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莫名其妙的电话(1 / 1)
左看右看,宾馆相当豪华,一应俱全,不愧是五星级的,布置得有股家的温馨。但总感觉少了些许。他后知后觉的发现,笨女人不在身边。
早晨起来时,她还安然睡着。瞧着枕头上的小脑袋瓜子,长长地睫毛覆盖在眼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嘴唇有些裂开了,严重的地方还能看见里面鲜红的肉。她憔悴消瘦了很多,抱着她睡时都硌着骨头疼。
当然,他也忍得相当辛苦,已经记不清多长时间没碰过她了。十天?十五天?该有二十来天了吧,虽然心里很是渴望,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明白这是咋啦,最初结婚的那一年半,每天也是睡在一张床上,却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后来狂怒之下占了她的身子,那时房事也不频繁。最近几个月,越发想念她,对她紧致娇嫩的身子充满渴望,像是吸毒上了瘾,欲罢不能。
躺在床上休憩会,翻来覆去总睡不着,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呆,感觉眼睛累了,又闭眼眯了会。下午六点半,助理来敲门:“夏总,天盛老总七点请吃饭,我们现在过去吗?”
“嗯嗯,现在过去。”
到了酒店,天盛郑胜耀已等候在门口,腆着啤酒肚,笑眯眯地伸出手来:“您好,夏总,不远千里而来,舟车劳顿的,辛苦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及时跟我们提,招呼不周的地方请多多见谅。”
“哪里哪里,郑总客气了,一切均满意,叨扰您了。”夏凌飞与郑胜耀握了握手,打着官腔,说着恭维话。
“那请入座,已经点了几道G市的特色菜,希望合夏总胃口。”
一顿饭吃得冗长繁琐。夏凌飞心里惦记小女人,这几天在他悉心的照料下,饮食步入正轨。这一走,不知是不是重回□□了。还有那两只小兔子,她是否记得要喂食。
“夏总,我敬你一杯。听说你才27岁,就把凌凯经营到如此规模,真是后生可畏。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已经死在沙滩上了。”
“郑总客气了,天盛一直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还请您多多指教。”
应酬免不了喝酒,一杯接一杯的,碰杯,一干到底。几轮下来,他喝的微醺,饭局也接近尾声了。
“夏总,今晚月色如此美好,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如何?”
夏凌飞立即会意,闯荡这几年,各种暗示语一听即明。若是以前,他还会敷衍了事,现在连敷衍都懒得了,连忙婉拒:“郑总,改天吧。昨晚太累了,没休息好,现在需要补眠。”他故意说的很暧昧,这样的理由很充分,拒绝起来更有力。
“哦,是,小别胜新婚……那夏总您今天先休息,明天咱再谈具体合作的事情。那让小程送夏总回去吧。”
“嗯嗯,多谢郑总体谅,来日一定作陪。”他苦笑着。哎,连这种理由都扯出来了,实在是迫不得已。
在车上吹了一阵冷风,回到下榻酒店时,酒气散去不少。看看时间,晚上十点,应该还没睡吧,略一迟疑,播通她的号码,静静地听着嘟嘟的声音,手不自觉地抓紧手机,这是他出差以来首次给她打电话,有些紧张。
一声,两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播。
他气恼地把手机扔到一边。臭女人,干吗去了,怎么不接电话。不期然他想到了阚默昊,那个长相优良,能力突出,硕士海归,最最重要的是对有夫之妇的她抱有不轨之心。
夏凌飞的心揪起来,疯长的烦躁如牛市股票节节攀升,他走了,她独自在家,会不会给阚默昊留下可乘之机。他不是正人君子,自是不会相信他会是柳下惠,坐怀不乱。
阚默昊才回国,她提出离婚,并且越演越烈。急救室外,她在他怀里失声痛哭,他双手环住她的背,旁若无人。办公室里,他眼里的柔情都能拧出水来,而她痴迷地看着他。他们之间定是有原委,他海归才两月,若是之前不认识,不可能如此情深似海。
他继续拨打电话,还是冰冷的语音提示。
林涵雨回到家已经九点了。夏梓怡缠着她讲了一天的故事,从《海的女儿》到《一千零一夜》到《灰姑娘》,她搜肠刮肚,把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及大学毕业后,听过的所有童话故事全都讲了一遍。小丫头听得孜孜不倦,可苦了她这个婶婶。
肚里在再刮不出丝毫墨水,她终于深刻体会到“书到用时方恨少”,她B大本科水平,连一个三岁小丫头都糊弄不了,十多年的书白读了。她被缠得无地自容,直到夏母把她哄睡了,才脱身。
婆婆本来想留她住下,她推辞家里有两只兔子没人喂养,就回来了。给锅铲和汤勺切了两根胡萝卜,又抱着它们说了好一会话,这才揉着发麻的小腿,去浴室清洗一天的疲惫。
回到卧室,关上灯,包里闪闪发亮,在黑暗的环境里格外凸显。拿出手机,五个未接电话,全是飞飞的。
她立即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出差不会发生意外了吧。一般出事后警察都是打给最近一个通话记录的。警惕地拿起手机,“喂……”
“……”夏凌飞拨的久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喂,你是谁?夏凌飞是不是出啥事了?”
“林涵雨,你很希望我死在外面,你好和野男人双宿双栖吗?”他黝黑炯炯的眸子喷出熊熊大火。该死的女人,半天不接电话,一接电话就咒他出事。良心被狗吃了,亏他还一心一意照顾她这多天。
“凌飞,是你吗?”她欣喜若狂,不理会他刻薄狠绝的回复。
“难道你希望是鬼,还是阚默昊?”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你从来没在出差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今天一打就是五个,还这么晚了。最近交通老是出故障,我怕有意外。”她堆出满脸的笑容,一骨碌说完所有,连气都来不及喘,生怕他连辩解的时间都不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