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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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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约好明天早起,爬山,便要早早睡了。Leon习惯了晚睡了,但是今天脑袋有些晕陈,想睡,但是睡不着,就一直盯着窗外看,那只凤凰越飞越近,之前还以为是自己的文艺气息泛滥,现在看来,好像这种鸟是果然存在的。凤凰的光辉已经闪的他不能自己了,他不由得朝窗边走去,想去摸摸那鸟。

但是那鸟就看着他,挥舞着大大的翅膀,Leon走,它就退,Leon走,它就退,Leon想跳出窗子,触摸那美丽,但是死死的,他动不了。

Leon很愤怒,“让我摸摸它!”Leon很愤怒,为什么这个世界一直要同自己作对呢,所有自己追求的,所有自己想往的,都要被禁止被扼杀么?自己如今卑微到只是想摸摸这鸟,也不行?

抱住他的是小满,他看见Leon要跳楼。小满还没睡,因为跟月阴在聊天,聊理想。小满再一次提及,自己的英雄梦,他说,例如说吧,如果一帮劫匪控制了学校的人,那么我一定会想办法完成自己的意义,实现我的价值。

月阴开始打瞌睡了,却猛地心跳一阵阵的快,她推开门,去Leon的房间,看看Leon在做什么,于是,她看见了Leon要跳楼,腿已经迈出窗子一只了。

Leon的愤怒好像是海啸一般袭来,不可控制,这种假象已经让他适应了,他看见小满跟月阴两个人,在对着自己微笑着说,“我们要把一切,都从你手中夺走,你曾经看过的美好,又有什么是与你有关的呢?何必要去触碰美好呢,大家不是都在平庸着么?”

Leon看小满好像是弄臣,在大声歌唱着戏剧,而月阴像是一座石雕,冷冰冰,没有表情。这个时候外面下雨了,特别好的天气,为什么会下雨?雨下的特别急,那只凤凰开始在屋檐下躲雨了,离Leon的手是如此的接近,触手可及的,往往远在天涯,真真是如此的。

月阴跑出去叫人,却发现,这偌大的村屋里,所有的人,要么是沉睡的,并且在睡梦中痉挛,要么是疯癫的,班长的妈妈在笑着唱歌,用普通话大声地对着空气聊天。说话的语气像是20岁的女孩儿一样,只有段磊是清醒的,他在打着手机,求救,小绿忽然爬了起来,她说她做梦了,梦见了死去的奶奶,要把她带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这里满是危险。

Leon的幻觉有一样是真的,大雨。这天的雨特别的大,电闪雷鸣,哪里来的雨?天气预报以及种种迹象,都让这让不请自来的大雨显得特别诡异。

吊诡的人心一般的雨,妇唱夫随的风,施展着魔法,风大雨急,风狂雨啸,一切都是这么突然,这里成了一盏孤舟,就飘在大海上,随时有倾覆的危险,月阴凝起耳朵仔细听,好像有什么野兽的声音,那是蛇鼠首的叫声么?声音很低沉,带着就快按耐不住的情绪,很愤怒,很急躁,在雨中清晰可闻。

月阴说,“你们听,这是什么野兽的声音?”

清醒几个人,伴随着Leon的呐喊,沉住气,仔细听着。段磊惊恐地说,“是老虎吧?”而小满表示什么都没有。小绿说不好,她安抚着捆绑起来的Leon,看着捆着的其他人,她看着窗外的雨,问段磊,“报警了么?”

段磊说,“手机没信号啊我日,他们会死掉么?”他用手指着捆起来的人,“我们为什么没事?”

小满说,“是蛇鼠肉吧”他皱起眉,起身出去,“我去找找固定电话”

在楼下的客厅里,有一部电话机,样式很旧了,甚至有些腐朽的味道了,谢天谢地,大雨没有摧毁线路,打电话给120,却又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120不耐烦,用糟糕的普通话说,“路太远了,而且这鬼天气,你们自己找车过来吧。”

小满放下电话,外面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烟雾甚至可以透过夜幕以及雨帘,把尘土的味道送到众人的鼻子里,月阴站在窗边,笑了,“山体滑坡,我们出不去了。”

小绿茫茫然看着大家,“我们会死在这里么”她想抱着Leon取暖,但是被Leon一把推开了。

Leon看见小绿在嘲笑自己,并且告诉他说:“其实老娘是设计好了的圈套只等你钻进来的,你个傻逼,还真的认为我是喜欢你的?”

