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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临安姬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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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至临安时,已是斜阳暮草。

不似城外的水秀山明,一旦进了城,我才恍然晓得姬容口中的清明盛世为何物。

这就是他生活了二十六年的临安。犹记得半年前的魔界,他带着一身酒气问我喜不喜欢临安,还说要把这里街头巷尾的故事都讲给我听。如今物走星移,我们到底是双双爽约了。

又过了两条街,我挑开帘子朝马车外的世界看去,重楼碧树,白马香车,真正是繁华。再看市井吆喝的货郎,沽酒的老倌,甚至画舫吟诗的穷酸书生,着实无一不让人心神迷醉,只恨不能多生出两双眼来。

如此一路颠簸着,我一边看一边连连赞叹,能走出姬容的地方,原来是这样。

大概是憋太久了的缘故,看着看着,就有些心痒难耐,忽然就想停下来,走一走那些青石板铺的老巷。

反观月摇情,倒是见惯了繁华,一声不吭坐在旁边闭目养神。实在装逼。

我锤了锤有些麻木的腿,叫停马车就要下去,不料手还没撩上帘子,月摇情就精神振奋了。“你去哪儿?”

我无暇顾他,猫着腰仍旧往外走,“散心。”

然后他就火急火燎撵出了马车,“我跟你一起。”

不容否决的语气让人十分恼火,现今这个状况,他是怕我遇上歹人还是歹人遇上我?

“不用。”

月摇情将我的心理活动看得透透的,长出一口气凉凉道:“你不认路,我怕你绕死在这儿。”言罢四处观望了一番,终于指向一处所在,无奈道:“这样,我们今晚便住这里,你若实在闷了,在这附近一带转转就好,切记不要走远。”

我顺着他手指望过去,记下了是名叫楼外楼的客栈,郑重一点头便走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至夜市上来,万家灯火映得长街亮如白昼,我才寻到姬王宫门口。

“姬容,你也接到我成亲的消息了吧。”

只是不知他现下赶到越国了没有,真可惜,一个南下一个北上,偏偏这样也没能遇到对方。

正思索间,王宫门口的禁军护卫忽然走动起来,我眯着眼睛望过去,才看清一辆宝马香车正俨然行出门关,这个派头,不需想也知道是王族中人。

一时间,人潮攒动皆回避着靠向长街两侧,生怕冲撞了王族,我跟着避在一处酒肆楼下。谁想那车竟巨石分流般朝着我这处酒肆而来,我无奈一退再退,总算见那马车在门口停将下来。

临安城的百姓多少也是见过世面的,一看那个王族没有要走的意思,纷纷作鸟兽散,吆喝的吆喝,闲逛的闲逛,只当没这出事。同样也有好事的,都想见识见识王族的气派,硬是层层叠叠围在酒肆门口,想着即便瞧上一角袍带也是好的。

王族中人,再远也是姬容他亲戚,抱着这么个想法,我便也抄着手站在远处看热闹。蜂拥之间,什么也看不清楚,于是就使了个诀术,方才穿过人潮看清中心那辆马车。首先出现的是一柄半合扇骨,稍稍一挑便撩开了云纹的锦帘,接着就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再然后就是雍容的冠带……

“果然是王族,真真十指不沾阳春水。”人群中有人啧啧感叹。

我却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直至看清那人面貌才渐渐安心下来。果然是亲戚,再远都有个三成像。

这大起大落,我委实看得无趣,整了整兜帽就酝酿着退场,熟料刚走两步,背后就扬起一阵达达的马蹄声,刚想使个诀术躲过,就被人轻轻一带转到旁侧。几乎同时,那受惊的野马便在人声唏嘘中与我擦身而去。

定睛细看时,眼前正是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眼。便是这双眼睛,恍惚之间,差点让我误以为看到了姬容。毕竟是王族中人,礼数看得分明,很快便察觉到了自己的失仪,扶起我退开半步,执着扇子躬身作揖道:“在下姬浔,方才冲撞姑娘了。”

姬浔……原来是姬容的同胞弟弟。早便听月摇情提过,这个姬浔生性洒脱无羁,是政治家中难得的艺术家,只是不受他老子待见。自然不受待见,大好的厚黑学不玩儿,偏要玩儿什么艺术。

这边还在思索,姬浔已经喊了我好几声。“姑娘?”

“我知道了。”姬容身边的人,我实在不想过多接触,对他淡淡一点头便要走。

却在调头要走的间隙,姬浔又在身后若有若无地敲着扇子,呐呐道:“我们后会有期。”

冒着路人星亮的目光离开时,忽然觉着有些风凉,这才蓦然想起该回客栈了。走了几条街,总觉得很是陌生,敲着脑袋想了许久也记不起来时的路,干脆就自暴自弃全凭感觉乱逛一通。然而走着走着,便觉着有些苗头不对,蓦地回头一看,又没有半点不妥。于是故意拐了几个弯,这才确定身后跟着个人。

常言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我从来不意招惹是非,偏偏被是非缠上,这个命途委实多舛得很,早知道就应该带上月摇情。

挑了条人烟少的巷子进去,沿着走了许久,直到确保连只耗子都没有,这才悠悠转身问,“你要做什么?”

