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我想吃豆腐(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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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我也好想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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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凌知道这布阵施针之术极耗心力,叹了一口气,心里更加坚定了要把夜夕颜当亲妹妹去疼的想法。[燃^文^书库][].[].[>
当然,看在别人眼里依然是面无表情。
一刻钟后,夜夕颜满头大汗,整个人都有些虚脱,魂不守舍地往外走去。
夜夕颜耳根一红,手下力道都软了几分,随即甩了甩脑袋,似要把某些想法甩去,强迫自己整个人专注于银针之上。
昏黄灯光下,男子的背却未被映衬出黄色,一如往日珍珠般莹白柔亮,却蓄满力量。
瑞凌点头,往一旁软榻上走去,脚步轻快了许多。
夜夕颜点头,“兴许是吧,这布阵针灸之法平日百试百灵,在你身上见笑却微乎其微,也许是前几日积累的效果爆发了,来吧,继续。”
瑞凌也是一愣,误了时辰他以为定会加重,不想却好了些。想了想回答道,“许是前几日针灸见了效果吧,而且这几日未用功力。”
细细把脉过后,她突然诧异挑眉,没什么表情的脸也似有点喜色,“今日好像稍微有些好转。”
“好了,过来把脉,”夜夕颜看他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有些不忍地说道。
瑞凌知道他一向如此,今日担心自己病情才多了几分火气,心里也觉得有些惭愧,低下头来。
女子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无碍,正好下午一个病人过来求救,我便去给他看了一次诊,也刚回来而已,”说完似乎又觉得有些不满,声音冷了些,“作为一个病人我希望你多专注一下病情,针灸之事不可耽搁,下不为例,我也不想听到什么理由。”
男子似乎是急急赶来,气息有些不稳,“夕颜,对不起啊,今日来晚了,主要是每日午时离开小葵起了疑心所以……”
待看到那抹等了半日的憔悴影子之时却匆忙坐回桌旁,拿起桌子之上半日未翻一页的医书。
往日里早早便熄了灯的院子今日却反常的灯火通明,有少女站在窗边不时地往窗外瞧上一眼。
城西别院里。
*
天葵看他那副样子心里想笑的同时又隐隐觉得几分不安,仿佛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瑞凌没再争论,只静静抱着她,许久之后才缓缓起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转身离开。
“噗嗤,你别编了,哪个古人会把这种话放在嘴皮子上去说。”
瑞凌低声笑着把玩她一缕发丝,“古人说过,要把每天都当做末日来相爱。”
“干嘛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天葵白了他一眼,显然很不能理解他的过度反应。
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瑞凌把她抱的紧紧的,“乖,这几天不能过来,你别太想我。”
“你就是我的豆腐啊,”瑞凌仿佛看不到她的怒气,声音低哑,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天葵羞恼地瞪了笑得一脸荡漾的瑞凌一眼,“你的豆腐在地上,要捡起来吃掉吗?”
