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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贱民行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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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老一少却似乎对赏赐无动于衷,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不过罗博翰还是友好的拍了拍温孤海雪的肩膀,和蔼的说道:“你既已下定决心,我们不帮就说不过去了。星炜,他跟你差不多大,应该会分去你那边,好好照顾他。”

“嗯。”邢星炜郑重的点点头,他对温孤海雪能否吃得了路上的苦是不抱什么幻想的,但昨晚这个少爷睡着后,罗博翰跟他说得很明白,他们能否离开贱民区现在全系于这个贵族少爷于一身,因此他一边点头一边暗下决心,一定要让这个少爷囫囵到达通水镇而且路上不要被被别人发现破绽。

温孤海雪低着头站在邢星炜的后面,等待狱卒给自己戴上项圈。她有些紧张,觉得自己现在的状况就是待宰的羔羊,如果等会出去被“便衣队”的人认出来,她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

但她又立刻在心里为自己打气,那个赶车人也只是在绑架的时候看过自己一眼,现在自己这个样子,连熟悉自己的大哥和司鸿飞澜估计也要认半天,他只不过看了自己几眼,凭什么认得出来?!倒是自己一会经过他们时,不要因为紧张而露出破绽。

温孤海雪用手在大腿侧边狠搓了几下缓解压力,不期然地想起第一次跟司鸿飞澜在不带任何补给进行野外生存训练时的情形,当时她们在饿了差不多三天后才找到一种大肉虫,这种大肉虫形状丑陋,抓在手里扭来扭去,看起来恶心极了,却是那时她们唯一找到的食物,而且司鸿飞澜说它的味道虽然不好却很顶饿。

司鸿飞澜把这种虫子埋在土里焖熟后,就一人一半扒拉好,司鸿飞澜一边把虫子塞进嘴里咀嚼,一边催促她趁热快吃,她心一横眼一闭,也学着司鸿飞澜的样子塞了一大把进口里,顿时满嘴的土腥味,却没想象中的那么恶心,饥肠辘辘的肠胃对于热乎乎的食物其实是没有抵抗力的。那时,司鸿飞澜说了一句话:人在环境的逼迫下,为了生存往往有着自己也想象不到的忍耐力。

温孤海雪想到这里唇边不由露出一丝苦笑,她想:现在的自己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吧。她握紧拳头,极力压抑自己想揍人的冲动,安静的站在那里,低着头,任由狱卒用他那双指甲缝里满是恶心泥污的双手把脏兮兮、锈迹斑驳的项圈套在自己脖子上,并将锁扣扭死。

待所有人都戴好项圈后,狱卒又十个一组用长麻绳粗鲁的反绑他们的双手,然后就推耸着所有贱民列队走出去,狱卒不时用长矛敲打这些贱民的腿或背部,并在嘴上吆喝着:“快走,你们这帮磨磨蹭蹭的垃圾,狗屎的杂碎,七天之内赶不到通水镇,你们所有人都会被狠狠的抽上十鞭,而且三天之内没饭吃。”

温孤海雪腿上也被敲了几棍子,背上还挨了两皮鞭,她像其他贱民一样,在狱卒走到跟前时缩瑟了一下身子,在经过那些威风八面的骑手时,更是将头埋得低低的,生怕不小心冒犯了这些大爷们。

贝图王国的禁军们做梦都没想到堂堂克莱王国的公主就隐藏在这些贱民当中。他们没等这些贱民离开就在长官指挥下详细搜索了这片区域,连贱民住的茅草屋也没放过。

但是他们没有检查这些贱民,在波尔大陆各国贱民都是最低贱的人群,之所以设立这个阶层,是国王们觉得自己恨到骨子里的人仅仅是死刑还不足以泄愤,因此最初的贱民是得罪国王得罪得比较狠的大臣,但渐渐的,贱民这个刑罚就成为犯下叛国罪和造成重大人员伤亡等严重罪行的专有惩罚。

也因此,各国对贱民都很严苛,比如贱民的后代也依然是贱民,比如贱民必须要在脸上打上烙印,比如即使是平民也可以对贱民各种羞辱,贱民不可以反抗,等等诸如此类。基本上,贱民就等同于以前大陆存在的奴隶,但比奴隶还要没人权。

