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入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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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温季就是搬出了宫中,齐老离了将军府,无人知他去向,温季不同他们说,他们自也没有再问起,便是温傅仪那日回了王府便是再也未出过门。还是平王府,还是她平日里住的那个房间,可她却是连一丁点也记不起,便是那日枥棠说起许还有那么一个孩子,她却是不知道他来过这个世上。
看着温傅仪日日沉默,薛弘也便是陪着她,哪里也不去。他常去书房中拿出平日里来温傅仪最爱看的那些话本,递与温傅仪,这个时候温傅仪抬起头来便是红了眼。
“傅仪莫要怕,许是你身子不好,枥棠诊错了也是有的,回头咱们抽个时候到北祺去问问祺祯就好了。”薛弘故意说得淡淡,若真说到不好受,当唯他最甚。
温傅仪不回答,只是接过他手中的书,随意翻翻便是抬起头来看向了窗外。
如今南讫的夏当真是热得紧了,温傅仪偶尔会问问薛弘从前的事,可她感兴趣的东西本就不多,薛弘也发现温傅仪不似从前那般闹腾得紧了。可是想想又是有些难过,好好的人再回到他的身边时,竟是连性子都变得与从前不太一样了。
窗子外头那翠绿的叶子在微微的风中摇了摇,温傅仪的心绪也跟着晃了晃,她偶尔会看到那管事的老管家匆忙下去招呼着下人忙碌着,那老管事不敢抬头看温傅仪,她便也只是微微抿了唇角来笑了笑。
薛弘也随着温傅仪,他不同温傅仪说起北祺的日子,亦是不同她说起这些日子来朝堂上的纷争。如今在温傅仪的眼中她既不是南讫人人口中争议颇多的少将军,也不是小王爷之妻平王妃,她竟是觉得许是这般就是最好的,好几次她都想收拾了行李走罢,可再一想想,又不知该是去哪儿,便只好又做了罢。
薛弘自也是看出了温傅仪的那些个小心思,她不说,他便是由着她了。倒是如今温傅仪不会拿宁寿寻开心了,自也是吓得宁寿不敢靠近温傅仪。天晓得那日温傅仪脱口而出叫了自己的名字后,他就是夜夜恶梦,直被自己的主子追着杀,这感觉甚是骇人。
这日天子宣薛弘进宫时,温傅仪正在书房中百无聊赖地翻着自己手中的书,她抬起头来看着坐在另一侧的薛弘,微微向上扬了扬头:“你不去么?”薛弘也看向温傅仪:“我四哥让我去无非就是要见见你,你若是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了。”
温傅仪有些讶异,不为别的,仅就是他的那份随意,却是甚得她心。
她站了起来,薛弘看着她也是笑了:“去吗?”
温傅仪点了点头:“你四哥每日都派人来请,还是去看看吧。”
“你若去了,我四哥无非便是想央你留于南讫,再度坐上少将军之职。”薛弘说罢也是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温傅仪,温傅仪微抿了唇,“你如何得知?”
“四哥如今能登基,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你的原因,且不说别的,就你这样的大祸害放在外他不放心也是应当的,只有你为南讫效命便是不会与他为敌,他才敢放心由着你胡来。”薛弘说罢就是带了宠地揉了揉温傅仪的头,牵过温傅仪来到房中,谴了下人去打水,自己为温傅仪挽起了发来。
温傅仪也不动,由着薛弘来操手,好似这样的事两人之间以前也是常做的,她便是也做了自然。
顺着铜镜看去,温傅仪能看到薛弘认真为自己挽发的模样,他细致地动作,颊边的梨涡甚是好看。
“啊!”温傅仪大叫一声跳了起来,薛弘也是一怔,忙拉过温傅仪便是揉着她的头:“是不是弄疼你了?”
温傅仪又是搬过薛弘的脸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通,而后点了点头:“那些日子我日夜里梦到的竟都是你?”
薛弘听罢挑眉:“怎的,哪个时候你是日夜梦到过我的?”
温傅仪看着薛弘那一脸欠揍的模样也摇了摇头:“我认错人了……”
“傅仪,”薛弘没让温傅仪说完便是长手一揽将温傅仪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在北祺的日子当真是委屈你了,都怪我不好,没早些寻到你。我以为……以为你……”
“好了!你四哥还等着你!别墨迹了。”温傅仪打断了薛弘本欲说下去的话,她似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矫情。
待两人收拾妥当了薛弘吩咐宁寿去将上好的马儿牵了过来,温傅仪一瞅便是笑了:“你骑马进宫,许是会被赶出来。”
薛弘看着温傅仪那灿若桃花的笑也是跟着扬了唇角:“无妨,大不了咱们不进去了。”
“你巴不得不进宫吧,怎的你避自家兄弟跟避祸水一般?”
