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染血的艾莉丝(1 / 1)
“住手!”虽然听到了布鲁斯的喊叫声,但是自己的意识却感觉逐渐离开身体。
温热的液体缓缓滑落,滴在地上,慢慢的扩散开。
这是什么?
浓厚的血腥味涌入鼻腔,液体在脸上划落。
或许是从眼睛上划过,视野开始变得血红。
明明不断的有血流落下来,但是自己除了肩膀之外没有其他地方觉得疼。
“不会吧。”布鲁斯衣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这边,“喂,你在干什么?!”
布鲁斯看着艾莉丝的身后,大声喊叫道,“阿尔杰,快点制止她!”
“啊,真是的,我这边脱不开身啊!”
如雨点般的温热液体再一次洒落到自己身上。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视野里那片红色的蔓开,艾莉丝的思维越来越呆滞。
连身体也开始不听使唤的不断颤抖着,缓慢的转过头。
刹那,红色的液体再次像雨水一般落了下来。
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瞪大了双瞳,艾莉丝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穿着白衣服的侍女将匕首刺入自己的身体,在拔出之后再度插入体内,反复。身上那白色的长裙早已染成朵朵红色,就像是开在身上的红色鲜花一般。
“你,在干什么啊?”艾莉丝总算反应过来了,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快点,把匕首给我啊,这样下去,会死的啊。”
虽然想要夺走了她手中的匕首,但是在自己的手够着之前,“殿下。”
她放开了手,那把沾满鲜血的匕首就这样两人掉落在脚边。
“现在怎么样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大批人在王太子殿下的带领下赶了过来,询问着现在的情况。
但是艾莉丝此时无暇顾及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侍女向着自己伸出手,对着自己喊了一句“殿下。”
“殿下,终于见到你了。”侍女用那沾满鲜血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我就知道你没有死,殿下,我就知道。”
那金色的瞳孔流出了眼泪,“太好了,您还活着。”苍白的嘴唇里吐出最后几个字,她闭上了眼睛,抓住自己衣服的手也跟着身体滑落下去,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这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
看着侍女在自己的面前倒下,原本就乱成一团的脑子里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
殿下?为什么?
现在是怎么了?不会是?不,应该不是。
虽然一直和自己说不可能,但是自己还是伸出颤抖着的手,希望探出生的迹象。
只不过事与愿违,吓得缩回了手,站了起来,后退几步。
转过头,想要寻求一个解释,但是却没有人对上自己的视线。
张开嘴,却不知道此时自己可以依赖谁。
安斯艾尔走了过来,从后面揽住自己的腰,另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感到怀中的人儿在不断的颤抖,安斯艾尔叹了口气,伏在她耳边低语。
“这只是你的梦,实际上什么都没发生,你乖乖的睡一觉,醒了之后会发现这都是梦境。”
那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嗓音将艾莉丝的思维拉向深渊。
“你们快点确认一下这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安斯艾尔用单手抱住已经睡着了的艾莉丝,让其靠在自己身上。
“布鲁斯,将林恩送回房间。还有,今天晚上的事情不准再提。”
或许是因为吉尔伯特刚刚打了林恩一拳,现在林恩已经陷入昏迷。
“你们快点去找医生。你快点过来给他的伤口先简单处理一下。”安斯艾尔有条不紊的指挥着现场。
被指名的人们纷纷开始行动,被指名的侍女想要解开她的衣服,却被安斯艾尔拦下,“就先这样紧急处理一下,不要耽误时间。”
“殿下,那个。”确认侍女是否死亡的卫兵走了过来,摇了摇头。
“把尸体埋在这里吧。”看了一眼那个侍女的尸体,“今晚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
“是。”
人都已经散去,阿尔杰也被送回了房间。
安斯艾尔看着墓碑,那个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是新的一般,走了过去。
或许是经过岁月的打磨,表面虽然没有太大的磨损,但是颜色却明显有深浅不同,而且手摸上去也可以发现表面略微有点坑洼。
“蒂塔妮亚王女。”
虽然墓碑上没有刻上名字,但是却有着出生日期。
“这是王女的墓碑吗?”吉尔伯特不知何时回到了这里,看着蹲在墓碑前的王太子。
“应该没错了。”
“真亏她还摘得到雏菊花啊,现在王宫里有开雏菊的只有殿下的花园了吧。”
“花园的锁从来就没换过。”
“啊?”吉尔伯特跟不上安斯艾尔的说话节奏。
“从我出生起,花园的钥匙就从来没换过。或许应该说从花园建成以后就没换过。”
“啊,我了解了,我会去调查的。”
因为幽灵的真身去世了,想要的情报也只有那个人有,但是刚刚自己说了那番话。
早知道就不用催眠术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要是被那个人知道了,迟早也还是得用到这一招。
捂住自己的眼睛,“啊啊,烦死了。”
“殿下,你觉得犯人就单单是她一个人吗?”
“综合阿尔杰当初说的,那么犯人就是为了让人想起王女,所以才会假扮幽灵。”
“但是三天前,侍者受伤一事该怎么说?”
当初受伤的人可不单单是女性,还有不少是健壮的男性使者。
“而且林恩当初也受伤了。”吉尔伯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怎么回事?你当初没告诉我啊。”
“这个是因为林恩说不想让你担心,而且他和其他受伤的人的目击情报都是一样。”
他叹了口气,开口但是却什么都没说,闭上了嘴。
“林恩当时受伤之后是在出现在了宿舍,要是只有她一个人的话,是怎么将林恩搬到宿舍的?而且还得让人在自己将路上的血迹处理干净之后才发现林恩。”
“受伤的人中,骑士团的人只有林恩一个?”
“啊,是的。”
“当初连巡逻的卫兵都没有出现受伤的人,为什么林恩会受伤?”
“我知道了,我会朝着这方面调查一下的。”
“啊啊,辛苦了。”
为什么?
躺在血泊里的正是自己的副官—希尔。
「为什么?」
「为什么?你居然问这个问题,他不就是被你杀死的吗?」
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回答了自己。
低下头,白色的制服上已经沾上了血迹,手中握着的长剑仍不断的滴着血。
「这是,我做的?是我把他杀了?」
不可能啊,我怎么会杀希尔啊,因为,因为他对我来说是那么重要的存在啊。
我不可能会杀他啊。
「林恩!」
就在林恩丢下剑,抱着头蹲在地上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却在呼喊他。
之前希尔躺着的那摊血泊现在被一个用手捂着肩膀的人取代了。
白色的制服从肩膀出开始变红,红色的液体在地上扩散开来。
「林恩,为什么啊?」
「阿尔杰?难道是我?」
「这不像是平常的你啊!你到底是怎么了?林恩。」
「不是的,我,我」
我到底做了什么?
从梦中吓醒的林恩坐在床边,用手遮住眼睛。
那是梦吗?还是现实?
但是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居然梦到了希尔。
将手拿开,放到腰间,却没摸到从不离身的长剑。四下张望,却发现它被立在床边。
这里是,宿舍?
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在宿舍里。
转过身,就看到了裹在被子里的阿尔杰。
虽然穿着白色的制服外套,但是却还是可以看到肩上渗出红色的绷带。
那个,果然不是梦。
走到他的床边,探出手,却又缩了回来。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不是希尔。
双手捏紧垂在身边。
“为什么到现在自己还会失控。”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林恩的自言自语,躺在床上的他想要翻身,但可能是压到了伤口,蠕动了一下,最后平躺在床上。
这种情况下,有人偷袭都不会知道吧。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加入骑士团?
希尔也是。
希尔?
很像,他们很像。
所以自己才会失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