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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丘离王宫(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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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路嬉笑着走入僻静的偏殿,我好生交代了明蝉一番,才敲门而入。

这次德妃没有再躲在角落发抖,只是淡漠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我们,我怕她有疑虑,忙拉着明蝉介绍:“这是我的妹妹明蝉,前两日入宫陪我,今日带她过来见见你。”

明蝉恭敬的向她行了个礼,道:“听姐姐说您的身子不适,不知现在好些了吗?”

也许是对我没了戒备之心,也许是因为明蝉年幼不足以让她警惕,她缓缓道了句:“多谢关心。”便示意我们落座。

我将吃食摆放在桌上,道:“这几日忙,也不知你过的怎么样,先前跟你说的事情,你可想好了?”

她并未言语,只安静的在一旁吃喝,明蝉和我四目相望,满脸疑惑,我对她笑笑示意她不要言语,她懂事的点了点头。

我又问:“这几日,可有人再找你麻烦。”

她停下手中的碗筷,摇了摇头,又将手在衣服上胡乱的抹了两下,后从怀中掏出我的紫灵晶,道:“这个,还给你。”

我并未接过,只道:“这个你先留着,待你的事情解决了再还给我也不迟。”

她犹豫一番,才将紫灵晶重新放回怀中,然后拿起碗筷继续默默进食。

她不言语,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兴许是见我们都沉默着,气氛稍许不自在,明蝉便凑近问她:“我叫明蝉,今年九岁了,你叫什么呀,今年几岁了?”

我见她瞪着明蝉,忙将明蝉拉向自己,并对她道:“我妹妹还小,若有冒犯的地方还请你见谅。”明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或许是被德妃凶狠的目光吓到,此刻躲在我的怀中再不言语。

德妃的眼神却慢慢的柔和了下来,痴痴的看着明蝉,忽然便是满脸泪水。

我和明蝉惊讶于她的反应,我忙递过手帕,问:“你这是怎么了?”

她接过我的帕子,擦拭掉泪水,强忍着露出些许笑容,是对我,也是对明蝉,更像是自言自语:“真好,真好啊。”喃喃间,又有泪水留下,许是勾起了往事,她只自顾自的哭着。

明蝉见状,起身拿出自己的帕子上前替她擦掉眼泪,边安慰道:“夫人不要哭。”

联想起石头曾告诉过我的事情,我猜想她许是看到了明蝉想到了自己肚中的那个孩子,也不知那个孩子是否顺利生下,是否还存活在世间,哎,也真是个可怜人。

在明蝉的安慰下,她渐渐停止了哭泣,安静的用完了餐食,在我们正要离去时,她突然叫住我,犹豫一番,才道:“过两日,你过来一趟。”她眼神朝我身后的明蝉看了一下,我知她意思,便道:“我明白。”

出了偏殿,明蝉问了一堆问题,譬如她是谁,为什么住在这里,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她刚才为什么哭,过两日找我有什么事情,她能不能一同过来。

我只叹道:“小孩子怎么有那么多问题!”

晚上陪着睡觉的功夫,我最终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决定从苏煜口中听一听关于德妃的事情。

苏煜对我的问题颇为好奇:“你怎么会想到问她的事情?”

“听说她疯了,她为什么会疯?”

“因妒生恨,因恨生忧,又因为怀着身孕受不了刺激,就疯了。”他缓缓道,“大约就是这样。”果真如他先前所言,他对他的妃子们,竟真的没有丝毫感情,连说起往事来都似是在讲一则与他毫无相关的故事。

可他既然知晓德妃怀有身孕,那便该知晓孩子的下落,我遂又问:“那她的孩子呢?”

“难产死了。”语气仍是冷冷的。

这个答案,虽是在我意料之中,但当被他人印证以后,我还是难过不已,既可怜那未出世的孩子,又同情失子的德妃,更是对苏煜的冷漠感到痛心,“那么你呢,你的孩子死了,你难过吗?”

“我为何要难过。”

他的回答让我气急不已,遂强行挣脱开他的怀抱,怒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那可是你的亲骨肉!”

“那只是她灌醉了我得来的孩子,本就不该来的孩子死了,我为何要伤心。”

我曾以为康道然冷漠,也曾觉得陈元夫妇和语歌的后母冷漠,可他们与苏煜相比,都是情有可原。与苏煜相识和在他人所言中,我也知他不是心善之人,可今日这般无情,还是让我惊讶不已,我不知他经历了些什么才会是如今模样,也不想再去费心理清,我只觉得自己要远离他,远远地逃离。

许是他看到了我的异样,便问:“你怎么了?”

