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1（1 / 1）

三人顺利地拜摆脱后面的人乘上了马车，并且在太阳落山前回到了沙布里耶。刚上马车时，杰克沉默不语，只是不时怔怔地注视奥兹，却在奥兹转过来时移开视线。奥兹注意到杰克的别扭动作，也明白是为什么。

过了少时，见杰克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奥兹知道等他自己问起是不太可能的了。

奥兹的确是了解杰克。杰克在之前也有过发现奥兹异常的情况，可是基于信任以及某些无法细说的心理，都憋着没主动询问甚至试探。如今也是这样，要是奥兹不说，哪怕忐忑迷茫、疑惑不安，他都会憋着等待某一天奥兹在愿意向他坦白时告诉他。

奥兹从成年杰克的记忆中也知道杰克的这个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的特点，而且要让他开始慢慢地接触一些“这个世界”现在是个不错的时机，因此奥兹决定还是主动出击。

更何况……奥兹用眼角瞥了一瞥旁边作为此次遇“袭”事件的诱因但一副毫无影响的样子，还很有兴趣地旁观他们两个的蕾西。

不好好谈一下怕是这位过会儿又会因为无聊闹点什么出来吧。所幸现在这个车厢里除了三人就没有别的乘客。

奥兹内心叹气，觉得自从来到这个时段的世界自己都快变成老妈子了，总是为这个操心为那个操心的。再这么下去哪怕外表不变，内在肯定是会累成老头子。(。﹏。 )

他伸手拍拍杰克的肩膀。

“杰克，我们来谈一下吧。”

然后转头看眼睛都亮了的蕾西。

“你也要来。”

************************************************************

“杰克，你知道阿比斯吗？”

“诶？知道，是很有名的传说，说是罪大恶极的人会阿比斯的使者被带过去……什么的。但那不是传说吗？”

“阿比斯是存在的，它包裹着我们所处的世界，比我们的世界浩淼得多。它十分奇妙，没有生命的物体在阿比斯能获得生命，并拥有力量。我们将阿比斯存在于的生物称为‘灵体’。”

“‘灵体’一般不能干涉到我们所处的世界，但也有因为缝隙来到这个世界，并通过与人‘契约’来留在这个世界的。”

“而巴斯卡比鲁家‘管理’着阿比斯以及其与现世的联系。对吧？蕾西巴斯卡比鲁小姐。”

奥兹向蕾西笑笑。

蕾西此时表情已经没有之前的轻佻天真，而是严肃地看着奥兹。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之前阻止我的力量也是你吧？虽然很隐蔽，但处于近距离的我可以感觉得到，那是……阿（灵）比（体）斯的力量。”

“你和灵体‘契约’了吧，奥兹。”

褪去天真冷下脸的她看上去凛冽又成熟，声音也带了几分软糯之外的气势。

“算……是吧。”奥兹迟疑地回答。

杰克预料的到这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少女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但也没想到她会是公爵家的人，而且……他垂下头，手握成拳。

她比起平凡又无知的自己，更加靠近他的奥兹哥哥。他从来没有想到他与奥兹哥哥的距离，会是那么远——他拥有更加广大的世界，无论是蕾西还是其他巴斯卡比鲁家的人，都比他更接近他的奥兹哥哥。

原本以为，和奥兹朝夕相处的他是他最亲密的存在的。

这让他惶恐，而且……莫名地烦躁。

杰克情绪外露了一瞬，然后被他很快隐藏起来。他怕奥兹因他负面的情绪而与他离得更远，以前不会这么担心，但他现在意识到两人之间还隔有其他可能的人，所以他不敢去赌。

奥兹没有注意到杰克一闪而逝的外露情绪，但也可以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怕是不会太好。毕竟任谁突然被告诉传说是真的，而且关乎到你身边亲近的人都不会好受。被隐瞒……也不是什么好滋味。

他回家后要好好安抚杰克才是。奥兹脑子里这么想着，摸了摸杰克的头，另一面继续回答蕾西的问题。

“我大概是在六年前无意中和灵体契约的，从那以后身体就没有再长了。契约之后，我的胸口并没有出现应该有的契约的图案，也没有看到过自己的灵体，可以使用的力量也很有限……所以，或许我这个并不是完全的契约吧。”

奥兹现在是灵体，自是不可能有契约的标志，也不可能展现出灵体的形象，未免万一，奥兹没有说出真相。

“不是完全的契约？以前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呀……”蕾西皱皱小巧纤细的眉头思索。

“我也知道这种事情并不多见……但是蕾西，你可以先不将我的事告诉其他人吗？”奥兹正色。“阿比斯相关的事情都由巴斯卡比鲁家掌握我知道，但我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人要照顾，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自己到巴斯卡比鲁家去的，所以……”

蕾西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展眉露出熟悉的肆意笑容。

“这么有趣的东西我才不会让他们插手呢。安心吧，我哦不会告诉其他人。”

马车停下，蕾西率先跳下车。她注意到太阳已经迫近地平线，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时候也不早了，我先走啦。”冲正在下车的奥兹和杰克摆摆手。

“下次再来找你们咯。别自己暴露了。”

说完小少女也没给两人回应的时间，转过身踏着轻快的步子消失在树林的拐角，那长发随着身姿自在地摇摆，像不被束缚的蝴蝶似的。

奥兹拉起杰克的手。

“我们也该回家啦，母亲还在等我们的草药呢。”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