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渣叔番外<4>（1 / 1）
接近年节，街上更热闹些。和凛并肩的一路，侧目的人不少。
几年前就引人瞩目的年龄差，而今更加明显，那些猜测凛和他关系的窃窃私语，听来总有几分刺耳。
她像是浑然未觉般拖着他的手，走得愈发坚定自信，骄傲地回击所有目光。
贺岁片她倒并不十分了解，图省事便选了人气最旺的。
没有预订，又不想等更晚的场次，只得将就着选了个靠边些的位置。
佐助对此毫无意见，于他电影看不看都是其次，本就只是想出来和凛单独呆会儿，偏些倒也并不打紧。
像是寻常情侣那般，他抱着大桶爆米花，她端着两杯可乐，夹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
一落座她便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起爆米花，还不忘也给他喂些。
佐助握着凛的手，衔走了爆米花，腻歪地舔了几下，感觉到她身体由于轻笑而颤抖才缓缓放开。
凛嗔怪地望佐助一眼，就着沾了他口水的手，又塞了一大把爆米花到他嘴里，差点没噎死他。
迫不得已大口大口灌着平日里深恶痛绝的碳酸饮料，佐助不忘递一个可怜的眼神给凛。
奈何影院里太黑，凛装作看不见。
佐助只得自己再腻歪一些，攥住凛那黏糊糊的小手，不放了。
[你看他们…]
[好像出来偷情的喔。]
[我跟你说，那个男的我认识……]
[什么老夫少妻，还不是小三上位。]
许是他们间的互动太热络些，明明已经坐在角落，却还是免不了闲言碎语。
偏偏忍者耳朵灵敏，又不能装作听不见。
佐助下意识地攥紧了凛的手，眉心难看地拧起来，冰冷血红的写轮眼直直对向声源。
说她是他女儿，他都能忍，可这样的诋毁，他容不下。
她闲着的那只手，柔柔地覆上他的眼，生生压下了他的火气。
“算了吧。”她凑到他耳边低声劝慰着，反握住他的手，仿佛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后半场电影佐助没怎么看进去，执着于和凛玩十指相扣的游戏。
直到散场的时候，佐助才知道凛并不是毫不介意。
她挽着他缓缓地走着，等待着时机，突然间一个回头，只是一个眼神，便吓得身后不远处那几个先前嚼舌根的小姑娘猛地退了几步。
“木叶真是世风日下呐。”
看过电影，凛便挽着佐助在商圈里随意地逛，步履轻快，十分活泛。
兴许是爆米花吃撑了，想多动动。佐助像拉着孩子似的拉着凛如是想，倒也不觉得多丢人。
“我想吃冰。”大冷天的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佐助不由得黑线直冒，望向凛的眼神里有些不乐意。
明明夏天也没见她念叨过几次想吃，大冬天的吃什么吃。
“你亲戚还没走吧…”他可是记得十分清楚，又十分后悔，错过了那个早上，之后便是漫长的大姨妈来访，禁欲！
凛闻言冲佐助吐了吐舌头，无比纯良地笑笑，“今天刚走。”
“……”想说她本来身体就虚弱偏寒凉的东西根本就不该多吃可是又怕被她讨厌嫌弃，佐助纠结再三决定妥协。
“不能吃太多。”佐助叮嘱着凛的同时，被她拉进了冰淇淋店。
店中顾客年龄显然偏年轻些，一进门就接收到好多小女生的诧异眼神佐助也颇有些不自在。
愣神之后就看到凛怀里抱了两人份的冰淇淋球走向一个靠窗的位置，佐助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分明知道他不怎么吃这些，还故意钻他的空子，真是服了她。
为了她少吃，他就只能多吃。捏着勺子和凛挖同一个冰淇淋球也是一种乐趣。
如果他不是四十多岁的糙大叔的话，会更好。
想到这里，佐助有些难受。
看着她捏着勺柄拨弄着冰淇淋，刘海柔柔地覆下来遮住半边脸，心里莫名有感动蔓延，“小凛…”
“嗯？”她抬头看他，大眼睛里缱绻着困惑，十足的柔媚。
佐助轻笑，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有些害羞，“只是想叫而已。”
只是想像这样看着她而已，就像曾经的那几百个日日夜夜一样。
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真好。
“嗡…嗡…”手机剧烈地震动起来，看到鼬的来电，佐助心里浮现出一点不祥的预感。
“喂…”接通电话的时候，佐助轻蹙着眉头看着凛，她的眼里闪现着几丝失落，让他感觉很抱歉。
“柿子…非要我抱她……又哭又闹的，看来得回去了。”佐助斟酌着开口，却又毫不意外地看到凛的脸阴了下来。
凛低下头瞅了瞅还剩了一大半的冰淇淋一脸不舍，“要不你把她接过来吧。”
还未来得及对凛的提议表示出什么异议，佐助就看见凛狠狠地将勺子戳进可怜的冰淇淋里，“反正她就是耍脾气要你呗。”
正如凛所说，小柿子一到佐助怀里，便安分了，眼泪很快就止住，笑呵呵地跟爸爸卖萌。
抱着小柿子往凛那边赶，佐助在心里又止不住担心，确然他也曾期盼过一家三口逛街的和乐场景，却决然不是凛和小柿子现如今的状态。
天知道这娘俩儿怎么能别扭成这样。
透明的橱窗，远远瞅见凛百无聊赖地用勺子敲击着玻璃杯壁解闷，佐助心里有些酸楚。
凝视着凛的侧脸，总觉得她其实距离自己很远。
她的寂寞，她的孤独，他不懂。
“爸爸！？”听到自己被叫下意识地低头看怀里的柿子，随即意识到才转头，其实是莎罗娜。
“是莎罗娜啊。”佐助的面上有微不可见的抱歉，冲着自己关爱甚少的大女儿微微颔首，声音也温柔了几分。
连带着，也冲着大女儿挽着的春野樱点头打了个招呼。
在他不知道该怎么照顾柿子的那些日子里，莎罗娜过来帮了他很多忙。
他知道那是谁教她的。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莎罗娜接过佐助怀里的柿子，小柿子见到自己的姐姐非常开心，啵啊啵得送着飞吻。
春野樱也上前逗着小柿子，柿子很乖，任由她摸着自己圆嘟嘟的小脸。
佐助正想要解释自己带柿子是过来找凛时，转头过去双眼却蓦然瞪大，气血上涌。
她不在那里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间，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