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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求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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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纹身以后,盛劭拿定主意了,他要追上杨林,今天一定要让杨林把话都说清楚。明天他就走了,他怕再等他回来的时候,杨林把纹身已经洗掉了,到时候一点证据都没有了,想挽回杨林就彻底没希望了。

杨林回到停车场,被盛劭弄得有点心烦意乱,躁得很,自己的车走过了都不知道,按了车钥匙才找到自己的车。起步,居然熄火了。杨林深呼吸一次,让自己神志清醒些,再一次点火,启动汽车。这次没熄火,车走了,半离合状态,杨林正准备打方向盘,将车挪出车位的时候,盛劭风一阵地滑过,直接出现在了杨林的车头前,并止住了自己的轮椅,跟杨林成90度直角。

对于盛劭的突然出现,还是出现在自己的车头,杨林吓得魂都要丢掉了!下意识的踩离合踩刹车,只听发动机“嗡!!!”,猛地发出一阵闷响!踩错了,踩错了!!杨林在慌乱之中赶忙纠正了自己的错误,踩对了刹车。车停住以后,杨林都不知道要去挂空挡,只知道把脚刹踩得死死地不敢放。或许因为发抖,左脚踩不住了,发动机在陡然间又停止了转动,车又熄火了。杨林这才拉了手刹,往车外冲。看到车头距离盛劭的轮椅就只剩下几个厘米的距离,看着盛劭好好地坐在轮椅里面,杨林的心算是又放回心窝里了。此刻她已止不住自己全身的颤抖,俯视盛劭,问他:“我踩错了,你知不知道?刚刚我踩错了,你知不知道?”慢慢地语气从愤怒变成了带着哭意的央求。

“我知道。”盛劭尽然还能回答得这么从容。

“这车是自动挡的,你就挂了。”杨林说这话的时候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往下坠了身体,瘫软地靠着车轮坐在了地上。

刚刚除了杨林,被盛劭从车头经过的另一位男车主也给盛劭吓出了一身冷汗。刚踩油门就踩刹车。刹车后,摇下车窗,伸出头就开骂:“坐轮椅的,你不想活了!”。车重新启动,经过盛劭边上,这位男车主还不忘摇下车窗,凶神恶煞再来一句,“你活腻了!不要命了!”

“对不起!”盛劭回了这位车主,打发他走,接着对杨林说,“杨林,如果刚刚你真把我撞死了,能够弥补这十一年来我给你造成的伤害,我愿意。”

杨林还回不过神来。刚刚杨林的车速并不快,就算真撞上盛劭了,也不至于要他的命,真正让杨林如此惊魂未定的是刚刚踩错的那一脚。杨林买车时候,仅仅只是因为同款车型自动挡的车没有现货,杨林不想等。

“还能站得起来吗?”她听到盛劭在跟在自己讲话,这声音仿佛是穿越了时空,有点扭曲的传到自己的耳朵里。在折射的视线中,看到盛劭伸过的手,杨林条件反射板地伸出手,都不知道是要干什么,直到盛劭用力拉了一把,她才意识到是要自己站起来。站起来以后,身体还是止不住一直颤抖着。

只听盛劭接着说:“你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再开车了。把车钥匙拔了吧,我找人帮你把车停回去,拿着你的东西上去坐一会儿吧。”

杨林机械的服从着盛劭发出的每一条指令。伸手拔了车钥匙交给盛劭,然后探身进车里拿了包和外套,木讷地跟着盛劭往酒店里走。

进入酒店大厅的时候,盛劭走的是残疾人专用的坡道,因为是上坡,有些吃力。杨林什么都没多想地就把外套挽在手臂上,伸手握了轮椅后背的把手,推了盛劭。感觉到杨林在推自己,盛劭深眨了一下眼睛,用鼻腔深吸了气,确实让他有些无奈。

进入大厅以后,盛劭把车钥匙交给了保安,让他帮忙把车停好以后,钥匙存放在前台就可以了。

推都推了,杨林便一路把盛劭推进电梯,推回房间。杨林知道盛劭不太喜欢被人推。以前恋爱的时候,盛劭喜欢让杨林跟自己并排走,即便是使用轮椅也并排,杨林一般不推盛劭,遇到坡道,并排走的杨林会伸出一只手,推一把盛劭的后背,而不是轮椅。

