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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了心意论表白
陶子曜起身体贴地给东彻倒了杯水喝.等东彻咳了几声,声音不那么哑了之后,陶子曜拨了梧曦的号码,把手机递给东彻.
东彻跟儿子“叙旧”去了,陶子曜继续看他的家庭伦理大戏.也怪,东彻没醒的时候陶子曜看着电视还觉得挺有意思,现在东彻醒了,陶子曜就觉得这电视简直无聊死！不停打哈欠.
聊完天,陶子曜帮东彻把手机拿走,顺便看了一下时间：“快六点了啊.吊瓶还有一半......哎东彻,你饿不饿？”看东彻点头,陶子曜站起来,“那我去买饭？随便买了啊.”
“我不吃.”
“......你说你饿,但还不吃？”
“在医院吃不下饭,这个消毒水味闻着想吐.”
陶子曜望天：你还真是麻烦啊.既然不喜欢医院,就保护好身体别生病呐！“那怎么办？饿着？”
“你要是饿去吃饭吧.”东彻难得的善解人意.“开玩笑！”我要是自己去吃饭不管你谁知道以后你会怎么报复我！再说了,会辜负梧曦对我的期望的,“我不饿.而且我怎么好意思欺负病号呢是吧？”
“没事,我批准了.”东彻似笑非笑.
“......好吧,我真不饿.”陶子曜依旧感觉瘆得慌。
东彻再次舒舒服服地躺下，为了摆脱医院里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儿，打算继续睡觉。
东彻打完吊瓶已经是快9点了。值班的小护士脸红着给东彻拔了针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病房。饿得头晕眼花的东彻捂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胃：“饿死。”
陶子曜无奈地一搀东彻：“刚才我要去买饭……”还没说完，东彻瞪了陶子曜一眼，陶子曜咽了口唾沫，改口，“出去吃饭？吃完了还要回来啊，明天早晨还要看你好没好，决定打不打了。”
东彻默认了，陶子曜又开始问那个古老的问题：“吃什么。”
“吃大餐，你请么。”
“拜托，不是我不请，是你现在不能吃！”陶子曜一边说着，一边想起promise back，“不知道他们走没走啊？不走说不定还能见到主角啊。”
东彻摇了摇头：“不去。”
“为什么！”陶子曜以为东彻不喜欢自己出力准备的PB生日会，殊不知东彻不是不喜欢这个PB生日会，而是太喜欢现在这个两个人的生日会。
东彻难得好心的解释：“九点了，梧曦肯定要回孤儿院睡觉了，所以他们应该散了。”
“那……去V5好了，离医院也近。”
于是大晚上的，两个没吃晚饭饿得发晕的大好青年，动身往饭店走去。
大概是饿的太惨，两个人吃到了V5关门。陶子曜毫无形象的捂着肚子：“东彻，只要和你一起吃饭，我每顿都会撑……”
东彻瞥陶子曜，尽管他吃的也不少，可是东彻这两个字代表的就是形象：“你是说我看起来很有食欲是么？”
陶子曜愣了愣，不自觉的抖了一下：“额……我没这个意思。”
回到医院，睡了一天的东彻明显清醒，也不是那么病怏怏的了，而陶子曜就不一样了。还好有个陪护床。陶子曜觉得自己的选择无比明智。
“非要在这住一晚？”东彻并不情愿。
“恩？恩，是啊。就一晚。”陶子曜已经要睡着了。于是，一点不困的东彻，接过了桃子同学的接力棒，无聊地看起了电视。
换了一圈台，找不到想看的节目，东彻转头看了看睡觉的陶子曜。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东彻走过去帮陶子曜盖上了被子。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已经睡着的陶子曜居然感觉到了身上的重量，微微睁开了眼睛。
东彻愣了，陶子曜也愣了。
“咳咳……”东彻捂嘴咳了起来，陶子曜也清醒地蹦起来：“快去睡觉吧，多休息，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出去吃饭吹风吹的，你还是病号。”
看着东彻睡下，陶子曜关了电视，爬上床。一直平静的内心突然被打动了，像水面上突然泛起了涟漪一般、荡漾开来……
自从东彻生日过后，陶子曜就有些郁郁寡欢......恩是，是郁郁寡欢！
“大哥,你叫我们出来就是看你喝闷酒？那你省省吧,我们没兴趣！”宁虔边说着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恶狠狠地看着陶子曜.
“你不也在喝？”陶子曜嘀咕了一句.
宁虔无语,看了一眼覃末,示意：你说！覃末咳嗽了两声,开口：“哎,子曜,你快说啊,得急死我俩？”
“你急是因为你们家阿微搁家等你呢吧？”陶子曜又嘀咕了一句.
覃末和宁虔对视,然后一起吼道：“哎陶子曜,你找事是吧！有话说,有屁放！”
陶子曜叹气：“我......不知道怎么说......”
“靠,就你？别闹了成么？你快说啊,吊死人啊要！”宁虔就快上手揍人了.
没办法,陶子曜把酒杯往桌子上一磕,一咬牙,说：“那个......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东彻.....了.”
陶子曜本以为宁虔和覃末都会很吃惊,然后缠着他解释到底怎么回事,可没想到俩人不仅淡定的很,还有点嘲笑的意味--
“亲天,你真是我哥哥了,你才发现？”宁虔笑.
“是啊.”覃末喝酒,“我以为你要把句断在喜欢后面呢！”
陶子曜照覃末的想法一念：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东彻......“覃末！你给我滚！”
难得看到不要脸不要皮（white：桃子,这是覃末和宁虔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的陶子曜脸红,宁虔和覃末都乐疯了,好一通笑才在陶子曜的威胁下勉强收......嘴.
