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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桃花双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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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天,大学城风景如画,汇云商贸有限公司的何智总经理考完高等数学,走出教学大楼。

一身看似便宜,实际很贵的休闲装。阳光下,何总的表情颇为忧郁,面色有些灰暗。

本来很风流俊秀的一个人,此时看起来特别挫。

屡考屡败,屡败屡考,仿佛成了何智圆满人生的唯一缺口。

赵听雪在楼前,看着他一路恍惚地走出来,只有在这个时候,何智平日装饰的伶俐潇洒风流自信全被考光,只剩素白的一个纯人,看上去仿佛是Q版的,很拙,很挫,很可爱,非常招人稀罕。

纵然是当年父母离异,何智选择了跟父亲一起生活,离开大院的时候也是含着眼泪的笑。十八岁的年纪,走得像流云一般洒脱。公子自兹去,芳草长萋萋,何智什么时候有过如此哈巴的可怜表情?

正因为如此,听雪一定要在考场外等他,不愿错过每一次何智的挫败变身。

“又没考好?”已经看了许多次,听雪依旧很想笑。

“唉……”何智一声叹息,精神仿佛远在平流层飘荡。

“没关系,下次再交钱重修,咱不差钱。”

那个“咱”字让何智很受用,凑上前哭丧着脸道:“小雪,你怎么就能学那么好?”

初二就学完高中数学的人,让何智长久以来膜拜不已。

听雪踮脚摸摸他脑门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条大狗:“我们大脑构造不同,说不定你换个专业就过了。”

换个专业,再来五年?

“什么专业?”何智表情颇为复杂。

听雪不知他的心思,支着下巴开始思考哪个专业适合他,一直思考到停车场。

虽然她想了这么久有点伤人,但何智还是很愿意享受与小雪并肩而行的美妙时光。

他们的年龄眼看就要冲到三十,在这个全社会都逼着女人衰败的年纪,她却始终美丽傲然,像朵雪莲花,馨香清冽,沁入他的内心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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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轿车旁,何时揶揄地打远瞧着走来的奇妙组合——数学系副教授和高数挂科N次的重修生。大哥的目光仿佛粘在窈窕的雪姐身上,居然就没抬头往这边看上一眼。

谁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如果在何智面前,何时和听雪同时掉进河里,何时绝对只有淹死的份。

大概这样的偏心眼老天都看不下去,所以大哥的司马昭之心,这世上偏偏只有听雪一个人看不出来。

大院里,大家伙都知道何智喜欢谁,但异常有默契的,谁都不告诉听雪。

说破了大家还玩什么?

何时憋着笑,用力一声干咳。

那俩不着调的哥哥姐姐终于醒过神来。

艳阳下,何智大步飞奔而至,把何时紧紧抱住,一边用力拍他的背,拍出一连串咳嗽。

没想到大哥的欢迎仪式如此热情。

何时边咳边闪过一个念头:也许,何智会把他和雪姐一起捞上来……

听雪冲熊抱的兄弟俩微笑:“何时,回来啦……”

“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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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轿车在公路上飞驰,何智开车,行云流水。

“青竹怎么还在加班?”听雪有些皱眉。

“最近可能工作有些不顺。”何时简单汇报了一下从暖暖那里问来的情报。

“这么说,我家小白笋是被人欺负了?”听雪的声音仿佛是从北极吹来的,何家兄弟齐齐打了个寒战。

“我不是很了解国内职场的潜规则,所以想问你们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什么办法?碾压!”后车座吹来锐利的冰风雪暴,何时很后悔今天没多穿点。

何智一边在立交桥上大转弯,一边赶紧笑道:“好事好事,说明我们青竹终于熬出头了,让人羡慕嫉妒恨那也是本事,很不赖呀!”

春风化雨也就是这么回事吧?何智此言一出,寒风退去,车内恢复基本生存温度。

何时依旧皱眉:“好事也不能总这样往死里累,哥,你说说怎么办吧?”