大床房,房间里设有残疾人设施,可笑的是却满房铺着地毯。

杨林巡视房间里盛劭的物品,既熟悉又陌生,只到这个时候杨林才发现,盛劭的轮椅已经换了,不再是当年那台鲜绿色的了,也许都换了好多台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轮椅样式差不多,是纯黑色的了,看上去比以前成熟、老道很多。

条桌上搁着他的笔记本电脑,电脑处屏保状态,边上放着两本她看不懂的专业类的书,其中一本书开着,摊放在桌上中间夹着签字笔,书上的字迹很熟悉,是他的字,杨林判断出门前他应该还在干活。电脑的边上还放了一个烟灰缸,里面挤满了烟蒂。另一边放着一盒药,药盒的盖子半开着,估计他哪里可能不太舒服吧。

“坐吧。”

听着盛劭发出的指令,杨林往房间里侧的单人圈形座椅里放了包和外套,她想去一下洗手间。杨林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只是为了让自己清醒一些。

盛劭在冰箱里为杨林找喝的。因为进门的时候房门没有锁好,门锁开始发出“嘀——嘀——”的报警声,盛劭过去锁好门。他转回轮椅,杨林已经从洗浴间出来,在他抬头的之际发现杨林正站在自己面前,瞪大着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神充满的是惊恐和戒备。

只是锁个门而已,有必要让杨林如此惶恐吗?盛劭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很失败。失败自己——竟然让杨林如此害怕自己;失败自己——杨林把自己的名字纹在身上这么年了都不知道。

“你放心吧,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对你玩-强-奸-的。”盛劭往房间里面滑了轮椅。

杨林似乎等的是这句话,稍稍安神了一点,这么多年来她早已经学会了怎样更好地保护好自己,坐回她刚刚放包的圆椅里。

“你想喝点什么?”

“有白葡萄酒吗?”杨林终于开口说话了。

盛劭在酒厨里找了两遍,有红酒、白酒、香槟,还真没有白的,“只有红的,将就将就吧。”盛劭挑了一瓶,问杨林行不行。

杨林点点头,她无所谓什么品牌,之所以喜欢白的,就因为口感好点。

盛劭开酒,拿了醒酒器,问:“你明天上班吗?”

“上。我们周六正常上班。”

既然这样,盛劭就给杨林少醒点,他拿出一支酒杯,给杨林到上,递过去给她,“应该时间还不够,你就凑合点吧。”

见盛劭只端了一杯酒,杨林淡淡地问:“你不喝吗?你不是告诉我你喝酒的吗?”

“胃炎犯了。”盛劭回答的很简单,再想想这也不足以不陪着杨林喝一杯“我怕我喝了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了。你要想喝就自己喝点吧。”盛劭很清楚自己要干什么,他不想在杨林还没有倒下之前,自己先趴下了。

典型的工科男生,理智得不能够再理智,看着醒酒器里的酒,杨林自嘲地笑了一下,说:“我可没有你这么高雅、这么有品味。醒酒?”她站起来,没有接过盛劭手里的酒,而是直接拿了桌上的酒瓶,对瓶嘴灌了。

盛劭没有阻拦杨林的意思,对着自己手里的酒杯苦笑了一下,晃晃之后,一饮而尽,放了酒杯。

盛劭抬着头,看着杨林一口一口的往下咽,半瓶以后,盛劭觉得事态超出了他的预估,准备站起来,夺酒瓶的时候,杨林自己不喝了,往桌上放了酒瓶。都是成年人了,懂得尺度。

杨林的脸上开始微微泛红,有点发热,血液流动加快。杨林开始流泪了,她站着,慢慢地慢慢地身体抖动剧烈起来,被手捂着没让释放出来的哭声最终冲破最后这道防线,伴随着泪水一道释放——放声痛哭。从杨林十一年以前登上去德国的飞机的那一刻起,杨林就不曾再流过眼泪。

盛劭看着杨林哭,他需要杨林哭,尽情地哭出来,只有这样,情绪才能够发泄。

杨林哭着,开始讲话了,“盛劭,你昨天说好的了,不来找我了的。明天你就要走了,还来找我干什么啊?

