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你,好自为之!(1 / 1)
言洛什么人?经历的女人虽然没有谢澈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女人的小心思他也大概都摸清。
沈沫来找他时,那么直接说要安凡柔做他女朋友,还那么直接的连安凡柔本人都不用问过,说明她来之前已经跟安凡柔商量好了。
加上在平时的相处中他也能大概看到安凡柔对他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所以,安凡柔喜欢他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揭穿让彼此尴尬。
因为他清楚自己没法给安凡柔她想要的东西,而且,他也从来是把她跟沈姑娘一样,当成一个小妹妹在对待。
安凡柔在言洛眼里看到那种看似想藏,但却还是表现出来的冷漠之中伤心着。
之后也刻意在隐藏着自己的感情,害怕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感情就是这么回事,有时候彼此爱上了就恨不得亲密无间,有时不爱了,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只想避而远之,安凡柔想,她在言洛心里应该算是一个麻烦。
——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天气开始微热了起来,有时也还是冷。
沈沫每天和安凡柔联系着,在后花园的小玻璃房里学习,唱歌,跳舞在没有那个男人的情况下,好像也是自由自在的快乐着。
而那个男人,自从之前安丫头受伤的时候同他联系一次之后,就再没有联系。
沈心里是生气的,那个男人在的时候表现出好像很在乎自己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可以在两个月的时间都不联系她?
难道他就都不想她?
在心里愤恨的想着,责怪,暗骂那个男人没心。
连她被他那样对待了,她有时还会想起他呢。
这一天是周末,沈沫和学校一起放假不用上课,不过因为无聊她便给自己加了舞蹈课。
练了舞蹈回到房间,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出来给安凡柔打个电话算给彼此一个平安的信息。
安丫头像以前的每一次周末一样,要约她出去玩,不过沈沫还是一如既往的拒绝了。
那个男人虽然不在但是他说的在他回来之前她不能出去的事情还一直在执行着,因此沈沫有些讨厌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听南川璟臣的话?
安发柔见邀请沈姑娘还是失败,也没有多大的心情跟她聊天,于是随便唠嗑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沈沫又觉得无聊,便静静看了一会儿书。
也就是这一会儿的时间,门板再一次被敲响。
扣扣扣!
“进来吧!”这两个月她已经习惯夏蓉经常在她房间进进出出,这回也理所当然的觉得是她。
然而,却不是。
“小姐。”
谢澈?
沈沫听到声音立刻站了起来,表情微微带着惊讶。
自从夏蓉来之后,沈沫便开始很少看到谢澈,他好像一直都在忙。
这会看到确实有些惊讶。
转而又冷淡了下来,冲着他好像在笑,又好像没有笑一般扯了扯嘴角娇娇柔柔的,看似友好的打了一声招呼“谢澈哥哥!”
这模样完全不该是对一个相当于擅自闯入她房间的男人。
皱了皱那邪气飞扬的眉,谢澈的眸子暗了暗,沉了沉,终是一声叹息出口“沫儿,我想跟你谈谈爷。”
“你说!”沈沫靠在床上,邪眼看着他,回答得很是痛快。
谢澈又是一个皱眉,脸上发沉得不像话,直接在沈沫床边坐下。
“爷很想你!”
话刚出口沈沫就毫不客气的笑出来了。
想她?
想她为什么不回来看看她?
想她为什么连一个电话都不愿意打来?
谢澈见她笑了,眉头锁得更加深,这件事是穆舒告诉他的,穆舒的意思就是让他谢澈在爷和沈沫之间充当红娘,没事就在沈沫面前说说爷的不容易。
穆舒第一次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正是安凡柔出事那段时间,一是谢澈因为自己的私欲,也找到借口,推迟了这件事。
再后来便一直在皇宇集团忙,直到今天才有空过来提提这件事。
而这两个月,他们的日子确实都不好过,爷明显的脾气大增,对事情的要求完美程度更加严厉苛刻。
加上那边穆舒一遍一遍传来爷的事情,大概知道了爷这样就是因为沈沫的关系。
谢澈也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想要得到沈沫是不可能了。
于是想了又想,还是忍着心里的痛楚过来完成穆舒交代的任务。
谢澈说了很多,说了很多南川璟臣对沈沫的好,沈沫知道的,不知道的,他都一一说了一遍。
谢澈还说,她是唯一一个呆在南川璟臣身边的女人,在南川璟臣过去的二十几年里,南川璟臣是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的。
所以沈沫不禁想到,那晚的初夜,难道那不是她一个人的初夜?