何智瞥了一眼不开窍的弟弟:“放心啦,等下我会跟青竹说的,这么点小事……喂,你们不要这么严肃嘛!何时你就没被国人洋鬼子嫉妒欺负过吗?”

“有……”

“小雪呢?”

“自然也有。”

“你们怎么办的?”

听雪冷笑一声:“叽喳的麻雀,用实力碾压就好!”

何时点头赞同:“我们比较聪明。”

何智顿时把车开得晃了两晃,有些哭笑不得:“咱们讲点人情行不行?人际关系是门艺术……总之你们俩别管青竹了,我来教她!”

听雪抿嘴思考了一会儿,点头道:“我妹作为大院第一笨,你来教她的确更适合些。”

“因为我更有人情味?”

“因为你和她大脑构造最接近。”

“何时,你雪姐总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何时噗嗤一声笑:“你不记得了吗?当年大家一起吃南瓜羹的时候,长辈们聊天聊出了一个个笨娃排行榜……”

听雪:“何智,你是亚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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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助餐,最贵的那家,想吃什么都有。

大院第一笨的那位急冲冲地赶来,包都没放下,先端了一盘子大虾。

听雪看着青竹饿死鬼投胎的德行,摇头直叹气。

何时看她狼吞虎咽却颇感安慰——至少不萎靡了不是?

青竹叼着一只大海虾,一边回神地从包里掏出个白信封,恭敬递到何智手上。

何时望着那个撑得鼓鼓囊囊的信封,问道:“什么东西?”

何智淡定一笑:“半年房租。”

听雪无法忍受带壳吃虾的行为,拖过青竹的盘子替她剥虾:“你哥是我家小白的房东。”

青竹嗯嗯地直点头,又出去溜达觅食。

何时皱眉瞪着大哥:“你居然收竹子的钱?”

何智:“怎么不收?不收她能去住吗?”

听雪:“房租八折,还四年没涨价,够可以了。不然你以为我家小白那点工资够租套间?科创园那个黄金地段黄金小区!”

何时欺身上前,咬牙对何智低声道:“房子卖我。”

“你不是说这次回来只是暂住?做完了研发项目还回美国去?”

“改主意了,我要留下来,长住。”

何智温存一笑:“不行,那是我结婚的房子。”

何时转头望了听雪一眼,回头继续瞪着大哥:“雪姐的大学宿舍也比那个房子大!你那么多钱,好意思?”

听雪正专心剥虾,隐约听见自己名字,诧异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桌下一阵骚动,何时闷哼一声,捂腿道:“跟你没关系。”

“哦。”听雪不走心,起身拿吃的去了。

这边兄弟俩继续大眼瞪小眼。

何时咬牙:“那个套间太小了,你用不上!”

何智温存一笑:“怎么用不上?我买了一整层,两大一小400平,留着我将来四世同堂。”

“你是在用青竹钓雪姐!”

“不行么?将来我小姨子就住我家隔壁,多方便!将来如果她嫁人搬家了,那房子我也留着,咱们院里谁来都有得地方住!”

“如此甚好,既然一层都是你的,我要租青竹隔壁!”

“拿钱来!想租那房子的人多,你慢慢排队。”

“排队不可能,今天就给你转账!”

“你就那么不想跟我们小白笋一起住?”何智露出狡黠的表情,手指头弹琴似的轻轻敲桌面,兴致盎然地望着弟弟。

何时恍然大悟,干咳一声:“还是……慢慢排队好了……”

何智端起咖啡慢慢抿,看着眼前的弟弟,以及不远处的姐妹俩,眼底眉梢都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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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司柜台前,青竹望着谈判的兄弟俩,不禁嘟囔道:“大智哥又赢了什么吧?你看他笑得像只偷了鱼的大猫。”

听雪眼都不抬,淡定答道:“他的桃花钩,钓鱼成功了呗。”

“钓什么鱼?”

“何时。”听雪揉了揉妹妹的额发,忍不住微笑,“等了十年,他终于把宝贝弟弟钓回来了。”

“何时是自己开公司回来的。”

听雪用力给妹妹夹了两大块卷寿司:“吃你的吧!小蚯蚓!”