良久,吃豆腐的某人满足地叹了一声,把“豆腐”抱在怀中,本来两个凳子上坐着得人已经合并到了一个凳子上。
如果豆腐也会说话,它可能会大吼一声无耻的人类。
至于某人想吃的豆腐?正悲惨地躺在地上,静静地看着某个无耻的人类打着吃它的名义吃豆腐。
张开嘴等待豆腐到来的天葵并未等到豆腐,却等到了一股清凉的薄荷气息和一个温软的唇。
紧接着天葵就明白了什么叫到嘴的鸭子飞了,因为这和到嘴的豆腐飞了是一样的道理。
天葵看他一眼,觉得他话里饱含深意,说了一句在你面前你自己不会夹吗便继续把豆腐王嘴里送。
“我想吃豆腐,”瑞凌看着天葵筷子上夹着的一块鲜嫩的豆腐,带着点邪气的笑。
咽下一口饭,天葵无所谓地摇摇头,“没事啊,你不用每天都来,天家在这里也有些产业需要我过去处理一下,你每天在这里也耽误我做事。”
桌前,本来坐在天葵对面的瑞凌不知何时便挪到了她的旁边,夹了一块肉到她碗里,“小葵,明天军中有事需要安排,未来几天我可能都没法过来看你了。”
管家十分贴心,人一回来便吩咐人上了菜。
到别院之时天色已晚,瑞凌把天葵送回房间,放下一大堆战利品,活动了一下筋骨。
俊男靓女本就回头率极高,更遑论谪仙一般的“流动摊子”和“风铃”一样的九天仙女。
也亏得很近,要不然绝色除尘气质无双的两人都觉得简直要被视奸致死。
天葵住的是天家在莲城的一座别院,离街道很近。
瑞凌无辜地扁了扁嘴,不知道又哪里惹了这个姑奶奶。
想到这里天葵就忍不住剜了他一眼。
天葵看着眼前的“流动摊子”不禁咋舌,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都这样了还能从容不迫不显狼狈,若换了别人只怕被人笑掉大牙,哪像现在,即使这样还有许多姑娘脸红心跳地偷偷用余光看着他。
瑞凌也觉得有些累,为了掩饰针灸之事最近都未带人,也就少了拎包的,所以他满身上下但凡能拿东西或者挂东西的部位都满满的全是物件,活像一个流动的女性物品摊子。
回去之时天葵觉得好累,因为头上被强行插了很多首饰,她觉得自己被挂的像个风铃一样,突然就有点同情那些穿金戴银的贵族女子,不知道她们脖子是怎么顽强地支撑了一辈子的,再想想还是自己一根玉簪最为舒服。
不过当事人却未在意别人的眼光。
说他财大气粗吧,他认真砍价分文必争,说他抠门寒酸吧,他进店便是指点江山般看中的全部包起,在场女子无不神色仰慕对着天葵怒目而视,在场男人则大骂男人之耻小白脸娘炮各种词汇全在心里过了一遍。
不过瑞凌当日还是震惊了无数人的。
据说后来这事一度成为天瑞城佳话,什么瑞王微服出门一掷千金只为搏王妃一笑,什么霸王气势尽显所有成衣店“洗劫”一空,当然,这是后话。
对此,瑞凌表示自己媳妇绝对不能亏待,财大气粗地把所有看中的款式全买了个遍。
天葵虽为女子,对穿衣打扮却并不在意,比起来衣服每日一换穿几次便扔的瑞凌要节约许多。
饭后瑞凌又拉着天葵继续逛街,几乎把附近所有出名的成衣店、首饰店和古玩店都逛了个遍。
“这珠钗丑死了,灰不溜秋,”天葵有些尴尬地把话题转到珠钗之上,嘴角却止不住上扬。
瑞凌听到她充满怨念的话不禁一笑,拿出怀中刚买的珠钗插到她头上,点了点她的鼻子,“谁说我有事了?今天晚上之前都没事,走吧,听说这边有个酒楼味道不错,我们去尝尝看。”
“你有事便先走吧,我正好饿了,要回去吃饭,”天葵语气有些赌气,一出声自己都一愣。
正想着拉着他的瑞凌突然停住,笑看着她,眼神有些诡异。
天葵依旧心不在焉,默默算着时辰,差不多该到了,这人也该开口了。
有钱的傻子则心满意足地拉着媳妇怀揣战利品走开了。
本来在挑选观音像的富态大妈被他像发了羊癫疯一样的神色,嫌弃地白了他一眼,起身离开。
摊主拿起银子,揉了揉眼睛,又对着银子狠狠咬了一口,本来就不大好的牙齿瞬间掉了一颗,随后喜出望外,哈哈大笑,心说今天遇到有钱的傻子了。
