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血誓(1 / 1)
凤夕来到前厅,问了宣旨的公公才知这次并不是看病而是齐云天给仁安堂颁的奖励,一块金光闪闪的大牌匾,而且齐云天还特意交代凤夕和青岩不必行跪拜之礼接旨。
宣旨的公公刚走,仁安堂所在的整条街都沸腾了,不知发生什么事的人都前来打听,知道仁安堂受了皇上奖励的都前来拜贺,整整一下午仁安堂没有一个病患,一屋子的人全是这临近两条街的老板。
凤夕和青岩将前厅交给狐娘子几人便回了后院,虏堇说是无聊,将棋盘搬到了凤夕房间,要和她对奕,凤夕无事可做于是就应了他的要求。
“你下棋的路术很像一个人。”看着虏堇的招数,凤夕不禁想起那个整日与自己对奕的男人。
虏堇一怔,一阵慌乱而过,“罗贽吗?不要拿我和他比,最起码我是喜欢你的。”虏堇故装出一副怒容。
“虏堇,既然你说你陪了我三千年,那我与罗贽的经历你也知道吧。”凤夕平静的落下一子,面无表情。
“怎么?说到他你伤心了?”虏堇面露讽刺,即使那个人就是自己,但他还是不喜欢凤夕时时刻刻记着那个人。
“是,他是我心里的伤,也许永远也好不了,如果你真的向你说的陪了我三千年,你就应该了解我。”凤夕把手里的棋子全放到棋盒里,“你回去吧,我不想下了。”
“什么意思,你现在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虏堇双手紧握,手里的棋子咯咯作响。他怕他换了一个身份后,她爱的是以前的那个他,那他所做的所有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爱他还是恨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又不喜欢她,而且人都不在了,凤夕嘴角一扯,露出一个惨淡的笑。
虏堇被她嘴角的笑刺痛了双眼,“那人有什么好,难道你没想过你为什么喜欢他吗?”以前还是罗贽的时候,她从没说过为什么喜欢他,现在她他好怕她喜欢的只是罗贽的一张容颜。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为什么,从与他对视的第一眼,我就被他吸引了,我活了那么多年,从没有见过灵魂这么纯净的人。”凤夕倒了一杯水,抿嘴喝了两口,表情淡淡,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
“是灵魂的吸引对吧。”虏堇激动的抓住了凤夕的手。
凤夕看着虏堇激动的样子,有些好奇,又看了一眼被他抓住的手,用力挣开,“我不想与你谈这些。”
“凤夕,你看着我的眼睛,难道就没当时的感情吗?”你仔细看看,是同一个灵魂呀,虏堇激动的站起来,凑到凤夕面前,捧起她的脸与他对视。
凤夕撞入虏堇的视线便是一怔,他的眼里除了满满的温柔便是浓浓的爱意,眼睛像是黑色的漩涡,凤夕赶忙错过他的视线,她怕她会沦陷被漩涡吸入。
虏堇刚想说什么,门被“嘭”的一声推开,青岩站在门口,黑沉着脸看着虏堇。
“你在干什么,放开她。”青岩走过来将虏堇放在凤夕脸上的手佛开。
“哼,你在干什么,连门都不敲,这便是你龙山的规矩?”虏堇眯着眼睛,嘴角撤出一个邪魅的角度,“我好像警告过你,离凤夕远点。”
“虏堇,凤夕的感情不是你能随意玩弄的。”青岩额头青筋暴起,拳头紧握,随时准备发起对虏堇的进攻。
虏堇嘴角僵在脸上,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将话吐出,“我虏堇今日在此发誓,永远只爱凤夕一人,若违背誓言,灰飞烟灭。”说完指尖一抹红光闪过,落入眉间便不见了。
青岩所有表情尽消,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虏堇,嘴巴张了张什么也没有说出。
凤夕惊得一下站起身,看着虏堇的侧脸,脑子里一片混乱,刚刚虏堇居然对她的爱发了誓,而且还是誓言中最高的血誓。
“你还想说什么?没什么说的便出去吧。”虏堇看着青岩冷笑一声。
“你……你真的……”青岩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全。
“是,我一直都是真的喜欢凤夕。”虏堇转身看着呆愣的凤夕,脸上露出温柔的笑。
“我去做晚饭。”凤夕心里很乱,不知怎么处理这件事,逃似的跑出去。
虏堇看着她的背影轻笑出声,现在天色还早,她做什么饭?
青岩看了一眼虏堇跟着凤夕出去了。
厨房里,凤夕坐在灶台旁,心里还是很乱,她原本想着不理会虏堇的心意,过段时间他的兴致就会淡了,可没想到他竟然发了血誓。以前她最讨厌的便是看见他冰冷的眸光,往往让她想起罗贽,现在冰冷不见了,但取而代之的温柔却让她猝不及防。因为虏堇的出现,她总是想起三千年无果的苦恋。
青岩站在门口看着凤夕,心里一阵苦涩,凤夕是不是也对虏堇有不一样的感情?如果无关紧要的人别说发血誓了,就是为她去死她也不会这般表现吧。
“青岩上神,凤夕上神在这里吗?”青绳向厨房里瞧了瞧,刚刚去凤夕房间的时候,房门大开她并不在,想来也只有来厨房了。
“嗯。”青岩看了厨房一眼便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青绳看着青岩离开的背影,心里纳闷,青岩上神这是怎么了,摇摇头进了厨房。
“凤夕上神,有人给您的东西,说一定交到您的手上。”青绳双手将一个卷轴递到发呆的凤夕面前。
凤夕看到面前的东西吓了一跳,“你进来怎么不出声。”她埋怨道。
我出声了呀,刚刚和青岩上神这么大声音说话您没听见?青绳也只在心里顶上两句。
凤夕接过卷轴翻看了两下便拆开了,里面是一副画,凤夕将卷轴打开的那一瞬间震惊的差点将卷轴掉在地上。
白白的宣纸上赫然画着一个人,绵绵细雨,一个男子擎着白玉伞站在草药田里的背影,人在景中,景物衬人,男子衣袂飘飘,仿若远远飞来的仙者。
这幅画是凤夕一时兴起画的罗贽,当时画的是简笔,而眼前的这幅,用了颜料将人和景都描了出了色彩,这笔法显然不是她的。
这幅画凤夕画完便送给了罗贽,但他却说不堪入眼,便将这幅画锁在了箱子里,这件事只有两人知道,而且罗贽死后凤夕便将屋内所有的东西都烧了,那只箱子也没幸免,现在这幅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罗贽?但他的三魂七魄已经都被灼成灰烬了。凤夕握着画轴的手微微发抖。
“谁给你的?”凤夕直直的看着青绳,脸上的表情沉重。
“一个蒙面的人放在医馆说了一句话就走了。”青绳看着凤夕的表情便知这幅画不简单。
“男的女的?”
“男的。”
挥挥手示意他出去,凤夕又看了看便将画轴卷起来向外走去,虏堇不是说他陪了她三千年吗,那他知不知道这幅画,而且,他从没说过他怎么陪了她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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