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章十九(1 / 1)
月华别我选择地去了工作地点,他到达时还是半夜,他知道红叶还没有睡,接到她的信息后,他只用了几分钟犹豫,然后就赶过来,路途还用不到五分钟,他保证从接到她的信息到他出现在她面前一共用时一定不超过十分钟,她不可能相信他已经回去过了。月华一到达就去找红叶,敲开她所住的酒店房间的门,站在门外对她说:“红叶,你的身份我不管,之前经历过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但是,你的威胁比你平常对我的那些性格、心情都真实的多了,你不要伤害安安,我可以做出最大的让步,只要你不对她做什么,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不解约,工作继续,绝对不给你添麻烦。这样可以吗?”有谁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有多屈辱,他恨不得一耳光扇过去,但是为了安静,多屈辱他都忍了。
“不要这样嘛,月华。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刚才的信息不过是我有些生气了乱说的,你别放在心上。”红叶又换上一副娇滴滴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月华看了就非常恶心,却也无可奈何,人家要时刻表现自己的演技有多出色,他有什么办法。
时间是划破平静的利刃,让一切阴谋开始疯狂地搬上舞台,而那作为敲响世纪末的钟声的,是电话疯狂的铃音。
那天,月华在外地据说只有几天的工作在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后终于结束了;安静因为捐给了孤儿院五十万又过起了拮据的生活;袁铭思还继续着作为余佳试用期的男友。在这个平静无波澜的日子,余佳在袁法律师事务所照旧继续做着伤脑筋的工作,她的电话铃音疯狂地响起来,惹得她直想摔手机,只是……她没有钱,没有摔的资本啊……于是,只好无奈地接起电话,语气慵懒地说:“喂您好,哪位……对,我认识,他是我父亲,怎么了……”然后听着电话那边冷冷的语气,心情复杂了,拿出了精神说:“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就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脸色那么差。”刚挂断电话,袁铭思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
“我爸在医院。刚才是医院的一声来的电话,说我爸出了车祸,已经送去医院抢救了,让我马上过去。”
“那我陪你去吧,你这样着急要是你再出什么事就不好了。”袁铭思为余佳着急,她的家人出了事,他这个试用期的男朋友,不照顾着怎么能当人家正式的男朋友?
“不用了,我对那个父亲也不怎么上心,所以不着急,我会小心地。其实我不想让你见到他。”最后那句话余佳说的极其悲哀。
“哦……”袁铭思很失落,她说不想让他见她的家人,是他没有资格没有必要见吗?他对她的家庭一无所知……其实是她刻意不提起她家里的事,“那好吧……如果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送了余佳出门,独自回到办公室里伤神,一整天都神游太虚。她什么都不说,他还可以装作不在意,继续在她身边跟前跟后,可是她说了,不想让他见她的家人,是因为没必要吧,那么他就没办法在让自己平静了。他就那么不及月华吗?让她宁愿等他一辈子也不愿考虑别人?
“嗯,那我走了。”余佳说着便往医院去。
余佳到达医院时,她的继母正在手术室外掩面而泣。余佳看见她后放慢了脚步,最终在距离她三米外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她没有叫她,因为她这个继母不喜欢她,非常不喜欢。虽然从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大概就是因为她会与她争夺财产吧。余家在社会上虽然有钱有势,但是却十分清冷,她这个继母会嫁进这个冷宫一样的地方,不为了钱似乎没有其他的了。所以当余佳离家出走的时候,最开心的莫过于她了吧。
没多久之后,手术室的们打开了,一个男医生走过来,摘下面上的口罩,余佳的继母立刻追上前,问:“医生,我丈夫怎么样了?”男医生静了几秒钟,轻叹一口气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对不起。”继母闻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看似心被掏空了一样,不再哭泣,也不发出声音。医生又道了一句“请节哀”,朝余佳的方向看了一眼便离开了。待医生消失在长廊的尽头,继母坐在椅子上无声地笑了……那是一种奸计得逞的笑,渐渐便控制不住笑出了声。
“沈姨。”余佳终于叫她,她明显吓了一跳,身子一颤,向余佳这边看来,余佳正用怀疑,痛心又愤怒地眼神看着她。“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爸出事我当然要来看看,不过似乎没赶上。但是,沈姨这是在做什么?我爸才刚走,你在他的手术室门前就笑得这么开心?”