“你是在暗示我是吊何时的鱼饵吗?”青竹撇嘴,“那怎么可能?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哼,某人就像关爷爷用香蕉皮养的蚯蚓,那个泡沫箱子里面,红通通,黏糊糊,浑身粘着土,活的,现在还在钩上扭呢!”

“那个蚯蚓太瘦了,鱼都不喜欢!关爷爷菜园里的蚯蚓才壮呢,筷子那么长,手指头那么粗,灰色的,四五条就能装一盘……”

旁边一位姑娘正在夹炒乌冬面,啪嚓一声夹子掉在桌上,干呕一声跑了。

姐妹俩望着那姑娘的背影,十分诧异。

“肠胃不好来吃自助?”

“好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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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终于凑一起,吃得心满意足。

末了,青竹很仔细地在啃一大块炖萝卜,何时有些诧异:“竹子你什么时候吃萝卜了?”

在他的记忆里,青竹曾被赵主任的萝卜片煮粥严重伤害过,筷子从来绕着走。

青竹吃得很认真,小声道:“阿泰爱吃的。”

于是桌上一时沉寂。青竹抬头看了一眼大家,仿佛对于破坏气氛无动于衷,又低头专心的吃。

何时伸过叉子去,拐走了其中的半块,青竹顿了一下,没有反对。

“竹子,最近总加班是怎么回事?”何智换话题问道。

青竹朝何时甩过去一个幽怨的眼神:“还不是托某人的福!”

“哦?何时让你受什么委屈了?哥给你做主,打断他的狗腿!”

何时有种操心哈巴儿反被咬的委屈:“我没有……”

青竹三言两语说了绯闻的事,说得何智禁不住地闷笑。

何时十分的冤:“于暖暖没说过还有这事!”,结果桌面下又被大哥踢了一脚。

听雪冷哼:“是你自己太弱了!只会傻干活,人家不欺负你欺负谁?都不懂拒绝,怎么混社会?你还胡赖人家何时?”

何时闷头喝汤,心想雪姐你才是我亲姐。

那厢何智笑道:“小雪,先听青竹说说具体情况,一上来就骂,吓着她怎么办?本来就委屈,这下更不敢说了……”

何时的嘴角有些抽搐:也不知道是谁一上来就要打断弟弟的腿……

听雪猛灌一口冰水,依旧冒火地瞪了何智一眼:“我妹还能被吓到?她什么胆子咱们谁不清楚?”

于是六只通透的眼睛齐刷刷落在青竹脑门上,青竹被关怀得羞愧地低下头去。

没错,“怕”这个字,跟韩青竹指甲盖大的关系都没有。

韩青竹小朋友,打小玩死各色虫子可以车载斗量,什么蚂蝗蟑螂蜘蛛毛虫……如果这些虫子生而有知,韩青竹背后的怨灵可以充斥一个标准体育馆。

六岁的时候,韩青竹不高兴被送去奶奶家,于是独自翻了两座树林茂密的山头,夜里10点一个人走回了大院。

长辈们都说,青竹之所以能长到这么大,完全是因为那晚山上的豺狗串门子去了,不在家。

这样彪悍的韩青竹,被一群没有武装的都市男女逼得死去活来,确实是一件很没有说服力的事。

相当的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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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女王气压实在太足,不利教育,何智便把青竹拉到甜品区,边逛边聊天,循循善诱,如沐春风。

“大智哥,我就是不明白,大家平时都那么好,怎么就一下子都翻脸了呢?”