盛劭,我认输了还不行吗?在跟你的这场爱情里,彻头彻尾,我都是一个输家。

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杨林哭得恳切,说得也恳切。

盛劭抬头看着杨林,杨林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刀一样,剜得他心痛。

“表面看上去占据主动地位的人是我,但至始至终,掌控着这场游戏局面的人却是你。

盛劭,你很强势。

一开始时候,你就知道我喜欢你,而我却从来不知道你喜欢我。你想追求我就追求我,你追我我就答应你。大一,你想分开就分开。所有行程都安排好了,你来跟我商量,那叫商量吗?你说走就走,你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吗?我说不同意,有用吗?我能够不同意吗?

我连个说‘不’的权力都没有。

我伤不起了,真心伤不起了。盛劭,我没有别的要求,你放过我吧。”杨林开始恳求了。

杨林伤心的哭着,憋了十一年的情绪,对着肇事者一迸而发,她把自己哭成了一个泪人,哭得全身瑟瑟发抖,并开始不自主地轻微抽搐着,开始呼吸困难。慢慢地杨林发现自己看东西开始冒星星,有些站不住了,背靠酒厨,身体慢慢往下坠,直到坐到地上。

杨林呼吸困难起来,盛劭听着杨林打颤地气喘声,看着她坐地上了,马上紧张起来,他靠近杨林,他害怕,害怕此刻的杨林出什么事情。他去拉起杨林,其实盛劭也知道,如果杨林自己不主动站起来,他根本就拉不起来她。

“你不要动我……”杨林喘息着说着,“让,让我坐一会儿,让我平息,平息一会儿。”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讲得很困难,杨林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哭泣。

杨林哭得真把盛劭吓到了。盛劭把自己从轮椅里,挪到地面上,靠杨林并排坐,伸手搂了杨林的肩膀,抱着她,尝试着安抚:“杨林,我们不哭了好不好?”搂住杨林,盛劭开始慢慢地上下抚摩杨林的手臂。

“杨林,我们不哭了。”盛劭继续抚摩杨林的手臂,安抚。

这十一年到底让杨林受了多大委屈,让杨林哭成这样。就是盛劭当年醉酒,失态,抱着马桶哭的时候,也没有哭得像杨林今天这样脸色发白、全身发抖,喘不上气来。

除了安抚,不断的重复“杨林,我们不哭了”外,至始至终盛劭没有多说一句别的什么。盛劭搂着杨林,还在抚摩她的臂膀。

杨林慢慢止住了哭泣,可哮喘还没有平息下来。见杨林没再哭了,盛劭便不再出声,他感受着自己的罪恶,静静地搂紧了她。他不打算再放手了,不论耗时多久。

大概就这样坐了十几、二十分钟,杨林平息了很多了,抽噎的幅度也小了很多。

“我想回去。”

“杨林,今晚不要走了,就睡这儿吧。你这状态一个人呆在你住的地方,我会担心的。”

杨林没答话。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缄默了许久以后,杨林点了头,没再拒绝。

盛劭先起来,把自己挪进轮椅里,然后拉了杨林。

杨林站起来以后,盛劭在行李箱里找了自己的睡衣和内裤,递过去,“去洗个澡吧,洗完了把这个换上。待会儿你换下来的衣服,我找人过来帮你收走,洗干净了明早给你送过来。”

杨林看了一眼盛劭递过来的衣裤,本能地没接。

“睡衣是我穿过了的,但是,是洗干净了的。内裤是新的,洗过,没穿过。”

杨林还在犹豫。

“这里是酒店,很脏的。把自己裹严实一点,没坏处的。”

杨林算是接过衣裤,进了洗簌间。

在杨林洗澡的时候,盛劭双手撑了床沿,俯身埋了脑袋,他也在竭力控制着自己,让自己保持绝对的冷静。

杨林是近视的,隐形眼镜的药水盒和框架眼镜随身携带,洗澡的时候,她脱了隐形眼镜,换上框架眼镜,因为哭过,眼睛好肿好涩。挂架上,挂着两条毛巾,一看就知道是私人的,正要张嘴问哪条是干嘛的,想想算了。她并不太想说话,能少说一句是一句,随手取了一条,用错了也无所谓。

穿着盛劭的睡衣和内裤,不知道是盛劭太瘦了还是男女生理结构的原因,内裤穿着有点勒,开胸带领的睡衣却有些长大,可以当露膝的短裙。

杨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以后洗完澡,不允许穿着我的衬衣,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这是大一时候,住在盛劭那里,他说过的话。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杨林发现盛劭正靠酒厨站着,注视着自己。