瑞凌含笑点头,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摊子前,“不用找了,”说完一手牵着天葵一手拿着战利品离开。
老板扫了扫这对看上去如神仙眷侣般的璧人,再想这男子尽挑些摊子上最便宜且不起眼的物件,心里不由升起一抹浓浓的鄙视,显然是看不起这人打肿脸充胖子的行径,语气也不太友好,“那块玉,加上那个珠钗,一两银子,”说完又怕这几个成色差的货没有傻子愿意买,于是指了指另外一块看上去像是染了一层淤泥一样的不知是玉还是石块的东西,“这个就当免费送你了,一起拿走吧,这东西淘来的时候便是一起的。”
瑞凌接过玉,突然觉得又一丝暖流传到手中,心里有些莫名。敛起疑惑的神色,瑞凌看了一眼正对着一个看观音像的富态大妈讲的口沫横飞的老板,问道,“老板,这块玉多少银两。”
天葵一脸看神经病的样子看着他,再次把灰蒙蒙的玉拿过去在手心仔细感受,半晌松开,看着满脸期待的瑞凌,“喏,我把它暖热了,现在应该触手生温。”
瑞凌把玉重新放在手中,皱了一下眉,“不会啊,我觉得挺暖的。”
天葵正在算着这个人马上又要走了,被他打断有些尴尬,随便看了一眼被放在手中的玉,“哪来的触手生温,瑞凌你是不是感觉错了?”
大街上,蹲着的瑞凌伸出手在发呆的天葵眼前晃了晃,“小葵你好好的发什么呆,”说着拿起一个卖劣质古玩的摊子前一块毫不起眼的玉放进她手中,“我觉得这个玉好像不错,你看,触手生温。”
只不过她发觉最近几天瑞凌有些奇怪,因为每到将近午时这个人就要离开,有时候甚至一上午都没人影,虽然一切表现都完美到无懈可击,天葵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就是心里有些怪怪的,几分疑惑、几分不安。
天葵知道他那副德行,也知道他安排好了,所以也未阻止他每日来骚扰自己。
因为工程不算巨大,手下得力干将又多到用不完,再加上瑞凌又会推脱事务,所以本该十分忙碌的瑞凌反而大多数时间都可以偷懒去会媳妇。
本以为瑞凌定居莲城且大张旗鼓改名天瑞城,必要在此修建宫殿择日登基,不料他却只是吩咐把这里之前建的行宫改造一番,修建一些上朝办公的场所,再挂上一个烫金牌匾,上书瑞王府便完事了。
平城那边诡计横行风雨欲来,瑞凌这边倒是青天白日轻松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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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闻言拜了一拜,无声退去。
“好了,你下去吧,朕累了,”洛御铭摆了摆手,示意黑衣人起来。
洛御铭听到这话倒是一愣,这个儿子一向温和,没想到还会这般拐弯抹角骂人,随即疲惫的面容上也染了些笑意。
“七皇子倒是一切如常,好像什么事情都未听说的样子,”说到这里好像想到什么有趣之事一样,一向沉闷的声音也有些轻快,“今天不少人试探七皇子,他听到那些话只是一笑,说无论选谁都是我兄长,尽力辅佐便是,倒是诸位,没事不如多读些圣贤书,好过夫人一样在妄议他人。”
“那七皇子呢?”
“今日两人起了一点争执,只怕是,闹翻了,”跪着的黑衣人有些迟疑地回答。
半躺着的人点了点头,又问道,“二皇子三皇子那边呢?”
“没有,属下做的很隐秘,一般人根本无法察觉?”
“他没察觉吧?”
“放进去了。”
宫阙深深,帷帐重重,雕花大床之上一身明黄中衣的人半躺着,瞟了一眼数重帷帐之外跪着的模糊的人影,声音有些疲惫地问道,“人可放进去了?”