由于贱民本身犯了比较严重的罪行,再加上他们身上各种肮脏邋遢,平民都觉得他们晦气,因此也没多少人无聊的找他们的茬,碰到多半躲开了事。

连平民见到贱民都躲开,何况一个高贵的公主,只怕是宁死也不愿意让贱民近身的,更不可能混迹其中。

而温孤海雪此时不仅混迹其中,而且还努力模仿前面贱民的应对方式,不让自己显得突兀。直到完全脱离对方的搜寻范围,温孤海雪才偷偷的吁了口气,擦擦额上的冷汗。

赶路的过程比温孤海雪想象中的严酷要好些,但也很难熬,走在路上经常被人指指点点,被孩子们吐口水,丢石子更是家常便饭,还被旁边的大人们临时当做坏榜样教育小孩子要听话,不听话的下场就跟他们一样,被像畜生一样栓住脖子,被无情的鞭打,没有饭吃,必须干一辈子重活。

如果说温孤海雪起先还有一点反感的话,那么这种白天只给吃一顿粗粮但却要求他们从白天走到晚上至少行走十个小时的行军也很快让她变得对外界的反应麻木了起来。疲惫、饥肠辘辘让她彻底漠视了沿途的石子、口水,到了晚上宿营时狱卒可以住进小饭店,贱民们连牲畜棚都不能进,只能就地睡在露天,而且为了防止逃跑,睡觉之前要检查他们是否被反剪捆好,然后每十人为一组背靠背坐好,狱卒再用粗麻绳把他们紧紧捆做一团。到早上天麻麻亮时,狱卒们再骂骂咧咧把他们踹醒。

温孤海雪在跟随护卫队做生存训练时遇到过比这更艰苦的环境,更难以下咽的食物,不仅吃不饱而且还要防止野兽和“敌人”的偷袭,但即便如此,回忆生存训练的种种也让她苦乐参半,那时,有司鸿飞澜在旁鼓励、指导她,有同伴与她一起苦乐,而不像现在,孤身一人行进在死气沉沉和麻木不仁的贱民军队伍里。

还好,队伍里罗博翰和邢星炜都偷偷的关照于她,她看得出来,他们尽可能的给她提供了一些方便。比如如厕时,罗博翰看她有些坐立难安的样子什么也没说,拉着邢星炜就在外围给她放风;再比如早上发粗粮饼的时候,他们都会偷偷的掰一小块硬塞给自己。

温孤海雪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但她在心怀感激的同时也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帮助这一老一少离开这个鬼地方。而随着了解的深入,温孤海雪发现罗博翰的知识不是一般的丰富,天南海北的趣闻也是随口就是一箩筐。

而邢星炜则有一点愤世嫉俗,他对贱民的子女也是贱民这一点牢骚满腹,除此之外,他也显露出过目不忘的本事,大概因为罗博翰的教导,他对地理、水文的了解深入得不像十四岁的孩子。

为什么这样两个人会被判成贱民?温孤海雪脑袋里打满问号。而对这两个人的好感度、跟随贱民行军而逐渐而起的同情心、甚至邢星炜的愤世嫉俗都影响着她让她开始怀疑贱民制度的合理性。

贱民里是否有被冤枉的人?一个人即使真的犯罪,贱民这种从头羞辱到脚的惩罚方式是不是有点过分?而且牵连到子女是否合理?

这些温孤海雪以前从未想过的问题在行军路程中一一浮现于她的脑海,在她心中种下怀疑甚至质疑的种子,每一次被狱卒粗鲁的推耸、被罗博翰不着痕迹的帮助、被邢星炜面无表情的塞食物都会加深她对贱民的同情和对这个制度的反感。

有时候,在夜深人静睡不着时,她脑海里也会浮现这样的疑问:为什么她的大哥,克莱王国的国王温孤睿玉在继位后没有废除贱民这种不人道的刑罚。

七天的行军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当温孤海雪跟随贱民队伍到达通水镇时,在镇口她看到了方元纬。

方元纬和闾丘高澹的副官闾丘华站在一起,他们后面跟随着一队精干的骑士,而他们面前则站着一个身穿风雨衣,风尘仆仆的人,那人面对两人态度很恭敬,温孤海雪看到他正一边回答两人的提问,一边把手上的徽章收回口袋。

从温孤海雪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全徽章的样式:跟贱民区门口的马队给狱卒看的徽章一模一样。

看清那个徽章后,温孤海雪的心猛然一跳,那帮绑架她的人拿的徽章竟然是真的?!军队里有人跟那帮绑匪勾结?!温孤海雪顿时觉得脑子“嗡”的一下蒙了。等到了贱民营地,众人的束缚被解下后,温孤海雪就偷偷的把罗博翰和邢星炜拉到一边说刚才在镇里似乎看到了自己的侍从,她想偷溜出去与之会合。

罗博翰当即表示支持,他言辞确凿的说自己曾经来过通水镇贱民区,因此知道一点这里的防卫漏洞,还随手拿起一根树枝画了个草图,告诉温孤海雪怎样从贱民区到达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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