“不是......陶子曜,你真的到现在才发现啊？”宁虔忍笑忍出内伤.
“是啊.”陶子曜说得很认真,“别笑了！你们说,东彻他......会不会觉得我......章晚炘喜欢他他就故意和他保持距离......他会不会是BS同性恋？”
覃末和宁虔同时愣住了,像看白痴一样看了陶子曜许久,覃末拍拍陶子曜的肩,语重心长地说：“恋爱中的人都是白痴......东彻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陶子曜手中的杯子“啪”的落桌.覃末摇头：“陶子曜,你真成！”
见陶子曜一脸的不相信,覃末开始帮他分析为什么说东彻喜欢他--
“高中的时候,一开始他老耍你,因为你惹到他了是吧？”覃末抬眼看陶子曜,陶子曜点点头,“可东彻坚持不懈地耍了你三年,你觉得他一直是为了报仇？要是我,天天看着我讨厌的人闭眼还来不及,耍他都是浪费生命！”覃末开了一瓶新酒,倒满,继续说：“或许高中时候,东彻没有真正喜渡夏,那是个观察期,但是大学以后很明显好不好！”
宁虔跟着点头接着说道：“就是！东彻前三年不住校你知道吧？”
“什么？”陶子曜惊叫,引来周围人的注目.宁虔很鄙视地摁了陶子曜头一下.“你又不知道？”
“他跟我说他一直住校的......”
“喏,更明显了,为了和你朝夕相处么.”宁虔笑看陶子曜,“没想到啊......”
陶子曜被看得发毛：“别看我,你们接着说！”
覃末白了陶子曜一眼：“还说？够明显了！”
“我没信心......”
“靠！”宁虔和覃末同时骂道,“猪！”没办法,骂归骂,还是要接着说,于是宁虔继续：“方鹭杭惹到程微那次架,最后东彻拂袖而去你追上他,问他是怎么回事对吧？他也很干脆的告诉你了是吧？”
陶子曜望天：“没有很干脆吧......”
“滚！他告诉你了对吧！他怎么不告诉别人？不告诉我,不告诉覃末？”宁虔火大.
“因为你们没去追他......”
“娘的！那你为什么去追他？”
“我......他人是我领来的么......我要负责.”
“覃末,你接着来,我喘口气,让他气死！”宁虔喝酒,解暑额不消气......覃末叹气：“子曜,相信我们说得,东彻对你绝对绝对不一样.梧曦的事到现在知道的人也不过几个,你想想你和梧曦的关系,一般人东彻怎么可能允许梧曦和他那么亲！你再看看我和宁虔,见到梧曦不都只有打个招呼的权力！额......当然我们是沾了你的光.”
“可是......”陶子曜其实心里也想过这些,可他还有些不确定,如果真是这样,那东彻必定比他更早的认识到自己的心意,“为什么东彻没有......找我坦白说？”
覃末一把摁住暴走的宁虔,拍他的背：“淡定,淡定,宁虔......”宁虔深呼吸数次后：“陶！子！曜！你还得怎样！东彻怎么可能找你坦白.别说你们俩都是男的,就算你是女的,东彻有百分百把握你会喜欢他,以东彻的性格,他会首先表白么？”
“那就是说,他等我跟他表白？”陶子曜指着自己的鼻子.宁虔一边顺气一边点头：“废话！”
“可是明明是他先喜欢我的对吧？”陶子曜开始幻想,幻想东彻跟他表白的场景,然后......便流了一桌子口水......
覃末看不下去了：“别闹了,东彻的性子你不了解？而且,他以前能一直忍着不说,以后也一样.你要知道,东彻一开始必定是抱着‘可能会无功而返’的心态,他不确定你会不会喜欢他！”
陶子曜抿了抿嘴,胳膊抵住下巴,半晌：“我想......试试看.”
“试试看什么？等东彻先跟你说‘我爱你’？”宁虔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又气岔气儿了......
“这是你们兄弟我翻身的唯一机会了！”陶子曜突然斗志昂扬,“如果成功了,这会是我威胁额不不,应该是我......能不总被东彻威胁的唯一筹码！”
覃末和宁虔沉默了,然后同时伸手一人拍一肩：“祝你好运......”
从酒吧出来已经快九点半了,本来这时间对成天疯通宵的人并不算晚,但这三人都没有跟任何人汇报今天的行程,于是一个怕女朋友,一个怕妈,一个怕准男朋友的三人各自打车各回各家各找各......了.
陶子曜回到宿舍,东彻也刚打工回来.
“旷工？”东彻面无表情地看着陶子曜,看得人心虚：这真的是喜欢么......
“不是,临时有点事......”陶子曜陪笑.
“有事喝酒？”东彻有点怒：一身的酒汽谁都闻不出来是吧？一声不吭玩消失？
陶子曜原本就因为怕当炮灰熟悉东彻的喜怒,现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对东彻的情绪更加敏感：“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敢了！真的！我今天......跟覃末宁虔去喝酒来着......”
东彻盯着陶子曜,直到桃子同学腿发软：“睡觉了.”东彻起身去洗漱,陶子曜愣住：这是什么情况？
等东彻洗漱出来,陶子曜还在发呆.东彻推了推陶子曜：“你,快去洗漱睡觉！别在这儿装可达鸭.”
陶子曜抬头,看东彻的表情,没有生气,反倒有一种温柔......的感觉：完蛋了......幻觉都出来了......陶子曜灰溜溜地跑去洗漱了.
东彻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其实他现在真的不生气.因为陶子曜道歉的表情太真诚太正式.他们原本也只是室友或者说好友吧,陶子曜出去回来晚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可陶子曜这样在乎他生不生气,让东彻感觉很开心甚至有些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