*
太监打扮的人点了点头,“也罢,你仔细考虑一下吧,舅舅明日再来,”说完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微闪,似乎做了某种决定,步伐坚定而沉稳地朝门外走去。
“舅舅,我想静静,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洛晨晟眼圈带红,手插进发里,无力蹲下。
“怎么不可能?这是柳家查了一年多才查出来的结果,”太监打扮的人神色有些激动,“当年皇上登基乃我柳家一立支持的结果,岂料登基之后你父皇却偏宠宸妃,对你母后不闻不问,最后甚至为了那贱人害她性命,这么多年我柳家息事宁人不让你知道只是因为怕你承受不住,柳家权柄一点点被剥夺倒也罢了,现在他竟然想除掉你!晟儿,你当真无动于衷、甘心赴死?”
洛晨晟回想起母后缠绵病榻的那些日子,那些午夜里低低的他所不能理解的压抑的啜泣,那翘首以盼却屡屡失望的神色,以及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本来笃定的表情瞬间染上苍白,喃喃开口,“不可能,不是那样的,怎么可能是父皇。”
“本来这事不打算告诉你的,”太监模样打扮的人有些心疼地看着洛晨晟,咬了咬牙,声音里带着悲痛,“你母后,并非病逝,而是你那好父皇,给她下毒,慢性毒药摧残了她三年她才慢慢死去。”
“你说什么!害死!我母后不是病逝的吗?”洛晨晟险些呼出声来,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舅舅,你说清楚。”
来人恨铁不成钢,同样冷笑一声,“呵,好啊,好的很,好个忠君爱国的被废储君,只是不知若你母亲泉下有知,看到害死自己的人又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会怎么想。”
苦笑一声,洛晨晟轻轻开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命,子不得不从。”
来人掰掉捂住嘴巴的手,看着他,“晟儿,你不知人心险恶,你真以为重立储君只是废太子那么简单?”
听到这话的洛晨晟瞳孔一缩,立马上前捂住来人嘴巴,“舅舅,这帝位传给谁都是父皇的事,为人臣子,听命便是,你这话以后休再提起。”
“晟儿,你外公已经调兵十万,你敢冒险吗?”
洛晨晟听到这话自嘲一笑,原来满世界都知道自己要在被废之后再被除掉吗?
“我都知道了,”来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晟儿,你先别急,今日舅舅来就是找你商量对策的。”
洛晨晟看了一眼来人,并不意外,反而瞬间红了眼眶,“舅舅,父皇他……”
几个丫头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天色全黑,吱呀一声,有太监模样的人走进房间,门开关之间又浮起一阵呛人的灰尘味。
原以为登上皇位乃是理所当然,但这些日子以来天牢和大理寺的生活,再加上今日听到的一切,和兵临城下那日自宫门口传来的消息,洛晨晟心中忽然升起一阵悲怆,颓然坐在了满是灰尘的凳子上。
他半生顺遂,乃名正言顺的皇室嫡长子,出生之日便封为太子,虽母亲早逝,但是外家势力雄厚,军权政权一样不缺,有足够的实力护航,众皇子从不敢造次,洛御铭也对他十分器重,朝臣更是一致拥戴,二十多年来虽无大功却从无过。
断断续续的声音里隐约有重新立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已废太子、暗中处决等字眼。
闭上眼睛,仔细听着那些侍女郑重又忐忑的语气说出的话,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但是洛晨晟整个人却如遭雷劈。
这房间废弃多年,少有人来,这也是这几个侍女敢在此嚼舌根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样,洛晨晟对于宫中的消息知道的比自己人传来的还要快。
今日几人嘀咕的不知是何话题,比往日声音低了许多,洛晨晟站在被冷落许久满是灰尘的房间里有些听不真切。
外头几个丫鬟都不是太子府带来的,也不是原先他在东宫之时的老人,想来是从其他宫里调过来的,面上对他恭敬的很,背地里却小动作不断,时常几个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人虽出不去,却并不妨碍消息传进来。
太子洛晨晟已近而立之年,十二年前成婚之日便建了太子府,住在东宫时间并不多,却因此次人口贩卖案,被放出之后禁足东宫。
平城。
冷冽杀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