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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被这个小少女突如其来的言行有点惊到,同时被她看见自己刚才痴痴注视奥兹而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而蕾西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杰克的异样,自顾自地蹦跳着到奥兹和杰克身边坐下,乌黑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活泼地在空气里画弧。
“你们两个是兄弟吧,长得好像。真好啊,我和哥哥就长得不怎么像。”
这个哥哥,当然指的是格连,不现在还是奥兹华尔德。不过……在奥兹印象里,两兄妹还是有很多地方长得相像的,比如同样有些上挑的眼角和黑色的头发。
“他是个呆板又墨守成规的固执家伙,整天跟在格连那家伙后面做这做那的,和我完全不同。实在受不了,就想办法溜出来了。”
双手支在腿间,她晃着脚无所谓地说着。
“原本想就在城里晃悠几圈等他们找到我,结果看见有这种从没见过的马车,就上来试试了。”
偏过头,她看着奥兹和杰克。
“你们两个是要去干啥呀,大人也没有吗?就两个小孩子?”
你和他们两个差不多大好吗?说小孩子……你不是也没有大人陪吗?还是溜出来的……杰克内心被想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的欲.望洗刷了一遍又一遍,但最终都还是把话都吞了回去。然后他觉得……有些心累。
她一点也不在意向刚刚遇到的陌生人分享心事的样子,让杰克完全处理不来。倒也是,一般人是不会和话还没说几句的人——不,是还没有对话过的人——倾诉私密的事的。相比之下,奥兹倒显得淡定很多,因为他知道她的底气足以支撑她的随便肆意,而且……她也不是一个单蠢不谐世事的逃家初犯——从她一身斗篷和干净的手足就可以看出来。
所以,和被“吓”焉(……)的杰克不同,奥兹还能笑着同蕾西攀谈。
“我和杰克是想到邻镇去买药,大人在家卧病在床,所以只有我们两个人。”
蕾西偏偏头。
“杰克?真是普通的名字。你呢,你叫什么?”
奥兹瞟了一眼被小少女的直率弄得表情又变的杰克,为他默默点蜡。
“我叫奥兹,是他的哥哥。”
蕾西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
“呜哇,你的名字和哥哥名字的开头一样诶。好厉害!我叫蕾西,现离家出走中。”
见奥兹和这个自来熟的小少女交谈甚欢,杰克感觉自己受到了冷落。为什么自己的奥兹哥哥会抛下自己和别人相处得如此融洽?杰克一直被奥兹重视而今突然被忽视自然会有愤愤不平。不过,这种消极的情绪并没有在他内心呆多久。
他只坐在那里一个人闷闷不乐了一会儿,发现奥兹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一直在和小少女交谈,念头一转,就找准一个话题插入了两人的对话。
他又不笨,“坐以待毙”这种愚蠢的事情定是不会久做。凭自己的力量主动争夺奥兹哥哥才是上策。
这之后的路途,三人谈得快乐而充实。蕾西很高兴自己一时兴起离家出走还遇到了两个有趣的家伙,一路上心情十分好。
等马车逐渐减速,停在目的地后,前面赶马的人高声喊了一句“到了”,以告知乘客。
三人从车厢跳出来。
“那么,这之后你要去哪里呢?又回沙布里耶吗?”奥兹明白她最终还是要等奥兹华尔德将她带回去的,她也不是任性不知道对自己行为负责的人,最多只会在外面逗留短短的一段时间。
蕾西思考了一会儿。
“你们买药会很久吗?”
“自然是不会很久,母亲还在家里等我们回去。”一路谈过来,虽然内心还是对她会抢走奥兹的注意有那么一些不满,但杰克对蕾西的看法已好了不少,态度也柔和了些。
“能在今天之内会沙布里耶么?”
“恩……应该可以。”
蕾西拍掌,脸蛋扬起兴奋的笑容。
“那么决定了,我就先陪你们一天吧。过会儿一起回去,呐!”
“诶?”杰克没想到她还会继续跟着他们俩,低低地叫出声。
至于奥兹,他比杰克了解蕾西得多,所以,很淡定……= =
果然还是小孩子啊。他默默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