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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佩己番外·和小书童亦师亦友亦情侣的关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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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岁时,师父把我从妓院门口捡回去。当时年龄小,不记得太多,只知道一个打扮邋遢的大叔丢给了我半块白馒头,哄着我跟他回去。我当时饿的两眼发慌,看见馒头,什么都没想就大口大口的啃起来,全然不顾旁边的大叔一脸险恶的看着我。师父当时就在五步开外,定定的看着我,小书童的打扮,很年轻,我以为是哪家溜上街玩的哥哥。嘴里咕哝出一句话,后来这句话我也经常听到“你毕竟不是她。”

吃完半块白馒头,大叔拉起我跟他一起走,这时候师父走过来,问我怎么一个人。我揉揉眼睛,“我一直一个人,在这里很久了。”

师父再看看我,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叔,丢了一块散银,把我带走。给我取名佩己。

师父并不怎么会照顾人,吃饭的时候问一句:“佩己你饿了么?”然后就拿出东西我们一起吃。睡觉的时候师父就会说:“佩己,该睡觉了。”然后我就乖乖的在师父旁边躺下。

以前我有很多话,躺在师父旁边的时候我总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师父没什么话,半天应一句“嗯。”是以后来我的话也就少了,少到像师父一样,几乎无话。

师父常年在外游历,那时候我不知道师父已经是半百的年纪,总像是跟着一个哥哥一样,跟着他。闲着的时候,师父就在那里打坐,全然不顾旁边的我,好在后来我也习惯了。

四岁前我一个人流浪在外,乞食为生,经常挨饿,遇见师父后每天都能填饱肚子,还有干净的衣服穿,所以从来没想过要溜走或者逃跑。

再后来,师父打坐的时候,我就守在他旁边,拖着小脑袋瓜看着他打坐,时而给他赶一下蚊子,发现了他起了褶子的衣角,就上去给他绞平。师父这时候眼睛都不会睁开,仍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我也习惯了,小动作之后,继续到旁边坐着,拖着下巴,看师父打坐。

到了饭点,师父就会缓缓地睁开眼睛,“佩己,你饿了吗?”这时候我就会很开心的去拿我们的包袱,把干粮和水摆在我和师父面前。

有时候我拖着下巴看师父打坐,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模糊中总会听到一声短短的叹息:“你毕竟不是她?”声音低沉而压抑。我疑心,睡梦中师父是不是在定定的看着我,像他捡我回来的那日。

小的时候,每次跟在师父身后,倒没什么。后来渐渐的长大了,有时候在闹市,一个相貌年轻俊秀的书童身后紧紧的跟着一个妙龄少女,总不免路边闲言碎语。我低下头问师父:“师父,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师父回头看我一眼,“佩己,你原本不必理会这些闲言碎语。”然后继续昂首挺胸的往前走。

再后来,我也能像师父一样,不管路边流言几何,蜚语成疾,我也照样不闻不问,跟着师父,昂首挺胸的向前走。

越来越大,睡梦中那句:“毕竟你不是她”的叹息,就越来越频繁。有时候我睁开眼问师父:“师父你是在跟我说话么?”

师父微笑着看着我,不言语,继续闭起眼睛打坐。再后来我也就习惯了,可能师父把我捡回来,只是为了跟一个人说这句话。

十四岁的时候,师父带我去他的道场,我们在大荒山里走了一个月,到大荒山很深很深的地方,人迹断绝,飞鸟相迎,百兽齐鸣。当时我问师父,“师父,这是什么地方?”

师父说:“这里是为师的家。”

我很好奇,师父家里是养殖场还是野生动物自然保护区?这满林子的飞鸟,满地的走兽都是师父驯养的么?

师父在我面前走着,前面飞鸟散开,百兽避让,我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师父,这些是你驯养的么?”

师父没有回头,“佩己,你要知道,这世间的万物都是有灵性的。”

大荒山深处虽然偏僻,却不荒凉,我们渴了就饮师父道场前面小溪里的溪水,饿了山间四时都有野果。

闲暇时间,师父仍是打坐。我一个人坐不住,就跑去师父道场前面的空地玩。有时候飞鸟会衔过来几朵漂亮的野花,有时候走兽会过来蹭一下我的脚踝,日子平静而恬淡。师父扔给了我一本武功的本子,说我实在空闲的话,就照着本子上的招式练一练。

后来日子就变成师父打坐,我在道场的空地上花拳绣腿,吼吼哈哈。师父有时候会睁开眼睛看两眼,然后闭上眼睛继续打坐。

有一次在空地上练武功结束,已经是中午时分,我走过去看师父,“师父你饿了没?”

