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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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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染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滚。”只得睁开眼来,阿宴顿时喜极而泣:“醒了醒了,我家少爷醒了,谢天谢地谢佛祖菩萨保佑!”

钟栩闻言甩开左文徽的手臂,脸色苍白地冲过去,将阿宴两人推开,一把抱住明染,哆哆嗦嗦地:“小染你有什么想不开就说嘛,怎么能这样吓小舅?你这会儿怎么样?”

明染气息奄奄地安慰他:“我不妨事,就是刚才一时激愤,这心里一糊涂就......不过小舅,我......我......”他握着钟栩的手:“对不起,小舅我吓着你了,还耽误了你唱戏。可是你说,人活着怎么这么难呢!”

甥舅二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国主恰带着太医走近,也觉得稍稍有些尴尬,让太医给他诊了脉,报了平安:“人是不妨事了,只是既然经了水,得提防着回头起热,还得静养一阵子。”

国主瘫着脸不言语。明染靠在钟栩怀中,乌发湿漉漉的衬着惨白的脸色,脸上还有四道刺眼的血印子,微声道:“陛下,都是臣弟的过错,害得陛下一场戏也没看完,实在扫兴。陛下回宫也千万别和太后她老人家提起此事,省得她挂念。”

他瞧来娇弱万分也可怜无比,国主咂咂嘴,无可奈何看着他,半晌方道:“也怪不得你。你这便静养吧,余下的事情回头再说。”

一群人就这般不欢而散,余下雍江侯府的人收拾残局。有那想留下的都被左文徽劝走了,连钟栩都被他连拉带扯地劝走,府中终于清静下来。

明染被送回自己卧室中,沐浴后又裹了一件藕色素缎睡袍。他折腾了一天,又是行加冠礼又是伺候唱戏又是投湖寻死的,也的确有些疲惫,在床上躺安稳了,方道:“我是得静养几天。”挥挥手让伺候的人都出去,虞劲烽却是装做不懂他的意思,不单厚着脸皮跟了来,还踅摸着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明灼华自从上次夜探客房事件之后,对虞劲烽就有些无法言述的不满,此时连声催促:“少爷让我们都出去!”

虞劲烽道:“明明是让你出去。我作为门生,侍奉我座主大人再合适不过,我就要留下来。”

明灼华:“呸!”看明染无甚反应,只得和覆珠等人自行出去。

虞劲烽将明染脸上伤势端详了半晌,十分忧愁:“这脸上的伤可怎么办?我听说你们皇宫里都有去疤痕的秘制药,不知能否讨来一些用用,不然以后破相了多难看。”

明染道:“难看就难看呗。也不用去讨,纵然今天大姨母没来看戏,不出明日清晨,此事必然会传到她耳中,自会让人送药来。”

虞劲烽叹道:“真是不来云京不开眼,竟不知你朝公主如此剽悍,她不是嫁了人吗?就不怕她亲老公揍她?”

明染道:“没见识,你见哪个驸马敢揍公主的?我若是做了驸马,我也不敢揍她,捅那马蜂窝做什么。”

虞劲烽笑道:“我怎么觉得你根本就瞧不上人家,看把公主给幽怨的,还说什么做驸马!我这会儿就想的是,她这般剽悍,她老公敢不敢睡\\\\她,会不会一上床就被吓软了?”

明染道:“想太多,不过我朝公主似乎都子嗣不盛,也许真的与此有关。”

虞劲烽等他接着说,他却又不言语了,半闭着眼似乎要睡去的模样。虞劲烽沉吟片刻,凑得又近了些,低声笑道:“座主大人,今日你跳湖寻死的时候,我听到他们在悄悄议论,说你每次见到公主都要去跳湖寻死,是这样吗?我看今天公主对你,好似又恨又爱的样子,你们俩从前......从前怎么样?”

明染嗯哼一声:“作为门生怎可随便打听座主的事情,无礼。况且那一番爱恨纠葛,让座主如何说得出口?”

虞劲烽道:“说说呗,您学生想听,简直想听极了。”殷勤捧来一杯茶水,见明染依旧不理他,就试探着抓住了他搁在床沿的一只手,摇晃几下:“说说吧,给学生开开眼界。我猜......一定是公主缠上了你,缠着不放,你却瞧不上她,对吧?其实今儿我看公主生得不错,你为何看不上人家?”