我本想着就此离开,再不管那渡劫不渡劫的任务,可又担心师傅的面子问题,只好强忍着愤怒的情绪披着衣衫起身离去,“睡不着,出去走走。”

夜风添凉,宫里四下一片寂静,只有各处灯笼里的烛火在跳动,似是要挣脱束缚一般,想着逃离。

不知这深宫之内囚禁了多少灵魂,更不知有多少向往着自由的灵魂在这里泯灭,我突然在想苏煜曾经的模样,是否也像今日这般冷月寒霜,还是也有孩提时该有的欢笑,是什么原因让他选择孤独,又是什么原因,让他欣然享受这番常人难熬的时光。

我有些想莫风他们了,只因紫灵晶不在身边不能相见,我想着去宫房陪明蝉,又因太晚怕打扰到她和石头,又或许可以去偏殿陪一陪德妃?这个念头随即被自己灭掉。我突然发觉,在这偌大深宫之中,我似乎只有落玉殿可以栖身,竟不知从哪日起,落玉殿竟成了我在这王宫之内唯一可以来去自如的地方。

那里却住着人们最畏惧,最尊敬的至高无上的王。

风越来越大,我只好躲在一处廊下避一避。

“你在这里做什么?”不知何时,苏煜已站在我身后,突然而至的声音惊的我忙回身,只见他一身黑袍立在风里,阴着一张脸打量着我,旋即不由非说拉着我的手朝殿里走去。

我试图挣扎开,手却被他握的更紧,最后我只好选择妥协,随他回到殿内。

他仍是搂着我睡在地上,我因气恼他再未有任何言语,他只在我耳边轻道了句:“以后你自会明白。”便也再未说话。

彼此沉默着睡去。

有时,我也会极度恐慌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我们的身份本该保持绝对的安全距离,却因为他的蛮横无理,一步一步的更进一步,也在无形中慢慢的相互了解。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了解,无外乎两种结局,第一增进彼此的感情,第二拉开彼此的距离。我与苏煜之间,我却无法解释我们究竟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

有时我也会心疼他的孤单,但更多时候是痛恨他的冷血,可若说他的冷血是因为孤单造成的也不为过,可若将他的孤单归咎于他天性的冷血,也解释的通顺。我试图了解他,却不小心让自己进入了迷宫。莫风曾言,人性最难解释,那时我还与他争辩,世间万事万物都是有迹可循,人性自然也不例外,只要费些心思,没有不能解释清楚的事情。如今,我却渐渐赞同他的认知。

翌日清晨,当我还带着前夜的怒气伺候他洗漱更衣时,他突然道:“过两日就是司徒语歌的婚期,你去王公公那里拿张令牌出宫。”

这则令人愉悦的消息让我不得不将昨夜的怒气消了大半,欢天喜地的送他出了殿门。才送走了他,就迎来了石头,石头捧着一个盒子对我道:“这是大王替姐姐准备的给司徒府的贺礼,姐姐快收着。”

我忙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对红玉琢的和合二仙,不禁赞道:“拿这当贺礼,还真是喜庆!”

石头笑道:“这是大王前几日就叫我师傅拿去找工匠们雕的,师傅一直担心赶不及,特命工匠们连夜赶至,好在没有耽误姐姐的事情。”

没想到心如冰寒的苏煜还有关心人的时候,我遂对石头笑道:“替我谢谢你师傅。”

出宫的前一晚,我迫不及待的找了王公公取令牌,王公公交给我时,连连叮嘱道:“晚上宫门下钥之前姑娘必须回来,万万记住了。”

我明白这是苏煜特意交代的,遂笑道:“公公放心,我记下了。”

清晨伺候了苏煜后,我便带着明蝉兴高采烈的奔向了宫外,出了宫门,一股清新之气扑鼻而来,看着热闹的市井民众,再和那一墙之隔的深宫大院相比,外面才算的上是人间天堂。

由于明蝉来时是驾云而至,还未见过俗世繁华,故而此刻兴奋的样子丝毫不亚于初次下山的我,东奔西跑的在各个摊前摸摸闻闻,好不欢喜。我陪她逛了片刻,便匆匆往司徒府赶,明蝉不快,我解释道:“今日是语歌大婚,我们不能迟到。”

“好吧,迟到是件很没礼貌的事情,明蝉懂的。”她虽不乐意的嘟着小嘴,脚上却是听话的随我一同往司徒府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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