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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君臣有别意难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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侓地饥民遍地,开仓赈灾,然而粮仓却空空如也,唯有几担陈米于角落堆积,饥民暴怒,侓地暴动,季敏攸派兵镇压。账目银两核实不清,询问太守,太守哭喊不知,动刑过后,太守招道,“小人这官是捐来的啊!小人真的不知啊!求殿下饶命啊!”

季敏攸听后没什么表情,淡淡道,“杀了。”

太守大骇,“夏大人!夏大人救我啊!”我说,“我能助你,但也要你自救才行,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殿下自会放过你。”

太守看到了生的希望,大喊,“我说!我说!是——”季敏攸打断他,冷冷道,“没这个必要了,杀了。”

我心中一惊,想阻止,却比不上练家子挥刀的速度,刀子贯穿了太守的身体,血从太守的嘴角流下来,滴滴答答打在地面上,太守的头歪到了一边,眼睛没有闭上。

太守的尸体在我的面前,我心中除了震撼,更多地却是恐惧,那尸体似乎是在提醒我——商人,就该有商人的自觉。

永远都不要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

否则,即便树大如夏家,也免不了猢狲尽散的那一天……

季敏攸理了理衣服,站起身,冷声说,“把尸体吊在城门口,太守家眷,成年男子一律发配,未成年的进宫充当宦官,成年女子充作官妓,未成年的送至贵族家中为婢。”

“等等!”我拦住季敏攸,在他面前跪下,“殿下,太守虽有失职之罪,且欺瞒皇恩买卖官职,但他也是受人指使,而多年来他从未曾苛责百姓,还望王爷念在他虽无功劳却有苦劳的份上,放过他的家人。”

我自知此举在旁人看来或许荒唐可笑,甚至有卖贞节牌坊的意味,但我一想到那或许是夏家可能的下场,便再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呵……本王总以为,夏卿出身商贾,这风水轮流转的道理,总该比本王更明白些。”那股熟悉的阴冷气息又漫遍了我的全身,我瞬间颤栗。

很多年后,我一直在想,究竟是那个高高在上,阴冷桀骜的人是他,还是那个无理任性,撒泼取闹的人是他?我想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久到一切都被时间抹平,即便被提起,心也不会再有波澜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那些,都不是他……

季敏攸笑着说,“既然夏卿觉得这惩罚太轻了,那本王大可为了你——格杀勿论。”

季敏攸拍拍我的肩,步伐轻快,走向远方。

执刑的那一天,天气大好,阳光潋滟,太守府上下满布血痕,其中不乏耄耋的老人,待哺的婴儿,百余人口,无一幸免。

太守有个小妾,原是个青楼女子,不乏才情,行刑前被人掉包换走,去做别家妾室,然而那女子在不久之后也终是去世了,有人说她是被正房害死,也有人说她是郁郁而终,然而这一切终究是无证可考了,那女子死前留下一阙诗词,

“有燕白头□□阙,秋雨春风不相离。今燕安在人何去?千里遥遥事不期。”

然而后人却无一说她痴情,只道她是个□□,畏死而不守贞洁。

太守灭门后,整个侓地人心惶惶,季敏攸此举残酷,然而所谓铁腕之下必是臣服,一时之间倒也天下太平,侓地再无暴动,各户富豪皆捐赠粮草,从报告给朝廷的书录来看,可谓欣欣向荣。

而那日过后不久,我便得了病,起初只是呼吸不畅,尔后则是咳嗽不停。不过我从小便体弱多病,症状不计其数,是以未曾放在心上,只道是场小病,几日便会过去。

我一如既往般白日安抚慰藉贫民,晚上核算账目,查对名单,一日夜晚伏桌而睡,油灯燃尽却不自知,却是从此一病不起。

我染上的是灾后生出的时疫,灾后战后总会有瘟疫蔓延,这是定律。而这时疫也早在我与季敏攸来侓地之前便初现端倪,只是扩散的范围不大不小,从而没有引起官府的注意。

我得病之后,季敏攸派人过来传话,意思无非是让我好生养病,他会全权掌管侓地所有的事宜。我摆摆手,连抬眼皮的力气都不愿意多使,“知道了,下去吧。”

宏儿在我身边说道,“少爷,王爷此举会不会……”

宏儿还未说完,我便咳嗽了两声,他脸色一变,没再说话,其实我倒不是想让他噤声,只是胸口真的难受,所以才咳的,但他终究是个下人,我也没必要和他解释什么,便沙哑着说,“下去煎药吧。”