“我……我……”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来,她已经无路可逃了吗?真是,得意地太早了。她在心底低咒,没想到碰上她!
“我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沈姨一直也没发现,莫不是心里有鬼?”余佳也不待她回答,继续道,“我爸的车祸和沈姨脱不了关系吧?”
“哼!你有证据吗?就算我刚才笑了,你能把这作为证据关进监狱还是送上法庭吗?”
“是不行。不过有什么关系,我爸是被害还是意外没差啊。放心吧,我没空查你的事。我是个律师又不是侦探,管那么多做什么?但是你刚才的笑容,在法庭上确实可以作为你犯罪的证据。”余佳说完潇洒地掉头就走。只听继母在背后叫:“余佳,你已经离开了家,就不不要再回来了,这个家的事你也少管。”余佳边走出去边对背后挥挥手,其实她早就想从哪个混乱的家族里抽身,跑回去趟一趟浑水为她那个老爸讨回公道她是闲得蛋疼吗?
只是,余佳不会知道,不久之后,一切又都回到她手中……因为所有的人与事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从上一代人就牵扯不断了。
袁铭思看到余佳还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异常惊讶:“佳?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叔叔怎么样了?”
“走了。”余佳丹丹地扔出两个字。
“你……你别太难过了。”袁铭思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
“难过吗?我早就离开家了,和家里的人早就没有关系了。”余佳平淡如常,无悲无喜,完全不像提及月华的时候那样激动得流泪。她似乎真的没有对这个家投入感情。没有人知道,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想逃,逃离那个让她深深觉得悲哀的家……
“佳,你总是不提你家里的事,是不是……”袁铭思迟疑了很久才决定说出来。有些话,说明白了就好,一贯地隐瞒,真命天子在面前都会与你失之交臂,若面前之人并非你命中注定之人,无论多么用心良苦也无济于事,“是不是不喜欢我,不用告诉我你家里的事?”余佳一听便呆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说:“我不说是因为我家里不是什么正道上的人,我离开家之后才做了律师,以前我一直为家里做事,坏事基本做尽了。”余佳一口气说出来,站起身,“算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去自首,该判判吧。”
“等一下……”袁铭思拉住要离开的余佳,“你做过什么坏事,先跟我说说,你要判也先请个律师啊,我免费给你辩护。”
余佳听了袁铭思的话更为惊讶:“这样你都……都喜欢我吗?袁铭思,我是个坏人,我配不上你,你知道吗?我绑架过安静,伤害过月华,我还砸了月华大酒店,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那些就是你全部的罪行?”袁铭思认真严肃地问道,余佳点了点头,“那么为什么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告你,还把你当朋友,请你吃饭,有问题还找你帮忙。”
“月华听安静的,安静本身就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她就是那种被人伤害了都不想着报复回去的圣母一样的人,她被伤害了就只会一个人难过。”
“自己迁入其中,就很难分清罪与罚了。你把你绑架安静时的具体经过告诉我,我帮你分析分析。”原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才真正让她改变。说的也是,做了错事的人遇到雅典娜,还怎么罪恶下去?
“好的。”余佳于是把那天的事情跟袁铭思一一交代清楚。
袁铭思听后,嘴角微微上扬,说:“这样不就足够了吗?你是未遂,再加上你已经做了民事赔偿,这件事你们双方已经和平私下解决,你还自什么首啊?你没有任何罪,明白了?”
“真的?”余佳不相信地问,袁铭思回以她温婉一笑。真是害她白自责了那么长时间,她余佳要重新出去横行天下……“袁铭思,我批准你正式做我男朋友。你不许嫌弃我家里,我和那个家已经没关系了。我爸死了,家里就还有我那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妹妹,我没有其他亲人了,所以,你以后负责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