师父睁开眼看着旁边,桌子上一堆野果子。

“啊!”我吃惊的看着师父,“可是师父,我并未见你走出去啊。”

师父笑,“是你那些有灵性的朋友送过来的,原是为了犒劳你习武辛苦。”

于是下午的时候,我练习武功就更加卖力了,想来师父从前一个人,能一直呆在这深山老林里,原来并不孤独。

从那之后,我习武的时候,小鸟儿总会送来些野果放到桌子上。久了,我也就慢慢习惯了。后来师父让我每晚睡前把一只青口大瓷碗放在道场草棚的窗台上,第二日碗里居然装满了水,清澈甘甜,馨香阵阵,沁人心脾。

我好奇地看向师父,师父说:“是你那些朋友给你采集的花瓣上的露水。”我一阵惊喜,从那之后,每天早晨,我都能喝到那些有灵性的小鸟儿采集的花露。

有一次,我想出去玩,得了师父的允许,一大早便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路上飞鸟围着我打转,有些鸟的声音婉转悦耳,我一直跑啊跑,不曾想离开师父的道场已经很远,也不曾想起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更不曾想到自己根本记不得来时的路。

傍晚的时候,我一个人在一处山涧里踩水,涧水凉凉的,水里的鱼儿围着我的脚丫子转,甚是可爱,岸上的鸟儿也一群群的落在旁边的大卵石上扭着头看我玩的欢畅。光晕有点昏黄,我看到山边只剩下一半的落日的时候,才知道已经出来很久,慌忙的就往岸上跑,这一慌不要紧,扑通一声我就跌进了水里,好在涧水不深。

摸到岸边,发现右小腿划伤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鲜血直流,疼的要命,这时候斜阳只剩余晖。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想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腿上的伤口又疼,竟在那里抽泣起来

旁边的鸟儿,飞走了一群又一群,飞过来一群又一群,在一边不住的叽叽喳喳却小心翼翼。天黑了,我更加害怕,不是怕这林子里的野兽把我吃了,只是怕黑,怕一个人的时候天这么黑。

萤火虫飞来了,一群又一群,把我面前的空地照的莹莹亮亮的,我这才安了一点心,只是一想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去,我又嘤嘤的哭了起来。鸟儿们给我衔来了野果,我没有食欲。

没过多久,我见前面林子里出现了两道绿光,圆圆的,我闭上眼睛,应该是猛兽之类的来了,我就要这样离开师父了么,可怜师父最后见我时竟是一堆白骨。

果然不出我所料,走过来的是一头黑豹,浑身毛色发亮,样子却并不可怕,反而略显温顺。

百鸟开始热闹起来,扑扑腾腾的扇着翅膀,鸣的婉转悦耳,萤火虫在黑豹面前散开来。

黑豹走到我的面前,伸着鼻子嗅了嗅我右腿上的伤口,再抬起头看看我,最后转个身子,温顺的趴下来。

群鸟欢呼,拥簇着我,我半信半疑,爬到黑豹的背上。

黑豹跑得很急,我担心自己会掉下去,死死的抓住黑豹,也不知是不是把它弄疼了,或者是黑豹因此明白了我害怕,步子就慢慢的放了下来。

果然那一天我走的很远,黑豹驼了我一个时辰,我才看到师父的道场,黑豹把我送到师父道场前的空地上。

师父像平常一样走出来,黑豹长吼了一声,把我放下来。师父过去看了黑豹一眼,伸手扶了一下黑豹的脑袋,黑豹很温顺,像家养的哈士奇一样,然后长鸣一声跑开了。

我一脸凄惨相看着师父,师父看看我,浑身湿漉漉的,右小腿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师父没吭声,静静地走到我面前,将我抱起来,表情和刚才一样。

师父安静的给我处理好伤口,放了一堆野果子在我面前,就离开了。我看着师父,他不说话,我也不敢说话。

那一晚,师父在道场前面的空地上坐了一夜。

十八岁的时候,师父带我离开大荒山深处的道场,又走入了滚滚红尘之中,至于为什么,师父不说,我也不敢问。

出了大荒山,师父第一站去的地方是歌墟,我记得那一晚上师父走出去,没让我跟着。到师父回来的时候,我明显的看出师父表情怪异,有别往日。后来我才知道师父那一晚上去了歌墟的苏府,那时苏老爷正值六十六岁大寿,师父预言苏老爷的小女儿会有一难。

“师父,你怎么了?”师父不言语,兀自坐在旁边打坐。

我跟着坐在师父旁边,给他绞平起了褶子的衣角,给他驱赶蚊子。

坐了很久,师父突然开口说话,语气平静却略显苦涩。“我算着是她回来了,却不曾想竟晚了半步。”

我问师父:“她是谁?”

