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二十三（2）（1 / 1）
鱼儿打来电话单刀直入问了第一句话：“你是马文闯？”
“恩，你是？”
“是你就对了，我问你有没有喜欢我家小米”任谁被一个认为和陌生的人用这样的语气询问都有点吃不消。
“你到底是谁？”在她强大的气势下我问的有些底气不足。
“我就问你有还是没有，是个男人就给个痛快话不要磨磨唧唧的。”
“有”我承认我被她的气势压倒了。
对面是一阵沉默然后开了口，“如果有的话，那么就做点男人应该做的事情，顺便说一下我是小米最要好的闺蜜她一般喊我鱼儿。一会我发点东西到你手机上。”
“好。”对于这样突然而来的电话我有点措手不及，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鱼儿应经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我收到了来自鱼儿的短音，一个电话号码一个陌生的地址还有一些话。
这个电话号码是小米的，我保证过不会向其他人说起但是还是忍不住。她一个人跑去支教了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我知道她现在过得不好，一个男生已经深深地伤了她的心让她密闭了内心的一座城看不见希望。如果你依旧爱着她如果你是一个男人那么就做一点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吧。地址还有电话我都留给你了，至于怎么办看你的了。
我终于还是等到了，怀念一个人太累了但是坚持下去或许你会赢得整个世界。无论她的心里有再多的沟壑我希望我可以陪着她一起去缝补那些伤痕。我想起了娟子的那一句话我相信再不久你一定能够找到叫做孟瑶的那个女孩的。我在想假若她没有订婚的话她依旧会选择以其他的方式离开吧有些东西早早的就已经注定而我们选择了灼人最痛的焰火。耳畔响起如此遥远的玲玲笑声，当你身边有个叫做小绿或是小紫的姑娘时一定要好好的抓住呀但是她再也见不到了。我看着手机里显示着的陌生地址好想哭又想笑心里像是融化了一颗百味果。
把那一栏地址输入搜索框里没有找到一丝有用的信息闪现出来的只是千沟万壑壮阔图景，我隐隐约约回忆起曾经发生过的一些画面，那个女孩曾经感慨的提过那些把青春洒在乡村热土上先行者们眼中燃着一股无法熄灭的火焰那时候毕业距离我们还是一件遥远的事情吧。原来她真的去了远远地避开了心中的那座城，瞒着所有的人去了一个风卷动着黄土漫天弥漫的地方。
我很快的就把她的电话揉进了我的脑子里一次次的把那一串数字输入到手机里然后一次次的擦去，渴望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又逃避着。她再这个时间又是在做些什么？教课或者是批改着那些散发着天真烂漫气息的作业，我对那样的生活并不陌生。拿起又放下的手机终究没有拨通那个电话。
四天后把手头的工作结了尾然后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买了凌晨最早的车票。把菜芽寄宿到了小四母亲家里。因为坐车的关系前一天晚上我就跑了过来小四陪着我，我们坐在台阶上看着这所城市有热闹然后变得寂静然后找了一个网吧呆了一宿，玩游戏松松的被小四虐暴。
出发前小四抱了抱我说，把嫂子给我们带回来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拳头，我笑了同样的伸出了自己的拳头。这样的动作在球场上我们做过无数多次————你的背后有我，你要做的只是先前冲。
列车缓慢的在在交错的铁轨上行走着，每到一个站点车轮·和铁轨之间都会滑出一阵呲响给原本都不舒服的身体额外的又加了一种折磨。真是一个漫长的车途昏昏欲睡的我已经记不清旁边的座位上多少人下了车又有多少人上了车。
下车的时候是彻骨的寒，风像是要把我身上最后的温度夺走一样站在出站口我感觉我就像一只被扒光了羽毛的鸟。没有想到这里的冬天是这么的冷而且干燥，跑到服装店里装备上一身羽绒服才把心里的那股热气找了回来，看着大街上若无其事的人群我惊讶不以。路途依旧要延展下去，那里的路好像不太好走没有师傅怎么愿意去。先是一个热心的小伙骑着摩托车捎带了我一程然后碰巧遇到了一个距离那里不太远的大爷听说我是找人的便很乐意的让我上了他赶的驴车，摇摇晃晃向前走去，我们聊了一正路。
冬天的白天本来就很短，等我看到坐立村头的那所小学的时候太阳已经在西面的太空涂上了一抹橘红。应该已经放学了吧学校一个人都没有校门却没有上锁，站在那里我犹豫不前。现实中的门好开即使再复杂的锁也有迹可循，可是自己给自己的心上了一把锁呢。孤闭的一座城看不见丝毫光亮有人却留恋那冰冷的温度不愿走出，这般傻的人憔悴的让人心痛。随着吱呀的声响我还是缓缓地推开了那扇门，一步踏入。
整间学校只剩下了孟瑶一个人，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但是伏在桌子上的孟瑶已经开了台灯应该是光线比较暗的缘故。可能是习惯了一个人，我站在门口孟瑶毫无察觉。
