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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十二年前骆家堡灭门,苗疆与中原之间一直不能很好相处。前几年安都秦家崛起,这才控制了苗疆传教入中原。此次秦家与四大家族之一的铸剑山庄因为苗疆矿藏之事起了冲突,致使铸剑山庄没能交付朝廷征用的兵器。安都偏居一隅,并不富裕,也有人不愿意秦家搭上中原一方独大,竟然私自联系当地驻军,意图开采苗疆矿藏。如此一来必然会激化苗疆与中原的矛盾。秦家希望武林盟主做个中间人,主持公道,劝退铸剑山庄,这样他们才有精力去平复苗疆躁动。

伊澜默默的听着,此时已经入秋,有叶子从窗外出落,恰好落在茶水里。

三人吃饱各自回房,伊澜转了身,去了阿酒的房间,阿酒正在自己房间里吃烤鸭,看见伊澜进来,猛的将鸭肉扣在茶碗里底下,嘴巴油渍尚在:“你又来干嘛啦?”

“过几日我们就要动身去苗疆,”伊澜看着她,“和尚也去,你还去么?”

“我,我怎么不去啦?”阿酒急的跳起来,“我正好没钱回家,跟你们一起回去有吃有喝,我干嘛不走。”

伊澜笑了笑,装作没看到她慌乱不安的神色走了。

因为听说秋盟主受了伤,月星也等不住,三人决定向南行,先回秋叶谷,盟主既然受伤,必然是要回谷修养的。阿酒一路不太甘愿的跟着,临近秋叶谷的时候,她死活不走了,赖在入谷处的一个小村庄自行住下。伊澜因为要常驻秋叶谷,月星专门命人给她打扫了一间屋子,她歪着头看向另一端走去的玄容:“大师去哪儿住?”

玄容双手合十,行礼,道:“西边厢房。”

“那我与大师一起住好了。”伊澜蹭过去道,“反正那边要收拾住处也麻烦,不如就住客房了。我就住大师隔壁,大师要是夜里突然不舒服,可以来找我。”

伊澜一番话说的虽然坦荡,但路过的弟子都回头默默看了她一眼,觉得这姑娘似乎是在调戏大师。伊澜回看了一眼一直偷偷向他们这瞟的人,那人匆匆走了。

玄容道:“女侠费心了。”

“相遇便是缘分,大师被那个阿酒缠上,总是不便。”伊澜看着他好看的长睫毛,就是遗憾他不抬眼皮看着她,“再说我都拿西域商会替她做保了,我也怕她真失手杀了大师,连累我。”

玄容又念了声佛号,不再多说什么。

隔着一面墙,伊澜隐约能听到隔壁传来的规律的诵经声。她随手翻了本书架上的梵经,心想,这就是和尚。这就是她记忆里,中原人一直信仰的东西,因为有他们在,她的师父会死,她只能生活在大漠。木鱼声渐渐的弱了,她翻了个身,睡着了。

秋叶谷有竹林片片,即便入秋也是翠绿如夏。

客房之间是竹桥相连,脚下能听到溪水潺潺。

玄容推开房门,向谷外而去。阿酒半夜不睡觉,正在谷外跟她的小蛇玩。

“臭和尚,就知道你要跑。”入谷处,阿酒的小蛇排成一排,对着玄容吐着蛇信子。

“阿弥陀佛。”玄容道,“女施主何苦相逼至此。”

“是谁逼谁啊!”阿酒气的直跺脚,“不要以为你是和尚我就怕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还不清楚么!说,你把我阿姐藏哪儿去了?”

伊澜这些年走南闯北,睡觉警觉性很高,和尚前脚刚出门,她也因着好奇跟来了。此刻在树上看着二人争吵,委实后悔没带些下酒菜,没想到玄容看上去无欲无求,竟然还拐了个苗疆姑娘。

“贫僧并未藏过你阿姐。”

“骗子!不是说出家人不撒谎的么!你就是看我是外族人欺我是不是?你们这些中原人,就是会欺负外人。”

树影晃动,伊澜突然觉得心口莫名有些痛。她突然第一次看清了眼前这个外族姑娘,曾几何时,她也只不过是被中原人欺负的外族。他们只能生活在什么都没有的大漠。就连信仰,都要被人嘲笑。

为什么中原人可以信佛,而他们就不能有自己的信仰呢?