薛弘扶着温傅仪翻身上马,没有接她的话头,随意接过宁寿牵过来的马又趁温傅仪上马的当口回过头去冲着宁寿点了点头。跟了薛弘甚多年,主子想什么,宁寿是再明白不过的,他唯独猜不透的便是温傅仪何时会冲出来再捉弄于他。眼见薛弘示意,宁寿待两人走后立马就去了后院寻得宁棋。
宁棋宁寿本就是兄弟,二人一人主前一人主后,一人无法□□的时候便是由另一人接替主子吩咐下来的任务。宁棋一见宁寿过来听罢宁寿的话后也是会意,忙放下手头的药物跟着宁寿出了王府。
二人行至路口就是分道而去,宁寿直奔皇宫接应薛弘与温傅仪,宁棋却是去了城郊。
那头的温傅仪许是在王府中呆得太久了,就是连小小的策马急驰也是觉得有意思得紧。直到二人来到宫门口那守宫门的侍卫本欲阻拦,正开口间看到温傅仪身后的薛弘,立马就是低下了头去,退了身,让两人急驰而过。
如今的皇宫可由薛弘随意进出,可带佩剑,这天下本就是他薛弘夺过来的,而后转手送与了薛尹,薛尹为得薛弘之心,自也是会许他一些常人不可得的权力,只是他薛尹也是知道,上位者,容不得权力涛天的人。薛弘自也是明白,若自己一直无所顾忌,总有一天,自己也会被薛尹所忌惮。
一进宫,坐在御书房进行议事的薛尹一听到消息便是放下了手头的事接待了他们。正巧薛昭也在,便是几兄弟又坐在了一起。
薛昭早些时候便是得知温傅仪回南讫了,也从薛尹的口中得知温傅仪脑子出了些许问题,他本一直想再找个时间去看看她,毕竟战场之上若不是温傅仪回过头来拉自己一把,再把宁玉将给自己,怕是他与四哥薛昭要么死于战场,要么同他大哥薛雉同样下场,死于当时眼中只剩得戾气的薛弘手上。
所以当薛昭再次见到温傅仪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抖,他的确没有想过这辈子可能会再见到她,而如今再见到她之时,她亦是没有了当初在战场之上的那样英姿飒爽。
她今日着了身红装,与南讫外间炎热的天气一比,真当是觉得那日头又是稍逊了几分,眉眼上挑,凤目微眯,轻低头来理了理衣裳再抬头间,却是眼中带着睥睨。温傅仪如一只未被驯服过的兽,望向二人眼中的鄙夷与戒备甚是明显,那不过也是因为在一见到两人之后,身为多年在战场厮杀的人来说,那股子血腥味她闻得甚是清楚。
“当真……还活着?”薛昭有些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两步来到温傅仪的面前,因着身高问题他微垂了眸来打量着温傅仪。
温傅仪见他直直盯着自己,微后退一步站到了薛弘的身侧,几番无话甚是尴尬。
最后还是薛弘牵起了温傅仪的手,对于温傅仪的戒备他心中自是有些难过,忙打趣道:“若我家媳妇当真回不来,我定是会将那人再挖出来让他死上千万次。”
薛尹薛昭一听到薛弘的话,亦是没回神,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温傅仪,薛弘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一点也不会怀疑。就是当初在北祺出了事,见薛昭一人一身伤逃回来时,他不但没有关心自己的哥哥,反倒一个劲儿逼问着温傅仪何处,得知出了事,他眼中的怒气大盛极是想连抛下温傅仪的薛昭也一并做了,直到看到薛昭手中的宁玉,得到了温傅仪的嘱托,他才缓过气来。
原以为几个弟兄之中加之薛荞便是薛弘的性子最为温和,可经温傅仪的事一看,那倒不是性子温和,而是没触到他的逆鳞罢了。
“咳。”薛尹微咳一声,才将几人给拉了回来,薛弘转头看向他,他微微扬起唇来笑了笑,“皇弟来了这么久,与傅仪坐罢。”
一听到赐座,元福就是哆嗦着让人伺候,他可当真是怕极了薛弘,当初他与薛雉勾结想暗中助薛雉登基却是没想后来薛雉死状如此之惨,所以一见薛弘,他便是有些发怵。
温傅仪再活一次,没了记忆,早就不是那种为官多年懂得弯弯绕绕的人,刚一坐下便是抬起头来问道。
“圣上三番五次地宣我们进宫,当是何事?”
薛弘看着自家媳妇,只笑,由着她闹。薛尹一听放下手中折子,仔细打量了温傅仪一番才回:“傅仪还是同从前一样,那朕便是不同傅仪你绕圈子了。”
“这南讫需得有一个人来守,傅仪自来身为南讫少将军,为南讫做过不少奉献,朕意为再封傅仪为南讫大将军,傅仪觉得如何?”
温傅仪听罢抬起头来,没有说好亦是没有说不好,她看着薛尹的眼睛,仔细地看着,直到看到薛尹觉得心头发毛了她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圣上当真以为我什么也不记得吗?当初我醒过来在北祺时,便是无意中得知圣上你不希望我再回到南讫,你早知我活着,却是不想来寻我,也不愿跟祺麟讨我回去。起初我以为这位置上坐着的是薛弘,他无意与我,自与我和离,却是没想原本没来找我的,是圣上你。”
“你既怕我,又何必再要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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