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Capitolo 38（1 / 1）
车子一路向北走了好久进了特区，又七弯八拐最后停在了一幢看似极其普通的民房前。Lucia跟在Cruz后面进去，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通过一层层与De Sciglio的实验中心极其相似的防护措施，Cruz带着他们一同来到实验室最核心放部分。身后跟着的BAU的成员纷纷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这里分明是现实版的“蜂巢”。
“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们所效忠的政府。你们的税全都交到这里了。”
没有人能辩驳Lucia的话。
Cruz和一个看似主管模样的中年男人交谈了一番，那个男人果然拿参观我、动物园的眼神看她。Lucia的心思全在De Sciglio和Materrazi那，完全不想和他辩，拿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那个男人轻咳一声带她进了实验室，把其他人隔离在了门外。
她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专业，直接脱了外套扎起衬衫袖子把手递过去。拿着一个针筒过来的女人看到她千疮百孔的肘弯呆在原地。
Lucia似笑非笑地半抬起头看着窗外的BAU众人。
外面的人自然把里面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Hotch看到她的肘弯顿时想到了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的脸又开始青得不成人样，走路也动不动就弯着腰，应该是不久前De Sciglio重新找上她，再次拿她做实验了吧。看着她暗红的血液缓缓注满针管，Hotch的呼吸开始不顺畅，第一个离开了实验室，Rossi紧跟在他身后。
“Dave，我在想如果Lucia也只是个受害者……”
“你冷静一点Aaron，好好想想这种可能性究竟大吗？”
Hotch扶着他的肩膀混乱地摇头：“我不知道，刚才看着她的手，我突然觉得……”
“她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我不是指她权利心重。她的掌控欲太强，而且太聪明，非常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你注意到了吗？她其实只愿意对自己任何的人敞开心扉，为他们做任何事情。可惜的是你，我，我们所有人都不在这个范围内，但De Sciglio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猜测，但我能肯定的是他们是一类人，有着相同的背景、智商和目的。说句实话，我不觉得我们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你还会说，Lucia Andrea Pirlo，只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吗？”
“那……那她为何留下？”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Rossi摊手，“静观其变。”
1个小时，3个小时，5个小时，10个小时，1个小时，24个小时，36个小时，48个小时，72个小时……
有了Lucia的配合FBI的实验室对病毒的研究进展相当迅速。BAU对于病毒扩散的调查也有了眉目：他们从一些新安装的自来水管道内壁检测出了病毒浆液涂层，而饮用水中的病毒则被投放在了中端处理器中。证据渐渐不再指向De Sciglio和Lucia，而是指向Kyle Duke；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进行了非法研究，一如两年半以前。BAU众人放宽心的同时又在疑虑：如果他俩真的清白，那意方为何如此匆忙撤销了他们的外交豁免权？那可是一道结结实实的免死金牌啊。
他们杀进De Sciglio实验中心的时候里面早已人去楼空。大厅中央放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在纯白的环境中显得异常突兀。
全副武装的CSI上前打开袋子，躺在里面的是半腐烂的Duke，还有一封他的亲笔遗书。
与其他案子的结束不同，这个案子的结束带给BAU的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感受。接下来，他们该怎么面对Lucia，又该怎么看待她呢？
不过或许这个问题永远不会有得到解答的机会了。
“什么？……有人员伤亡吗？……嗯是的……好……好，我们会注意的。”Rossi半举着手机摊开两只手，“She escap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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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基辅。
几天来一直下着大雪，昨天夜里才渐渐小去。可这天白天厚厚的云层竟然都已散去，露出蔚蓝的天空和灿烂的阳光。
Lucia走在早上的街头，商店还没有全部开业，动乱留下的痕迹使得这座城市显得更加冰冷。
她一路走一路欣赏着初见的东欧景色。这就是养育了安德烈舍甫琴科的地方啊。
走到一条河边，她远远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坐在堤坝上。
“爸爸，你真的能钓到鱼吗？”稚嫩的童声响起，Lucia第一次觉得斯拉夫语是如此动听。
“看好了，凿冰钓鱼可是你老子的绝活。”男人把浮标丢进洞里，然后又放下一段线。
Lucia悄悄走过去，一脚踹上男人的腰，他差点掉到低处的冰面上：“什么老子不老子的，别教坏小孩子。”
男人“噌”一下跳起来，手里的鱼竿被丢在一边：“凭什么在我儿子面前欺负我！”
“这也叫欺负？之前你对我做过多少比这过分得多得多得多得多的事情我都没计较！”
“什么事情？”
“你自己清楚！”
“证据！”
被晾在一边的小男孩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俩，然后“哇”地一声冲过来抱住Lucia的大腿：“妈妈妈妈……”
Lucia完全没想到小男孩竟然能认得她，怔在原地不知所措，男人笑着朝她抬起下巴。
她掏出纸巾蹲下，小心翼翼地帮小男孩擦去脸颊上的泪水，看着他与自己三分相似的五官心里浮现出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她的孩子，她怀胎七月冒死生下却来不及看一眼的孩子，如今竟然已经这么大了。她原以为此生不再有机会见到他，想不到今天完全没准备地，一个天大的惊喜降临在她身上。
Lucia抚摸着他白嫩的小脸蛋，温柔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Andriy。”
“那么Andriy，之前我们从没见过面，你怎么认得我呢？”
“爸爸和Russo叔叔每天都要给我看好几次你的照片。”
Lucia把他紧紧搂在怀里：“Andriy，我的宝贝，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再也？是永远吗？”脆生生的童音里充满无数的希冀。
她点点头：“是的，永远。”
Lucia抱起Andriy钻进男人的怀里：“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嗯，永远。”
并不温暖的阳光洒下来，将相拥的三个人的影子在枯黄的草地上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