只不过是这样一刹那的走时,地上那两人已经打起来了。玄容虽然提不上力气,但奈何少林功底好,十几招下来,玄容竟然也没落颓势,加上他本就内力深厚,阿酒一点便宜都没讨到。眼看阿酒已经急眼要出杀招,伊澜本要出手相助,谁知玄容清唱一声佛号,地上不知何时画了阵法,阿酒的蛇困在地上浅浅的小沟里,竟然不动了。

看来玄容也不笨么。

伊澜又倚靠在树上,继续看戏。

“施主若是想找人,不妨多走走,多看看,若是有缘,总会相遇。”玄容道。

“走个屁走。没钱你走的了么?没钱你走个看看,难不成你让我跟你一样,剃个光头去化缘啊。我阿姐在寨子里好好的,要不是你们中原人,她怎么就会走,走了有没有想过我们啊。整个寨子都快被她害死了。你个臭和尚,你要是真慈悲为怀,就告诉我阿姐在哪。”说着她抽着鼻子看着玄容,玄容垂目而立,不为所动,阿酒气道,“说到底你们就是伪善,臭和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中原人好狠的心,你今天帮他一个人掳走我阿姐,你当你是成全了一对儿鸳鸯?那我整个寨子三十三口人,你还要不要也救一救。我也不要求你帮我就把阿姐带回来了,你就告诉我阿姐他们去哪了,还不行了么!”

伊澜只手撑着头,看着夜风吹起他的僧袍,他脸上既没有动容也没什么慈悲,只像是她走过大大小小许多地方的塑像,不带一点情绪。她觉得阿酒也是脑子不好用,跟一个不懂七情六欲的人谈感情,怎么能说动他呢。

“阿弥陀佛,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个人有个人的造化,施主切莫将重担全压在家姐一人头上,施主与其在此地与贫僧纠缠,不如早日回家,另想对策。”

“你快要气死我了!”阿酒咬了咬牙道,“我打不过你,也耗不起你。我不缠你了你也别来烦我。”

“施主明白。”

“明白你个大光头!”阿酒将她的小蛇一条条收好,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是向谷内走去,玄容不解,看着她,只听她道,“我不缠你你倒是出来挡路,离我远点不行么?”

“施主要去何处?”

“去找那个女的。”阿酒觉得自己真聪明,愉快道,“臭和尚你还不知道吧,那女的身上背的那副双刀,就是那个臭男人打的呢。那女的在擂台上时,我可看清啦,上面还有陆瑾白的刻字呢。你不告诉我他们去哪了,我可以去问她啊。别欺负我们苗疆没见过世面,我可早打听过了,陆家的老六,还没给谁打过兵刃呢,那女的身上却背着一副双刀,不就是近期刚见过那个坏男人,说不定我阿姐也在那。我问她就可以啦。”

“不可。”玄容拦道。

“臭和尚,你有完没完,不找你你还失落了是怎么着?”

“施主何必要牵扯无辜的人。”

“无辜个屁啊,你是担心我下毒害死她啊,她武功那么厉害,就是毒死她,她也能在死之前一刀砍死我啊。”阿酒真的快讨厌死玄容了,“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我找别人你还拦着,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的啊。”

“阿弥陀佛。”

“佛佛佛佛佛,烦人!”阿酒见他不让路,只得折路而返。

树枝遮圆月。

伊澜靠在树上,将刀抛向空中,弯出一朵银色的花。玄容听到声响,仰头望见了夜空中画出的银色莲花。他看到她垂下的乌丝,却看不清她的面容。

只是他感觉的到,夜光下她的表情,绝对不是白日里那样开朗。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夜空中播下了一颗种子。

伊澜闻到了淡淡的檀香味,她低头看到了仰望她的玄容。

阴郁的表情一消而散,就像是从来没有过一样,她托着下巴轻笑道:“大师好兴致,这么晚来赏月。担心大师安慰,我就跟过来了。”

“多谢。”

“中原武林本是一家,大师客气了。”她跳下树。

风扬起她的发,轻轻拂过他的脸,他双手合十,在心底念了声佛号。

“大师早就认识阿酒了?那为何在宁都还要配合她演戏?为何不将她阿姐下落告诉她,反正日子过了这么久,她也寻不到的。”伊澜笑道。

玄容看了眼她背后的双刀,道:“阿酒施主性情爽直,在宁都时,我确实是第一次见她,只不过今日入谷时,她突然在我耳边提了这么一回事,我这才知晓她来意。我确实在商都见过陆六少携妻游走,此刻她再去商都寻不到人,定然又会再找人问话,喂些毒虫什么的,害人害己。恐是害了她。”

