你们在说什么,屋里的女子又是谁?”由于没见过画像,蜚玉并不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

“回家再议。”顾颜夕顿觉田府给自己的感觉很不舒服,只想赶紧回家。

两人一猫离开后,田府归于平静。各自静静等待明日朝阳初升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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