跟在后边的是个地痞,二十郎当岁的光景,长得那叫个歪瓜裂枣,见周围没人,也就颇放肆摩拳擦掌靠过来。

盛世,盛世,就是好人多的世道。但好人多并不代表没有坏人,我今日难得摊上了一个,就很有点替天行道的冲动。

“小妹妹一个人呢……”调戏人的语气真是相当娴熟,一看就是坏人胚子,戏本子上只能活两折那种。

不巧的是,我却不是个良家少女,事实上,甚至正儿八经的少女都算不上。遂一脸无辜装可怜道:“我迷路了。”

那人笑得更是猥琐,摸了摸鼻子凑过来,“原来迷路了啊……不要怕,哥哥我这就带你回家。”

话音刚落,那厮立刻作虎狼之态扑过来,然而那只污黑的手还未摸上我衣角,寒锋一晃,便被易辛剁了下去。快准狠,一点血也没溅在我身上。

看来我是误会了,易宗七子其实一点也不娇弱。

那人惊甫未定望了易辛好一会儿,忽然一声可怖的厉叫,仿佛才发现手被卸了下来,倒在地上拼了命地去抓那只血淋淋的手。

终究不习惯看这种场面,我转了转身,烦躁道:“鬼哭狼嚎,烦死了。”

易辛得了命令也不手软,长剑起落将人劈成了两半。

回程途中,我微微有些不安,瞟着易辛脸上的青铜面具问,“你方才那样,算不算胜之不武?”

他答不上来,按着剑垂首不语。

转念一想,易辛方才的手段,明早估计能在临安引起一番风波,便让他回去处理掉,这才安心往回走。

结果易辛前脚刚走,我就想起自己不认路这回事,可恨身上半分钱都没带,很是苦恼。就这样茫然地沿着街头巷尾转了半夜,才疲累地蹲在茶楼旁边打盹儿。

再醒来,便是锦被温床。

月摇情捧了杯热茶坐在床头翻书,不咸不淡道:“醒了。”

我闷闷坐起来拨了会刘海儿,肚子很不争气咕噜咕噜一阵叫唤,在原本就沉静的房间里空谷回音般荡来荡去,荡来荡去……

月摇情掀茶盅的手微不可查地一滞,眼神依旧胶着在书上,“想吃什么?”

我有些窘迫地摸了摸肚子,“一碗白粥,一碟咸菜。”

早饭时分,我一边喝撒了肉沫沫的白粥,一边问月摇情越国那边的消息,他略迟疑道:“姬容已经到了越王宫。”

“这么快吗?”我放下汤匙,有些讶异,又很窃喜,姬容一定不愿意我嫁给别人吧。

“南阳那边呢,有什么消息?”

月摇情眼睛亮了一下,透出点狡黠的幽光,“大周国那三分景姓天下,如今何止三分,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样的事,他景俞做得确很顺手。”

“该死。”提到这个人就来气,“当初竟被他那副皮相给骗了。”

月摇情表情凝重,“你打算怎么办?”

“不过是君流苏灰飞烟灭时逃窜出的一缕邪灵,等我取回那一魂一魄,便送他去恶灵之渊。那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我有幸呆了半年,凭他这样的邪灵,不消一盏茶功夫便被那些恶灵分食干净了。”

眼见月摇情眉梢不易察觉地一抖,我便忽生出调戏的心思,眉眼弯弯问他,“怎么,看到容华公主的本性就怕了?”

月摇情却同样牵出一丝笑意来,淡淡唤我,“长亭……”

他明知道,我现在最讨厌也最怕这个称呼,于是暴怒着纠正他,“我说过,叫我容华。”

他垂下眼帘点了点头,若无其事收回笑,云淡风轻对我道:“知道了,先吃饭。”

我依言看了看他面前的白粥,心情才稍稍宽慰过来一点,放软了语气道:“我今晚便去姬王宫,也不晓得能不能找回从前那个身体?”

如今南阳与临安这边都好说,只是不晓得苏江南那一魂一魄该怎么办?坦白讲,我真没想过要杀了苏江南,可眼下,要救回君流苏便由不得我不想。荣华公主爱了一世的人,同时也是长亭记了一世的人,君流苏他必须回来。

月摇情此刻反倒犹疑起来,绷着一张脸问我,“今夜便去?”

我就奇怪了,挑着眉毛问他,“你想解开血咒封印想了几百年,折腾了那么久才把我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怎么又不想了吗?”

月摇情望向我,寒着一张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却不说话。

我了然,扭头往远处铜镜望过去,果然就看到了容华那副乖戾阴鸷的表情,这副面孔,我实在厌弃得很,胸口一突一突地很想发泄出来。

下一瞬,这种隐忍的不快便被月摇情突如其来的闷哼声打乱。看着强忍心痛的月摇情,我就莫名地快意,提了裙子就坐到他身侧去。

“月摇情,没想到吧,绝情水这种东西对你也很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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