“孟瑶”我轻轻地喊了一句，可能是声音太小了没有听的很真切，孟瑶抬了头静静地又听了一下见没有声音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再次的拿起了桌子上的笔。
我拿出了手机第一次的打出了那个电话。
“喂，是我。”听见这句话明显的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孟瑶声音里带着一些慌张。
“想要找总能够找到的吧。我找了好久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这是在刻意的躲着我吗。”
孟瑶沉默了可能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默地起了身拉了一下板凳应该是想要向门口走去却正好迎上我注视着她的眼睛。
在学校旁边的一个坡地上我们一起目送着太阳落了山，坡地上稀稀落落长有已经枯萎的野草，从这里望去家家户户已经逐渐的开始做饭了炊烟一缕缕的缭绕起来。我们又折了回去开始准备我们的晚饭。厨房，卧室外加办公室自然地组合到了一起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空余的空间。燃气灶下面是一个双层的柜子，上层的柜子用来放置碗筷和其他的有些杂物，下层是是用来放菜的地方。里面半数都是放置的土豆，孟瑶好像已经很熟悉了这里的生活，“这里交通有些不方便，这些储备的菜都是村里的大爷赶集的时候给我捎带回来的，不储存一点东西的话碰到坏天气吃都没吃不但这里有，在学校的那一片空地下我还学着做了一个储存白菜的窖呢。”
“条件那么艰苦，你能够习惯这里的生活吗？”
“这不已经在这呆了那么长时间了吗，就开始的时候觉得有点苦时间长了就习惯了。”孟瑶在那忙着做饭，我坐在她简单的办公桌上看着同学们交上来的作业拿起笔来替她批改着。孟瑶晃动的影子像漂浮的一艘小舟晃荡在我的心里。
不一会孟瑶就把饭菜做好了，没有米只有北方常见的白面馒头，菜也只有两个一个炒的豆腐，另一个火腿肠配土豆丝，火腿肠是我从包里拿出来的还好出发的时候我的背包里塞满了各种吃的东西。一顿饭吃下来心里只剩下酸楚。
“是鱼儿告诉你的？”吃过饭收拾了一下东西孟瑶重新的开始批阅作业。
“不管是谁说的，反正我是追过来了这次是逃不掉了。”我拉来另一张椅子坐在她的一旁。
“怎么还学会赖皮了呢。”孟瑶说道。
“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我觉得我是应该知道这些东西的。”我问道。
“自己挺得下来便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事情怎么能够一直要你烦心呢再说了也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不，对我来说这件事情很重要。”听我这样说孟瑶抬头看了看我笑了。
“你这样说让我很开心，但是你了解我。”
“我记得原来聊天说起鱼儿和男朋友吵架的时候，你有和我说过有些事情你并不能帮忙作出决定，即使是关系再好你也只是一个局外人但是会让你愧疚的是你那时并不能在她身边。对于你与耗子我可以静静地看着你们走向幸福因为那是我想看到的，但是幸福悄然远去的时候我更希望是我陪着你。”
“谢谢，我、我只是不想再打搅你而已。”孟瑶把东西整理了一下放好说道。
“为什么？”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不明白当一个人真正走进一个人的内心即使伤你伤的再多再重心里那个最重要的位置也始终是被占据的，伤了、哭了但是时间一长总是忘了痛还是有爱下去的冲动。所以我喜欢这里，这里足够偏僻还有足够多需要帮助的孩子，他们能够把我的心填的很满不用再去想任何的事情。”
“可是我呢？”
“所以有时候我的心会很乱，很乱。”
“所以你不想要联系我，也就是说在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我可以这样理解吧。”我问道。
“我突然发现你变得狡猾了，你这样说也不算错。”孟瑶就是这样一个平淡的人带着她春风般的微笑。我想起她说过既然渴望温暖，所以要做一个温暖的人呢，看着她的微笑我再也看不穿她的心情。
“孟瑶，做我女朋友我知道有些东西你很难放下。”
“给我一些时间吧，也给你一些时间说不定你能够碰到一个更好的女孩呢。”
“你原来也是这样和我说过。”
“这次不一样，”孟瑶抿了抿嘴用手揉了揉眉头苦恼的说道，“换一个话题吧，我不想说这些了。你不是上着班的吗，你什么时候走？”
“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这陪着你呆两天再走。”
“行吧，这里缺老师你正好做两天数学老师吧。”
“晚上我睡那里？”我四处的看了看。
“睡我这里吧，明天我再去抱两床被子过来，你打地铺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没有，今天呢？”
“今天你去睡床上吧，做了一路车又跑到这里一定很累了，我正好给学生们出一套试题睡得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