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前尘(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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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的故事，啊，讲不好，太复杂了，嘤，不造大家能不能看懂
－－－－－－题外话－－－－－－
门关上之后，原本带笑的老者笑意敛起，眼神微眯，有些失神地看着两人离开得方向，口中轻声呢喃，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终于安抚好老祖宗，瑞凌拉着天葵，两人并肩往外走去。
“是是是！你说的都是对的，徒弟知道错了，您一路劳顿，先休息会儿，我让人给你准备吃的，”瑞凌一脸笑意地哄着另外一个老顽童。
老者皱眉，佯装愤怒地训斥到，“你知道什么？这样可以节省多长时间你自己不知道？”
两人走后，瑞凌看着笑的一脸阴险的自家师父，无奈道，“师父，您就别乱坑人了，我亲自去取又不难，何必强人所难。”
听他这哄孩子的口气，顾清方老脸一红，“你小子，说些什么！老子会怕那群小屁孩，等我回去把玉佩给你拿来！”说完拉着自己徒弟往外走去。
瑞凌回忆以往阁中搜集的资料，心中顿时明了，笑道，“老头子，别哭丧着脸了，这玉佩我自己去取，定然不让你再回去看那群人的嘴脸，乖啊。”
老者和天葵听到这个消息异常开心，夜夕颜却好像有些闷闷不乐，刚才还吹胡子瞪眼的顾清方也有几分犹豫。
老者听到这话高兴地朝桌子上拍了一掌，“那就没错了！你应该确实是有缘人无疑，哈哈哈哈想不到这么多年为师居然不曾发现。”
瑞凌点头，“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一种，怎么说呢。”
一听他这话老者眉一挑，带着几分欣喜几分疑惑，“小凌，你说，你能感受到那玉，的不同？”
瑞凌伸手拦住她，“不必了，这玉就在你身上，那块墨玉，我初次看到便觉得……怎么说呢，好像，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
天葵扶额，“这个没问题，我现在便回去问我爹，把玉佩取来。”
这话说完几个人算是知道了，怪不得这老家伙不赶人，原来是都有利用价值。
这事涉及机密，顾清方欲带自家徒弟离开，不料老者却伸臂拦住，“你们不用走了，等下还有用处，那玉佩的传人便是现在的四大属国和五大家族，只是五百年过去，人心易变，那玉又相当名贵，大多数都当成了家传之宝，所以恐怕要经过一场恶战。”
瑞凌见两人又有要探讨一番的形势，立马开口打断，“师父，这玉佩具体在哪里你可知晓？”
把脉之后眼神惊异地看着老者，一副见鬼的样子。
听他说蛊毒可压制三个月，不等瑞凌说话，顾清方立马眼睛瞪的滚圆，一边吹胡子瞪眼地骂他吹牛，一边把手探向瑞凌手腕。
一刻钟之后，他呼出一口浊气，“这蛊毒可以压制三个月，你现在可以去找那些玉佩，这禁地本是等待有缘人，可你是为师爱徒，为师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就这样被人毒害，所以，姑且赌一把吧。”
老者示意天葵让开，手在他腕上搭了片刻，随即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单手放在他背上，看上去似乎在输内力。
“瑞凌，是怎么样，是蛊毒又发作了吗？”天葵看着他的脸色，慌忙喊道。
瑞凌则脸色惨白，一手拳头紧握，另一手抚在心口，一股莫名的心痛自灵魂深处传来，看不清摸不着却仿佛真实存在。
听着的几个人唏嘘不已，感慨于人性的自私和丑恶，亦感慨于帝王何皇后的真情。
故事到这里便完了，老者看上去心情特别低落。
而皇后则在众人不备之时离去，将解开封印的玉佩切割成九块，分别交给九名亲信，让他们等待五百年后、有缘人来。一切完成，皇后独自一人潜入皇宫，刺杀新皇，濒临失败之际把带的化尸粉尽数洒在身上，含笑消失。