明染道:“小时候太丑了,丑得天怒人怨的,简直令人万念俱灰。其实我真不挑剔,可是......太丑了。”他看不讲是真不行了,只得打叠精神,从头道来。

那是四年前的春天,杏花吹满头的时节,紫陌红尘之中,来回青帘油壁,四处宝马金鞍。明染正十五六岁好动的年纪,也混在人群中出去踏了个青,结果不知何时,竟然被安秀公主给看到了。

朱鸾国的民风一向开放,公主在皇帝和太妃的宠爱下,更是胆大包天。看上了就是看上了,她托人递了信笺来,写了一首情意绵绵的诗。明染近两年没见过安秀,但想起来她小时候黄毛稀疏的寒碜模样,长得还不如自己的大丫鬟们水灵,于是装死没有回应。公主又托生母庄太妃去钟太后那里求恩典,太后却十分看不上这一对老小狐狸精,直说明染命里不宜早娶,不能耽搁了公主。

结果后来就出了事,三皇子的满月宴上,他酒中不知被混了什么东西,竟落得醉卧绮罗之中。所幸他练武之人,总是存着提防之心,待惊觉自己不对劲儿,第一反应是抢过壁上悬挂的镇殿宝剑,一剑把凑上来准备服侍他的两个宫女剁成了四截。尔后奔出殿门,纵身扎入殿外荷花池中,待被闻讯赶来的左文徽着人捞起来,明染依旧浑身火烫神志不清。

左文徽架着他往回走的时候,看到小公主躲在柱子后,脸色苍白瑟瑟发抖,似乎吓得不轻。左文徽装作没看见,带着明染扬长而去。

第二日明染发起了高烧,宫中消息也传出来,却难听得紧,说是雍江侯酒后失仪,竟然要非礼公主,结果强\\\\奸未遂,就凶性毕露砍了公主两个贴身大宫女。公主要上吊,谁都拦不住,当然最后还是被人拦了下来,只说自己再没脸见人,除非......除非......哎哟娘哎这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太妃搂着她哭:“我的儿啊,你这终身可要指靠谁?”

太后冷着脸不言语。国主团团转了几圈,下令先除去明染爵位,他还想把他抓到宫里来逼他给个什么话,看看太后的脸色,只得暂且作罢。

于是不过几天功夫,明染在云京臭名昭著,那些本来梦想着入主雍江侯府的闺中少女都不肯嫁了,她们的娘亲还说:“就知道他这样!父母早亡的孩子就是不成,野蛮任性没家教。将来媳妇入了门,上头没公婆压着,还不得让他反了天去。”一个个咬牙切齿的,好似她们都被明小侯爷强X过一般。

明染叹息道:“你说她那么丑,我强谁不好去强一个丑八怪,真是的。”

虞劲烽释然,只觉得欣慰无比:“原来你如此声名狼藉,这我就放心了。那么然后呢?”

明染道:“然后,我只好去西北打狼了,哪里还有然后。我大姨母大表哥倒是都替我兜揽着,可惜她是公主,我却实在惹不起,她嫁人了我才敢回来。为着我的畏罪潜逃,大表哥去替我请过罪,当时国主说了八个字‘走了也罢,如此红尘’,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我大表哥也没听懂。国主当即就收了我爵位,还说要收了我家产,一半折给公主做嫁妆,一半入国库。后来我太后姨母替我将家产封存了,才算是没落入他手。”

虞劲烽迟疑着:“你......家产挺多的吧,比我多吧?”

明染:“呵呵。”顿了顿,忽然又道:“今天这戏算是唱砸了。本想着以此讨好国主,重建龙翔军的事情也能顺利点,如今......唉。”

虞劲烽道:“前半场其实挺好的,若是没那位公主殿下捣乱,又怎么会砸,所以砸了也不该怪你。国主若是以此为难,可是落了下乘。”

明染只得又费力给他解释:“你不了解我那位国主表兄,他喜欢的事情和喜欢的人都是好的,既舍得砸银子,又舍得下功夫。这次纵然是安秀公主的错,可是他一直很宠这个皇妹,事后想起来,会觉得是因为我公主才变成那个样子,这账还得算我身上来。而且他一直瞧不起我,本就不想拿银子出来,这又惹得他不快,就更为难了。可是如今已将要入夏,夏秋是练水兵的好时机,着实不能再拖延下去。我还得去求着他好好说道说道。”

虞劲烽斜眼觑着他:“若真有如此国主,你朝气数将尽,你还是早些寻一条退路吧,要不要跟着我落草为寇?”

明染立时怒瞪回去:“再敢胡说,回你胭脂山土匪窝子去。”

虞劲烽:“呸,不知好歹。”

第二日一大早,先是左簌簌进宫到太后那里替明染哭诉了一番,又有钟栩大着胆子也去替他喊冤叫屈一回。于是探望的人就源源不绝来了,先是太后谴人送来了各种补药,又有七姑八姨的送来各种玩意儿。明染等人来之时,就躺在床上装病,一旦来人离开,虞劲烽就道:“人走了,别装死,起来吧。”

明染躺着不动,想待会儿反正还要躺,干脆也不用起来。这般躺了三天,终于不得不起来,缘由是不但太后吵着要亲自来看他,他那个素来身体孱弱的二姨母平南侯老夫人也想拖着病躯来看他。他不敢惊动两位姨母,于是主动进宫请安去。

他去寿昌宫被太后搂着好好安慰了一番,又听太后将公主小贱人小狐狸地骂了一顿,太后道:“我的儿,那小贱人屡次欺负你,你表兄虽然表面上偏着她,实则不过因为她是个女孩子,总得给她留面子,不偏她又能怎么样,其实他心里也是记挂着你的。你待会儿也去见见他,说几句软话,省得他又在心里犯别扭,平白生了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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