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倾心交付(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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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肥章,快夸我,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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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一刻功夫,门被人一脚踢开,“瑞凌,属下在外面喊了不下五声,你这做主子的怎么这样不负责任!”
瑞凌有些起床气,坐起来愣怔了一下。[燃^文^书库][].[].[>
第二日一大早瑞凌便被门外声音吵醒。门外跪着瑞鹏,无视无良队友的嘲笑,他一脸坚定地对着屋子里不厌其烦地说道,“主子,瑞鹏求娶文晴,请主子恩准并为我们主持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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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凌盯着女子暴走的背影笑得一脸荡漾,一点也没有被骂之人该有的样子。
一句话惹得天葵恼羞成怒,拿起盘子里的纸灰抹在瑞凌脸上,“不要脸!”骂完之后头也不回直接走人。
瑞凌凑近她,一脸神秘地说道,“小傀,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很像即将私奔得男子女子在私相授受。”
天葵剜了他一眼,把讲完的东西放在蜡烛之上点了。
瑞凌看着她害羞的样子,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我没听,已经记住了啊,不然你可以考考我。”
半晌发觉头顶一道目光像长在她身上一样,她皱眉,“我说你能不能专心听,这是正经事,我身上又没长花。”
瑞凌被她的样子逗笑,想了想也就没继续讲水月宫之事,她现在的确需要时间适应一下。天葵从怀里拿出来一块令牌递到瑞凌手中,“这几百年天家先祖也屯了几万精兵,这是一半调动权。”说完从他面前拿过一支笔,同他一样边画边讲。
“富可敌国的瑞王大人,您今日就饶了我吧,不财迷的人都要被你的银子给吸引到,再说下去我就吓晕过去了。”
“还有,你是现在听还是日后给你惊喜。”
天葵白他一眼,“这不讲完了嘛。”
瑞凌看着眼神飘忽的女子,捏了捏她的鼻子,“又走神,我们在讲正事啊。”
忽然有点期待真相大白那日,所有人该是怎样的目瞪口呆。
世人当真是被他骗惨了,可叹龙座之上那人还沾沾自喜于终于除了瑞王府这个大忌,殊不知是自己亲手将家业推入死路。
听完这些她不禁暗自咋舌,难以想象一个十二岁的孩童该是何等聪慧,才有能力从八岁之日起便开始建起一个属于自己的庞大势力,给家族再开辟一条宽广大道。
讲完凌云阁的江湖势力,瑞凌开始讲生意,让天葵诧异的是凌波楼这等开遍四国的酒楼、以及出了名的销金窟醉清风,还有绣庄新贵锦绣阁隶属于凌云阁的势力之内。
“那便是了,这文字传自大洋彼岸,又经过一些改造。”说完也不再纠结这件事,继续拿着纸,告诉她凌云阁的据点及联络暗号。
天葵点头,“我当时好奇,只可惜他似乎不是很懂,就画了图,大意应是走水路而来。”
瑞凌挑眉,“哦?那他是否来自很远的地方,并不属于落霞或者四国。”
天葵拿起纸看了一眼,眉头皱起,“许多年前我见过一个男人写过这般文字,只不过好像不是太一样,那人也和我们样貌差距颇大,未曾蓄发。”
瑞凌敲了敲她的脑门,“别发呆了,听我讲,”说着话从怀中拿出一张纸,“这是凌云阁的联络符号,你回去学一下,切记不可落入他人手中。”
现在江湖有两大新秀——凌云、日辰,凌云阁比起日辰宫成立晚了三年,却发展迅猛,因此和凌云阁几乎齐名。
天葵看到凌云阁三字眉毛一挑,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她就知他那么多年故作纨绔并非只是为了隐藏才能吗,只怕也是为了培植势力,却不想这个兴起于十二年前却风头快要盖过底蕴几百年的几个武林世家的势力竟是他的手笔。
讲完了瑞王府直接把那纸放在火上,燃尽之后拿出另外一张,继续写写画画。