皇后的父亲带着弟子迁到北陵境内，仇恨和那五百年的诅咒一代代传承下去，所有的后代都背负着真深仇大恨。
皇后把帝王交代的事情完成之后，又将所有事情告诉父亲，交代父亲将门派改名，带着一种弟子迁离别处，防止新帝找到。
皇后和帝王本就师出同门，且皇后乃是帝王师父的女儿，自然尽得真传，修为极高，虽无天纵之术，却高于常人不知几何，即使受了伤又被折磨两日，却也依旧拼死把帝王尸身带了出来。
皇后坚决不听，抱起他往外逃去，却被大哥派人围堵，危难之际，帝王再次出手，将剩余功力把皇后送出包围圈之外，吐出一口鲜血，咬破手指，画一道符咒，笑看大哥，“洛承允，五百年，你且等着，我定让你江山不保，后代难存，”说完看向挚爱之人，带一抹欣慰笑容，朝着虚空一抱，用口型说了一句我爱你，随后缓缓倒下。
年轻的帝王使用的是天纵之中的禁术，此刻已是强弩之末，把通过禁术瞬间得到的功力大半传给至爱之人，整个人奄奄一息，从怀中拿出那本无字秘籍，交代她封印起来，告诉她到时自有人取。
大哥知道帝王本事，一次次化解绝境早已被众人奉为神祗，即使已经自废武功，他也不敢小瞧，当即向暗室之外逃去。
最后，一声震天怒吼，缚着年轻帝王的万年玄铁顷刻断裂，暗室摇摇欲坠，开始坍塌。
整整两日，自废武功又被刺穿琵琶骨的帝王看着至爱之人被自己曾经敬重的大哥一遍遍凌辱，浑身青紫，喊到嗓子沙哑，一次次在痛苦中醒来，再在痛苦中晕过去。
听他又是一副说教姿态，大哥冷笑一声，‘既然你逼我让你不这么假仁假义，那我只好如你所愿了。’说完一把撕掉旁边站着的皇后的衣服，‘既然你这么大仁大义，该不会介意和大哥分享一下女人吧？
帝王看着昔日敬重的大哥，虚弱却倔强地开口，“大哥，回头是岸，别再被心魔控制，皇位从来就不是我想要的，放过我和落霞，我们夫妻现在就走。”
大哥看着这副情景，逐渐淡去的邪气再次升起，仰天大笑，点了皇后穴道，走上前去，当着她的面拿着匕首一刀刀地刺穿帝王的琵琶骨，成功地看着他眼神从失望变成仇恨，他很满意，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从这个兄弟眼中看到除了悲悯之外的神色，“不是喜欢装吗？继续啊，不是大仁大义吗？兄弟捅你几刀而已，怎么就恨上了，啊？”
皇后不顾颈间匕首，不断挣扎，鲜红的血液灼伤了两个男人的眼睛。
年轻的帝王痛惜地看着往日的生死之交，没有犹豫，不顾皇后的嚎啕大哭，拳头紧握，大吼一声，暗室内真气四溢，似要摧毁一切，一刻钟之后，真气散尽，年轻帝王往日眉宇间散发着的如仙人般的气息已经不见。
看着两个人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疯狂大笑，一把拉过皇后，匕首放在她颈间，“昨日到今日的酷刑是告诉你以后别摆出那副假仁假义的样子，现在，自废武功，我便放你们离开。”
年轻帝王一心只为解苍生之苦，对于皇位并无执念，当初也只是难以推辞，所以当即便说明情况，愿意挂冠离去，嘱咐那结义大哥善待苍生，善待兄弟，岂料本就看不惯他总是大仁大义的样子的大哥因此更加愤怒，当即让人把他带去暗室，各种酷刑折磨了一天一夜，随后自己搂着皇后去下面看着他，屏退下人，只留三人在场。
老者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
看自家师父盯着自己，瑞凌摆手示意自己无碍，让他继续。
瑞凌不似其他三人眼神，他拳头紧握，不知为何，听着这故事，心里不断有怒火燃烧，亦有一股悲凉。
这段秘闻民间也有流传，只不过美化了许多，前朝帝王太过惊才绝艳，所以哪怕落霞历代都有意抹杀，却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
老者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几个人若有所思的眼神，他点了点头，“没错，那大哥便是落霞皇室祖先。”
