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十一(1 / 1)
半个月后,进入青海境内。穿过青海,便是苗疆。
路上风波不断,到达青海亦不可放松警惕。越是靠近苗疆越危险,大家一致认为。苏燎托人调查,天龙阁私交之流,及一路刺客来源,得出大胆且合理的怀疑对象:阿依的某个庶出堂兄弟。想必是出于嫉妒阿依拥有继承权。
“绕来绕去,绕不开国仇家恨。”阿依道。
“真是太老掉牙了。”阿大附和。
“就是就是。”阿二阿三再附和。
“一群马屁精。”阿小嗤之以鼻。
“你高尚,你伟大,你无私奉献,捉个犯人瞧瞧。”阿二道。
“小二你最近对小小说话越来越冲,”阿大咂嘴,“是不是喜欢他呀?”
“咦?!”阿二阿小同时惊叫,阿二挨到阿三身边,“要喜欢也喜欢小三啊。阿小那个小萝卜头。”说完鄙视地看了看阿小下面。
阿小脸皮涨红,气得说不出话,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你们都欺负我没爹没娘!你们都是坏人!再也不跟你们玩了。”
阿依连连敲打阿大阿二阿三的头,横眉冷对:“一个个就知道欺负小小,人家才十五岁,也不知羞耻!小小不哭,等我回去了,把他们的小鸡鸡都割了做腊肠给你吃。”
“我才不吃!”阿小撅嘴,“可以拿来喂狗吗?”
“可以。”
另外三只不由自主捂住了胯|下,立即讨好地凑上阿小,连哄带骗把阿小奉承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银河你怎么了?”阿依望向愁眉不展的银河。
银河道:“最近感觉师父越来越憔悴了。”
“也许是舟车劳顿,大家都该好好歇息。”阿依安慰,“我已经飞鸽传书到族里,不久会有人来接应我们。”
银墨知道,自己最多只能发出五成功力了,并且身体内部日益衰竭中。速度越来越快,最多再支持一月有余。
银幻一定体会过这样的绞痛,五脏六腑像被罩上网子,渐渐收缩勒紧,暴露出肉被一片片割去,宛如凌迟。因在内部进行,银墨只要维持面上的波澜不惊,想必无人知晓。冷汗却像层层海潮,落去又涨起,生生不息。总是不多时就湿了内衫。不能勤换,否则会被怀疑。只能忍受那黏腻变凉的触感,背脊僵硬。
有时灼热感袭来,下腹一阵骚\动,羞耻与悸动让他情不自禁蜷缩起身体,却不敢碰下面。他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多年的清心寡欲让他对交\欢之事一窍不通,本能地畏惧。然而渴望像一头野兽,述说着内部的空虚,想要释放,想要被填满,想要人碰。
任何东西碰到他都让他颤栗,特别是想到自己的手曾碰过那个青年的那里,便忍不住想把手放在自己那里。有次真的碰到了,他小心翼翼握住自己脆弱的小家伙,只是这样就轻而易举地迸溅出来。他感觉天塌了,砸得自己两眼冒星星。以后无论多渴求,坚决不用手,等待漫长的骚\动过去。
因为总得不到释放,身体越发敏感。现在只要看到苏燎的身影,银墨就下意识地想到碰过他那里的手也碰过自己那里,身体不禁升温,做贼心虚般刻意回避着。
“前辈,你身体不舒服吧?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苏燎认真问。
“没有。”银墨目不斜视走过去,上楼进入客房。
门刚关起,银墨倚着门重重喘气,抓着胸口冷汗淋漓。好一会儿,头晕眼花地走向床边,倒在床上疼得身体颤抖。
四只侍从围在大堂饭桌上交头接耳。
“师父真的有些不对劲。”阿小道。
“哪里?我看着还是那么高贵冷艳,出手快准狠,路上的刺客大半都是被他吓跑的。”阿二道。
“你这小婊|子懂什么?我说的是内在的变化。”阿小牛哄哄的样子。
阿二条件反射地想喷,看见阿大警告的眼神,咬牙闭嘴,甘愿做小□□去了。
阿三颇为怜悯地看阿二一眼,道:“什么内在的变化?”
阿小抚着光秃秃的下巴装智者,“最近我给师父剥了很多橘子,师父都吃了。”
三只面面相觑,“……所以呢?”
阿小拍桌而起,吓了众人一跳。“你们想啊,橘子是酸的!师父爱吃酸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嗐!说明有了啊!”
“有什么了?”
阿小摸摸自己的肚子,挤眉弄眼。
三只风中凌乱,“你不要告诉我们……”
“没错!师父肚子里有娃娃了!这就是内在的变化!”
“……”
“大白天的大放厥词什么!”苏燎沉声道。阿依银河也在。
四只吓破了胆,当即抱头鼠窜。阿二道:“我是无辜的。”
阿大道:“我也是。”
阿三跟上,“我也是。”
阿小:“……”
阿依恨铁不成钢地拧阿小的耳朵,“这种话也敢乱说,不要命了?”
银河反倒劝:“算了,别让师父知道就行了。”
阿小不甘心道:“可是师父确实喜欢吃酸,胃口不好,还容易疲劳嗜睡。”
苏燎皱眉,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