伊澜侧过头看着他,笑了笑道:“大师好慈悲。”

她抬头看着那一轮圆月,曾几何时,也有个少年在荒荒大漠陪她日出日落,看尽星辰红霞,那个少年说待她去中原,必要来找她。他会带她吃尽天下美味,看尽想看书卷。她摸了摸手背上的疤,除了这刀疤,她再也没有哪一点,是当年的影子。

与少年许约的是关外人大金。

而大金,如果被人发现还活着,还混在中原武林活着,天煌教必然会杀她灭口。

或许当年她懵懂无知不至死,然而今时今日,她只要说出天煌教与圣火教的联系,就足够她死千千万万遍,跟大金在一起的人,将永不得安宁。但彼时的少年,已经得到了他的安宁。

他携妻同游。

终有一个女子,会陪他看尽天下山水,吃尽天下美食。

这或许是这个月圆之夜,她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二人一同向回走着,谁都没有再开口。

身后突然有马蹄声急匆匆而过,玄容护过伊澜,挡下了来不及勒住缰绳的黑色宝马。

“原来是玄容大师。”马上的人一脸血污,衣衫不整。赶忙跳下马行礼道,“因盟主受伤,难免心急,大师见谅。”

“阿弥陀佛,秋盟主可好。”玄容礼让道。

“前面出了什么事?”说话的是个女子,声音清清冷冷。她下了马车,一身月白色长裙更衬得她容颜清冷,伊澜自认为长得美艳,已经是人间好姿色,然而见到这个冷冰冰的姑娘,她方知清冷也可以美,美而不艳,犹如栩栩如生的羊脂玉雕。她看到伊澜也是一怔,却面容少有表情,不被人察觉。

“碧云施主。”玄容道。

碧云这才看到玄容,点了点头,算是应过,目光还是停留在伊澜身上。伊澜毫不避讳的看着她,似乎漂亮的女子,总会比一比容貌高低。玄容介绍道,“这位是西域商会的客卿伊澜,受西域商会金算盘日星施主所托,来寻月星施主的。”

伊澜歪着头看着和尚,笑了笑,本以为白日里她跟月星寒暄,玄容一句话都没说,是在走神,没想到他一句没落。碧云看玄容和伊澜举止亲近,也就顺带着信了伊澜,又回到车上。

马车从他们身侧走过的时候,伊澜闻到了浓重的药草味,她拨弄着发梢,微微沉思,看来秋盟主受的伤比传闻的要重很多。她蹲下身,抹了车辙子的泥土,闻了闻。

她听到身后玄容轻声叹息。

她笑了笑,转身问他:“怎的,不行么?”

“江湖本一家,你这样做被人看见,岂不是有要凭生嫌隙。”玄容道。

“是他们不诚实在先,说是皮外伤,这架势不是要养个三五年还落下病根的重伤,就是要不治身亡了。我不过是从这地上的药草粉末判断一下他的伤势,大师就这么谨慎?因为身在武林同盟,大师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才要将这错扣在我身上么?”

“你,”玄容摇了摇头,“你又何必曲解我的意思。”

伊澜看他一脸无奈,笑笑道:“大师好意,伊澜心领了。只是各人有各人的习惯,我不喜被人蒙在鼓里,更不喜被人骗,能搞明白的事情,必回追个明明白白,我便是这样的性子,我本以为佛家不打诳语,常年悟道修禅,也是求个人事明白,倒是我佛法浅薄,妄断了佛家本意。”

玄容念了句佛号,又摇了摇头。他本以为这是个温婉懂礼的姑娘,没想到是个嘴皮子不肯吃亏的姑娘,他看的明白,知道二人争执下去,她也会强词夺理,便放弃了与她争辩。

伊澜等了许久,也没等来一句回复,不由得有些好奇:“你们少林,不是最爱讲经说法开辩论的么?”

“阿弥陀佛,世人心中有执念,自然会苦会挣脱,故而会讲,会辩,所求之明白,是心中的自在安定。你现在与我讲的,看上去虽然是道,是法,然则非也。”

你不过是没见过和尚讲经,好奇罢了。

伊澜自动把他上面这段话转化后,觉得和尚说话也挺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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