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1 / 1)
她决定给他一个电话,或则说一个惊喜。
电话“叮叮叮”的响了很久没人接,没想到首战失败,她失望的准备挂断的时候,一道女声接了起来。
“喂....”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就那样僵着。其实她不是不知道他身边不止她一个女人,厦门毕竟少来,经常在北京,怎么可能没有女伴呢。
“我是经纬的妈妈!”对方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语道破,她竟然是脸红的快要滴血,慌乱的挂了电话、
埋首在桌子上,一霎那间恨不得给自己打两下,叫你没事打电话,叫你心血来潮的打电话。
没过几分钟,李经纬的电话又给回过来了,她局促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嗯”个不停。
到死把他逗乐了;“你就皮吧!..好好照顾自己,我有事最近都不过去!”
她低低的回了一声“是”,那边在笑了几声就断了。
挂断了电话,脸也不红了,只剩下苦笑了,他们之间最近说的最多的好像就是;“我有事”“我有事”......
不知道这算不算不好的预兆!
那日她正在休息区削着苹果,脑子不知道想了什么,回过神的时候锋利的水果刀已经削在了手指上。
以晴看见尖叫了一声,连忙拿了创可贴帮她处理。
“小夏,你最近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的?”
“有吗?”她皱着眉头反问自己,她自己怎么不觉得呢?
以晴很大声告诉她;“有”
她失声笑了,;“最近没睡好!”
“是吗?”以晴神神秘秘的靠近她,狡诈的说道;“是不是没有男朋友才睡不好的!”
“去去去,小色女,我又不是你!”她脸皮毕竟薄,被这样一逗就脸红,偏偏以晴还得意洋洋。
“小夏,有人找你!”同事敲了敲门,好心提醒。
“哦,好”她快速的整好自己的衣服,旁边的以晴便打趣道;“男朋友来了呀?是不是加点粉呀!”
她白了以晴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老远还听见以晴的笑声,自己心里也在打鼓;现在扑粉还来的及吗?
会客室坐着的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妇人,她垂了眼眸,才发现在自己竟然变得贪心了,
这个妇人头发梳的很整齐,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脸,看穿戴的更不是凡品,她暗自惊奇自己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客人?
“你是夏夏吧!”她主动询问道,很客气,然后自我介绍;‘我是经纬的妈妈!’
她一愣,身子好像僵住了一般,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阿姨好!”
他妈妈点点头,又说道;“有空吗?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
她心中“咯噔”一声,有些电视剧和小说的剧情不受控制的就跳进了脑袋里。
“有,楼下的咖啡厅还不错!”纵然剧情很狗血,但是她仍就不想让自己落于下方。
此刻是下午三点多,是咖啡馆生意最清淡的时候,适宜的轻音乐很能够舒缓自己的神经。
她搅动着自己面前的拿铁,不知道如何下口,她一直不爱喝咖啡,就觉得像中药一样又苦而且难以下咽。
“我没有恶意,我此次来也不是以经纬的妈妈的身份来跟你说些什么的!”
他母亲委婉的笑道,只是笑容中掺杂了太多的苦涩。
她看着他母亲不说话,眼神很真挚,他母亲接着说道;“我是以李经岚的母亲来求你的!”
她惊得手中的勺子“噗通”一声直接掉在了地上,,仿若被无数道天雷惊了一样。
她回去了,时隔半年回到北京去了。这一次连李经纬都不知道。
她一直很讨厌医院,那种消毒水的味道总是能让胃里泛呕。她随着经纬妈妈的身后走在廊道里,一路走过的医生和护士都会向她问好,经纬妈妈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回应。
看着温和,她总觉得那是疏离,坐在飞机上的时候,她没什么感觉,总觉得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毕竟听见那么重大的消息,她只是发了一会呆而已。
而现在越接近真相的顶端,就越觉得心慌,手心里湿湿腻腻的全是汗渍。
经纬妈妈推开了房门,是一间极其豪华的套间病房。
她走进去,在经纬妈妈的身后停下脚步,透过她背影的缝隙,看见了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子,嘴上还带着氧气罩,露在被子外面细细的手腕上挂着吊瓶,各种叫不出名字的仪器统统的插进她的身体。
女孩的眼睛就那样闭着,她甚至还能看见像蝶翼一样又黑又长的睫毛。只可惜她对外界一无所知,别人看见她心都要碎掉了,她不知道,只是那样安详的睡着,这个样子像极了她去世的爸爸在这世界的最后遗留。
“阿姨求你,救救她!”经纬妈妈一转身,跪在她面前,泪流满面,那一副为自己女儿操碎了心的模样,像一把刀子直直的插进心脏。
她有什么本事救她呢?一无所有的她拿什么救呢?他们家那么有钱,结果还不是躺在医院吗?
“我....怎么..怎么救?”她说的有些结巴,事实上是被彻底惊愕了。
“肾,换肾!”经纬妈妈猛地抬起头来,一脸期待;“小岚患的是尿毒症,只要换肾,换肾她就可以活!”
她的身子颤了颤,猛地往后栽了一跤,坐在地上呆呆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看似和蔼的夫人,颤抖的嘴唇蠕动了几次将才将话说出来。
“你要我的肾......”
“没有没有.....”经纬妈妈慌着解释,甚至已经口不择言、
“你要什么都可以,甚至做我们家儿媳我都能够接受,我只求你救救我女儿...”
说到最后已然是嚎啕大哭起来,小女儿的病一直是她的心病,她早早的没了丈夫,唯一的期盼便是两个孩子,如今希望就在眼前,不由的情绪失控。
“儿媳?”她呿嚼这个词眼,讽刺无比。今天的一切让所有的不解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只是一点撞伤就要检查全身,连血液都抽查,为什么只用两三千解决的事情花了两万,并且是态度诚恳的嘱托好好养身体?
一切都怪她太傻太天真!
眼里有一种东西,像是断了线似得,噗通的往下掉,不肯停歇。她一摸竟然湿湿的全是泪。
她勉强站了起来,抓住自己的包包就往外冲,身后的妇人歇斯底里的求她救她女儿,那声音像一道魔音紧紧的环绕着她的耳边经久不散。
一路跑出医院的大门,腿一软就扑到在了地上,膝盖上火辣辣的疼,让眼泪掉的更快。
一直都是她自以为是,哪有富二代那么容易捡的,她不美,不贤惠,不温柔,唯一图是一副健全的身体而已。
满身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的走着。可是路上车水马龙,旁边高楼大厦,繁荣昌盛的地界却狭窄的让她不能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