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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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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选领我察街上民情,见我再无甚注意的了,遂向我道:“丽正门外有知味斋,虾籽鲞鱼风味极佳。你爱咸鲜之味,我原在南时就像买与你尝尝,只恐路途耽搁才作罢。知味斋店家是姑苏人,味承南方。如今离那处也不远了,不如走去买罢?”

听房选如此道,我亦有几分食指大动。只能存着几分欢喜跟他走了。

却不忘问道:“你不常去买罢?要是被人认出又如何呢?”

房选笑笑,回答道:“我不常在京城百姓中露面。便是仅有的几次随扈,百姓也多跪在天街旁,恐怕不能看清我。”

“这样才好呢。若是百姓们见过一次天王殿下,恐怕一辈子也不能忘怀。走到哪里都跪下一大片,这样出去还有什么兴味?”

房选本已比我快了一步,闻言回身向我一望,淡笑不语。

知味斋隐在一众店家中,小小的店面,并不十分显眼。我们去时,生意冷淡,只一个红巾妇人守着铺面,身边放着几个盖着白纱布的竹篾。

那妇人见有食客上门,才不迭站起身来招呼。方抬起脸来时,正见我与房选两人并肩站着,似是一愣,良久才回神笑道:“奴家一时晃神,还以为是神仙上门。”

房选淡淡一笑,更显气韵高华。我讪讪摸了摸自己的脸,向那妇人道:“外子是生的好,夫人不必将我也带上。早知……才不想带他出来。”

那卖鲞鱼的夫人吆了一声,道:“小娘子是打奴家的嘴了。你两个站在一块儿,就和那画儿上的才子佳人一般的。你相公若是独身一人出来,奴家还没脸皮看,如今一双璧人,才好看煞了。”

我还要再说,房选却轻咳一声,道:“要一两重单块的,滚单层虾籽。取两斤。”

听房选开口说话,那妇人口中道是,手下掀起靠里头的竹篾,露出褐色的块状鲞鱼来。一面分装鲞鱼,一面道:“爷是南方人罢?”

房选却不搭话,只道:“小生母亲是南方人,喜此物,常常遣来买。”

我心中甚为怀疑房选此句的真假,偏着头望他,他只朝我笑笑,示意我不要说话。

那妇人笑道:“从前买与娘吃,现在买与娘子,往后可就要买与小的咯。”

闻言,顿时心里一紧,房选脸上却波澜不兴,一如方才的温情和缓,他低首笑了笑,道:“还不曾有这个福分。”

那妇人神色一缓,不禁道:“旁人说儿女是福分,奴家却不这么想。搭着我那浑家也有几十年,却并不曾生养一儿半女。初时还觉得烦闷,但他却是个不在意的,只道儿女不定就是福,养儿养女一场空的也是常事。上头又没有婆母逼着,不过是邻里亲戚有些闲话,耳不听心不烦,才带了奴家来这天子脚下做营生。”

我笑的勉强,只能道:“夫人的相公,待你真是好。”

那妇人羞涩一笑,却转而道:“如今上了年纪,也看开了。两个人呀,过日子好才是真的好。旁的都是空的。说句没尊卑的话,先头皇宫里……”

她正当说时,里间却一个粗壮的中年男人挑帘出来,大声道:“浑家!又胡说些什么?不怕杀头的么!”

我忙道:“大哥,让夫人但说无妨。我两个又不会去报官,怕甚么?”

那妇人才瞧了他男人一眼,向我道:“他就是这么一惊一乍的,怕死个人。我方才想说的,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先帝爷和贞顺皇后的事儿,满天下还有谁不知道么?若是先帝爷看中子嗣,早年多纳些娘娘,还怕生不出来?连皇帝都看得开的事,我们平头百姓还看不开么?安生着过日子就成!”

我方才边与那妇人说话,边觊觎着房选面色。他脸上并无悲喜,正是一贯待人的温和与疏离。我取了那妇人包好的鲞鱼,便辞去,唯恐话说的多了生出事端。

转出来,房选仍与我并肩走着,待走了许久,亦不说话。我手里抱着鲞鱼,停下脚步,房选这才回头看我,勉力笑了笑,道:“可是抱着觉得沉了?”

观察着房选的面色,又细细回味方才那妇人所说的话。他脸上毫无破绽。我心中虽疑窦丛生,却也知无论他出于何种目的,我们两人微服出行的机会并不多,值得好好把握。遂摇摇头,将鲞鱼往跟上来的怀恩怀里一塞,拍拍手跟上了房选的步伐。故作轻松道:“现今去哪里?”