朝中的局势她是知道的,近些年皇室暗卫遍布民间,瑞王府能把生意上的势力藏得不被发现,果真大才。
瑞凌不再戏谑,继续讲瑞王府所涉及的一切。越讲天葵越心惊,瑞王府若真有造反之意只怕洛氏江山再难站稳。
天葵一听想咬舌头,暗骂自己说什么不好非说这些。
“好啊,你不怕硌那我便陪你一起睡。”
天葵怕他感伤,想说些什么,想了一下,笑呵呵道,“啧啧,瑞王府这么有钱,以后岂不是可以睡在银子堆上了。”
瑞凌一看便知她心中所想,笑道,“世人只知先祖有治世之才,于乱世披荆斩棘保家卫国,平日里则是辅佐君王,行的皆是国家大事,殊不知历届瑞王都是全才,其中不乏一部分很有一些经商心得,特别是近几代,朝廷猜忌越发严重,未免狡兔死走狗烹,少不得要为自家留条出路,若真有一日淡出朝野,也能为历代效忠的瑞家军谋个出路,可惜啊,千算万算却未算出帝王无情至此,本以为再过分总会留条活路。”
不看不知,一看天葵颇有些目瞪口呆,传闻瑞王府一向清正廉明,乃治世大才、朝廷支柱,竟不知家底如此深厚,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只怕国库都比不得瑞王府的资产。
说罢不等她拒绝便把纸摊到她面前,“先看这些,这是瑞王府的店铺、庄子、银号以及一些暗桩和势力的分布地点。”
“过来,已经画好了,莫辜负我一番心意,你不是说了大仇大业一起来。”
“以前是我犯蠢,坚持靠自己,以后便不会了。”
瑞凌扶着她的肩膀看她,“那你上次为何被逼到那步田地,不惜使用禁术。”
天葵看他画的那些东西,大概知道了什么,垂了眸子,“这些不用告诉我,我大抵用不着,天家几百年积淀,势力早已盘根错节,你知道的。”
用餐完毕,他拉她到隔壁桌子上,一边写写画画一边说道,“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没什么话,他不时给她夹些菜,告诉她做法和食材以及什么功能,于是便有了难得的属于用餐时间的和谐。
一曲毕,瑞凌把琴放到旁边桌子之上,陪她用餐。
面前小菜精致可口,她未曾吃过,但也不稀奇,和这人处那一段时间,她早知道他有许多不只是自己只怕当今圣上闻所未闻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天葵本想数落他一顿,但是看他专心弹琴,且面前放着纸笔,知他有事要说,正好她也想告诉他一些事情,于是便静静落座了。
瑞凌知她耐不住性子,自她心事说出,他能明显感觉到她态度的变化,虽然依旧别扭,但是更多的是接纳,不似以往生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本想整他一整,但是曲子响了一半她便忍不住出去了,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夜夜宵格外的香,曲子也是一等一的好听,想想闭门不出整的应该是自己,所以一点也不纠结地走了出来。
天葵一头黑线,这说的都是什么东西,而且这人一定偷看,要不然怎知她刚刚沐浴空出时间。
果不其然,沐浴更衣过后门外便响起一声琴音,随即有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嗨,对面的美女,可有时间到院子里一叙,有夜宵,有曲子,任君采撷。”
前几日不见只是出于赌气,如今事情摊开来说,一切都已清楚,何必再苦着自己。
天葵看得出他的小心思,但她也不是矫情之人,既决定了在一起她也不介意这些,况且住的近了见面也方便,几月不见,说实话,她很想他。
当然,放人离开也只是放到了他隔壁房间,原因是别院太小又养了太多吃干饭的人,所以没有空闲之处可住。
结果大仇大业自然是没有谈成,因为瑞凌又引经据典地提出了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伟大理念,换得几次偷香之后终于心满意足地放人离开。
两人回去后自是没有看到好戏,并非天葵不想,只是瑞凌提出两人该好好谈谈未来的大仇大业,而那些在文晴院子外想法子听墙角的人也被瑞凌以正事需要为由支的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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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自嘲一笑,如神祗坠入凡间,带一分凄凉两分苦笑,“没什么,走吧,回府。”
侍卫似是没有听清,问了句主子说什么?