所以Leon大喊,“谁他妈喜欢你了?我烦你还来不及呢,贱货,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小绿不管,硬要抱着Leon,Leon就朝她的头发吐痰,吐口水,用各种语言侮辱着小绿。于是小绿抱着Leon,眼泪一滴滴地流,后来放声大哭,这个村屋里,各种声音交杂着,有人在梦魇中大声呼叫,有人哈哈大笑,有人哭泣,有人聊天,他们在梦里变幻着各种角色,无论如何,不肯醒来。

小满掏出烟,让月阴到房间靠里的地方去,自己站到了窗边,“谁又不是活在梦里呢,谁又能证明其实自己不是在梦里呢?真羡慕他们,我们也该吃那些肉的。”

段磊哼了一声,“少说没用的了,想想办法吧。”

小满说,“能有什么办法,这里距泉州一两百公里,方圆百里之内没有人烟,能怎么着?再说,路也堵了。出去如果赶上泥石流,跟送死没什么两样。”

段磊说,“你去村子里找找人吧,总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吧。”

小满皱眉,“你为什么不出去?”

段磊冷笑,“你不是总想当个英雄么?”

月阴说,“我去吧”。她转身要出去,被小满拉住了,“你在这里,我跟段磊两个人出去,你看好小绿。”

这座村子死一样的安宁,段磊打着伞,小心地走着,路很滑,他说,“你没听见那个叫声么,多吓人啊。”

小满说,“没听到啊,你别自己吓自己了”

俩人敲开了邻居的门,庆幸好歹村子里还是有人在的,不觉间松了一口气。但是语言却不通,俩人连比划带说的,好歹明白了个大概,很快,村子里的人都起来了,大家涌到了村长家中,医生看过了之后,面色凝重。医生是懂说普通话的,告诉月阴们,怕是中毒了,可能是蛇鼠兽吃了什么东西,就引起了毒变,现在,把病毒又传给了这些人了。

“那怎么办?”月阴下意识地摸了摸Leon,却发现,他已经开始发烧了。“怎么发烧了”

“并发症吧”,他把村民赶了出去,“有可能会传染。”

月阴接着灯光,看着一头白发的村医,他气定神闲地坐在了这件村屋最大的房间里,里面摆满了主人客人男人女人老人年轻人病人健康人,“你们也走吧,这里我守着就行,明天看情况,送去市里面。”

小满把月阴推出房间,月阴又进去了,“如果传染,我已经没少跟他们接触了,在哪里都一样的”

小满说,“你不怕连累肚子里的孩子么?”

月阴猛地一战栗,是啊,孩子。她拉起了小绿出去,小绿不肯离开Leon的身边,她握着Leon的手,因为她的心在那里。段磊站到了门外,一声不发,小满笑了,“我就在这里守着吧”,这种行为让他感觉自己很高尚,很有责任感。月阴还是在房间里坐下了,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各种表情,如若是放在往日,不也是很正常的么,嬉笑怒骂,哪一个是反常的?偏偏说人家病了,其实都只是梦的太深沉了吧。

段磊只好也进了房间,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与恐惧比起来,孤单更为难熬。在这样的夜里,吓死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如果死,一定是死于孤独。

但是人多,就不会孤独了么?小满的假模假式让他不受用,他喜欢直接,喜欢行之有效的方式。段磊有良好的家境,父母关系和谐,同小满比起来,他更懂得这个世道的生存方式。他看着月阴,说,“聊点什么吧”

月阴摇摇头,又点头,“你说吧,我陪你听着”。

小满很亢奋,因为他终于等来了这样的方式来诠释自我。他在跟村医聊天,“大爷,你的普通话不错啊。”

村医笑笑,“是啊,说的还凑合。”他简单的说着,之前是话剧演员,后来回到了村里,当村医。他掏出来钱夹里的照片,“认识吧?”

小满看了,是村医跟一男一女的合影,在泉州的一个景点里。村医说,“当年我回来了,要不哪里有他什么事儿”,他拿手指着那个男明星,“现在可是大腕儿咯”

段磊跟月阴过来看了照片,感叹世事。小满一直问大爷为什么离开了城市,回到了村里,大爷一直微笑,他说,“没准,等你到我这个岁数,就明白咯。”

段磊却说,“还能活多久是不一定的事呢,能熬到明天么?谁知道呢?”

村医笑笑,却闭上眼,又睁开,“你们听见什么声音没有?”他表情有些惊悚,环视着尚能清醒的各位,“好像是什么动物在叫呢。”

小满还是听不见,但是大家都说听见了,他也开始有点找到有东西在叫的感觉了。他问村医,“您在村子里这么多年,听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的声音么?”

村医又仔细听了听,“说不好”,他又仔细听,那声音,忽然停了。

然后砰的一声,房间里暗了下去,停电了。

黑暗从心底深处萌发,开始涌向四面八方,最后到了窗外面,是雨淋湿了这种寂寥。风很大,带着雨滴湿了窗帘,村医的烟头忽明忽暗,没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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