“以前大家都一个水平,习惯那么相处了,如今你开始上升,肯定有个摩擦的过程。同事,既是合作,也是竞争的关系。”

“我又没升官,还得干更多的活儿……”

“那也是领导信任你,肯定你的能力,你更强了才会这样。”

“其实我就希望大家还跟以前一样,上班乐呵呵的。”

“人越往高处走就会越孤单,这是很无奈的现实。”

“就不能想个招,回到从前吗?我宁可不要上升。”

“晚了,职场逆水行舟。你上升了又退回去,别人眼里你就是个失败者,接下来你会被踩死。”

青竹瘪了瘪嘴:“为什么就不能像我们这样,不管多少年不见,不管发生了什么,见了面还是一样亲……”

“所以我们是亲人。而他们是同事,泛泛之交,不一样的。”

青竹沉默了好一会儿,叹息道:“我才不过是个小虾米,混得就这么难受了……你和何时不是总经理就是副总,你们得坚强成什么样,才能坐好现在的位置啊!”

何智的目光忽然黯淡了一下,眼底泛起一层暗黑的潮涌:“何时我不知道,智商高的人可能不一样。至于我这边……有时候想起一些事,也挺恶心自己的。”

“大智哥……”青竹有些难过。

何智的父亲早年下海做生意,倒买倒卖发了家,于是外面花草不断,抛妻弃子的事就干了出来。当年何家爸妈离婚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何智也会留在母亲身边,不料这个差三天成年的大孩子,果断跟了有钱的土豪爸爸。

秦月很伤心,何时因此很多天都不说话。青竹气不过,跑去质问他为什么不要大家,难道钱就那么重要?何智便眨着星光闪烁的眼睛,对她笑道:“一个忘恩负义的父亲,总得有个败家的儿子才像话吧。”

往后的十多年间,何爸的生意越来越大,传闻有过数不清的女人,无不想登堂入室,却没有一个能成为何智的后妈。何家的企业,在莫名其妙的错误投资下盛极而衰,如今在何智的事实掌控之中,维持着眼看要倒却始终活着的状态,何爸为此愁白了头。

何智的脾气好得开花,但不代表他没有怒气。一个隐忍而坚韧的人,他的报复可以持续一辈子。

青竹曾经偶遇正在应酬的何智,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宛如妖艳的花。他周围仿佛有个幽暗的漩涡,卷进去的衣冠楚楚都是魔。青竹跟他在一个大厅里,竟然没敢上前打招呼,那天落荒而逃。

魔化的何智毁灭性太大,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有一群“亲人”,能够把他拉入光明温暖的世界。

何智明白青竹的感受,微微一笑,朝她眨了眨眼,眸子里星光闪耀。

那一瞬间,青竹觉得何智像个魔法师,在黑暗和明亮的边界危险地穿行。

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论何智的那个世界多么污浊黑暗,到了童年的伙伴面前,莲花出水,他始终是纯粹又温暖的面貌。

何智望着青竹干净的眸子,摇头笑道:“今天听说你被人欺负,我立刻想了不下一百种手段。可是呢,那些都不适合你。有位大师开导我说,所谓相由心生,你怎么看待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怎么对你,所以你别像我一样……现在想回去,可难了。”

“我也不想因为自己被踩了就去踩他们,总有别的法子的对不?虽然我还没想到……”

“嗯,我相信你会找到的。”

青竹笑着点头,然后一个急转弯:“大智哥,你什么时候娶我姐?”

何智手一抖,提拉米苏落在苦瓜汁里。

“你都三十了,回来吧!别一个人在外面难过了……你买了那么大的房子,是要跟我们一起住的,对不?我姐,何时,你妈妈,我们大家都住一起!这么多年,你最想要的一直是这个!”

何智的表情顿时有些狼狈,还红了脸,嘴唇翕动了好一会儿,忽然猛拍青竹的背,哈哈笑道:“青竹你可真厉害!谁说你是第一笨的?你才是最聪明……不,最智慧的人!”

青竹被拍得一个趔趄:“你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翻身吧?我听说你是咱们院子第二笨。”

“竹子妹妹,所谓智慧,就是你还在乎的人,别拆穿他。”

“哦……”

“那些不真诚的友谊,失去也不用可惜。”

“好……”

“至于别有用心陷害你的小人——”何智一叉子将蛋糕卷扎了个对穿,笑眯眯说道,“一击必中,别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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