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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公子如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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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早上,我模模糊糊睁开眼,惊觉眼前有极细微的光。惊讶之余唤来了姬容,姬容凉凉的手指抚上我的眼,难掩惊喜道:“长亭可以看到阳光了,真好。”

我正笑得花枝乱颤,姬容的手又顺着我的脸游到了额头上。

“怎么了?”我隐约担忧。

“没事。”他轻轻摩挲着我的额头,“长亭,你会好起来的。”

姬容没有骗我,一天过后,我眼前细弱微光渐渐扩大。阿寂坐在我面前研究了良久,一会儿是赞叹,一会儿是惋惜,一盏茶凉了又续,续了又凉。最后总结了一句,“这么些年,我卜卦算命的本事到底是一点也没耽搁。”

我托着下巴沉思,神棍阿寂忽悠人的本事到底是一点也没耽搁。

再过两日,我已经能够通过大概轮廓分辨出人了。小子虞抱着我的手臂感天谢地了一番,说话的声音微微颤动,想必有些激动。我伸手掐着他白嫩的包子脸赞叹,“以前没有注意,现在细细看来,小子虞可真是一个小美人儿呢。”

小子虞退了两步,隐隐发觉自己有被调戏的嫌疑,站在两步开外芙蓉泣露,梨花带雨,狠狠控诉,“娘亲何时这般轻浮了?”

我瘪瘪嘴,“你是我儿子,我占你便宜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小子虞开始吹胡子瞪眼,“真是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我要告诉姬容叔叔去。”

说完便小跑着扬尘而去。

再两日,我的眼睛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姬容于是一早便拉着我去海棠林晒太阳,我席地而坐,趴在红木书案上细细打量着对面的姬容。他正捧着一卷旧得发黄的书专注地看,目不斜视的样子温雅从容,湛然若神,迷得我七荤八素的,视线根本移不开。

这便再次发现,看得到东西真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

根据我这两日的观察,姬容爱书成痴,且涉猎极广。只是并不像读书人那么迂腐庄重,看个书摆足了花架子,还要沐浴焚香什么的,实在比姑娘还要忸怩。姬容明显就痛快很多,顶多沏个茶喝喝罢了,往往兴之所至,都要拥书而眠,枕书入睡。

在我看来,他对书的痴迷程度之丧心病狂,实在比对姑娘还要上心几分。对此,本姑娘心里既沉痛又欢喜。

“姬容。”

“嗯?”他目不离书回应我。

“姬容。”

“何事?”他把书移开一点,低头看我。

“姬容。”我对着他笑。

他放下书,也对着我笑。“早该料到的,长亭在身边,便什么也做不了。”

我脸颊微热,很快,又将注意力放到他喉咙上。这个突突的叫做喉结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个玩意?

我撑起身子,倾身向书案对面的姬容凑过去。

“你要做什么?”姬容静静坐着,眼眸低垂,像极了一座风雨不动的玉山。

我伸手去摸他的喉结,指尖一阵温热。

“长亭,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麽?”他还是不躲,眼里有幽光闪烁。

我于是变本加厉轻轻捏了一下,姬容的呼吸立刻变得粗重了一些。我亢奋起来,带着老学究做学问的语气询问,“姬容,你现在什么感觉?”

他倾身向前,气息相闻间,我听到他声音冰冷低沉,“想杀人的感觉。”

面无表情将我的手拂开,他继续专注地看起书来。

我抿着嘴唇复又趴下,刚才,是真的看到了他眼底微不可查的怒意。

我枕着手臂伏在长案上,盯着古朴红木上神鸟衔鱼的熏炉发呆。清烟一注,袅兮娜兮。嘉此正器,嶃岩若山;上贯太华;承以铜盘,中有兰绮,朱火青烟。

突然想起,戏文里每每讲到这样的情节,皆是则其良辰美景,玉郎有情,美人怀意,趁这韶光正好,誓要将深情诉尽。

可是我面前的玉郎,现下似乎不大愿意搭理我。我想,如果是韶婠,那个神仙玉骨的大美人,看你还生气不生气?

一边想着,一边用食指在书案几上画了几个字:公子虽如玉,我却非美人。

趴在书案上气息奄奄了好一会儿,终于,羲禾很合时宜地找来了海棠林,姬容听说是约我喝茶,也就任我们去了。

转眼间,我与羲禾就到了茶瓯小榭。

茶瓯小榭,定陶最大的茶楼。行走江湖三个月的经验告诉我,最大往往等于最贵,羲禾随随便便请我喝个茶,就来这么豪华的地方,还是二楼雅间,这么舍得花钱,实在是情意深重。

“长亭,我要跟你说一件大事。”羲禾一坐下就表现得很不淡定。

难得见羲禾这么严肃深沉,我隐约察觉苗头不对。“究竟是什么大事?”

“你知道姬容的事么?”

我有些发憷,“不是很知道。”

“那我告诉你。”羲禾抓着我的衣袖字字铿锵,“姬容,他其实是东荒的少君殿下。”

东荒?少君?我顺手掐了羲禾一把,“你在说梦话么?”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羲禾呲牙摸着被掐的手腕,接着道:“如果我说我是大周国楼关郡侯的女儿,你信不信?”

