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往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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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傅仪在北祺的时日里养成了独自睡觉的习惯,自是不愿意同薛弘睡一张榻。尽量薛弘百般讨好,温傅仪就是不允,温傅仪心里头始终有那么一个疙瘩,这个时候的她与薛弘统共就见过两次,倒不是她真的就矜持到哪里去了,可若这个人站在她面前胡编乱造,她可不就吃了暗亏,虽然自己的身手好,却又看得出这薛弘的身手也不差。
第二天薛弘起得早,匆匆跑到温傅仪的房间里探头向着里面看了看,当看到床榻上睡得乱七八糟的温傅仪,他突然就是放下了心来,在门外踱着步子等着温傅仪醒过来。
温傅仪这一觉睡得甚好,再转醒时已是到了午膳时分,薛弘早吩咐了下人将东西都准备好了为温傅仪端上来。温傅仪抬起头来看了看薛弘,抿着唇角轻轻地笑了笑:“一同用膳?”
薛弘听罢就是撩起袍子坐了下来,同着温傅仪一道用膳,又为温傅仪布了几样她喜欢吃的菜。
“你不是说这几日天子在忙着娶皇后吗,怎的见你这般悠闲,还能肆意在这宫中行走,没人管得了你。”
“你对以前的事还记得多少?”
温傅仪摇了摇头:“我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我是南讫少将军。”说着又是一笑,“除了这般威风的头衔外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
薛弘点了点头,为温傅仪夹了片滑肉:“那你可有记得到底是谁伤了你?”
温傅仪吃饭的手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直直地看着薛弘,若不是薛弘提起来,她倒是真的从未向这方面去想过。在北祺想过来时,她谁也不记得,由着祺祯安排着,吃的喝的住的,她过得甚是安心。可她又的确从未曾问过祺祯,他们到底是在哪里救回的自己,又是谁伤了自己。自己胸口的那道剑刺得极深,若不是极恨,又怎的下这般狠的手。若是战场刀剑无眼,可依照着自己的身手,真倒不至于会被一个小将士失手刺死。
看到温傅仪眼里的光慢慢地暗了下去,薛弘也知道自己许是提到了些什么刺着了温傅仪,他也不再说话,为温傅仪布着菜。
“你……你将这些个事讲与我听听罢,到底是何人这般怨我,非要我死不可。”温傅仪将饭碗一推,也不再吃了,看着薛弘,竟是不知道该称她为什么,她倒是不知道,从前的自己是多么厚脸皮。
薛弘将她的碗又端了回来:“待你吃过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温傅仪不知薛弘在卖些什么关子,只好接过碗来囫囵扒拉了两口就是放了下来,她心头烦,自也是没有胃口的。
待用过了膳,薛弘带着温傅仪穿过了御花园,来到后方那处较偏一些的院子。温傅仪一进去就是看见两个老头子正下着棋,这一幕她好似见过,却略有不同,两个老头都是深蹙了眉头,低头不语,似是在认真着下棋,又似是在想些什么有些心不在焉。身侧有一素衣长发的姑娘捧了本书坐在一侧,偶尔抬手为两个老人斟杯茶。
温傅仪有些不解地抬起头来看了看薛弘,薛弘冲着她点了点头,她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前一日她问起薛弘自己是否还有亲人,可为何又不来寻自己,如今薛弘带着她来这里,她就好似有些明白了,这些,好似就是没来寻自己的亲人了。
她有些怯了起来,侧头看了薛弘一眼,而后退了一步,退到了薛弘的身后,薛弘笑了起来,是当真开怀,他却是真没见过畏缩的温傅仪。而后自然地牵起了温傅仪的手来,温傅仪心头慌着,也不理会他在做些什么,只是眼着者越来越近她就是有些怕了起来,她生怕问上一句,得到的答案却是让她不知所措。
“先生,老将军,傅仪回来了。”薛弘的话一落,黑子骤然坠跌而下,打乱了一盘的棋,另一个花白了头发的老者颤着手去拾,竟是有些怕抬起头来。
起先看向温傅仪的还是那着了玄黑长袍的老者,他抬起头来,眼中精光一闪,眉目间的英气难挡,温傅仪突然觉得就是这股子的英武之气她也是见过的。
“温小子?”温季最先站起来将温傅仪左左右右地看了看,而后老泪纵横,“这薛小子说让我与你先生做好准备,老子还以为你缺胳膊断腿了呢?你可有伤到哪里啊,快给我看看?”