“世间万物,原是有个因果循环。”说完师父再不言语,一夜无话。

师父很奇怪,自那之后在歌墟足足呆了四个月,到盛夏时节,师父才突然又开口跟我说除了“佩己,你饿了么?”“佩己,该睡觉了”之外的第一句话。

“佩己,我们走吧。”

我问师父,“师父,我们去哪里?”

师父不言语,我们一路向北。

那一日,我在大柳树后看的分明,师父拦住了苏府苏小姐的去路,苦口婆心的劝说苏小姐回去。自从四岁被师父从妓院门口捡回来,我从未见过师父像那日一般,表情紧张,声音诚挚。他每日里跟我说话,都是冰冰冷冷的分不出是喜是忧。

但是看起来苏小姐并不领情,师父一脸哀叹。

苏小姐走后,我从大柳树后走出来,“师父。”

师父不言语,看着远去的背影,良久,终于开口,仍是平日里那副冰冰冷的神情。“你还是这个性子,我即不忍悖了你,又不忍……”

“师父?”

这次下山,师父当真是步入了滚滚红尘,我再也见不到十八岁之前师父那副超脱淡然的平静,夜里师父打坐的时候,总是频频叹息,我也再未有听到师父说过那句“你毕竟不是她。”

到鸿山峄城的时候,我和师父随随便便的找了间破庙歇脚,师父仍是每日打坐,我问师父为什么不去住店?师父抬头看看我,不说话,继续打坐。

师父的脾气我知道,本来就话少,他若不想说话的时候,任你怎么询问,他也不会挤出半个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对着苏姑娘居然能苦口婆心的说这么多。

那一日下午,太阳已经快坠下去了,师父突然睁开眼,转过头看着我,我一脸惊喜,师父这个时候跟我说话,肯定不会是那千遍一律的:佩己,你饿了么?或者:佩己,该睡觉了。

“佩己,你现在就去到鸿山峄城城西的祝府,找他们的小老爷祝誉铭,告诉他歌墟苏府十一小姐苏堤文君姑娘落难,被拐到了天香国色里去,若晚了一步,可能酿成惨剧。”师父说完,闭上眼睛继续打坐。

我“哦”了一声,站起身,匆匆往破庙外面去。

“佩己,你前日里不是买了把剑么,带上它。”

“哦”我回过头,师父仍是闭着眼睛,他刚才肯定睁开眼睛看我了。

鸿山峄城虽然很大,但是好在祝誉铭家是鸿山峄城大的大户,故而,找到祝府,并不是太难。

到了祝府,见到了到祝誉铭,我把师父交给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祝誉铭,谁知祝誉铭当即大吃一惊,问都不问,拉着我就跳上了马,匆匆忙忙的往天香国色奔去,到了天香国色我才知道,这里原来是一间ji院,祝誉铭原是天香国色的老板。

问了老-鸨,祝誉铭匆匆的就往楼上赶,一脚踢开正里间屋子的房门,一个半裸的公子正趴在一个小姐身上,小姐几乎□□,脸上尽是泪,面容哀伤。我看的分明,那个小姐正是当日里师父苦口婆心劝诫的苏姑娘。

祝誉铭一脚踢开半裸的公子,自己的一张外袍已经披在了苏小姐身上。

老鸨不知道眼前是什么状况,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祝誉铭上前抱起苏姑娘,“我听那些兄弟说,文君小姐花拳绣腿的功夫还是会一些,不想今日却如此安分的给人欺负,原是中了软筋散。”

安顿好苏姑娘,我本想就此告辞,回去找师父。但是想想师父前几日苦口婆心的对苏姑娘的一顿劝诫,又转回过去。“苏姑娘,我是奉了师命前来救你。我师父就是苏姑娘口中的小书童。师父让我告诉你,趁着眼下里还能回头,早早的回去吧。”说完,我像师父一样潇洒的离开。

苏姑娘既然不听师父的劝诫,自然也不会听我的劝诫。

我回去后,师父依旧是不言语,坐在那里打坐。眉头却拧成了花,我知道,师父内心里不平静。

“师父,我去的时候,苏姑娘她……”

“为师知道,佩己,该睡觉了。”

“哦”我放下剑,趴在师父旁边,拖着下巴看师父。

“佩己,你这样一直拖着脑袋不累么?”