宏儿静静地走了出去。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容易胡思乱想,不知为何,我却想到了季敏攸,我自然是不指望他能来看我,只是想到了他曾经说过的话,想到了他要我答应他的事情,我不知道他还会耍什么把戏,心中难免忧虑,但在那忧虑之下,我瞒不了我自己……我竟对他的愿望有着些许的期待。

孤单寂寞的久了,总是希望有些温情刺激。若是寻常女子,她们的一颦一笑,不是为情,便是为财,幽谧如柳烟儿,也不过是为人卖命。但如若那人是季敏攸,或许倒还真能给我生出些许“惊喜”来。

起风了,门窗吱呀不停,“啪——”门被风推开,又合上。我心中烦躁,脑子昏沉,耳边有人呼喊我的名字。我费力地抬起眼皮,眼前却朦朦胧胧的,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看清他的影子,那一瞬间,我深信我是做了梦。

“五……殿下?”

梦里,季敏攸拿着毛巾替我擦拭额头,“小修,你生病的样子可真是难看死了。”

我心下震惊,顾不上头昏脑热,急忙推开他的毛巾,起身行礼,“咳咳……殿下!这使不得!咳咳……”我与他终究是君臣有别,他既有望成为储君,此番举动在旁人看来便是结盟,一来二去,夏家便成了三皇子和五皇子相互试探,踢来踢去的皮球,他日无论谁为王者,夏家也不过一个死字。

季敏攸笑着按下我,说,“放心,我偷偷来的,没人知道。你心里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我不禁为他的话语感到惊讶,“殿下……”季敏攸,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或许见我没有说话,季敏攸得意道,“夏卿莫不是感动得热泪盈眶了?”我说“殿□□恤下属,实乃邺国之福,夏修愿全力相助殿下,平定旱灾。”季敏攸却有些不乐意了,不满写在了他的脸上,他冷声道,“时至今日,你就想对本王说这些?”季敏攸气得突然,毛巾被他厌恶地扔进水盆里,溅了一地的水花,可我却实在不知是哪里又惹恼了他,便也只能和稀泥道,“臣——惶恐。”

“你!……”季敏攸气得站了起来,来回在房中踱步,“我知道,你还在为了我上次轻薄你的事生气嘛,这有什么了不得的?嗯?”

季敏攸调戏我的次数,光用手,已经数不过来了,只是他平日里满不在乎,如今咋一较真,我竟也不知,他到底说的是哪一次了。我只能再一次和稀泥道,“这……臣知殿下气度,绝不会有意令臣难堪,只是一时情难自禁,臣……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平日里,这高帽子即便是要我送,我也是不乐意的,但我唯恐季敏攸又钻牛角尖,是以只能捧了又捧,但他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而是继续问道,“那就是为了太守一家的事?”

“太守一家,杀与不杀皆是有利有弊,并无对错可言,殿下恩威并济,以弃子平定局势,是难得的好作为。”这倒并非是我在敷衍季敏攸,而是发自肺腑之言。

当日之事,不杀,虽抚慰人心,但暴动难平,杀之,则敲山震虎,以儆效尤。此事我思量已久,终觉季敏攸当日之果断杀伐是为最佳。民本愚钝,安抚并不急于一时,但暴动难平,久而久之,恐生事端。

“哼!既然夏卿也对本王的做法颇为认同,那为何还要拒本王于千里之外,且郁郁寡欢,食不知味?”季敏攸目光灼灼,虽语气冰冷,却几乎把人烧透,“莫不是对本王自身有意见?”

“这……”拒他于千里之外,只因他总做些暧昧地举动,有违清誉,郁郁寡欢,只因久病房中,难免面带病色,食不知味?则……这又是从何说起……我正色道,“臣绝无此意!还望殿下明鉴!”

“哼!”这回,季敏攸哼的更响了,自说自话道,“既然如此,从明日起,侓地各项事务便全权由夏卿负责,正巧夏卿病了这一月有余,本王也着实累的紧了……”

我是在无语,他总是会在这样的事情上任性,无理取闹,像个孩子。

“啪!——”我整个人都从床上栽到了地上,心中默念,罢了,这种时候,还是装晕好了。

不得不说,这里的地够硬,即便床和地面的间距不大,胳膊还是撞得生疼。

“夏修!夏修!……”季敏攸把手插到我的腰下,似乎想抱起我,然而却以失败告终,一声巨响过后,我又摔到了地上……

侓地贫瘠,地面均为石砖,而非木板,透心彻骨的寒意一丝一缕地钻进我的身体,之后,我的病越发地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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