可是那个男人那晚表现生猛熟练,怎么看都不像是初夜。
想到这,沈沫又自己笑了一声,骂自己天真。
谢澈还说了南川璟臣对沈沫如何如何的宠爱,如何如何的痛惜。
然而沈沫却是想到那晚南川璟臣说的,他不爱她,不宠她。
谢澈说了很久,几乎把他知道的南川璟臣所有对沈沫的好都说了一遍,整整说了一个下午。
离开之前,他站在门口,微微侧目,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明显可以感觉到他的声音带着异样。
“沫儿,同样作为一个男人,我知道没有一个男人会在自己不在乎的女人身上花费这些心思,特别是爷,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想要你的身体,那大可不必让你在这里胡闹,因为,想要主动献身,并且不求回报给爷的女人太多,你……好自为之吧!”
谢澈知道沈沫被强要的事情,也知道沈沫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他这一番话算是打到点上。
直到谢澈出去,沈沫还愣着的,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因为谢澈的这句话……
那天南川璟臣好像说:
“爱?谁说我爱你?”
“沈沫,没有爱就不会有纵容,不会有痛爱,更不会有给你胡闹的理由,所以以后,我劝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安安分分待在我身边不要惹我生气。”
“沈沫,我想要的就没有要不到的,更加没有可以忤逆我的人,我一再纵容的,也不是可以永远的纵容。”
他是说没有爱就没有纵容,后来他又说,他有纵容,只是不会永远的纵容。
这男人,是在那天自己自相矛盾的话里,无意中的表白了。
可是她没有发现,她一心绝望,一心拒绝,忽略了男人在某些时候看她可能是饱含情意的眼。
是啊!
心里没有她又怎么会纵容她?
心里没有她,又怎么会一次一次的在他自己生气的时候,还放下他那高高在上的架子来哄她?
心里没有她,又何必在那次她拒绝他跳车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是把自己护在怀里,明明是他自己受了伤,他却问她有没有事。
这一切的一切明明她都看到了,可是为什么当时她就是没有领悟过来呢?
为什么她当时要那么执着于那可笑的年龄差距,而伤害那个心心只为自己的男人。
也把自己心里那明明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感情一次次硬生生的压下。
沈沫,是你自作孽,才让那个男人痛苦,才让你自己现如今觉得这么难堪,愧疚。
这样想着心里就好像千把万把的刀在割,在凌迟着她的心,直到鲜血淋漓。
沈沫想着拿自己的手机打通南川璟臣的电话,但是又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面对面讲比较好。
她下楼去,看到夏蓉开口就问“夏蓉姐姐,你知道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件事她一定要亲口说清楚,她不要通过手机,不要通过别人,她要亲自。
夏蓉来这么久,除了上次要救安凡柔,还是第一次听到沈沫要找南川璟臣,可是,爷什么时候回来她还真不清楚,她从来到现在还没有见过爷呢。
见夏蓉那张漂亮的脸蛋皱了起来,沈沫顿时有些失望。
“你可以自己打电话给他!”谢澈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门口,沈沫觉得他还真有点来无影去无踪的诡异感。
沈沫摇了摇头,娇小的身子转了一个身,摇摇晃晃的往楼上走。
她不想打电话,她现在很想他,她觉得很抱歉,她怕自己打电话给他会控制不了自己,在电话里就向他道歉。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沈沫一天一天的算着日子,从来没有感觉时间这么慢过,但是又倔强的不打电话给南川璟臣。
她这边在烦着。
安凡柔那边似乎也不怎么如意。
在A市一所普通的大学里,一个娇小的女生,瞪大眼睛盯着每天都要在自己面前晃一圈的男人,实在是怒不可及。
“凌焕夜,你又不是跟屁虫,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这男人自从那天在D市的医院消失再见到他时,就是回A市的三天后,他不知道哪里知道了她的地址,每天早上就在她房子下面堵着她。
她不想跟这个男人扯上关系,因为直觉他是危险的。
可是这个男人不知那根线接错了,不管她怎么生气,不管她怎么骂他,他就没皮没脸的看着她生气,坏坏的和她对骂着。
安凡柔是真拿这个男人没有办法了。
这不,现在是吃午饭时间,这个男人还有十分钟下课就把她拉了出来。
还好大学没有高中那么严,不然她回去是要挨批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