房选并未多加思虑,即道:“回宫吧。”

我偏着头笑:“才出来这一会儿,你便要回去?也不带我去郑阁臣家看看,也不知是什么西洋景勾得你平素常常要去。”

房选无奈笑笑,道:“郑澜不管我饮酒。如今在你身边,却是不常能畅饮了。”

我故作生气道:“你怪就怪和我这样的人搭伙罢,若娶了旁的小姐不敢管你,但凡我在一日,都不会再许你喝酒了。”

房选听我这样说,连忙道:“饮酒不过人生中一乐事尔,为你都已戒了许久。若蒙不弃,选此生不改志。”

听房选这样保证,我才弯起嘴角笑了笑。此时随扈的人已拉来了我们先前所乘的车,房选扶着我上车。平时都是怀恩、怀梁这样的近侍服侍我上车,但他们形如男子,在外间如果由他们服侍,难免令路人侧目。

我就着房选的手臂,才发现他虽然素来体弱,却并不比怀恩等人乏力。我几乎只是单单借着他的力,就被轻而易举地托上车。

方坐下,房选也进入车中来。

他还未坐定,我便伸手缠上他的脖颈,用力在他脸颊边亲了亲,开心道:“始政,今天我很高兴。”

房选温和地笑笑,将我揽在怀里,俯身吻了吻我的眉心和眼睑,他嘴唇温暖,冲淡了他口中冬日冰晶一般冷冽的气息。

他又亲了亲我的鼻尖,才低低道:“我心中亦很欢喜。”

听了这句,我才禁不住仰起脸去寻他更多的吻。房选的脸庞是晶莹的白,在外走了一会儿,脸上便带着冰凉。只有嘴唇是暖和的,我缠着他,想要将他变得更加暖。房选被我缠得无法,只能更耐心地回吻我。他的吻虽然缠绵,却近似于一种安抚。直至,他托起我的腰,让我坐在他腿上,我方空出手捧起他的脸,居高临下地亲吻他。

他口中的气息是冬日飞雪一般的冷冽清凉,如同微光劈入心海,却能够让凉意深入每一寸骨骼。我们都有一些笨拙,却尽力地纠缠在一起,我气喘吁吁,他的心绪亦不如往日平稳,呼吸中始有几分沉重。

极致的纠缠中,我的手轻巧地松了他道袍的领口,指尖探入他中单下光滑细腻的皮肤。房选似乎被这陡然的触摸所激发,他的手掌用力地抚着我的腰侧,仿佛想要尽力掌握住我一般……终于,他离开我的唇,柔软而急切的吻顺着我的脸颊来到耳根。然后,我只觉得耳垂瞬间被温暖与湿润包裹,心中的那一团火焰也像被浇上烈油一般嘭得熊熊燃烧起来。他细密而缠绵的吮吻,瞬间让熟悉的战栗感淹没了我。

车厢的狭小逼仄,就如此时我们之间热情的天然屏障。外间人声喧嚷,却丝毫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激越,反而因为这别样的场合而更为蠢蠢欲动。

我抚在房选脖颈以下的手略有些颤抖,不知几时,他原来握在我腰侧的手,已攀上我上袄的系带。他的指尖勾着那孱弱的绸带,衣料虽不及宫中精致,却更为暖软。我彻底为他这样若有若无的暗示击溃,手指微颤着向下滑动,连续扯下他身侧道袍上两根系带。

散开他外袍的领子,我撑起身子欣赏着房选此时衣衫不整的模样。他脸颊微红,望着我的眼神里流露出羞涩与无奈。原来端华清贵的面容显出几分媚人。

我俯身想要再次吻他,却觉得锁骨上一重,房选已经制止我。

我困惑地抬起脸,他的眼中仿佛又有了雾气……他的声音低沉而黯哑:“昭和,到这里吧,好么?”

我失神地放开他,愣愣道:“我原先以为你,愿意试试的。”

房选略支起身,系好自己松散的外袍,又理了理我的头发,向我道:“我以为我们之间,不必到那种无可回圜的地步。”

我微愣,道:“所以,你连试试也不愿意么?”

不过瞬息之间,他脸上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端雅。尽力和缓的微笑,却无法掩去他此时眼底的悲伤:“我并不愿意将自己的无能为力暴露于所爱的人面前……昭和,也许我已经无法成全你心中尚存的几分美好了。如果方才我没有克制住自己,将会是对你,怎样的侮辱呢?也许我们能够止于礼,才是最稳妥的方式。”

闻言,我顿时大恸。疾声道:“这有什么关系呢?你是我的丈夫,无论你是怎样的……如果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房选垂首默默无语。遍是寂静。

良久,他才道:“对于你来说,我只是你的丈夫。”他顿了顿,眼中似有几分沉痛与不舍:“但是于我来说,你却是我最珍爱的人。我这样的选择,不过是想要在所爱的人面前,保留几分残存的尊严。”

------题外话------

这张写得自己很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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