“五百年前，天下大乱，前朝帝王师承高人，惊才绝艳，武功与才智并存，又心怀天下，为人仁厚，于乱世之中挺身日出，仗剑走天下，认识了一帮志同道合的英雄豪杰，结为异姓兄弟。一帮人皆是才智卓绝，心高气傲，不堪**王朝的压迫，开始招兵买马，于兵荒马乱之中脱颖而出，打下万里江山，”说到这里，他眼中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然而，人性本自私，与战果一同滋生的还有人的**和贪婪，皇朝初建，诸事繁忙，年轻帝王性情未变，依旧全心信任当初的兄弟，万事交由其中最年长且手握重权的大哥处理，不料那大哥早就心怀不满，加之他心仪的女子心中只有年轻帝王，在他登记之日便嫁他为后，大哥心生反意，买通帝王身边侍者，饭菜之中下毒。原本帝王有通天之术，莫说小小毒酒，只怕刀剑加身也难以伤他分毫，可大哥却料准了这一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药，可以对帝王武功起到禁制作用，又抓了皇后要挟于他，逼帝王自废武功，禅位于他。”
瑞凌知道他要说这正事，轻轻颔首，面色也郑重了一些。
随后老者再次掠了捋胡须，轻咳一声，仿佛刚才什么都未发生，悠悠开口，“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两个人吵了半天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为人师长，在小辈面前丢了面子，于是双双给对方送出最后一个白眼之后轻咳一声，背过身去。
看着两个加起来将近两百岁的老古董相互嘲笑对方老家伙，瑞凌除了看戏之外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于是摆了个最悠闲的姿势观战。
“……”
“我全家就剩我一个人！”
“你才老！你全家都老！”老者一听那句话立马跳脚，梗着脖子反唇相讥。
顾清方看到他那副倨傲的仿佛别人都是傻子的眼神冷哼一声，“上了年纪就是啰嗦，一句话说完会死吗？最讨厌倚老卖老的老家伙！”
说到这里，他扫了一眼眼睛一亮的几个人，“先别高兴的太早，五百年来没人进去自有进不去的理由。”
说完才意识到好像有些跑题，继续说道，“那地方虽险，却封印着一本秘籍，名叫天纵，习之可脱胎换骨、淬炼经脉，据说这秘籍里有通天之术，可知过去未来、辩正邪善恶、升蓬莱仙境、得妙手回春，习之既可固本培元，又可通天彻地，应能拔除蛊毒、保你性命。”
老者一听他的话立即吹胡子瞪眼，“谁叫你不省心来着，就你那时候那个修为，再往前踏一步小命就没了，饿几天还算轻的！”
瑞凌颔首，“记得，儿时我好奇差点进去，被您饿了七天七夜，险些饿死。”
“我们水月宫中禁地你可记得？”
几个人本来听到有办法染上喜色的脸又垮了下去，瑞凌却并不意外，挑眉问道，“什么办法？”
说完不等顾清方反驳便继续说道，“我这几日便是在宫中继续搜索资料了，找到了可以勉强一试的做法，只是……有些太过冒险。”
老者捋一把胡须，对着顾清方点头致意，“你就是那个传闻很厉害的郎中吧，虽然你没本事治好老夫徒弟，我还是谢谢你。”
余亦寒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称身体不舒服迅速撤离。
“老头子，你就直说吧，这里没有外人，”瑞凌苦苦坚持的礼貌终于撑不住，终于露出真面目，同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余亦寒。
闲杂人等，闲杂人等……几个人除了一头倒地之外想不出来其他姿势配合老头子这句话。
看着除了瑞凌之外目瞪口呆的几人，老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闲杂人等全都退下吧，我有要事同我徒弟说。”
然而想起来瑞凌的功夫和这老者远远看不出深浅的修为，他确实有资格这么说。
听到他这话的天葵和瑞林以及顾清方师徒俱是嘴角一抽，勉强相配？功夫不怎么样？蠢货横行？一句话把四国乃至整个武林给否定到干干净净，这老头子，忒狂妄了点！总算知道瑞凌这臭屁德性是随了谁。
老者瞥了天葵一样，“皮相倒是不错，勉强跟你配得上，功夫嘛，虽然不怎么样，不过在宫外这个蠢货横行之地还能排个前十吧，小小年纪，还行。
见老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脸倨傲地打量着别院，瑞凌无奈一笑，牵起天葵的手走到老者面前，“师父，您来了，看，这是您媳妇？可还满意？”