白衣男子并未回头,良久才低低问道,“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他身后站着的侍卫几次欲言又止,终于鼓起勇气上前一步,“主子,夜了,回府吧。”
*天色已暗,凌波楼对面茶楼之上,有白衣男子立在窗边,眼神飘忽,不知在看些什么。
已是夕阳西下,瑞凌对着哨子吹了一声之后远处逐风踏风而来,他揽着天葵往马背之上飞去,“走吧,如你所愿,回去看好戏,顺便帮瑞鹏把个风。”
一吻绵长,结束之时两人皆是脸色微红,心跳不稳。
她没有半分防备,那人便侵入她的领域,如春风,如细雨,让她卸去防备,渐渐接纳。待感觉到她适应过来,春风细雨转瞬被疾风骤雨所取代,不知是谁的呼吸乱了谁的心思,更不知是谁的心跳扰了谁的清净。
吻来的突然。
话未说完便被堵在口中,难以再发出声音,除了“唔,唔。”
“传闻瑞王迷恋花街柳巷,与那万春楼的柳花魁,飘香楼的李姑娘以及其他一些平城出名青楼的花魁们都相交至深,想必不会介意帮你……”
瑞凌一点也没有给别人带来尴尬的觉悟,继续凉凉开口,“你怎知那药性凭我的功力定能化解,万一不行呢?”
只这一句话让天葵尴尬起来。
谈一下她的脑袋,瑞凌似笑非笑,“不,是红娘做得好。”
天葵看他一脸笃定的样子觉得很欠扁,打了个哈欠,拉了拉他,“你以为你是神算子啊。”
瑞凌点了点头,“瑞王府马上就要办喜事咯。”
“许是明天。”
“那药效差不多什么时候能过?”
天葵眼见被他看透,颇有些不自在地冷哼一声,“那可不一定!那药真没试过,万一瑞鹏当真迂腐至此。”
瑞凌轻笑,“如果有事你会任我带你走吗?你会放任他们出事?”
这样一来气氛就有点尴尬,天葵眼神瞟向别处,半晌开口,“你就不担心文晴和瑞鹏吗?那可是你心腹。”
瑞凌知古代女子对肌肤之亲尤为介意,就算以前她和他貌似经常亲近,实在只是衣角相碰,她看似胆大奔放,其实骨子里和这个时代所有女子一般保守,所以她一开口他便放开。
“松开!”天葵一声怒斥。
天葵一听这话抬腿向瑞凌踢去,瑞凌早就知道一般,稍一弯腰,把她小腿握在手中,随即眉头一皱,“太瘦了,”表情里大有以后哥把你养肥的意思。
“没关系,琴箫本就一对,你无需给我,况且,”瑞凌说着话朝她凑近几分,在她耳边笑道,“你可以以身相许。”
天葵挑眉,“我可没东西给你。”
“正因如此才叫定情之物,我的给你,你的给我。”尽管看起来有些尴尬,瑞凌说起话来依旧一点不输。
天葵看了一眼平日里脸皮厚如城墙的他耳边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戏谑道,“我记得这箫叫龙吟对吧,这不该是男人之物吗?”
一曲毕,瑞凌将手中的箫递到天葵手中,“定情信物。”
没有太多的甜言蜜语,亦没有深情的海誓山盟,两人并排坐在一根相对粗壮且平坦的树枝之上,红裙和白袍在微风里交叠,奏一曲人间情,绘一幅山河画。
两人分开,相视一笑,瑞凌揽着天葵的腰往飞身而起,落在中间一棵大树之上,从袖中拿出随身携带的箫。
“此心一同。”
良久,一声压抑的声音传出,“小葵,遇见你,我好欢喜。”
手臂被猛地拉住,力量用得不小,一个旋身之后,女子几乎是被他强行压在怀里,两人紧紧相拥。
一刻愣怔,女子以为他不愿,转身便走。
她的回答似在瑞凌预料之中,却又有点出他意料。他知她定不愿那般躲在他后面,却不知她竟如此决绝,一时间万千心绪涌上心头。两世为人,不曾有人对他纯粹至此,忽觉几分不知所措。
终极昏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