“是啊。杨林是戴眼镜的。”盛劭感觉自己都快忘掉这点了。盛劭站在这里、靠着、看着杨林,他想多看看杨林,也许只有站着的时候,会让他稍稍自信一点。

“早点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那你呢?”杨林没有什么心情。

“我先去洗澡,一会儿处理一下项目上事情。”

一会儿处理一下项目上事情,杨林看了一眼条桌上的电脑,他该不会让自己呆在轮椅里面对着电脑坐一宿吧。杨林躺到床上,右卧蜷缩着,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地裹着,突然间,杨林感到自己好孤单。

盛劭坐回轮椅,准备进洗簌间,听见杨林又发声了,“盛劭,搂着我可以吗?我想你搂着我。”

片刻以后,盛劭才答,“好。那你等我洗完澡。”

盛劭的这个澡似乎洗了很长时间,他也给自己的假肢做了清洁工作,从洗簌间出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虚脱得很。他穿着睡衣和短裤,没有用浴巾包裹自己的下身。不管几星级的酒店,酒店里的浴巾和洗具他从来不用。

盛劭把自己从轮椅挪到床上,一系列动作较平时缓慢很多,没有一点力气的感觉,杨林往床外侧挪了挪,同时让出一半的被子给他。盛劭躺下,也右卧,双臂环抱了杨林,杨林还跟以前一样,把盛劭的左腿盘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跟大一时候的姿势一模一样。杨林让盛劭再一次感动……

在黑暗中,盛劭睁着眼睛,静静地搂着杨林,手指尖轻轻地在她锁骨的纹身处来回抚摸。

良久,听到盛劭问:“纹的时候痛吗?”

“可以忍受。”

“什么时候纹上去的?”

“你走以后。”

听到杨林的答复,盛劭眨了自己的眼睛,忍不住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杨林,对不起。”

“嗯。”杨林闭眼睛的时候,泪水又一次出来,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面。

“为什么去德国?”盛劭恢复些平静。

“在学校呆不下去了。”杨林淡淡道。

杨林的答复让盛劭有点想不到,“为什么?”

“开学以后,班的女生很快就知道我跟我有残疾的男朋友分手了,紧接着专业的同学就都知道,接踵而来的就是各种流言蜚语。一个月以后,我就退学了。你的影响力太深远了。”

“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重新交男朋友?”

“不是没有想过去尝试,看着他们都是成双入对,我也心生羡慕,但,害怕。”呼吸以后,杨林继续,“刚读博的时候,室友想把我介绍给她男朋友的室友,所以有意识的带我去她男朋友的实验室玩儿,见过那男生一面,北方人,汽车专业的,长我一届,戴副眼镜,高高的,很壮硕,挺阳光的。

起初我答应了,紧接着我就后悔了。我害怕。

我怕跟他交往以后,万一他喜欢上了我而我不喜欢他怎么办?想着要跟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起生活,还要同床共枕,我就觉得恐惧。”

听着杨林平静如止水般的叙述,盛劭拉长在自己的呼吸,深深感受着自己的罪恶,“那你,现在害怕吗?就像现在这样,我抱着你,你害怕吗?”

杨林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盛劭收紧了双臂,把杨林紧紧地搂在怀里,有种想把她融到自己身体里的冲动。“杨林,嫁给我吧。”盛劭求婚了,就这么求婚了。

对于盛劭突然的求婚,杨林只是毫无反应地让自己安静了两秒钟,绝对没有意外的惊喜,淡淡道:“好。我答应你。” 杨林又一次的不带犹豫和迟疑。但,听着有点像梦话,她太累了,再加上酒精的麻醉,很快在盛劭的怀抱里,很安静地睡着了……

……

盛劭却没有一丝睡意,从杨林的身体底下抽回自己的手臂,这样能够让她睡得舒服点。抽出手臂的时候,发现被压得有点麻痹了。他用双手,撑了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半卧半靠在床头上,胃部的不适,让他感到中度的疼痛,这么多年双腿和胃部在肉体上给他带来的痛感,他早已经适应。适度的疼痛能够让他保持绝对的清醒,他静静地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杨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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