瑞凌知他今日要来，算了一下时辰，已在院中石桌旁边等了许久。
其实说老人也不尽然，因为他的脸上一丝皱纹也无，只是发须皆白，否则只怕说是少年也有不少人相信。
两日后，一白袍老人从天而降，落在了别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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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抱着她，瑞凌近乎贪婪的吸了一下她身上独有的芬芳，呢喃道，“小葵，我会好好活着，不管上天入地，哪怕暴打黑白无常，我此生都会陪你到底。
她心疼他的过往，担心他的未来，但那些都不需要说出来，因为她会一直陪着他，无论生死。
跨出一步，伸出双臂抱住瑞凌的腰，天葵并未再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联想几日来自己的行为和他看似无奈实则哀伤的表情，天葵觉得给自己一巴掌都是轻。
看着瑞凌精致却苍白的面容，明明很久之前就已是这样，可她为何从来不曾在意？口口声声尽是爱，一言一行全是刀。
天葵听到这里亦是冷笑连连，堂堂帝王，整日里蝇营狗苟，行的尽是些上不了台面之事，想的也全是阴谋诡计之法，竟连一个小小婴孩都不放过！
瑞凌本来浅笑的神色变得有些冷意，眼睛眯起，“我一出生便被洛御铭下了一种毒，无色无味，却能让人一生无法练武，五岁那年遇见我师父方才知道，他用了两年帮我彻底清除，想来这蛊毒也是当年一起下的，只是未催动，一直不得而知，直到王府灭门之日我发狂失控，内力使用过度，险些走火入魔，想是那时无意间催动了蛊毒，或者是狗皇帝斩草中跟自行催动，反正和他逃不开关系便是了。”
“好好的怎么就中了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挑了一个没什么错处的问题。
天葵虽未听说过这种蛊毒，可却十分清楚连鬼医圣手顾清方都治不了的毒，定然……
“蛊毒，名噬，上古传说中的蛊毒，”瑞凌扶额，“为夫是不是十分幸运，连传说中的毒都能染上，这世间定然没人比我更见过世面了。”
天葵瞪了他一眼，傲娇地问了句什么毒。
原本被一次次病发和一个个无解搞的的失去希望的瑞凌因为这句话突然坚定了活下去的勇气，他叹了一口气，摊手望天，“哎，遇上狠心媳妇，连死都不敢，那我只好努力活着咯。”
“呸，你想多了，谁要不离不弃，我又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天葵恶狠狠盯着他，“我告诉你，有本事死一个给我看看，你死的那一天就是我跟人洞房花烛那一天
“乖，你的关注点在哪里？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告诉我不管生死你都会对我不离不弃？”瑞凌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小看了自家媳妇。
“我没觉得你在说假话，”天葵挑了挑眉，“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总是气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余亦寒治病然后等你死后让他当备胎？”
“我说真的，”瑞凌扶额。
“哦，所以呢？”天葵应是，语气更加无所谓，就像回答是的今天天气很好一样随意。
那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小葵，我中了蛊毒，无药可解，也许就要死了，”关上门，他面带微笑，看着天葵的眼睛，轻飘飘说道。
瑞凌执起天葵的手往房间走去，眸中满满的尽是温柔。
两两相望，会心一笑，多日来的郁结瞬间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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