“爹爹?”温傅仪小心地抽出了手来,微偏了头来看了看温季。
温季怔住了,回过头看着齐老:“温小子从不肯叫老子爹爹,你来给老子辨辨,这可真是温小子?”齐老也是怔住了,他好好地将温傅仪打量了一番,却正见温傅仪听了温季的话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突然就是笑了起来:“这铁定了是你家温小子。”
“枥棠你也过来瞅瞅?”那素衣姑娘在听到薛弘的话后早已站了起来,眼中含了泪来,听到齐老的话忙快步走了上来,一把抓过温傅仪就是搭上了她的脉搏:“傅仪你可是记不得我是谁了?”
“呀!神医呀!”温傅仪一看枥棠这行云流水般一探就是知晓了自己的毛病所在,自也是笑了起来,“那你帮我看看,我几时能好起来?”
枥棠摇了摇头,而后冲着温傅仪就是一笑,眼中还带了些泪花:“我会尽力治好你的。”这姑娘一笑,温傅仪也是跟着笑了起来,却见这姑娘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温傅仪,小声在她的耳边道:“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
那一头的温季一听到枥棠的话便是跳了脚:“什么?臭小子记不得她老子是谁了?”
薛弘接话道:“连相公也不识得了,偏生说我休了她。”
“你他娘敢!!”温季本就是个护犊子的,听到薛弘这般一说自也是沉不住气了,薛弘连忙上前安慰道自是不敢,留得温傅仪看着这一屋子的老小,摇了摇头,这绝对不是自己的家人肯定不是,这叫薛弘的,一定是个骗子。
温傅仪留下来与这些人一道坐了下来品茶下棋,说起来其实也就是她安安静静地坐着,温季叽叽喳喳地讲着,齐老与薛弘认认真真地下着棋,枥棠早已不见了踪影,但是走的时候交待了下人去买了些药回来。
每每温季同温傅仪说起这些日子以来京城的事宜,温傅仪便是支着脑袋险些睡着过去,活像了当年齐老教她读书时的那些日子,也甚是像温季当年读书的模样,这般温季才在心头认定了,这铁定了是他温家的种。
“等等,这薛雉又是何人,怎的就死了?”温傅仪听得云里雾里,忙抬起头来看着薛弘,薛弘执黑子的手就是顿了一下,忙笑了起来,将棋子放下。
“这薛雉是我大哥,出战北祺是他的主意,让北祺那边勾结动兵也是他在暗地里动的手,这些黑手许多都是他下的,因着你未从战场上回来,连成在回京的途中遇上被贼子追杀的六哥薛昭,便是将六哥带了回来,一回京后六哥醒过来我就问起了他,你的下落,他说你杀了出去让他带着宁玉回来,也说起这些都是大哥所为。我在北祺寻你不得,京城中又传出消息来大哥弑父夺位的事,我一怒之下便是冲了回来取了他的脑袋。”
薛弘虽是说得淡淡,可是温傅仪听着就是出了冷汗,且不说要杀一个企图谋朝篡位的皇子是要多困难,单就这人都做了万全的准备了,岂是薛弘说得这般轻巧说取其首级便是取了其首级的。再者这大皇子薛雉是弑父夺位,本就是为世人所不耻,而薛弘却是杀兄取头,其残忍度也是可怕的,世人的诟病又是怎的来评说。
想到这里温傅仪就是看向了薛弘,因着薛弘就坐在温傅仪的身侧,温傅仪便是伸出手来握住了薛弘的手来,薛弘一怔,这倒是温傅仪回到他身边来后第一次主动亲近自己,他忙抬起头来看向温傅仪,温傅仪向着他投去暖暖的一笑,四周的光竟也都是暗了下去。
“可为何你又说这天子之位不是你的?”
“你不喜我做皇帝我打早就知道了,不然你也不会将宁玉交给六哥。”薛弘说着就是笑了起来。
温傅仪倒是怔住了,她不得不说这薛弘说的都是实话。不管是不是失忆温傅仪自己的心她倒是清楚得很,什么帝位,若当初自己想方设法想要这个男人去得到必定有不得不得到的必要,可如今她撇开了这些个世俗再来看,她温傅仪不得不承认自己打心眼儿里不喜欢那个位置,死人死心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坐在上位她会不开心,不管是对于自己的相公,还是自己来说,都是如是。
她抬起头来回了薛弘一笑,笑得甚暖:“那后来呢?”
“我取了大哥的首级,之后夺了半块宁玉,将你托于六哥的那半块宁玉合在了一起,便是想着,这皇位若是由四哥来坐,许你我安生,那便是足够了。”
温傅仪微抬了头,抿着唇角小声地嘟囔道:“谁又是你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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