我恍然大悟,“难怪你出手这么阔绰。”

羲禾瞪着我愤愤不平,“我的事你相信,姬容的事你怎么就不信?”

“罢了罢了。我羲禾也不是小气的人,但是你相信我,姬容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掀开茶盅,颤颤巍巍用盖子去拨茶叶,“你先让我喝口茶缓缓。”

羲禾怜惜地看我喝了一口茶,又一口茶,再一口茶……最后索性把自己的茶盅也递过来。“你慢慢缓,缓不过来再添。”

我望着袅袅热气问,“到底什么个情况,你说清楚一点。”

羲禾一边叹气一边说,“这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那时候,聂政做了五年的傀儡君王,到底是扛不住了,心一横把丞相陈平撵下了朝堂。好歹是赶在了加冠前把他家仲父踢了出去,聂政自然顺理成章地有些荡漾,于是邀请九州王族来大周玩耍。然而,真是好不巧,东荒国少君前脚刚踏出凉州,这便遇到了好几打刺客。一连几轮行刺,最后终是得逞了,从此少君殿下便一直下落不明。我和老爹这次提前从楼关回南阳,就是因为受命要去寻那位少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竟在定陶遇到了他。整件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闻言,我觉得胸口有些堵。“那么,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自己都不敢确定,是不是?”

“长亭,我之前的确只是怀疑,相同的名字,相似的容貌,怎么就这么巧?直到昨日,老爹才告诉我,姬容果真就是那位遇刺的少君。”

“然后呢?”

“我老爹打算护送他回南阳,就在三日后。”

我抖着手拨茶叶,怎么都拨不开。

初见姬容,就猜到他出身不凡,举手抬足间的儒雅气度哪里是寻常人家就有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生在帝王家,还是什么东荒少君,很是个人物的样子。说来也怪我寡闻鲜见,竟连九州局势都不清楚。也是,山里长大的孩子哪里就知道这么多?我不过也是一个井底观天的书呆子罢了。

“长亭,你是不是喜欢姬容啊?”羲禾面色颇为担忧。

“怎么会?”我对她笑笑。

羲禾义正言辞教育我,“长亭,你真当我脑子长草的吗?喜欢就喜欢,有什么好遮掩的?”

我错开羲禾正义的眼神,看到墙上挂着一幅俊秀飘逸的草书:往来如烟客,望君是归人。

“羲禾,如果你也喜欢姬容,那该怎么办?”

羲禾大惊曰:“你可不要乱说,我对丞相大人专情的很。”

我也大惊曰:“你可不要吓我,你,你喜欢聂政他仲父?”

羲禾凶神恶煞剜了我一眼,“我说的是新晋丞相景俞。”

这又是什么人物,看来我对时政确实知之甚少,非常少。

“他真是个神一样的存在。”羲禾脸颊微红,面若桃花,两跟食指不停绕来绕去,绕来绕去。“年纪轻轻,就干掉了陈平那个老贼。饱读经史子集,通晓兵法谋略,有经天纬地之才,人称算无遗策景公子。啊~多么完美的人啊……”

羲禾越说越激动,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简直光芒万丈。

“最重要的是,他长得很是好看。”羲禾就此结尾。

我却不信,世上哪有这么完美的人物?

“你不是说十七年来一直在楼关郡,怎么就晓得他长得好看?”

羲禾对我怒目而视,“想我羲禾,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有什么是不晓得的!前不久还托我哥找了一幅他的小像,我看了一下,模样很对我的胃口。”

“画像你也信?你知道的,画像师傅手法向来了得,纵是村里的翠花姑娘他们也能画成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

羲禾一把抢回刚递给我的茶盅,真是小心眼儿。

小心眼儿羲禾抱着茶盅幽怨道,“我算是明白了,如今看来,但凡不是姬容,便入不了你老人家眼的。”

见状,我陪着笑脸,准备干戈玉帛一番。“羲禾不要介怀,左右两个男人罢了,不要因为他们叫我们伤了和气才是。再怎么,我们也是一起住过贼窝,淋过大雨的不是?”

追忆往昔果然效果非凡,羲禾如当头棒喝,无不惊险道:“唉!我真是太大意了,蓝颜祸水,实在祸水。长亭,你说得对,不过两个男人罢了。”羲禾又把茶盅往我手里一塞,“来,喝茶。”

我捧着她塞过来的空茶杯,心里百转千回。却听到羲禾又说了一句,“不过,长亭,姬容似乎对一个伶人,很有些上心。”

我风雨不动安如山,心里却拧巴成了一团。“你说的,是不是韶婠?”

羲禾立刻笑得嘴角弯弯,一脸崇拜道,“长亭你果然博闻广识,连这个都知道。”

我握着茶盅的手指默默扣紧。

“那你知不知道,姬容要带她一同去南阳?”

“啪!”我有些迟钝地低头看手,桌上小莲听荷的透绿茶盏裂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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