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乐观的太叔寂(1 / 1)
既然被发现了,也没有必要再藏藏躲躲了,何况乐正麒凤也很是好奇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要知道在凤君弈阁楼外那么多暗卫还有凤君弈本人都没有发现,可是偏偏她刚往这里一站,这人就发现了。
乐正麒凤从榕树后面走了出来,她走上凉亭看着那一身白衣的男子,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太叔寂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精致的容貌,乍一看惊艳再一看遗忘,太叔寂回道:“鬼面公子幸会。若说是怎么发现公子的,很简单你是从凤爷的阁楼那里来的吧,爷喜欢用暗幽香,只要在阁楼五百米内,都会沾染上这暗香的味道。寂不才,鼻子比较灵敏罢了。”
太叔寂抬手示意乐正麒凤坐下,见她从容不迫的坐下之后,接着说道:“能进入爷的阁楼五百米之内又全身而退的,这些年也就只有公子一人。”
乐正麒凤淡然的说道:“不愧是凤君弈手下的第二能将太叔寂,果然名不虚传。外界都在传先生要脱离凤爷,不知是真是假?”乐正麒凤一点也不意外他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就算她容貌再有改变,但是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也是一眼就能识破的。
太叔寂从桌子上翻开一个新的酒杯给乐正麒凤满上,然后又给自己满上,抬手示意干杯,但是却没有强求她,自己先干了手中的酒。“寂确实要脱离凤府,这事千真万确。”
乐正麒凤听言点了点头,伸手把玩着酒杯,但是却并没有喝酒,不是她怕酒中有毒,而是她还要去凤忠雍的阁楼看看。天蚕丝刀枪不入,得到它最好的用处就是制成软甲穿在身上,她要确定凤忠雍身上有没有天蚕丝软甲。
连她在凤君弈阁楼外呆了一会儿身上都沾染了暗幽香,这酒她就更不能喝了。
乐正麒凤再次问道:“不知道先生以后是作何打算的?”身为凤君弈手下的第二能将,自然知道很多机密的事情,而凤君弈至今没有杀他,说明他哪怕脱离了凤君弈,也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那么不管是邵城云城还是京城,太叔寂都不会投靠的。所以她倒是很好奇太叔寂会去哪?
太叔寂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了下去,“寂也不知道。”那淡淡的语气,让人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他的愁苦,乐正麒凤知道他是真的没有主意。
她没有问他可愿意跟着她,因为他不愿意和凤君弈做对,可她却是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和凤君弈成为对手,所以若是现在对他保证什么,不过都是空谈罢了!
不过乐正麒凤却是说道:“先生被人称之为神断,凡是在先生手中的案子是没有破不了的,凤麒有个不解之谜,想请先生指点迷经,不知先生可愿意?”
太叔寂嘴角的苦笑似乎更甚了,可是他没有拒绝乐正麒凤,自己一杯一杯将烈酒喝了下去,就像是喝水一样。
乐正麒凤见他没有拒绝便说道:“某地有一家富商,家中万贯家产,却是只有一个儿子,女儿倒是不计其数,其子不是正妻所出,有一天这富商突然死了,姬妾们合谋将富商的正妻也害死了,正妻的女儿太过懦弱什么也不敢做。万贯家产自然只能让这不成年的儿子继承了,而这时亲戚族中人却觊觎富商的家产,为了护着这些家产,姬妾们不得不用女儿联姻。”
“正妻的女儿是嫡出,算是富商家最正经的主子,为了保护家产,姬妾们不让她出嫁,她也没有反抗而是守着弟弟长大,因为她疼爱这弟弟,同时也知道财产若不是弟弟继承,她们这些姐妹都会成为别人的玩物,守住弟弟也算是守住自己。”
“正妻的女儿这一护就是五年,等弟弟十六岁成年将家产全部给了弟弟,此时这姐姐已经错过了家人的年纪,可是她却是无怨无悔。然而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弟弟接手家产的第一件事,却是将护他五年的姐姐给杀了。”
“先生,麒请问这弟弟为什么要杀姐姐?”乐正麒凤淡淡的问到,手中把玩的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杯中酒溅到了桌子上。
太叔寂听言说道:“乐天朝典法所记,财产由家中嫡子继承,若是没有嫡子便是庶子继承,而有嫡女的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嫡女招上门女婿继承家产。不让嫡女出嫁就是一个招婿的障眼法,最后弟弟杀了姐姐,要么是怕姐姐觊觎财产,要么就是姐姐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被灭口了。”
乐正麒凤摇了摇头说道:“姐姐觊觎财产这种可能性不存在,因为哪怕弟弟是庶子,他也是最正统的继承人,除非他死了。而姐姐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被杀人灭口,这一种可能也不存在,因为她除了知道母亲被害死了,其他的都不知道。”
太叔寂却是叹了口气,“她不知道,但是不代表弟弟就明白她不知道,在威胁到自己的时候,弟弟肯定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话一出,让乐正麒凤浑身一震,一瞬间脑子中的疑团豁然开让。原来一开始自己就没有活路了,她们放过她就是打算利用完了然后杀掉。现在看来不是自己知道什么,而是母后知道什么才对,因为母后知道了某个秘密,所以才被她们给逼死,而自己是母后的亲生女儿,自然就有可能知道秘密了,又如何会给自己活路?
那么话又说回来,母后又知道什么天大的秘密呢?正在乐正麒凤沉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她起身对着太叔寂说道:“多谢先生指点,以后若是有用的着麒的地方,请先生尽管开口。”
“战来了公子却要躲,显然是与战见过面了,而战与爷从来形影不离,公子应该也是见过爷的了,公子果然与爷缘分不浅。”萧战的脚步太叔寂自然是听的出来的。
正打算离开的乐正麒凤听到这样的话,脚下就是一顿,与凤君弈有缘?她可不是男人,凤君弈那只兔子就算与自己有缘,那肯定也是孽缘。
乐正麒凤看着太叔寂那祝福的眼神,那种他全身而退绝不会打扰你们的眼神,不由让她脱口说到:“先生既然放不下,为何不坚持?”
“如何坚持?心不愿意坚持,也就只能离开了。”太叔寂苦笑的说到,他能还天下人清白,却是还不了自己清白,既然做不到也就只能离开了。
乐正麒凤更加确定自己进了一个兔子窝,虽然她不会像天下人那样对这种事深恶痛绝,但是也做不到的支持,只能说道:“既然先生已经有了决定,那先生还是少喝点酒吧,告辞。”
乐正麒凤刚离开,萧战就带着那黑衣人到了凉亭,萧战笑呵呵的说道:“寂,你让我好找,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太叔寂看着萧战身边的黑衣人,看到他下身都是血,便猜到了阁楼内发生了什么,“这次爷又是什么意思?”总归爷将气出足了自己就能离开了,这次送来的是人看来爷的气出的差不多了。
上次自己看了一眼蝴蝶,于是自己的屋子内被塞满了蝴蝶;再上次自己瞥了蜜蜂一眼,于是也不知道爷在自己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他被全城的蜜蜂整整追了三天。
为了安全起见,他现在走路不敢左右看只敢往天上看,而要是一只苍蝇或者蚊子不幸飞进自己的视线,那么下一刻自己的屋子内绝对会被这些东西塞满。
爷不厌其烦的折腾了两个月,现在终于送来了一个人,太叔寂有一种苦日子就要到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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