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1 / 1)
一觉起来,浑身乏力,洗了个澡,转到了办公室,却看见玛丽好端端地翘着二郎腿坐到了办公桌上在磕瓜子,看见月阴来了,就扔下了手里的瓜子皮,“来了啊,手机怎么关机了呢”
月阴才发现,手机关机了,“没电了吧,你……”她看着玛丽的手,随意地丢着瓜子皮,“还好吧?”
玛丽一摆手,“昨天回去找你,你早走了,嗨,还寻思接着喝呢。这事不算什么,早晚有天你也得碰上。”
月阴在想:我早碰上了,甚至我的问题更严重,我遇见了Leon,就是我的报应吧。
海哥咳嗽着出来,“开会,天凉了,注意别感冒了。”
于是忽然冒出来很多人,挤满了办公室。海哥挨个发烟,很快就乌烟瘴气了。月阴想,反正大家都抽,如果不吸一手的,只能吸二手的了,还是选择自己主动点吧,就点上了。
海哥说,“嗯。。。最近大家做业务的积极性不高啊,当然,这也可能是跟国际经济大形势是有关的…不过困难是暂时的…万众一心、克复困难…”
然后他扯了半天,说,“如果有危险的时候,安全第一,事情要尽早跟我商量,不要冒险行事,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昂~有事及时吱声!海哥这百八十斤,还是能扛一阵的。行了,不多说了,散会吧,月阴,你留一下。”
海哥推开了窗子,“天气有些凉了”,海哥忽然很感性,他使劲地吸了几口空气“秋天快到了”,他说,绵延数日的阳光扫去了最后一点湿气,干燥的街道上潮起潮涌着骚乱,天空灰蒙蒙,风在走街串巷,那些车水马龙开始声音嘶哑,海哥说,“我怕你不懂。”
海哥一直让月阴捉摸不定,因为有的人是真的傻逼,不懂这个世界的真相,而有的人是真的看穿了,不想再为之所累了。
海哥说,“那个时候我开着手机,万一打给我,就不是退钱那么简单的了,玛丽退了钱,不就没事了么?所以如果能简单,就别弄复杂了。事情里边,钱的部分最好说。当然了,最不好说的部分,是没钱。你懂吧。”
月阴想说,“我不懂”,但是她还是点点头。
海哥说,“我刚来北京的时候,也跟你差不多大,睡在北大里,看着一帮有姿势的人,心里恨自己不争气啊,后来也当过佛爷,现在干这个也是不得已,哎,我能懂你们的苦,都不容易,月阴呐,切记切记,万事谨慎要紧。”
月阴不懂海哥,他仍然在自顾自话,但是他越说越好像是说给自己听,像是是传教,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渐渐的,他身上放出了红色的光,他把自己弄糊涂了,他说,“你走吧,我没事了,谢谢你陪我。”
是我在陪你么?月阴起身出去,“不客气。”
太阳很暖,秋天到了,满地撒着金色的余晖,一叶知秋,踩在脚下软绵绵的,像是地毯。菲菲走在月阴旁边,她穿着厚厚的修身裙子,薄外套,月阴穿着西服裤背带裤,衬衫,露出胸的形状,菲菲从包里掏出来一条形状夸张的假胡子,贴到了月阴嘴唇上。两个人走到了西单的时候,有两个女孩子上来合影。她们青春的脸上透着萌动的朝气,合了影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她们是一对么?如果是,她们是真的相爱么?”菲菲问月阴。
月阴搂过了菲菲,“就算她们相爱,也不如我爱你多呀。”
月阴感觉心里别扭,但是还是陪着菲菲。她不喜欢太多的身体接触,但是她喜欢拉着菲菲的手。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陈凡打来的,他说来吃饭吧,陈明来了,陈晨也在,贝勒爷也在,在Leon家,过来吧,就等你了。
月阴跟菲菲说,“走,去跟我吃饭去,你会喜欢他们的”
但是她心里没底。
陈明靠着陈凡坐着,不知道为何,月阴觉得他很有杨二的风味儿。大家围坐一团,Leon乐的跟一朵花一样。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他举起杯,“来,感谢陈明,大家聚在了一起,先干了这杯,然后我说两句!”
他们干了那杯酒,然后Leon说,“能聚在一起不容易,是缘分,我提议,来每一个人说一个梦想!人活着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是吧,来,都说说。”
陈凡说,“那你先来吧”,今天人多,他没跟Leon拌嘴。Leon也叫腼腆一笑,“我想成为一个画家,能靠着画画养活自己。”
月阴在心里说,你能的。菲菲从身后拽过一张画,“你画的,好漂亮呀”。菲菲大家经月阴介绍过,她的夸奖让Leon很受用,“马马虎虎吧。”
菲菲仔细看,“这好像是萌萌呀。”
陈明问,“萌萌是谁。”
Leon讶异,“不是说是你一个村长大的么?”
月阴举手,“我是萌萌。”很多人不明所以,但是月阴不急解释。
Leon说,“好了,萌萌同学把你的手放下吧。我还没说完呢。等我赚够了钱,我就在798开个画廊,教几个学生,一年一半的时候在外面采风,多美!”
大家鼓掌。陈凡说,“陈晨姐,你来吧”
陈晨说,“我希望什么?抑或说我梦想什么?我一直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从前希望过,能过得快乐,但是快乐怎么定义呢?笑不一定就是快乐吧。后来希望自由,但是这都太空泛了。现在想实现自我的价值,可是我自己有什么价值呢?现在想想,我想找我自己,找到什么才是自己,然后才能懂什么是自己的快乐,什么是自己的自由。不是别人施舍的,而是自己找到的。但是又很容易陷入虚无主义,不好。所以梦想是什么,梦想是念想,有念想就好。”
Leon轻轻地鼓掌,“说的真好”
陈晨点头致意,向Leon笑笑,“谢谢。”
陈凡说,“当年我姐是京城辩论赛最佳辩手呢”。陈凡在介绍着,很是骄傲,他说,“来,月阴说说吧。”
月阴喝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我没有梦想”,然后就喝了。
Leon说,“你交岳音,你是岳飞的后代?”
“月亮的月”,月阴急切的说。
“哦?姓月的不多,据说我家内老房子之前的女主人就姓月,所以那个楼也叫听月楼。”
“听月楼?我知道,我姥姥家”
“你为什么会跟你姥姥同样的姓氏?”
“我们这一家族人随母姓,传承了很多代了呀,以后我的孩子也会这样的”。月阴说的顺其自然。
“真有趣,你应该考证一下啊,看看你们族人的来龙去脉。”
“去哪找呢,据我爸爸说,我妈妈说过,这一支可能就剩下我们这一脉相传了。”
Leon想了一下,“去我们家老宅看看!没准能有什么线索呢”
月阴重新起身,“好吧,那我就期待有天能找到自己的亲人”,她倒是真的有些期待了。
陈凡鼓掌,“真棒,找到了自己的梦想”
于是大家问陈凡,“你的梦想呢”。陈凡嘿嘿地笑着,“等会,我最后说,菲菲,你说吧”
菲菲起身,“我希望,能做一个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