师父他这,师父他这是在关心我了么,我一脸惊喜,但是下一秒却说出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话。“师父,你这样一直想着她不累么?”

师父一惊,睁开眼看着我,良久,又闭上眼睛小声叹息,“你毕竟不是她。”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师父说这句话。

我和师父离开了鸿山峄城,我猜测,苏姑娘应该也离开了,师父这次出来,多半追着苏姑娘的脚步跑,或在她前面等她,或在她后面追她。

我常常感叹,师父一个清修之人,不惜泄露天机冒着遭天谴的风险,也要去阻拦苏姑娘,而苏姑娘却并不领情,这苏姑娘和师父到底有何渊源。

在鸿山峄城北面的一处破庙里,我和师父又遇见了苏姑娘。像上次一样,师父仍是苦口婆心的劝苏姑娘回去,结果还是像上次一样,苏姑娘并不理会,我和师父还有苏姑娘在破庙里将就了一夜,天还未亮,师父就叫醒我,匆匆离开,我问师父:“不管苏姑娘了么?”

师父不言语。平静的走开去。

师父还是往北走,这和我们大荒山的方向一直是背着的,我知道,苏姑娘一定也是要往北去的。

傍晚的时候,在一个林子里,我们又遇见了苏姑娘,她奄奄一息的躺在一块大石头边,看着我们过来,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师父走过去,蹲下来,撩开苏姑娘右脚脚踝的衣服,见一排针孔大的牙印,旁边的皮肤已经乌了。

看样子应该是被蛇咬伤了,我这才想到前几日师父去药店买蛇药,那时说的是家中近日有尖吻蝮类蛇出没,想买些回去以备不时之需。

师父用短刀在牙印上划了一个口子,然后抬起苏姑娘的右脚。

下一刻,师父他……师父他竟然亲口为苏姑娘吸出了毒血,这些事情,我认为我一个姑娘家来做会更好。但是师父毕竟是师父,我从来没敢反驳过他,也从来不敢去问他为什么。

师父一口接着一口吸着毒血,直到从师父嘴巴里吐出来的血变成了鲜艳的殷红色,师父才住了嘴。从怀里拿出药包,往苏姑娘脚踝上抹了一把研好的药粉。

我怔怔的看着师父,师父不言语,把苏姑娘放好,给她盖了一条薄衣,然后走到一旁打坐。师父其间一句话都没说,我亦不敢问,只好跟着师父,坐在一旁,撑着下巴看他打坐。

第二天苏姑娘醒了,看着我和师父,又看看自己的脚踝,知道是我们救了她。很是感激,师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苏姑娘,小老儿只能劝阻你到这里,你若再往前去,必定万劫不复,到那时小老儿纵使开了天眼,也救你不得,就此别过,苏姑娘多保重。”说完师父就起身离开,表情决然。

我一脸不解,师父这次出来,不是一直追着苏姑娘跑么,为什么这次竟如此果断的道别。

“小书童”后面是苏姑娘在喊师父。

师父愣了一下,回头。

苏姑娘说,“虽然我辜负了你的好意,但是不论如何,多谢你。”

师父转回头,再也不说话。我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师父一直都面色淡然,不多表情,但是我总感觉,在苏姑娘面前,师父一直很无奈,一直处于想要主动的被动无奈状态。

走出很远,师父一身无奈的说,“佩己,原本我们是不该出来这一遭的。”

那是师父最后一次劝阻苏姑娘,之后我们便一路南行,准备回大荒山深处的道场。入大荒山的时候,师父跟我说:“佩己,山里修行清苦,这一次,你就不要跟着为师了。”

我流着眼泪,第一次拦在师父面前“师父,你是要赶我走了么?”

师父看着我,不言语,从我身旁绕开,继续向前走。

“师父,你不要我了么!”我在师父身后大喊。

“佩己,你若想跟着,就跟着吧,到你想离开时,就离开。”师父在前面说。

半路上听到师父一个人小声的嘀咕:“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想着是你回来了,但是怎么会回来呢。阿卿,我深山修行,悟了这么多年,终是悟不出一个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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