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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青梅竹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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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老吴教我念诗,念到那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他是这样解释的:“就像你和高枕这样的男女,从小玩到大,就算作青梅竹马了。”

他这解释很形象的让我弄懂了何谓青梅竹马,但也让我十分固执的将高枕从我的青梅竹马里划离。我觉得有过某种心思,或者有过一些故事的,才能算作青梅竹马。我和高枕最多算个玩伴,发小!

初中时读姜夔的词,读到那首疏影,简直爱极。立刻跟高枕说,我给自己取字为幽独。他皱眉道:“啥?梅毒,还是梅有毒?”

我一口气没呼出来,梗在喉头,劈头盖脸朝他吼:“你才梅毒,你子子孙孙都梅毒。”

他伸手抹干净一脸唾沫星子,平静地说:“你毒就算了,还咒自己儿孙。”

从那以后,我彻底放弃了幽独这名字,连疏影也不再看了。可是高枕那一句“梅有毒”还是深深浅浅地萦绕在脑海中。不久,我黑着脸跟老吴说:“我要跟你姓。”

由于是我自己提出来的,老吴十分高兴,跟我妈俩人跑了大半个县城,才把改名手续给办下来。可就在登记新名字时,老吴犯难了,他说吴清幽这名字好像不大好听。我妈当机立断,把那清字也给抹了。钢印一盖,我改名换姓成了——吴幽。

高枕笑我名字好,原来梅清幽已经很好听了,如今改姓吴,吴幽,更好听。

我恶狠狠地跟他说:“你也可以改啊,改姓包,多好。或者连名也可以改了,就叫文正。”

他说:“为什么不能改希仁?”

“你说知道包希仁的人多还是包文正的人多?历史总是不如小说引人入胜,深得人心的。配合下把脸晒黑一点,额头上再画个月亮,活脱脱一现世包公。”

他狡黠一笑:“不。任何名字都不如高枕得我心。”

高枕喜欢苏莹时的模样忒贱了,令我永世难忘。

原本放学他必是等我一起回家,那天他哥们在校门口等我,告诉我高枕和高一的那个苏莹约会去了,他奉命来送我回家。

我觉得吧,我这么大个人了,自己回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婉言谢绝了。但他执意要送我,我不好推辞,只好随他了。

一路无话,以往觉得不过两条街外加一条巷子,随便走走就到了的家,今天却变得遥遥无期。我暗自纳罕今天的路怎么这么漫长,他却说话了,抓耳挠腮的问我:“那个,你真的是高枕从小定下,没过门的媳妇?”

这话我不知听过多少遍,解释过多少遍了,到如今早已波澜不惊。

“什么叫从小定下,还没过门的?你问他有落定文书么?有互换信物么?他家有给我家送过聘礼,我家有给他家回过答礼么?不过是长辈口头随意这么一说,当真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解释了这么多年,颇有些心得,所谓熟能生巧,巧能生变,我如今深知怎样回答能让对方无法再继续问下去。

他倒像是松了口气,一脸不好意思地笑着:“原来是这样,那小子天天在学校大放阙词,说你怎么怎么死去活来的闹着要嫁给他,他心里很不乐意,但是没办法,你从小就定给他了,由不得他不娶。”

我凉凉的瞅他一眼,不屑地说:“你跟他也玩了好几年了吧,你还不知道他本就是口无遮拦,没半句实话的么?谣言止于智者,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他闹了个大红脸,傻乎乎地笑着。

说也奇怪,刚才还觉得望不到尽头的家,说话间就到了。跟他道别后,我才恍然从记忆中调出了刚才愣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名字,他就是高枕从初中玩到现在的朋友——罗叶。

我们学校坐北朝南,每当放学时,夕阳总是刚好洒在学校大门的侧边,懒洋洋地送我们离开。第二天下午,我老远就看到高枕站在门口等我,不过脸色貌似不大好看,在夕阳的映衬下,更显得凛若冰霜。

我看也不看地走过他身边,他忽然伸手拽住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你跟人说从小到大都是我自作多情?”

我十分平和地甩开他的手,顺便仔细回忆了下,这话我好像不是我说的,不过跟我说的意思也差不多。所以也没否认,把头一昂,赫然发觉他不知何时如雨后春笋一般破土疯长,都已经高出我一个头了。记得前几年的时候,他还是矮冬瓜,我最喜欢在他叫我“媳妇”的时候,摸着他的头,深情的对他说:“傻弟弟,就你这五短身材,配得上姐姐么?”

他极讨厌我叫他弟弟,偶尔也会不耐的说:“装什么大,你不过比我早生了三天。”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很得意,耀武扬威的跟他说:“别说早三天了,早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都是你姐姐,这叫长幼有序,懂不懂?弟弟!”

我昂头看着他,他一双黑洞洞的眼眸里,燃烧着通红的火焰星子,在见我没反驳后化作怒放的盛焰,死死地盯着我,像是不把我烧个体无完肤誓不罢休一样。

我也不甘示弱的回视,仿佛要把我这些年来一个一个解释的辛酸悉数奉还给他。放学的人络绎不绝的从两旁走过,全都用很奇怪地目光打量着我们。我觉得尴尬极了,却不肯认输。我觉得首先低头的人,就是输了。

最终是我赢了,他在盯了我很久后,眼中盛怒骤然冷却,什么也没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掉头走了。

我愣了一下,虽然赢了,却没有赢该有的喜悦。他最后的目光如同一潭死水,平静得让我心悸。

远远跟在他身后步行回家,他像是还嫌离得不够远似的,走得飞快,不一会儿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后来听说他跟罗叶痛痛快快的打了一架,打完后竟然合伙在校园里卖我的喜恶,兼帮人送信。用卖我的钱跟苏莹约会,给她买礼物。

也是在我陆续收到由罗叶转交给我的情书时,我才发现我在学校的人气其实并不比苏莹低。不过是高枕一直扬言我是他定下了还未过门的媳妇,阻碍了我在那些男同学眼中的发展机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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